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逆袭》第21章

  陆慕成和之前的苏维有什么渊源，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要离陆慕成远点。
  袋子里放着她的东西，苏维检查一番转身就走。
  宾馆是没法住了，苏维直接去了□□的店。
  进门的时候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选避孕套，苏维想起自己身上这茬事儿。
  吃药已经晚了，就那么两次总不会倒霉的怀孕。
  挠挠头，“老板。”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就不正经了。
  视线一个劲儿往苏维的领口里钻，苏维看过去，男人迅速就移开了眼睛。
  “这你女朋友？”光膀子的哥们冲着店老板不怀好意的问道，“这么漂亮？”
  “你还买不买了？”店老板拿着手机在玩游戏，皱眉催促。“不买出去。”
  “买啊，多少钱。”
  “一百。”
  “涨价了？”男人掏钱的动作一顿，“昨天买还是七十。”
  “爱要不要，不要走人，别影响我玩游戏。”
  男人扔桌子上一张一百，拿走了两盒安全套。
  意味深长的目光从苏维身上扫过。
  门被关上，苏维走过来，“身份证呢？”
  “昨天怎么没来？”
  男人一边玩游戏，视线不离手机，转身往里面走。
  苏维盯着他。
  心里默念到三，他碰的撞门上了，疼的呲牙咧嘴。
  踹了一脚门，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进去拿了身份证递给苏维。
  苏维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名字，苏曼。
  “谢谢，走了。”
  “哎，那个小孩在这里蹲了两天，刚走，你不和他见面？”
  “明天给他打电话。”
  店主：“你到底干什么的？”
  苏维目光沉下去，随即笑了起来，“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不管你之前干什么的，别再犯事了。”店主叹一口气，拿过手机继续玩游戏，“这是最后一个假证，以后不干这一行了。”
  苏维把身份证装回口袋，出了门。
  她找了一家价格便宜的宾馆，查的没那么严。
  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马小俊。
  “睡醒了么？”
  “啊你是？”
  “苏维，出来请你吃早餐。”
  马小俊竖着鸡窝头蹲在马路边啃煎饼果子，苏维吸着豆浆，踢了他一脚，“车来了。”
  马小俊狼吞虎咽把剩余的煎饼果子塞进嘴里，连忙往公交车的上车口跑。
  早上人很多，苏维拉过马小俊，“知不知道排队？”
  马小俊耷拉着脑袋等了一会儿，才上去。
  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他们走到后面站好。
  “没有座位，你看谁还老老实实排队？”马小俊没好气的埋怨，“之前让你签约你非不听，我的门路不多，不一定能进去剧组，听天由命吧。”
  苏维把豆浆喝完，盒子扔进垃圾桶。
  “我不到台前，我只做幕后。”
  马小俊瞪大眼，“啊？”
  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他们到达影视城。
  苏维打量周边环境，马小俊拿出手机联系中介。
  挂断电话五分钟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匆匆跑了过来。
  马小俊眼睛一亮。
  “张哥。”
  张哥看到苏维的时候目光顿了下，“你们两个人？”
  “是的。”
  “跟我过来吧。”
  太阳毒辣，外面确实热。
  很快张哥就把苏维和马小俊带到一间空调房里，张哥打量苏维，拿出两张纸：“填个表。”
  房间里还有几个男孩。
  只有苏维一个女人。
  填完表，张哥看了看手表：“你们等着，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剧组。”
  “有明星么？”
  “我们去那个剧组？”
  一群人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们是去赚钱的还是去看明星的？都坐好。”
  苏维站起来，“有替身的活么？打戏什么都行？”
  “有个替身的活。”张哥目光如炬，看着苏维，“裸替，你能接受的了吗？”
  其余人哄笑起来。
  苏维没说话。
  “国内的剧，要求打的不多，武替都有专业的团队。”
  张哥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接通，片刻后放下电话站起来。
  “临时工作证一张一百押金，结束后退钱。”
  他拿出工作证分给几个人。
  钱必须的出，不然进不去片场。
  交完钱，张哥就带他们去片场了。
  “你是不是怕见什么人？我和你说，群演根本就露不了脸。”马小俊凑过来捅了捅苏维的胳膊，“说真的，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露脸的机会。”
  真没有露脸的机会。
  他们进的是抗日剧组，抹了一脸灰刚上去就被导演指挥趴下演尸体。
  毒辣的太阳，汗水顺着皮肤进了眼睛，辣的睁不开眼。
  到处都是火药味。
  灰尘，漫天飞舞。
  天黑，苏维抹了一把脸。
  “一天一百，趴着也能赚钱。工作证都收好，明天早上八点这里集合。”张哥训完话就骑着电车走了，苏维擦着脸上的灰。
  不能以后都这样吧？
  当然不能！
  她演了一周风里来泥里去的小兵蛋子就换了剧组，进了警匪剧组。
  这回一天两百，张哥看她演的不错。
  主要是乖，不嫌脏不嫌累趴泥里一周不动弹。
  马小俊都嫌累跑回家吹空调去了，她还没走。
  苏维演尸体上瘾，刚躺下就看到张哥匆匆过来。
  “你起来！”
  苏维翻身坐起：“怎么了？”
  “你是不是挺能打的？”
  “还行。”
  “什么叫还行？”
  “能打。”
  “现在有个机会。”张哥一把拉过苏维往摄影棚外走，“陈岩要找个替身，一场五百。”
  “行啊。”
  价格还不错。
  苏维基本上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货币面值。
  “不过要吊威亚，有一场打戏真跳，从s大桥上跳下去。”
  “会死人么？”
  “剧组道具都非常安全，你也知道，大多数演员都不是演出来的那么勇敢。他们在现实中都是娇滴滴的女孩子，这种要打要杀的戏，肯定得找替身完成。”
  “原本没替身么？”
  “替身昨天扭到脚了。”
  到了现场苏维才知道怎么回事，s搭桥的高度替身也不敢跳！
  怕啊！
  敢情她不怕死？
  “我要加价。”
  风很大，吹的苏维头发乱飞。
  她和女二号陈岩体形差不多，都是娇小类型。
  陈岩是挺满意。
  “怎么回事？张淳你的人怎么回事？”
  张哥一把拉过苏维，拉到车后面，“两千，不要出差错，以后有这样的机会还找你。”
  “三千。”
  这卖命的事儿。
  “行！”张哥一咬牙。
  苏维换了衣服，武术指导过来，打量苏维一眼，“有功底么？”
  “要试试么？”
  武术指导想启用两个替身，一个在上面打一个跳下去。
  可导演觉得这样动作就不连贯，一个替身一场打完。
  苏维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十分不靠谱。
  武术指导和苏维讲了一遍大概走位。
  和她对手戏的是当红小生董峰。
  苏维有过替身的经验，她和董峰套招非常顺利，一气呵成。
  武术指导是有些意外，一拍手。
  “很好！”
  导演也觉得不错。
  天气炎热，谁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各部门准备！”
  对面董峰长的一张符合当代人审美的脸。
  风很大，吹乱了苏维的头发。
  苏维绑上威亚，衣服穿好。
  现场加上工作人员有四五十号人，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别怕。”对面董峰觉得她有些紧张，扬唇笑着安抚，“就当是蹦极，剧组安全措施做的不错。”
  “谢谢。”
  导演喊了开始，工人人员撤下去。
  董峰追逐着苏维，苏维一跃上了一辆车，他们在车顶交手。
  全部是套招。
  董峰追苏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走投无路，苏维从桥上跳下去。
  她已经站到栏杆上突然身后的威亚崩的一声，非常清晰。
  苏维的脑筋转的飞快。
  她身子已经飞了出去，手急忙抓住了栏杆。
  董峰身上也有威亚，他还是男人，先断的是他的威亚。
  断裂的威亚飞向天空，他身子倾斜就朝外摔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摔下去！
  百米的高度！
  黑影飞速往下，苏维一把抓住了董峰的皮带。
  董峰撞向栏杆。
  “抓住！”
  董峰也是有些功夫，借着苏维甩过来的劲儿，及时抠住栏杆边缘。
  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来，一起冲了过来。
  “抓紧。”
  苏维在上面，吊着栏杆的边缘。
  董峰在下面，几乎悬空，脸憋的通红。
  马上皮带就要被她给扯掉了。
  脚刚蹬了一下，苏维在上面大喊，“脚上别动，我没力气了。”
  一个体重不过百的女人拉住个大男人本身就艰难，他刚刚动的那么一下，苏维差点松手。
  工作人员急忙搭救。
  几个人抓住苏维的身体，可是距离董峰还有一段距离。
  董峰不敢动，他的手指死死抠住墙壁。
  全程持续了一分钟，董峰安全获救。
  苏维甩着要脱臼的胳膊，扯掉了外套，突然身子被推的踉跄，差点摔倒。
  撞她的人直奔向董峰：“快送董哥去医院！”
  “还有救我的那个姑娘，不知道她胳膊怎么样。”董峰被一群人簇拥着往保姆车上走，吩咐助理。“救我一命，让她上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