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决定成为咒术师》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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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两位前辈的讨要，百百花干脆给每个人都折了一朵桔梗花。对此，五条悟十分不满。
  硝子有就算了，为什么刚见面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有？这不是人手一份嘛！
  礼物变得不再特殊，收到有着特殊效果纸花的五条悟不太愉快地撑着下巴，白色纸花在他指尖转来转去。
  夏油杰看他还在盯着纸花看，有些不解：“说起来，悟你很在意百百花妹妹吧，是有什么原因吗？”
  五条悟偏过头，终于放下手里的纸花：“是眼睛哦。她的眼睛和我的‘六眼’很像，但是我无法分析。而且她没有术式，没有咒力，是只存在于古籍里的‘阴阳师’，选择来当咒术师——不觉得很有趣吗？”
  一说到百百花，五条悟便打起精神。他其实更想看看那位阴阳师后辈的实力，可惜的是她今天和一年级的学生一起出任务了，暂时没有任务的二年级学长们被留下来写上一次任务的报告。
  准确来说，是被二次打回来的任务报告书，五条悟对这种需要走形式的东西厌烦得不行。好在还有同行的夏油杰在，他写不动的部分可以交给夏油杰来写。
  夏油杰若有所思，手里的笔转了一圈。
  “是很有趣……但是悟，你是不是该学会自己写报告了？”
  “麻烦死了，这种东西以后让辅助监督写不就好了嘛。”
  夏油杰：“……”他不由地同情起以后负责五条悟任务的辅助监督，也不知道是谁会这么倒霉呢。
  另一边，刚回校没多久，又接到新任务的一年级生外加班主任夜蛾正道，以及辅助监督五人，坐在汽车上，一同前往此次的任务地点。
  虽然从冥冥那边得知了新学生桃华百百花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她拥有祓除诅咒的能力。但是听人讲，还不如亲眼看见，于是夜蛾正道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挑选了一个适合的任务。
  出于对同级生们日后相处的考虑，他还带上了一年级的两位学生。
  一年级生中，唯一健谈又热情的灰原雄正好奇地与新同学交流，哪怕对方比七海建人还要话少，他也全然不在意，依旧笑得爽朗愉快。
  “桃华同学——我可以叫你百百花吗？你的名字好可爱啊。”灰原雄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打破车里静谧的气氛。
  百百花坐在后座左侧，她偏过头，刚好看到灰原雄双眸期待的看着她。
  被夸奖名字很可爱的百百花用一秒钟时间思考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她点头答应，甚至还游刃有余地反过来夸奖灰原雄的名字。
  “灰原同学的名字也很好听。”
  诡异的对话让坐在右侧的七海建人不由地望了过去，刚接触到桃华百百花的金色眼眸，又飞快地移开。
  “哈哈哈，叫我灰原就好啦，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名字好听的人呢！”灰原雄更高兴了，声音比刚才还要更高昂一些，负责调动气氛的大男孩顺势把话题转移到新同学的能力上，“对了，百百花你的术式是什么？”
  七海建人：“……”这是能直接问出来的问题吗？！虽然能理解灰原的好奇心，但是这样直接问也太失礼了吧！
  七海绷紧身体，扯了扯灰原的衣服，示意他不要问这么出格的问题。然而坐在中间的灰原压根没领悟到七海的意思，反而转过身满脸困惑。
  “七海怎么了？”
  “……”七海深吸一口气，麻木地回答道，“不，什么问题都没有。”
  “啊，是想让百百花直接喊你的名字吗？七海不要害羞嘛！”
  七海：“……我没有这么想，还有不要在车上动手动脚，赶紧坐好！”
  两人的打闹让百百花注意到没怎么交流过的金发同级生七海建人同学，秉着端平水碗的心态，百百花也对七海的名字进行夸奖：“七海同学的名字也很好听。”
  桃华百百花看起来认真极了，没有敷衍的意思。七海从中察觉到新同学与众不同的一面，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某种程度上来说，新同学和灰原是同一类型的人啊。
  “我没有术式，”百百花话音一转，诚实地回答灰原的提问，“我是阴阳师，一般除灵——祓除诅咒用的都是符咒。”
  她从口袋里掏出画好的符咒们，露出上面的桔梗印。
  “我的阴阳术可以对付大部分的咒灵，”百百花迟疑了一下，“如果你们需要我使用术式配合的话，我可以使用我曾见过的术式……但是五条前辈的术式我没办法学，他的术式需要搭配六眼才能使用。”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奇大，车厢内一阵安静，除了还在开车的辅助监督，其他人的眼光相当微妙。
  最后还是傻傻的灰原雄打破了暂时的静谧：“咦，所以说百百花的术式是复制吗？”
  七海建人一听，下意识地用手盖住自己的脸。
  这家伙是笨蛋吗？怎么还在问啊……
  “不，我的能力准确来说不是术式，”更笨的百百花居然还认真地回答了，她指了指自己金色的眼睛，漂亮的瞳眸即使在昏暗的车内，都显得有些明亮过头，“我的眼睛比较特殊，你们可以当成特别的六眼来看，但是我的弱点——”
  “快到了，”夜蛾正道咳嗽一声，终于打断了桃华百百花的自曝行为，有些无奈，“就算是同伴，也不能毫无防备地说出自己的弱点啊。”
  百百花想了想，还是没反驳，乖巧地点点头。
  很显然，她并不觉得说出弱点能让在场的人打败自己，自信心满得就像二年级的两个问题儿童。
  然而夜蛾对百百花的感官比二年级的两位好上不少，至少桃华百百花不会给他添奇怪的麻烦啊！
  夜蛾老师说完，就将剩下的时间交给辅助监督，让他给一年级学生们简短地说明收集到的情报。
  不多时，车辆抵达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所废弃的烂尾楼，也就是因某种原因导致工程尚未完成的空荡大厦。近几年，不少人选择在这栋大厦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因次数过头，造成附近居民的恐慌，便形成了诅咒，生出咒灵。
  此次任务级别不高，也不是急需要完成的任务。然而夜蛾正道的目的也只是想看看桃华百百花的能力，这种等级的咒灵刚刚好。
  “那么，我现在开始放‘帐’，祝各位武运昌隆。”辅助监督见三人准备好，便放下“帐”。帐的构成和百百花用的结界十分相似，但是功能却比较单一。因为眼睛的关系，百百花只需要看一眼，便理解了“帐”的构成原理。
  桃华百百花的眼睛名为见稽古之眼，拥有能看穿森罗万象的能力。无论是文字、武器亦或者是武技，桃华百百花只需要用眼睛看到，就能熟练使用。
  她的眼睛虽然厉害，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的。百百花的眼睛和五条悟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线”不一样，百百花只要看不见，便很难判断敌人的位置。
  再加上百百花本身体能不行，是普通人的身躯，她处在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中，相当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鸡。
  而为了弥补百百花这个过于明显的弱点，她身上灵力量多得恐怖。灵力多的好处有很多，至少能让百百花24小时无间隙地拥灵力包括全身，相当于在身体周围放下一个简易的结界。
  这个结界不仅能保护百百花本身，还能强化她的体能。
  不过，因为喜好原因，桃华百百花并不喜欢运动。让她撤掉灵力跑50米，大概得花至少10秒钟的时间。
  夜蛾老师没有进来，而是在烂尾楼附近和辅助监督一起等着。一年级的三人一同进入烂尾楼，刚进到门口，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
  “小心点，”七海建人从腰间取出武器，“这一次的咒灵恐怕是二级的。”
  “居然是二级的吗，”灰原雄变得严肃起来，他转头对百百花说道，“我们一起行动比较好。”
  “好。”
  烂尾楼外面，辅助监督等完全看不到三位学生的身影之后，低声问站在旁边的夜蛾正道。
  “夜蛾老师，这个任务是二级的吧，让一年级的学生做……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只有七海和灰原的话，或许有些困难，”夜蛾正道说道，他想起之前冥冥打电话过来时说的话，“不要小看桃华百百花，她来咒高之前，和冥冥一起出过任务。”
  “和冥冥小姐一起出过任务……那个一级咒术师冥冥吗？！”辅助监督忍不住惊讶起来，他推了推眼镜，感叹起来。
  现在的一年级生，也那么强了吗？
  “百百花的能力很特殊，”夜蛾正道继续说道，他抬起头，视线落在烂尾楼的三楼上，那里的咒力是最多的，恐怕咒灵就在三层，“她恐怕是现在的咒术界，唯一一个不用咒力就能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吧。”
  话音刚落，三楼的咒灵破墙而出，本就破烂的烂尾楼落下细细碎碎的石块。长相丑陋抽象的咒灵不慌不忙地躲开来自七海建人以及灰原雄的攻击，而它之所以夺路而逃，是因为顾忌着两人身后的桃华百百花。
  只需要一眼，咒灵便发现后面那位身上散发着非常不妙的气息，对咒灵来说，就像致命毒药一样恐怖。
  哪怕它稍微周旋一下，就能将眼前的两个人类小崽子干掉，它也没有这么做。
  咒灵看也没看外面的咒术师一眼，破墙之后直接在墙上攀爬，沿着凹凸不平的外墙一路爬到顶层。灰原和七海一见，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楼梯那边走去。
  “百百花，咒灵去了天台！”
  “不用这么麻烦，”百百花喊住了两位同级生，她双手合十，十指两两相对，掌心缓缓地拉开，“我已经见识过你们的术式了，接下来该我了——”
  纯净的灵力如萤火般散了开来，泛着肉眼可见的荧蓝色光辉。站在中心的桃华百百花处在萤火中心，灵力如雪一般温柔地扫荡整座大楼。
  “雪”簌簌地落下。
  只需要一瞬的时间，天台之上的咒灵便完全消失，就连余留的残秽诅咒，也被一同净化。
  “——桔梗印·散华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