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陆的东南方,毗邻大海的地方,有一个刚刚建立不过数十载的弹丸小国——梨园,在梨园国国都建安城的西北角,有一座巨大的宅院,那就是林府,梨园第一武者、护国公林远威的府邸。
当夜幕降临之时,两个仆役拿着长长的竹竿,从林府中走了出来,将挂在大门两侧的灯笼轻轻挑下,揭开圆柱型的灯罩,把油壶灌满,随后点燃灯芯,再将灯罩罩上,重新挂在门楣之上,将竹竿收好之后,两人各站一边,在他们的推动之下,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发出吱吱吖吖的声音,慢慢的向着中间合拢。
就在两扇大门即将合拢之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门缝中一闪而过,不知是他速度太快,还是两个仆役的反应迟钝,两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继续推着大门缓缓关闭。
‘咣当’一声,两扇大门终于合在了一起,唯独留下一道侧门,供人出入。
夜幕下的林府,更显庄重。
再说那道黑影,进了林府之后,不做一刻停留,穿过宽阔的前院,径直向着后院重地飞奔而去,说来也是奇怪,前院也有不少杂役,或是夜幕下闲聊,或是收拾工具,虽然已经有人注意到那个身影,甚至朝他扫视一眼,却是没人询问。
就这样,那黑影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后院,径直撞开一间冒着热气的房门,连房门都来不及关上,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就连短裤都没留下一条,一对儿饱满的小屁股,给人留下无限遐想,下一刻,就见他脚尖轻轻一点,纵身一跃,刚好落进房间正中央的那个大木桶当中,随后就听到噗通一声。
“少爷!”在弥漫着水汽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个少女的慌张喊声。
少女的焦急,没有换来任何回应,紧接着,少女又试探着轻轻的喊了两声,然而依旧没有人回答她,少女惶恐,一个箭步就冲到大木桶旁,只见一个十五六岁,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少年,仰面朝上的躺在木桶之中,只是此刻,少年的双眼紧闭,充血的脸庞就像死猪肝一样红的发紫,看到此景,少女登时被吓的大哭起来。
“少爷,少爷,不要吓香儿了!”少女哽咽的喊着少年,可是除了不停的推搡着他,少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哗啦一声,却是那少年猛地站了起来,大呼一口气之后喊道:“爽,实在是爽!”
虽然被溅了一身的水,但是看到少年安然无恙,少女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梨花带雨的问道:“难道你就不觉得烫么?”
“还是有那么一点烫,不过这样更解乏,香儿姐姐,以后就要这个温度,我喜欢。”
听到少年的回答,少女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可是就在她点头的刹那,猛然看到一条小蛇软趴趴的倒挂在少年两腿之间,水珠划过少年古铜色的肌肤,汇聚到蛇头上之后,滴答滴答的敲打着水面,少女哪里还敢直视,急忙转过头去。
看着少女桃花般的双颊,少年立即心领神会,然而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尴尬,脸上还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香儿姐姐,你看这木桶那么大,就算是几个人一起洗,也不会觉得拥挤,如果能和仙女般的香儿姐姐一起鸳鸯戏水,就算明知是*****我的脸上也会留下灿烂的笑容。”
要是一般女孩听到如此轻浮的挑逗之词,即便不大发雷霆,也会觉得羞臊难当,说不定还要赏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是这个叫香儿的姑娘,在听完这番话之后,却慢慢的把头转了过来,默不作声的拉起腰间的裙带。
“你,你要干什么?”少女的举动不但没有让少年表现出心花怒放,热血沸腾,反倒是让他感到无比惶恐,情急之下,居然一屁股坐回水里,只把头留在水面之上,双眼紧张的看着少女。
少女一边解着裙带,一边满脸委屈的说道:“夫人吩咐,无论少爷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必须逆来顺受,不得有半点违抗,这就是我们做下人该有的规矩,既然少爷那么想和香儿一起洗澡,香儿也不敢不从,就算少爷对香儿胡来,香儿也是不敢反抗的。”
“我,我不要。香儿姐姐,求求你快点儿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了。”
“少爷真的不要香儿和你一起洗了么?少爷真的不需要顾忌香儿的感受,反正香儿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而已,能够得到少爷的垂青,香儿应该高兴才是。”说到此时,少女轻轻的抽泣了两声。
“好姐姐,求求你不要再脱了。”
看到少年吃瘪的样子,少女沮丧的脸上,瞬间浮出浓浓笑意,突然,少女做出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只将衣领向两旁猛地一拉,整个胸口就完全暴露在少年的眼前,只可惜,还没看清少女胸部是什么样子,那少年就被吓的一头扎进水里。
等到少年探出头换气的时候,少女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真是个胆小的色狼,瞧把你吓的,姐姐这里还有肚兜呢。”
看着少女胸前被高高顶起的牡丹图肚兜,少年叹了口气说道:“不怕少年怀春意,就怕色到女流氓。”
“好啊,居然敢说我是女流氓?那我就索性全脱了,让你看个够!”说着,少女就把手伸到背后,看样子是要去解肚兜。
看到少女的举动,少年急忙喊道:“我是流氓,我是流氓。”
少女在少年的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很是得意的说道:“这还差不多,还不赶紧转过身,我帮你擦背!”。
这两人,少女长的如花似玉,少年却是长的很普通,然而如花似玉的少女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而长相普通的少年,却拥有着极为显赫的身份,他就是梨园国第一武者、护国公林远威和兰心公主的独子,皇帝的亲外甥——林天赐。
洗完澡,林天赐穿上香儿递过来的一件丝质睡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钥匙,打开立在墙边的红木柜子,取出一本笔记本,然后坐到书桌前,记录今天发生的大事。
‘天元历1280年,7月27日,天气晴。’
‘今天罚站的时候,偶然间发现女生厕所的门没有关严实,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生竟然如此粗心,如果此时,突然有坏人趁机闯入,对她实施非礼,那还了得?想到事情后果将会变得如此严重,我怎能安心罚站?于是我推开厕所门,循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终于找到了那个女生所在的隔间,并且很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把厕所门没有关严实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和她说了三遍,因为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三遍。’
‘尽管我已经非常清楚的说了三遍,可是里面的女生始终没有说话,我想,她肯定还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于是我只好耐着性子,向她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此事的利害关系,就在这个时候,下课的铃声突然响了,那女生竟然趁我分神之际,猛地推开隔间的门,不但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是‘无耻的流氓’,之后就一溜烟的跑掉了,结果可想而知,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被一群如厕的女生围在了女厕里,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她们就对我的人格进行了歇斯底里的侮辱,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责怪她们,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那个女生,我已经从她逃窜的背影知道她是谁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学校门口堵她,让她在所有女生面前还我清白,否则我还怎么在魔法学院混下去。’
‘香儿姐姐还以为我是怕了她,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虽然香儿姐姐的胸很大,人也长的很不错,但是岁月不饶人,二十三岁的她已经错过了我的择偶标准,其实她的胸只能算一般大,和我的小老婆方婷没法比,提起方婷,好像再有几天就是她十五岁的生日了,去年送她一条秀荷花的小***今年不知道送她什么礼物,上次听她说要攒钱给弟弟买一把剑,不如我就送她一把剑,说不定她一高兴,就能让我摸一下她的大胸,嗯,就这么办,明天晚上就去战功堂弄一把送给她。’
想了一想,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遗漏,于是把笔记本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重新锁好。
“双峰争斗艳,花开深幽谷,只恨黄龙短,空有凌云志。”这首《恨年少》是林天赐九岁时创作的,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梨园国,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好奇,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就能写出如此励志的诗句。
一边吟诵着诗句,一边朝着床铺走去,最后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鼾声响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林天赐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结束了晨练之后,换上衣服,跨上书包,离开了家。
当他一只脚踏上马车的时候,大门中走出一个身体健壮,容貌与林天赐有几分相似,同样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天赐的父亲、梨园国第一武者、护国公林远威。
林远威在林天赐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眉头就禁不住皱了起来,显然他对林天赐的穿着打扮不是十分满意,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表达任何看法。
“晚上叫你表哥过来吃饭,我要看他最近有没有偷懒。”只是说了一句,林远威就背着手朝府内走去。
父亲都已经走了,林天赐自然没有回答的必要,跳上马车,钻进车厢,车夫把手中的马鞭一扬,马车就朝着皇家武者学院飞奔而去。
皇家武者学院,乃是梨园国刚建立之时成立的,在武者为尊的天元大陆,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武者,最终都难逃灭亡的命运,老皇帝深知其中道理,所以在建国之初就与几位大臣商议,创办了这所皇家武者学院,希望能培养出几个强大的武者。
至于林天赐说的魔法学院,就在皇家武者学院的西北角,其目的并不是要传授什么高深莫测的魔法,更多是为了传授女工技艺,以便能让那些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公主们,都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至于魔法吗,在天元大陆,根本不受重视,原因很简单,魔法毫无用处,甚至是百害而无一利,先不说魔法师无法成为武者,只说长年累月的打坐冥想,就让魔法师没有多余的时间锻炼身体,由于缺乏运动,魔法师的身体自然就无比虚弱,只有通过服用补品,才能够保持健康,若非家境殷富,是很难养得起一个魔法师的,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魔法的吟唱时间长、杀伤力也不尽人意,仅仅这两点,魔法师就不会被重视。
虽然魔法师如此的不堪,但却没有被世人所抛弃,这就不得不说魔法师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对气质的提升,那些想要靠出卖女儿幸福,获取更多利益的达官显贵们,也不得不在女儿身上进行必要的投资。
武者共分七级,一到三级称为武者;四级、五级称为武师;六级称为武尊;七级就是最顶级的武帝,据说整个天元大陆,武帝的数量不超过十位,即便武尊,也是凤毛麟角,身为武尊,别说在梨园,就是放眼天元大陆,林远威也称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
魔法师同样分为七级,只不过在世人眼中,一级和七级没有区别,都是废物一个,所以统统被称为魔法师,而且时至今日,天元大陆也没出现过一个七级魔法师,六级魔法师倒是出过两三个,确实很废物。
林天赐混入魔法学院的目的,显然是因为这里有很多美女,至于他是否真的想过要成为魔法师,无人知晓,不过他学习魔法的能力就和他的长相一样普通,而且每堂魔法课,他都是在罚站中度过的。
下了马车,林天赐并没有走进学院的大门,而是斜倚在离大门口十几米的围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门口。
就在林天赐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大门口的时候,却不知马路对面,已经人满为患,这些人,交头接耳,正在议论着什么。
“先说这颜色搭配,上身为白色短衫,下身为蓝色八分裤,这就是我们行内所说的蓝天之上白云飘,在这炎炎夏日,这种简单的色调搭配,瞬间让人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说完之后,立即有人点头称是。
“再说这面料,老朽年纪大了,眼睛也是不大好使了,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衣服的面料不是纺织,而是编织而成,丝线与丝线之间皆有针头大小的微孔,具有绝佳的透气性,在梨园国,能把编织工艺运用得如此娴熟,除了老朽和红绣山庄的红衣大师,恐怕只有皇宫制衣处的几位大师了。”
“是是是,刚才我还特意走到小公爷身前仔细看了看,果然就像叶大师所说,丝线之间都有针头大小的微孔,质地细腻,大小均匀,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听到这话,被称为叶大师的老者,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看那斜枝寒梅,从右下斜插直上,于左胸口盛开怒放,虽无一点绿色衬托,却不显露半分妖娆之气,迎光之处虽然已经寒露欲滴,背光之处却是仍有霜晶隐现,难免让人联想到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再看那折痕,潮湿而鲜嫩,毛刺犹存,哪里还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画意,简直就是一支刚刚折下的寒梅放在那里,这件作品,无论是画工,还是绣工,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就是那几颗纽扣,把这件无与伦比的作品给彻底毁了。”
“纽扣?我觉得这纽扣就做的很好,红润饱满,配上下方不大不小的褐色晕斑,让人一下就联想到少女的***多么逼真,多么形象,你看你看,那女孩脸都红了。”一个年轻人满脸淫笑的说道
“蠢货!如此精妙绝伦的作品,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看得明白?只因为一时的**邪念,就妄加篡改,殊不知,一件佳作,就此毁于一旦!”
无缘无故被人骂成蠢货,年轻人难免恼羞,狠狠的白了叶大师一眼,“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位穿着连衣裙的长发少女翩翩而来,到了林天赐身前,小手拉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
“天赐,你看我穿这件裙子漂亮么?”少女的声音犹如黄鹂鸟的叫声一般动听。
“嗯,漂亮。”看都没看一眼,林天赐就应付的回答了一声。
少女穿的这件连衣裙,底色为紫色偏蓝,裙摆处为茵茵绿草,草地上生出一株黄菊,花枝盘旋而上,将整件连衣裙环绕起来,前面用的是浮绣工艺,每朵菊花各有不同,或是争相斗艳,或是含苞待放,或是半开之姿,世人皆知,菊花的花瓣细且长,数量相对也较多,若非手艺精湛,绝不敢轻易去尝试,只因为菊花多用在丧葬与祭祀,寓意不祥,因此几乎没人会在衣服上加以菊花来装饰,而这种野生的藤菊,由于枝蔓生长杂乱,难于塑形,更是一直被视为菊花中的贱种。
再看裙子的后面,采用的是平绣工艺,这是因为背部往往用来倚靠,浮绣必定会造成行动的拘谨。虽然在工艺上,平绣与浮绣区别甚大,但由于采用了夸张的渲染手法,使得两种迥然不同的手法,完美的结合成一个整体,丝毫没有打眼的感觉。
“当真是巧夺天工的作品,可惜这件裙子穿在了她的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哎……”虽然这次叶大师没有找到衣服上的缺陷,但他还是对衣服里面的这个人表示强烈不满。
“叶大师此言差矣。”就在这时,在人群的后面,有一红衣女子开口说道。
叶大师回头一看,“没想到红衣大师也来了,老朽献丑,让红衣大师见笑了。”
众人很自然的让开一条路,红衣大师走到前面,指着那个少女说道:“如果是我,这件连衣裙,应该会采用芳草蓝天的搭配,可是这件连衣裙上,除了一枝独立的藤菊,却没有搭配一朵鲜花,难免会让人想到孤芳自赏这个词,而且作者不选名花,偏偏就选了藤菊,以藤菊的贱,来衬托少女的丑,不但没让少女变的更丑,反而平添几分姿色,作者对美的深刻认知,着实令人折服。再说天空,如果采用的是蓝色偏紫,想必我们会理解成作者是为了增加明亮度,然而作者偏偏反其道而行,用了紫色偏蓝,着实令人费解,思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最为合理,那就是这个少女喜欢紫色。”
“红衣大师的意思是说,这件连衣裙就是为这少女量身定做的?”
红衣大师点了点头,“正是此意,大师请看,连衣裙的通常款式,大多都是过膝的,那是怕女生腿不直,用来遮丑,而这件却是膝部之上露出三寸,而这个女孩恰巧又是双腿修长笔直,皮肤白皙粉嫩,漂亮非凡,这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巧合吧?”
“叶大师再来看,平常连衣裙大多采用背部暗扣,这样可以更好的美化前身,可是背部暗扣有个缺点,就是正对脊骨,倚靠之时,会让人感觉不舒服,所以这件连衣裙采用了袍式斜开扣,而且每颗扣子都藏于花瓣与绿叶之后,绝难发现,如此贴心的设计,足见设计者对这女孩的情谊。不知大师注意到没有,常人多用右手,所以斜开扣往往设在左侧,而这件连衣裙,扣子均在右侧,刚才我有仔细观察,这女孩应该是个惯用左手之人。”
“红衣大师不愧是梨园第一绣娘,如此明察秋毫,老朽自愧不如。”嘴上虽是如此说,但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像这样的凭空推断,他才不会相信。
不知何时,林天赐身旁又多出一个体型微胖的少年,对于这个少年,建安城的百姓都不会陌生,他就是刑部尚书侯震的小公子侯德寿,此人好色成性,由于拥有共同的爱好,所以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魏锁,站这里瞅啥呢?”顺着林天赐的目光,侯德寿朝大门口看了看,但是没发现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对于‘魏锁’这个名字,林天赐早已习以为常,头也不回的说道:“依依,你和猴子先进去,我还要等个人。”
“等人?你不会在等大嘴香吧?”
林天赐惊讶的看着侯德寿,“你怎么知道我在等大嘴香?”
“整个学院,谁不知道你昨天把大嘴香堵在女厕里,关于上厕所要关好门的事情,你们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要不是下课铃声响了,恐怕你们还要秉烛夜谈吧?不过魏锁,我不得不佩服你了,就连大嘴香这样的货色,你都下得去手,难道你真的是活佛转世,下界普渡众生?”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在现场?”
“你实在是太不了解香姐了,我们的香姐,已经修炼到了大嘴巴的至高境界,只要是奇闻轶事,无论你我他,香姐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传播出去。不等上课,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郭一口,只是一扭头,郭一口就告诉了小啰嗦,得到情报之后,小啰嗦一路飞奔,本着传言不加盐的精神,将此事转达给了武者学院的高布告,之后就算我不说,也能想明白了吧,只可惜你被教务处那群二货罚站到放学,还不知道已经沉冤昭雪,不过魏锁,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真是苍天有眼啊!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什么都没看见!”
“拉倒吧,就你还有人格?你也别在这傻等了,大嘴香今天肯定不会来。”
林天赐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不会来?”
“难道你忘了,今天是红黑榜揭榜的日子,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嘴香的大姨妈总会如期而至的。”
“操,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看来大嘴香这次又上榜了,否则她的大姨妈也不会来的这么准时。走,看看这次,老子又被黑了多少票。”
站在一旁的少女一直都被他们无视着,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了,扯了扯侯德寿的衣服问道:“猴子,你看我的裙子漂亮么?天赐送给我的。”
只是在少女身上打量了一番,侯德寿突然指着林天赐喊道:“魏锁,你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了,韩依依长的这么丑,你居然给她做这么漂亮的裙子,为了让你帮我做一件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老子请你喝了多少次花酒?可是到现在,我连根毛都没看到,你说,有你这样做朋友的么?”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到时帮你做一件就是了。依依本来长得就丑,要是再没两件能拿出手的衣服,谁还敢看她一眼?时间久了,难免就会自暴自弃,我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你也不想她自杀的时候,溅你一身血吧?”
说话之间,两个无良的家伙已经搭着肩膀进了学院,只剩下奇丑无比的韩依依,还鼓着腮帮站在那里生着闷气,其实韩依依也不是全没有可取之处,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就很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非常迷人。
只是气了一小会儿,韩依依的眼睛就弯成两道月牙,蹦蹦哒哒的跟着林天赐和侯德寿进了学院的大门。
“叶大师,叶大师……”就在林天赐刚进学院不久,那个被称为叶大师的老者,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面部扭曲,四肢抽搐,只是一会儿,就两腿一蹬,归了西天。
叶大师的死状,着实把一旁的红衣大师吓得不轻,然而惊吓之余,她摇了摇头,其实这叶大师,无论是织工也好,绣工也罢,都远远达不到大师水准,更别说画工,别人只是随口喊他一声大师,他就真的自以为了不起了,就是大师之作,他也要吹毛求疵的挑点毛病,让人觉得谁都不如他,今天总算让他遇到了折服的作品,却没想到是出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手,一向心胸狭窄的他,怎能不恨?结果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竟然活活的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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