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你入怀与你热舞》3.回忆是蜜糖

  楚黎珥猛然顿住脚,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大猪蹄子,楚妞儿是什么呀?我叫楚.黎.珥,好不好?
  名字被褚城乱叫,楚黎珥气得眼睛瞪大,嘴巴皱起。
  后chā着腰转身,眉毛凌起,瞪大的眼睛横着褚城,也不说话。
  褚城瞅着,嘴角掀起的笑裂得更大了。
  有趣儿,以为是个乖巧的瓷娃娃,原来是只小豹子啊。
  不对,是小nǎi豹。
  嗯~爷就好这一口。
  “妞儿,回头见啊。”他轻挑眉,先开了口。
  人还掀起眼皮儿,看了眼楚黎珥身后舞社的名字——壹舞社。
  然后一手抄兜,一手勾着外套往肩上一搭,迈着慵懒散漫的步子就走了。
  再一次听到褚城喊她妞儿,楚黎珥鼻子一皱,眉毛都拧成了“八”字样。
  她冲他的背影,“^哼!”重重地哼了一口气,也扭头走了。
  这大猪蹄子,还再见呢,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
  褚城乘着电梯到m商业大楼的15楼。
  这栋楼10楼以下是被租出去的写字办公厅,或者是舞蹈室等各式各样的。
  “扣扣~”褚城站在楼道里,曲起手指轻敲门。
  这里不是他的家,是夏琮(cong)礼的家。
  夏家和褚家都是从商的大家族,更是世代交好,自然两人从小玩在一起。
  夏琮礼是晋大的老师。
  和褚城成天玩世不恭不一样的是,  夏琮礼从小就是个艺术生苗子。而且是优秀至极的那种。老师喜欢,父母骄傲。
  对夏琮礼来说,钢琴,小提琴,现代舞,芭蕾舞,美术绘画,没一样不是jīng通的。
  这和他母亲韩玫有关,韩玫就是音乐学院的音乐教师。
  所以,从小韩玫就把夏琮礼往温文尔雅谦谦公子的方向培养。
  褚城就不同了,温文尔雅这个词压根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褚城父母在褚城两三岁就离异了,他妈嫁到了国外去,他跟着父亲褚柯长大。
  褚城生性顽劣,就不喜欢钢琴,小提琴,美术这些高雅的玩意儿。
  五六岁时,夏琮礼在家练习钢琴的时候,褚城在干嘛呢?
  他扛着个音响喇叭,放着震耳欲聋的爵士乐,跳着他的魔鬼步伐,绕着褚家别墅从一楼跳到二楼,从二楼跳到一楼。
  前一秒保姆拖干净地面,整理好沙发和床,他下一秒就给整乱了。地上水果皮和纸屑还满处飞。
  由此,气走了不知多少个保姆。
  等褚柯回来,看到褚城那样儿,免不了对他一阵训。
  小时候,被父亲训了,褚城好歹还会乖巧两天。等十五六岁了。
  褚柯骂他:“不学无术,你成天跳的那些舞是什么玩意儿。”
  褚城回:“我跳街舞怎么了。没妈的娃,能长成我这样已经不错了。”
  两个虽然家境相同,但是性格迥然不同的人,竟然能成为好朋友。
  褚城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迷。
  不是他自己心里其实藏着文雅悲寂的种子。
  就是他夏琮礼其实是个闷sāo货。表面上看起来文文雅雅的,心里其实sāo动得很。
  显然,他认为他和夏琮礼能成为好朋友 ,是因为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夏琮礼是个闷sāo货。而他也仍旧是个sāo年。
  “扣扣~”第一次敲门,屋里没人应他。褚城嘴挪了挪,不耐烦地第二次敲门。
  “这夏孙子去哪里了。”他嚷嚷囔囔地破骂。
  骂声刚落,“咔嚓~”门正巧开了。
  夏琮礼冷冰冰的脸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夏琮礼听没听见他刚才骂他的话。
  褚城眯眼挑眉头,管他呢,最后人推门,拍拍夏琮礼的肩头,长腿一跨就 走了进去。
  跟回自个儿家一样,随意自在。
  夏琮礼:“”
  他无话可说,最后关上门,跟着褚城走了进去。
  褚城走到公寓客厅,把肩头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人纵身一跳,跳到沙发上半躺着。
  最后还不忘长腿抬起,交叠着耷拉在茶几上。
  那样子,实足的大爷样。
  夏琮礼淡淡地瞥了一眼褚城,人朝二楼走去。
  褚城见了,“诶,夏琮礼,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一副不满的傲娇样子。
  夏琮礼黑睫抬起,人顿住脚。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出来。后走到客厅沙发前,往褚城一扔。
  正好砸在褚城的xiōng膛,力量冲击有点大。
  “咳咳~”褚城捂着xiōng口咳嗽两声。
  “你来干嘛呀?”夏琮礼这才环着手臂,问他。最后还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给我添堵的是不是?”
  褚城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后,笑。
  “你来干嘛呀?”“给我添堵的是不是?”
  这两句话,他可没少听夏琮礼对他说。
  “我来干嘛呀?今晚要下雨,你说我来干嘛。”
  夏琮礼听了,指着客厅旁的一间屋子笑着说:“还是原来那屋,你自己去收拾。”
  对于为什么下雨要跑夏琮礼家,是因为褚城现在住的是地下室。
  高三毕业那会儿,褚柯让褚城学金融,以后才好继承褚家的家业,结果褚城私自报了舞蹈学院,然后被褚柯知道了,气惨了。当即指着褚城的鼻子骂:“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混.账东西,你给劳资马上从这屋滚出去。”
  褚城听了,还真就滚了。
  那年他还差几天才满18岁。少年轻狂,桀骜不驯。
  走的时候,衣服裤子什么的,一件都没带。但是褚少爷脑袋jīng,知道拧着自己的那盆儿大的存钱罐走。
  褚城这种家室的人家,七姑妈八姨父的亲朋好友们,个个也都是豪门。
  不缺钱。
  逢年过节,给褚城发红包几千几千的给,多的时候一笔红包上万也不稀奇。
  褚城那存钱罐里,百元大钞捆成一摞一摞的。
  褚柯是商界之人,认为金钱才是王道,一直也认为褚城跳街舞没出息。
  所以,褚城只能偷摸着去报舞蹈班,学街舞没少花钱。那些钱全都靠着那存钱罐里的钱。
  褚城从褚家出走后,自己租了一个地下室。
  也给自己的地下室好歹卖了一张床,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把人可以坐的椅子。
  后来,褚城在地下室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他一大男人,皮糙肉厚,觉得住地下室没什么。反正他住着住着还真就住习惯了。
  就是那地下室有一个毛病,一到下雨就漏水。
  褚城带着一帮兄弟,扛着锤头修修补补了好几次,硬是没修好。
  兄弟们倒腾几次都累趴下了,叫嚷:“褚大爷,你在这里活受什么罪啊。我求求你回你爸那大别墅去吧。”
  褚城一脚踹在那人pì股上,“没骨气的东西。既然出来了,哪有回去的理儿。”
  到最后,褚城自己也不耐烦了,反正一年也没几天下雨的时候,他也懒得修理那破地下室。
  要是遇上下雨,他就往夏琮礼家跑。
  --
  昨晚一夜雨,今早空气清新了许多。吹拂的风都夹杂着丝丝清凉。
  一大早,他从夏琮礼家出来,从15楼溜达到了6楼。
  出电梯就朝着壹舞社去。
  站在壹舞社前台处,他左右看了看。壹舞社环境很好,阳光透亮,舞蹈室也很宽敞。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前台的一个小姐问。那人很年轻,长得很漂亮,应该是舞社的老师。
  褚城扫了那人一眼后,视线往后,盯着墙上舞蹈老师的授课表看。
  目光飞速从上往下扫,扫到楚黎珥的名字时停下。
  他哼笑一声低语,“原来叫楚黎珥啊。”
  “什么?”那舞蹈老师没听清褚城说了什么,疑惑地问。
  褚城笑回,“没什么。”
  然后,人转身走了。
  --
  下午的时候,褚城终于回了一次褚家别墅。
  进门的时候,是陈荷开的门。
  陈荷是褚城的后妈。褚城10岁的时候,褚柯娶了陈荷。
  陈荷不是电视里那种刁钻野蛮的后妈,更不会对褚城大呼小叫。
  刚开始,褚城脾气倔,反而不待见她。后来相处久了,十岁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心眼儿,真就接受了陈荷,但不是叫陈荷“妈”,而是叫的“阿姨”。
  相比之下,褚城和陈荷关系都比他和褚柯的关系来的融洽。
  “褚城,你可回来了。你爸老念叨你呢。”陈荷说。
  褚城笑。
  他那会相信陈荷说的这话。不过是套话而已。
  褚柯对他恨铁不成钢恨得牙牙痒,能念叨他才怪。
  “褚煜(yu)珩呢?”褚城站在别墅玄关处,往屋里望。
  褚煜珩是褚柯和陈荷的儿子。
  说到曹cào曹cào到,褚煜珩从二楼听到褚城的声音蹦哒了下来。
  “哥哥~”小家伙喊着就跑来。
  褚煜珩今年6岁,小家伙平时就爱黏褚城。
  褚城抱起他,“走,哥带你出去玩。”
  “噢耶,去玩了,去玩了。。”褚煜珩兴高采烈。
  这时褚柯刚好回来了。
  褚城抱着褚煜珩后背略微一怔。
  褚柯见褚城也是一愣,后依旧一副严厉样子。脸上不挂一丝笑的。
  褚城淡淡扫了一眼褚柯,然后对陈荷说,“阿姨,我带他出去玩,明天把他送回来。”
  “好,去吧。”
  平时褚城把褚煜珩带出去,陈荷同意的话,褚柯不会多说话。
  褚城抱着褚煜珩,绕过褚柯走了。真没给褚柯打一声招呼。
  倒是褚煜珩nǎi声nǎi气说:“爸爸妈妈再见。”
  --
  褚城带着褚煜珩来到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是壹舞社。
  “哥哥,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呀?”褚煜珩东张西望,好奇地问。
  “学舞蹈啊。”褚城回答。
  “什么舞蹈,和哥哥一样跳的帅气的舞蹈吗?”褚煜珩看过褚城练习街舞,一直觉得哥哥很帅气。一直也想学街舞。
  “不。”褚城摇摇头,手指着左边玻璃窗里,正教小女孩们跳舞的楚黎珥说,“哪儿,跟着那个漂亮的小姐姐学芭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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