《空气中的鱼》第二十一章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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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爷来到陆凝所在院落门口，徘徊著考虑是不是要进去，但是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栓门却打开了，走出来的是林妈，林妈看见是陆老爷来了於是很激动的将他请了园子里，在去客厅的途中，陆老爷发现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麽改变，就是不知凝儿现在怎麽样，毕竟自己忽略她太久了。
  凭著对陆凝的一份愧疚，陆老爷慢慢的走进了去。抬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陆凝，却是不知道怎麽开口。“你来拉。”陆凝淡淡道。“嗯，你还好吗？”陆老爷觉得有点拘谨道。“我好不好很重要吗？不管好坏我都活了二十几年了。”陆凝的话语里带著一种怨气道。“你还在抱怨我啊！”陆老爷感叹。
  “抱怨？我敢吗？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日子都是奢求了。”陆凝继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都老了，还有什麽话说不开呢？”陆老爷觉得很对不起陆凝道。“我觉得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我的灵魂在苟延残喘著。你知道是为什麽？”陆凝道。“凝儿，我知道你在抱怨甚至是在恨我，但是你要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啊。”陆老爷悲痛道。
  “苦衷？你很苦吗？我只知道你可是活著可快活呢，尤其是那位陈家小姐在你的身边，你可是连一房偏房都不敢娶。”陆凝讽刺道。“凝儿，你……你的脚是怎麽了？”陆老爷本来想走到陆凝身边安抚她，但是却是发现她那坐在椅子上空空的两个裤管道。“怎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陆凝绝对不相信陆老爷不知道这个二十年前的噩梦。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麽一会事？”陆老爷刚开始只是觉得自己忽视了她们母子而已，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简单。“你真的想知道吗？”陆凝咬牙切齿道。“是的，我必须知道什麽一会事。”陆老爷坚定道。“二十年前，我刚被关到这个园子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林妈在我身边伺候我，但是半个月後，我突然发现我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林妈求了你母亲很久，才给我找来一个大夫给我看看，後来才知道我是有喜了。原本我想，我以後就要长期被人囚禁，有了这个孩子也好，总算是有个人以後和我说说笑笑，生活不会太无聊，但是我没想到，你的老婆陈凤梅会那麽狠心，派人在我的药里下毒，还好被林妈发现了，於是我们对吃的注意起来，但是却是忽略了其他东西。我被一条巨毒的蛇给咬了，当时没有办法，林妈为了救我的命，又为了保住我腹内的孩子，於是只能求大夫废了我的双脚。我的命是留了下来，但是我的孩子却没能保的住。”陆凝看著陆老爷说道。“那水长……”陆老爷不禁有点迷糊起来道。
  “水长的确是你的儿子，但是却不是我生的，你从时间上就能推算出来。”陆凝道。“那……”陆老爷似乎更加的糊涂了。“他是莲玉的孩子。莲玉，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以前是陈凤梅的陪嫁丫鬟。”陆凝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与她并没有过夫妻之实。”陆老爷笃定道。“那是你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不小心与莲玉有一一夜关系，但是却被陈凤梅给压下去了，不许莲玉说出去，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个月後莲玉有喜了，她很怕陈凤梅会杀了她，吓的只能在鱼池边徘徊。结果被林妈看见了，带到了我的园子里，和我商量後决定等孩子生下来後就找你滴血认亲，和你说出所有的事实。但是莲玉却在生产的时候死去了，我见水长可怜，我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死的话也有水长这麽大了，於是一咬牙，就说水长是我的孩子。你母亲念在水长是一个男孩子几留了他一命。这麽多年来陈凤梅没少要害水长，只是我苦无证据指证她而已。”陆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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