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逆袭》第24章

  这张脸太熟悉了，如果不是鼻梁上那一副眼镜，苏维都想上前揉一把他的头。
  他和艾伦一张脸。
  “你好。”
  斯蒂文微微蹙眉，这个女孩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非常奇怪。
  可他和这个苏小姐，真的不熟。
  苏维伸手，“苏曼。”
  她腰板挺的笔直，动作标准，非常正经。
  斯蒂文和她浅浅握手，“斯蒂文。”
  苏维敛起了笑，“吃饭？”
  “对。”她是陆慕成的女人，斯蒂文和她也没什么好聊，“你病好了？”
  苏维点头。
  斯蒂文的神情里没有一丝的熟悉，他用陌生的眼神打量她，带着探究，难免有些失望。
  苏维现在处于一百年前，他是斯蒂文不是艾伦，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还有别的事么？”斯蒂文轻飘飘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我还有约。”
  苏维回头看了一圈，回头，“能留个电话么？确实有事找你，但是……这个场合——”
  “好。”
  斯蒂文递给苏维一张名片，“有任何问题，随时打电话咨询。”
  苏维接过名片：“谢谢。”
  “那再见。”
  苏维看到斯蒂文的身影离开视线，转身往楼上走。
  她得一次陆慕成，但不是现在。
  吃完饭，苏维就回到宾馆收拾东西。
  晚上就搬进了宿舍，另外两个人在剧组没回来，所以她没见到传说中的室友。
  第二天一早苏维就接到电话要她参加公司的培训，苏维洗了一把脸匆匆过去。
  表演和形体，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
  持续了一周，苏维简直想摔东西走人。
  太折磨人了，磨性子。
  训练结束，苏维刚要离开公司电话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来电是王丽娅。
  苏维接通：“王姐。”
  “在哪里？”
  “公司，大教室。”
  “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苏维活动着手臂，“马上过去。”
  王丽娅找自己什么事？
  苏维拿起背包就往王丽娅的办公室走，敲门。
  “进来。”
  苏维推开门进去，王丽娅关掉电脑站了起来，打量苏维一眼，“晚上有个活动，带你去露露脸。”
  苏维现在并不想露脸。
  王丽娅往外面走，路过苏维，“愣什么？”
  “好啊。”
  王丽娅视线落到苏维身上，微微蹙眉，“你有穿得出去的衣服么？”
  苏维身上是运动装，非常拿不出手。
  “没有。”
  “我带你去买件衣服。”言罢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哦哦好。”
  苏维对现在的局面非常清楚。
  程阳一直在找她，宋琦也不会放过她。
  “王姐。”
  “嗯？怎么？”王丽娅看了她一眼，“说。”
  “你知道陆慕成么？”
  王丽娅一愣，“什么？”
  “陆慕成。”
  苏维没查到陆慕成的身份信息。
  不过那天在宴会上，苏维从四面八方听到话题。
  陆家？是荣成集团么？
  “荣成二少么？”
  苏维怎么知道？
  她全凭猜：“陆家二少看不见么？”
  “盲人？”王丽娅蹙眉，“你怎么知道的？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八卦下。”
  王丽娅瞪了她一眼，“在这个圈里最忌讳的就是八卦。”
  苏维闭嘴了。
  “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不要问不要打听。”
  苏维点头。
  “这个圈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不要好奇，不要打听。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你就永远翻不了身，懂么？”
  苏维点头。
  “这个圈内，演技长相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情商。多看少问，看到前辈要谦恭，听话就有饭吃。不要随便得罪人，现在我教你的，这辈子你都用得上。”
  “谢谢王姐。”
  王丽娅看她还挺上道，也就不多说了。
  带苏维买了一条裙子，她很适合粉嫩的颜色。
  换好衣服，王丽娅在车上给苏维化妆。
  苏维很适合淡妆，比较惊艳。
  “有个晚会，你去蹭个镜头。”
  蹭镜头这事儿，苏维还没经历过。
  到达会场，在停车场等了几分钟董峰的车就过来了。
  王丽娅说道，“不要多问，我怎么安排你怎么做听明白了么？”
  “好。”
  本来安排好的公司明星临时作死，王丽娅就安排苏维顶上了。
  他们公司不大，本来手里人也不是很多，质量高的更少了。
  王丽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联系主办方，她想让苏维走红毯。
  苏维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炮弹似的往前面冲，对着电话语速飞快的解释。
  厉害！
  五分钟后王丽娅挂断电话，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脸色一变，接通，嘴角笑容冰冷：“说。”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丽娅道：“我很理解你的难处，你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
  她挂断电话。
  “走出这个门，外面都是媒体记者。苏维你准备好，不要怯场，不要出错。你第一次出现在镜头下，一定要把握好这个第一印象。”
  苏维点头。
  董峰和王丽娅都比较担心苏维，他们想把苏维包装起来。
  苏维的太低，突然就升上来。
  这对苏维来说，应该是不小的压力。
  电梯门打开，工作人员先走了出去。
  外面很多记者。
  还有粉丝，一齐涌了过来。
  保镖在外面拦着，董峰走在前面，苏维和王丽娅走在一块。
  有镜头落过来，她抬头微笑，然后敛起表情跟着董峰往会场里面走。
  苏维连恐怖分子都不怕，能怕这些老旧设备的相机？
  说实话，一百年后这种相机只会出现在博物馆里。
  苏维看这些人也跟看木乃伊差不多。
  她现在不是苏维，是苏曼。
  既然王丽娅把她推出来，苏维就必须得接受这个新身份，也得让宋琦和程阳接受。
  进入会场，董峰停下来等苏维。
  苏维有些疑惑，走上前董峰握住她的手，粉丝嗷的大叫。
  苏维小心翼翼走在董峰身边，微笑。
  穿过长长的红毯，董峰和苏维到达签名板前。
  董峰写下自己的名字，这种场合，其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
  苏维这样突然□□来却没有什么作品的新人不在少数，只要赞助商同意，条件答应的足。
  苏维在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们拍照，进入会场。
  董峰微笑着和记者招手，“不要乱看，小心脚下。”
  苏维原本还担心遇到宋琦程阳他们，一直到入座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这样的晚会根本请不到宋琦程阳他们。
  赞助商也都是很小的品牌，苏维舒一口气。
  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找陆慕成。
  突然会场入口处一阵儿哗然，苏维回头。
  乔珊怒气冲冲走进来，似乎在指责什么。
  工作人员一直在跟她道歉。
  苏维连忙收回了视线，她必须装作不认识乔珊。
  乔珊自认为够大牌，作为压轴明星出场。
  为此，她迟到了一个小时。
  结果，人家红毯走完了。
  记者粉丝都入了会场，她十分尴尬的自己走进来。
  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喷在主办方身上。
  主办方也是日了个狗，这事儿能怪他们？
  这货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装逼。
  结果装逼不成反被噬，搞砸了。
  嗷！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乔珊骂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记者都把视线落了过来，这才入座。
  可坐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坐在第一排，可主办方把她安排在第二排，于是这怒火水涨船高，要烧了整个会场。
  当场翻脸要走。
  工作人员连忙安抚，可位置就那么多。
  现在基本上都坐下了，让谁起来也不好看。
  十分尴尬。
  突然助理跑过来和董峰说了什么，董峰回头看了一眼苏维，想了一会儿，“苏曼，你跟艾米去后面。”
  苏维顿一下，没问为什么。
  跟着艾米走到了后面不起眼的位置。
  很快乔珊就坐到了董峰身边。
  苏维摸了摸耳朵，看向前面舞台。
  边缘位置也好，不会有人注意。
  苏维饿的空虚，又没办法偷溜出去吃东西，只能扛着。
  又饿又困，主持人说话又十分没意思，没一会儿苏维就打哈欠了。
  艾米一巴掌拍在她胳膊上，“注意点形象。”
  “又没人看到。”
  这边灯光都照不到，光线很差。
  艾米确实没发现有人注意到这边，说道，“那也得注意形象。”
  苏维又扛了一个小时，艾米看到董峰的召唤，就连忙过去了。
  苏维左右看看，手遮在脸上就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观众席几乎没人了。
  苏维擦了擦嘴角，有些迷茫。
  镜头扫过来，苏维挥了挥手，依旧保持微笑。
  其实是一脸懵逼。
  艾米呢？
  董峰呢？
  王丽娅呢？
  主持人还在上面讲话，台下的观众陆陆续续往外面走。
  苏维抿了抿嘴唇，电话响了起来，她连忙接通，“我是苏曼。”
  “你去哪了？”王丽娅直截了当问道。
  “啊？在会场。”
  主持人已经在讲结束词了。
  “马上出来。”
  苏维连忙挂断电话站起来，擦了擦脸。
  应该没口水。
  还没走出去就被记者拦住：“能采访下你么？”
  苏维微笑，“抱歉。”
  会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做善后工作，记者和观众都走完了。
  苏维坐电梯到停车场看到艾米。
  “王姐呢？”
  “走了。”
  苏维连忙跑过去上车。
  艾米启动车子开出去，说道，“你去哪了？”
  “我一直在会场。”
  艾米脸色有些不自在，看了苏维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都忽略了苏维，忘记了她的存在。
  已经走出去上车才想起来苏维忘记带走了。
  开车把苏维送到公寓，说道，“后面没记者拍你吧？”
  “有一个，我说不接受采访，他就了。”
  艾米一口气没喘过来，半响：“你是傻啊！有记者采访就有曝光率你不多说两句，你还不方便个什么？你以为你是大牌明星？你耍这大牌有人搭理你？”
  苏维：“……”
  “你蠢起来真是没救了，算了，下车回家睡觉，明天早上九点去公司。”
  “继续培训么？”
  “不培训了，带你客串个剧。”
  “谢谢。”
  “走吧走吧，看到你闹心，好好的上版面机会！”
  采访了又不是一定能播，而且他们去的时候千叮嘱万嘱托，不能废话。
  “晚安。”
  苏维看艾米的车开走，抿了抿嘴唇，又朝小区外面走去。
  拦车。
  “湖滨别墅。”
  一个小时后车在湖滨别墅区停下，苏维下车就往陆慕成家走去。
  五分钟后，苏维退后看了一眼。
  别墅的灯暗着，没人？
  按下门铃。
  靠在门边，房间的灯亮了。
  在家。
  大约两分钟，苏维听到开门的声音。
  “谁？”
  苏维走出来，“陆先生。”
  灯光从室内泄出来，苏维看到站在里面的陆慕成。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
  陆慕成在短暂的沉默后，转身往里面走。
  “进来，门关上。”
  苏维进去关上门，这个男人是不是看上之前的苏维了？
  感情纠葛？
  进去关上门，乐乐蹲在楼梯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陆慕成高大的身影拉长在地板上，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过来。”
  苏维过去坐下，肚子哇哇的叫。
  饿疯了。
  “有吃的么？”
  陆慕成微微蹙眉，面色不悦。
  “厨房。”
  苏维和董明昌的合作泡汤了，想来想去，还就这么一个人自己能用得着。
  苏维进了厨房。
  她翻着食材，实在不懂怎么处理。
  在她的世界只需要买营养液，代餐粉就好了。
  找了一个苹果咬着过来。
  她在犹豫怎么开口，苏维的情商不怎么样。
  她在她的世界，也不需要用脑子思考什么，她是别人手里的枪。
  只需要服从命令。
  她咔嚓咔嚓的咬，陆慕成脸色有些难看，脸转过来：“没别的吃的？”
  “大概没有，我也不是全部食材都认识。”
  陆慕成：“……”
  苏维把一个苹果吃完，苹果核扔掉，抿掉嘴唇上的水果汁。
  “找我什么事？”
  苏维想了一会儿，“我怀孕了。”
  陆慕成眉头拢紧，“苏维，你再废话一句滚出去！”
  “你不承认？”苏维坐端正。
  反正上一次做的时候也没用套，怎么不能怀孕？
  陆慕成起身握着拐杖就要走。
  苏维也站了起来，“陆慕成，你既然否认他的存在，那我们签个协议吧。我生下来孩子，我自己养，你放弃孩子的所有权——”
  陆慕成转身大步走向苏维，苏维扬起头没后退。
  非常近的距离，陆慕成低头找到苏维的脸，抬起她的下巴：“真怀的话，你就是陆太太。”
  苏维嗤之以鼻。
  陆慕成的手指下滑落到她的脖子上，声音清冷：“半个月不到，你在哪家医院检查的？”
  “三院，你要看检查单么？”
  陆慕成皱眉。
  “拿出来。”他收回了手。
  苏维拿出包装模作样的翻，翻了大约一分钟，嘀咕：“难道掉家里了？”抬头，“我回去取吧，你几点睡？我肯定赶到你睡之前送过来。”
  陆慕成脸色有些难看，“苏维，再敢撒谎，没怀孕我也把你操怀孕！”
  “你——”苏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会把你儿子折腾掉！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今晚打扰了，就当我从来没来过。”
  苏维避开他往门口走。
  “站住。”
  苏维转着眼睛，回头：“陆慕成！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做的时候不做安全措施，现在有了你又不认，认为我是撒谎。”苏维声音哽咽，“你别侮辱人！”
  怀孕是有可能，可半个月就能查出来？
  出奇了！
  他摸出手机：“想求我办事直说，现在你还有机会。”
  吓唬她啊？
  苏维吸了吸鼻子，低着头。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沉了表情，“过来。”
  苏维观察着他的表情，走到陆慕成面前，声音很低，“我不想回精神病院。”
  陆慕成动作一顿，回头：“讲讲怎么回事。”
  苏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陆慕成在对面看着她。
  “怀孕的可能性很大，我这个月没来例假——”
  “你想终身待在精神病院么？”
  苏维：“程阳找到我了，就从你这里离开没多久。他带了很多人来抓我，我为了逃命不小心把程阳给捅了。”
  苏维的性格，捅谁也不意外。
  陆慕成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我现在在逃命，不承认有精神病就得坐牢，承认得进精神病院。程阳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跳呢。”
  你自己蠢怪的了别人？
  “要我做什么？”
  “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陆慕成抬头：“拿什么来换？”
  “我话还没说完。”
  陆慕成磨了磨牙：“说下去。”
  “我叫苏曼。”
  陆慕成脸色更难看，阴沉沉的盯着苏维，“你怎么做出来的这个愚蠢决定？”
  苏维：“……”
  “放弃你的所有权利，放弃你的过去，就为了躲程阳？还是不舍得动他？”
  有病！谁会不舍得程阳？
  苏维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没有任何筹码，拿回苏家的可能性是零。我不想折腾，我父母已经去世，苏家那个空壳子能给我带来什么？程阳无休止的纠缠？我觉得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陆慕成是什么？炮-友！
  苏维借他这个身份做点事还行，别的凭什么？
  “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解决。”苏维笑了笑，“这也是最后一条路，我也没想过会成功。”她站起来，“打扰你了。”
  “坐下。”
  有转机。
  苏维盯着陆慕成，停顿片刻才坐下。
  “你现在的行为非常愚蠢。”
  就你聪明！
  苏维翻了个白眼。
  心里吐槽。
  “承认你没问题。”
  苏维的肚子叫了一声。
  “不过，是真的。”
  “什么？”苏维抬头。
  “没有名义上的，只有真的。”陆慕成直视着她，目光漆黑。
  苏维有种他的眼睛能看见的错觉。
  “同意，明天搬过来。不同意，转身出门，互不相干。”
  苏维脑筋没转过来，他真对以前的苏维有意思啊？
  这么亟不可待的想住一起？
  啧！
  “男女朋友也不是非要住在一起……”
  陆慕成站起来往楼上走，“给你一晚上考虑的时间，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喂！
  陆慕成已经上楼关上了门。
  你就不怕我把你家偷了！
  苏维走进厨房又找了一串葡萄吃，盘腿坐在沙发上思考。
  她不想和陆慕成假戏真做，太特么疼了。
  吃完一串葡萄，满身的葡萄味。
  苏维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
  放下盘子擦了擦手，出了陆家的门。
  到家是十二点半。
  打开门就看到客厅里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气喘吁吁亲的滋滋水声。
  小沙发不堪重负的发出呻-吟。
  苏维是碰上活春-宫了。
  简直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号，再进来。
  两个人似乎没发现她的到来，衣服已经扔的差不多，正干的热火朝天。
  哎呦喂！
  “你们是谁？”
  两个人动作顿住，随后男人就伏趴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叫了一声。
  苏维关上了身后的门。
  两个人喘息着回神。
  秦风盯着进来的女人，几秒钟后大喊一声：“你神经病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是不是影迷？谁让你进来的？你们有完没完有病啊！”
  秦风连忙捡起衣服，女孩还盯着他看，还皱眉一脸嫌弃。
  两人抱着衣服挡住重点部位，秦风满屋子找手机要报警。
  苏维指了指对面的房间，“我是你的同事，苏曼，我住那个房间。”
  秦风一脸懵逼。
  “手机在你脚下。”苏维提醒。
  秦风：草草草！
  苏维穿过客厅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在公共区域做这种事，有点不太好。”
  秦风：啊啊啊啊啊！
  “秦哥？这谁啊？”
  秦风抱着衣服往房间走，太阳穴一跳一跳疼。
  半响后咆哮：“这里多了个人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玩意啊！什么破烂公司！”
  苏维关上门捂住耳朵，有病！
  躺到床上，苏维叹一口气。
  快速梳理目前的状况，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摸出手机查询，半个月怀孕不可能么？
  一分钟后，苏维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要不再等半个月去找陆慕成，假装怀孕。
  把脸埋在枕头里。
  苏维狠狠捶了一下。
  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这一整天折腾的，苏维闭上眼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吵醒，苏维迅速清醒拿过手机，“我是苏曼。”
  “苏曼，你看新闻了么？”
  苏维：“没有。”
  “今天早上我们公司的电话快被打爆了，你出名了。”
  苏维：“什么？”
  “先不要来公司，等会儿我过去。”
  电话被挂断，苏维把手机拿到眼前。
  早上六点十分。
  拉过被子继续蒙头睡觉。
  七点艾米就到了。
  敲门声震耳欲聋，苏维起身打开门，艾米走了进来。
  随后视线落到苏维脸上，皱眉，“你没卸妆就睡觉？”
  “困。”
  苏维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艾米恨铁不成钢，“你就可劲儿糟蹋你的皮肤吧。”
  苏维盘腿坐在床上，想起来那通电话。“有人报道我？”
  “说你的是董哥的新欢。”
  董峰？
  苏维一个激灵，“啊？王姐什么反应？”
  “憋两天，再发声明。董哥有部电影要上映了，正好能炒一把。”
  一颗心刚按捺下去，猛的又提了起来：“那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基本上是。”
  苏维没想到董峰是拉她炒作。
  她不知道娱乐圈是这个样子。
  曝光的比她想象的要早。
  宋琦和程阳都不是傻子，肯定会看到。
  苏维的电话响了起来，苏维找到手机。
  来电是王姐。
  “谁？”
  “王姐。”苏维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苏维。”
  “你和宋少认识？”王丽娅开门见山。
  “不认识。”
  “是么？”王丽娅说道，“那你一会儿来公司一趟，艾米和你在一起么？”
  “对的。”
  宋琦的动作这么快？
  “把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