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伊人版)》章节_4

  看来,一切得靠她十一了!
  。。。。。
  (十二)冷遇(2)
  “小姐,你觉得我漂亮吗?”端端正正将脸盆放好后,十一一手叉腰,一手捋发,摆了一个骚首弄姿的形态,嗲声问。
  “厄……”伊人斜倚着床架,歪头打量着这个不足十四岁的小屁孩。
  老实说,十一长得堪称漂亮,骨骼清瘦,苗条清秀,五官都是细细小小的,很干净,如果用时间来雕琢一下,绝对是一美人胚子。
  半天,伊人方首肯道:“漂亮啊。”
  十一这才将姿势松懈下来,巴巴地凑过来,盯着伊人问:“小姐,你认为自己漂亮吗?”
  伊人语塞,“这个,这个……”
  在伊人难以回答的时候,十一已经端着面铜镜。放在伊人面前,重新问了一遍:“小姐,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伊人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哪里长得不妥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虽然下巴不怎么尖,咳咳,圆了那么一点,但是眼睛挺大的,鼻子和嘴巴也小小的,还算……还算过得去吧。
  自我肯定后,她放下心来,坦然地对十一道:“我觉得自己长得还行。”
  伊人得过且过的心理格外严重。
  十一做呕吐状。
  做作了半天,她才端了一个凳子坐到伊人面前,将镜子挪近,然后指着伊人的眼睛道:“小姐,你千万别心存幻想,你看你那眼睛,这么大,跟牛眼一样,美人的眼睛都是细细长长的。你再看你的鼻子,挺挺翘翘的,多凶啊,一点柔润美都没有,你再看你的嘴巴,下嘴唇这么厚,我说小姐,你嘴巴上怎么也长肉啊。再看这张脸,这张脸——”十一说着说着,几乎是痛心疾首了:“这还算是脸吗,根本就是一个饼,大饼!”
  伊人心都被她说得流血了。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那……皮肤还成吧?”想了半天,伊人终于想起自己的另一个优势。
  因为长久宅居,而且一样不差营养,伊人的肌肤形同婴儿,是标准的吹弹可破。
  “皮肤没用的,天朝尚武,麦芽色的健康皮肤才最好看,小姐这皮肤,只会被人笑话。”说完,十一怜悯地看了一眼伊人,极其悲悯地叹息道:“小姐,你太丑了。”
  伊人就这样被她下了结论。
  她本还想辩解一句,后来想想,又大可不必,所以听之由之,只是小小地郁闷了会。
  “厄……”
  “所以,小姐。”十一做慷慨就义状,特豪气地说:“我们要提高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就得获得王爷的宠爱,而要获得王爷的宠爱,以小姐的姿容是绝对没有希望的。十一决定,为了小姐,为了伊家的尊严,自我牺牲!用色相留住王爷的心,翻身得解放!小姐,成败在此一举,请小姐早做决定!”
  伊人挺迷惘地望着她,问:“你直说吧,到底想让我干嘛?”
  “我想让小姐将王爷引到这里来,然后我故意打翻茶盏,小姐趁机责罚我,越凶残越好,然后……”十一嘿嘿一笑,满眼桃花,不再多言。
  伊人眨眨眼。
  原来是要她当黑脸,顺便拉下皮条啊。
  小丫头的心思,真是……
  这样想着,伊人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无知无觉的样子,“好啊,我帮你。”
  “不是帮我,是帮大家!”十一正儿八经地纠正道。
  伊人还是笑笑,事不关己的淡漠。淡漠而无害。
  (十三)冷遇(3)
  终于收拾停当了,伊人走出房门,忠伯正在小院外劈柴。
  “忠伯。”伊人笑眯眯地打招呼。
  “娘娘早……”忠伯望了望正午的太阳,连忙改口道:“娘娘中午好。”
  伊人点头,又问:“小忠同学好些没?”
  听到这里,忠伯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子,双手搓了搓,感激的笑笑:“还多谢娘娘给的偏方,那小子好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谢娘娘。”
  伊人摆摆手,又是咪咪一笑,表示不用客气。
  不过是疟疾打摆子而已,她小时也打过摆子,也是妈妈用偏方治好的。
  跟忠伯寒暄了一番,伊人再次信步往前,这个院子其实并不大,可她每次都没有走出去过。
  实在是,走几步便能看到一个秋千,只要看到坐的地方,伊人就不想继续走了。
  现在,她又坐到了秋千上,双手抓着绳子,晃晃悠悠地摇着,仰面晒太阳。
  仲春的太阳真是温暖啊。
  耳边又响起十一的声音:娘娘,你务必要将王爷引过来,哪怕只是坐着喝杯茶,也不会被哪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小瞧了。
  她倒真的不在意,小瞧就小瞧吧,又不少块肉,而且还能远离是非,多好啊。
  可是,她能这样心安理得地过一生,十一呢?
  十一正是豆蔻年华,青春美貌,凭什么要随她一块儿蹉跎?
  伊人几不可闻地叹声气:罢了,人各有志,她还是帮十一这一回吧。
  打定主意,伊人磨磨蹭蹭地从秋千上爬下来。
  “娘娘要出门吗?”不远处劈柴的忠伯关切的问。
  “是啊。”伊人甜甜地回答:“我去找王爷。”
  忠伯大喜,只料这王妃终于开窍了,不再整天懒懒散散,不谙世事了。
  “我刚才听茶房的小赵说,王府今儿个来贵宾,王爷可能在花厅里待客呢,王妃不妨过去碰碰运气。”
  “谢谢忠伯。”伊人谢过后,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十一没有随行,她正躲在屋子里收拾打扮,等下演出一场凄惨绝伦的苦情戏。
  伊人一直走出了院子的大门,才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花厅怎么走?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路,何况时间尚早,伊人又不喜赶时间,不如慢慢寻吧。
  打着晃悠悠的念头,伊人索性游山玩水起来,顺着漆红的长廊款步向前,长廊两侧,清水悠悠,鲤鱼相戏,阳光清照,和风缓缓,好一副和美如斯的春景图,让人——
  让人春懒浓浓啊。
  伊人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呵欠,决定还是速战速决,赶紧把贺兰雪拉去,撮合他和十一再说。
  呵欠刚打完,一个衣饰鲜亮的小丫鬟捧着一碗莲子快步从她身边跑过。
  在她消失之前,伊人终于反应过来,喊了声:“嗳~”
  小丫头停下脚步,狐疑地转过头,望着她。
  伊人友好地笑笑,问:“请问花厅怎么走啊?”
  “花厅?”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是谁啊,我之前在王府怎么没见过你?”
  “我上个月过门的。”伊人耐心地解释道:“你不用见过我,只要告诉我路怎么走的就行了。”
  “你就是第十五王妃啊。”小丫头恍然大悟,圆溜溜的眼珠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然后指了指右侧一个有点偏僻的小道说:“往那边,直走。很快就到了。”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王爷今儿个在花厅宴客,王妃知道么?”
  “我就是要去见王爷的。”伊人直言不讳。
  “那就往那边去吧。”小丫头丢下一句话,不再管她,依旧端着那碗莲子,屁颠屁颠地跑了。
  伊人则转过身,往她指着的方向走去。
  (十四)冷遇(4)
  那小道崎岖偏僻,伊人越往前走,路就越偏,行到尽头,却是一个荒芜的花园。
  虽是春天,这里却仍然一副寒冬的模样,万木凋零,残垣断壁,那花园中间的亭子也似常年没有整修了,油漆都落了,斑驳萧索。
  伊人情知走错了路,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信步走到了那座废弃的亭子里,取出衣襟上被十一插上的手帕,简单地擦了擦里面的石凳。就这样坐了下来。
  这里可真安静,仿佛远离了尘嚣一般。
  伊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依稀记得,从前大学校园里也有这样一处荒芜的所在,是情侣出没的好地方,后来据说医学院把人体废弃的器官全部埋到了那里,便渐渐没有人去了。
  只有伊人会常常光顾,她会在那里一坐一整天,拿着画板,一张接着一张地画废园上的天空。
  永恒不变的天空,因为在废园上,所以更显得空旷辽远,让人觉得自身的渺小,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比起这亿年不变的天空。只是尘埃而已。
  ——伊人通常都是用这种理论安慰自己不思进取的劣根性。
  想着想着,她突然来了兴致,跑下亭子,掰下一根粗细均匀的树枝,蹲在泥地上,将树枝搁在眼前,眯起一只眼睛。
  “你在看什么?”身后有人问。
  “观察比例。”伊人信口回答。
  话音匍落,她惊了一惊,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
  很快地,她撞见了一张温润含笑的脸,柔和光华,黄金分割。
  伊人手中的树枝‘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裴若尘!”很少去记人姓名的伊人,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王妃。”裴若尘浅声回了一句。弯腰从地上捡起伊人误落的树枝,也学着她的样子,用一只眼将树枝放在眼前比划。
  本来是很拙劣的动作,不知为何,由着裴若尘做出来,竟然说不出得优雅动人。
  伊人痴痴地蹲在原处,动也不动。
  “果然可以看到不同的视野。”裴若尘比划完毕后,将树枝交由她,礼貌问:“王妃一个人在这里玩吗?怎么没有侍女跟着?”
  “我本来打算去花厅的……”伊人实话道。
  “可是花厅在王府的另一边,王妃走错路了。”裴若尘温和地纠正她的错误,温润若水的眸光柔和地荡漾着。
  伊人觉得自己要沉进去了。
  “我知道这条路是错的。”她突然不愿意让裴若尘看出自己的狼狈,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傻,不假思索地说:“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不对。”
  裴若尘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问:“既如此,王妃为什么还要往这边走呢?”
  “只是突然觉得不用去花厅了。”伊人终于站起身,拍拍手,将手上沾染的泥土拍尽:“原先去花厅,是想将王爷带到我那里去,可是看到那丫鬟,我就知道一定有好多王妃在花厅了,我带不走王爷,其他人大概也不愿看见我,不如不去。”
  “所以,你就误打误撞,来这里自己玩?”裴若尘兴味地瞧着她,问。
  “是啊。”伊人说着,仰起脸来,笑眯眯地望着他:“若是不来,怎么会看到你呢?”
  (十五)冷遇(5)
  “是啊。”伊人说着,仰起脸来,笑眯眯地望着他:“若是不来,怎么会看到你呢?”
  裴若尘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我也是觉得花厅那边过于喧闹,所以躲到了此处,没想到遇到了王妃。”
  伊人可爱地笑笑,然后挥舞着树枝,道:“你知道观察比例有什么用吗?”
  “什么用处?”裴若尘饶有兴致地问。
  “画画。”伊人眨眨眼,盯着他问:“我能为你做幅画吗?”
  裴若尘似乎有点吃惊,修长的眼睛轻盈地往上一弯。“好啊。”
  伊人于是跃了起来,一改懒散的风范,装模作样地开始……
  ——开始*服。
  裴若尘猝不及防,连忙伸手阻止她,好笑地问:“为什么……”
  “当画布。”伊人说着,已经将外面套着的粉色长衫褪了下来,只留下一套贴身的小短褥,裴若尘脸色微怔,伊人却全然不觉,捋起袖子,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黑炭,便打算开工了。
  “站在那里,千万不要动。”伊人将衣服铺开。放在石桌上,开始用黑炭勾形。
  裴若尘进退不得,只能倚着亭子边的石柱,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作画不用毛笔的吗?
  他苦笑了一下,也就随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慢慢地西斜下去,明烈的阳光渐渐黯淡,伊人也进入了状态,脸上的表情竟是出奇地专注。以至于裴若尘好几次想出言询问,都被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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