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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帆船在大海上行驶,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磅礴之势,海面上如有万道金蛇,闪烁不定,在惊涛骇浪中自由翻滚,倒是迷人眼眸。
苏默缓缓睁开眼睛,清冷的风不断袭来,在他的肌肤上乱窜,这让他不禁冷颤。眼前的朦胧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不见,不过愈发清晰的景象却让他大感疑惑。
手指对地面的摩擦产生的木质触感令他不安,偶尔能从那扇古朴的木门的缝隙里,瞥到外面那巨大的风帆正昂扬升起。
苏默猛地起身,看着身上的服饰与后世古装剧中如出一辙,脑海中涌入的大量信息让他感觉三观将要崩塌一样。这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穿越!
十分不幸,作为上戏毕业的他本就前途无限,英俊的外貌使得校草之类的称呼如暴雨般袭来,在签约了业内龙头——奇点公司之后,他便迅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首部出道作品大火,使奇点公司将他作为重点培养对象,第二部剧就接了一个香饽饽,金老射雕三部曲最后一部——《倚天屠龙记》,并在里面饰演了一个原著并未存在,但在影视剧中大放异彩的角色。
不过在拍摄途中,不幸坠海身亡,却也从此因祸得福,成了穿越者协会的一员,这让他感受到劫后余生是多么的令人兴奋与疯狂!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掌舵的艄公莫不是迷了方向,咱们的船正在向东行驶。”
另一个更显雄浑的声音道:“是向东,没错。我得了这柄屠龙宝刀,当然得找个清静所在,好好思索这刀为什么是武林至尊,又为什么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更何况中原纷扰无穷,不知多少人想要夺取这刀,到时若是有心怀不轨之徒来坏我好处,今日这人来抢,明日那人来偷,光是打发了也得费些心思,哪能静得下心来?倘若来的是张真人,殷教主,我姓谢的还未必能胜,所以便浪迹于汪洋大海,寻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定居。”
苏默难免有些惊讶,心道:“听这人自称姓谢,又得了屠龙刀,难道这里是倚天屠龙记的世界?可那明明是,并不真实存在,怎么会......”
一个女声在此时传来:“那你把我们送回去啊!莫非要我们随你漂泊?”
那姓谢的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当然要随我去寻荒岛,你们二人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把你们放回去,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行踪?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可不会在乎什么艰难,他们一味地追名逐利,只要知道了屠龙刀的下落,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我,我虽不惧,但也不想麻烦。”
说罢,对着刚才那声音的主人,一个白衣秀士道:“你们二位也不必担心,只要我参悟了屠龙刀的秘密,我自然送你们回中土。”
那白衣秀士愠怒不已,气愤道:“若是你十年八年都悟不出刀中秘密呢,我们还要与你在荒岛度过十年八年?”
姓谢的满头金发,身材魁梧,那双碧油油地仿佛闪着光的眼睛更添威势,紧握手中黝黑沉重的屠龙刀,笑道:“那是自然,若我一辈子想不出,就陪我一辈子。你两位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便在岛上成了夫妻,生儿育女,岂不美哉?”
白衣秀士大怒,似要拔剑相向,不过迫于谢逊威势,只是怒道:“荒唐,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却见那女子此时含羞低头,晕红慢慢涌上双颊。
苏默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确来到了倚天的世界,而且还正巧不巧的穿遇到了谢逊的船上。此时的谢逊在王盘山的扬刀大会上一逞威能,一招“狮子吼”就将全场“嘉宾”变成了疯子,并带着张翠山、殷素素逃往海外。
这就让人很难受,别人重生吧,有成了丐帮帮主的,也有成了武当弟子的,更有甚者,阳顶天的儿子,蒙古的小王爷,连逍遥派后人都冒出来了......可是自己就好比那三无产品,根据自己前身的记忆,他得知,自己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无意间捡来的。
因为幼时带在身上的玉佩镌刻着“苏默”二字,所以这一世的名字并未发生改变,这一点倒是让他暗自庆幸,毕竟什么名字都不如自己的名字呢。
另外,殷天正传授了他内功,只是并未传他武功,因为前身实在是个武功白痴,简单的内功心法却是一窍不通,让殷天正头疼不已,久而久之,也就断了授其武功的念头,转交给殷野王照顾,自己好闭关修炼。
殷野王为人性情多变,且风流成性,哪里有功夫管这小子,只是将其交给妹妹殷素素照顾。殷素素待他,如母亲般温暖,前身对这个姐姐万分感激,百依百顺,所以这次扬刀大会就跟在殷素素左右,也一并被谢逊掳了来。
殷素素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走进船舱内,看见苏默已醒,欣喜道:“小默你醒啦?太好了,总算不是太糟。”说罢,紧紧抱住苏默。
苏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错愕,可是想到了记忆中,眼前这个女人的种种关心,也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一阵打斗声,只听得那谢逊大笑道:“你若忽施偷袭,姓谢的虽然一般不能着你道儿,总还有一线之机,现今偏偏要什么光明正大,保全名门正派的侠义门风,当真是自讨苦吃了。”
原来张翠山不堪受辱,只能狠下心来,拔剑刺去。只是那谢逊又岂是泛泛之辈,只是一刹那便躲过剑锋所指,挥掌便向张翠山胸口。
张翠山不禁冷汗直冒,迅速凝聚真气,暗运内力,使出恩师传授的“武当绵掌”,与谢逊那刚猛掌势相接,只听得“嗤”地一声,对方那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涌来,其掌被这巨力击退了八寸。
张翠山顿时惊心动魄,这一掌他只守不攻,只因谢逊功力高深,不可硬拼。若方才他使出全力与其对掌,此时恐怕已血染白衣了。
谢逊又连催三次掌力,只觉得对方掌力弱而不衰,微而不竭,无论谢逊掌力多么强势,张翠山始终如一,勉强应付得住。谢逊本想迅速解决,只是张翠山运转武当内功,“绵掌”时时而间进,以韧性见长于武林的掌法始终不落下风。
谢逊惊讶张翠山虽年纪轻轻,但内力造诣却极为不凡,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仍坚持不倒;张翠山此时已汗流浃背,却仍是精神紧绷,唯恐被谢逊钻了空子。
张翠山不免心中焦急,暗道:“只可惜未曾与殷姑娘明说,若她此时以银针相助,必能截得那一线生机。”
二人比拼掌力,久久僵持不下,张翠山知自身劣势,只是气凝于胸,不敢出气开声,谢逊却满不在乎,说道:“殷姑娘,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变掌为拳,你这心上人就得经脉尽断而死。”
殷素素顾忌张翠山性命,说道:“谢前辈,你撤了掌力吧,我们跟着你便是。”张翠山心下急道:“发银针,发银针,这稍纵即逝的良机怎能放过?”殷素素道:“谢前辈,你快撤了掌力,小心我与你拼命!”
谢逊不免有些顾忌,这银针来无影去无踪,在黑暗之中更甚,只怕不经意间就能中伤,倘若突发凌厉掌力,将张翠山打死,又有些不愿。当下说道:“你们若是不起异心,我自饶了你们性命。”
殷素素道:“我本就没起异心。”
谢逊道:“你代他立个誓罢。”殷素素微一沉吟,说道:“张五哥,咱们不是谢前辈的敌手,就陪着他在荒岛上住个一年半载,以他的聪明智慧,要想通屠龙宝刀中的秘密决非难事,我就代你立个誓吧!”
张翠山心道:“立誓做什么?快发银针,快发银针!”却苦于这句话说不出口,黑暗中又无法打手势示意,何况双手被谢逊掌力牵住,根本就打不来手势。
殷素素听张翠山始终默不作声,便道:“我殷素素和张翠山决意跟随谢前辈居住荒岛,直至发现屠龙刀中秘密为止。我二人若起异心,死于刀剑之下。”
谢逊笑道:“咱们学武之人,死于刀剑之下又有什么稀奇?”
殷素素一咬牙,道:“好,教我活不到二十岁!”谢逊哈哈一笑,随即撤了掌力。
张翠山全身脱力,委顿在舱板之上。殷素素急忙晃亮火折,点燃了油灯,见他脸如金纸,呼吸细微,心中大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给他抹去满头满脸的大汗。
谢逊笑道:“武当子弟,果然名不虚传,好生了得。”
张翠山一直怪殷素素失误良机,没发射银针袭敌,但见她泪光莹莹、满脸忧急之状,确是发乎至情,不由得心中感激,叹了一口长气,待要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忽见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只听见殷素素大叫:“姓谢的,你累死了张五哥,我跟你拼命。”谢逊却哈哈大笑。
谢逊眼见殷素素身旁的苏默面无惧色,说道:“小娃子,你胆魄不凡啊,要是别的小子这么看着我,只怕已经吓得嚎啕大哭了呢,哈哈哈哈......”
殷素素刚想说话,忽然身子一斜,跌了个踉跄,张翠山也倒在一侧,身子滚了几圈,谢逊惊得大叫,呼喝声中夹着疾风呼啸,船身巨大的抖动,仿佛被千百条巨浪冲击,摇摇欲坠。
张翠山只感觉全身一凉,海水在全身来回穿梭,他本来昏昏沉沉,给冷水一冲,登时便清醒了,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船沉了?”他不识水性,当即挣扎着站起。脚底下舱板斗然间向左侧去,船中的海水又向外倒泻,但听得狂风呼啸,身周尽是海水。
他不知所措,猛听得谢逊喝道:“张翠山,快到后梢去掌住了舵!”这一喝声如雷霆,即使处在狂风巨浪中,依然带有不可名状的威严。张翠山不假思索,纵到后梢,只见黑影一晃,一名舟子被巨浪冲出了船外,远远飞出数丈,随即沉没入波涛之中。
张翠山还没走到舵边,又是一个浪头扑将上来,这巨浪似一面坚实的屏障,只是“嘭”地一声巨响,只打得船木横飞,这时张翠山一生勤修的功夫显出了功效,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纹丝不动,待巨浪过去,一个箭步便窜到舵边,伸手稳稳掌住。
但听喀喇喇、喀喇喇几声猛响,却是谢逊横过狼牙棒,将主桅和前桅先后击断。两条桅杆带着白帆,跌入海中。
但风势实在太大,这时虽只后帆吃风,那船还是歪斜倾侧,在海面上狂舞乱跳,谢逊竭力想收下后帆,饶是他一身武功,遇上了这天地间风浪之威,却也束手无策,那后桅向左横斜,帆边己碰到水面。谢逊破口大骂:“贼老天,打这鸟风!”眼见稍有犹豫,整座船便要翻转,只得提起狼牙棒,将后桅也打断了。
三桅齐断,这船在惊涛骇浪中成了无主游魂,只有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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