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娘见霍涓涓没带婆子,找了架梯子爬上去,霍涓涓下面指挥,她一慌,还没开始摇叶子就摔下来,爬起来回屋,小肚十分疼,再摸,一手血。
一场意外下来,家中都知来姨娘流掉了两个月身孕。
她也没料自己有孕,但倒也好,反正也不愿意生这孩子,是下定决定要走。霍怀勋调查之下,知道了始作俑者,将美姑秋眉赶出家门。
小产两月后,霍府空荡一清。岳河郡王那边传来信,要派霍怀勋回肇县。欢娘多天没跟他说话,见他要走,强颜欢笑跟他周旋,一问,才知道是他此次去是煤山督办铁矿,煤山便是郑家花圃所地,而朝廷如今大力征纳铁矿是因为要与边境敌国开战,置备兵器盔甲,到时他也会随军。
欢娘联系郑家花圃被人收走和柳嵩讨好获得珍宝事,原来是被岳河郡王取走,中间全部是霍怀勋搞鬼,心中加厌恶,巴不得他走。霍怀勋感情上浑噩,但还是懂,欢娘跟了自己这么久,也看出她对自己是什么心意,只是不想面对,临走前两日,才道:“这次采矿结束,我随军去北,建了功业就回,总得给你瞧个样子……”
欢娘不当成一回事,不讲话。霍怀勋见她脸色,将后半截话吞下去,想着回来再说,伸过手去摸她脸,她只当他又有什么想法,厌恶打开,不置一词。
又过几天,霍怀勋离开京城。欢娘收罗细软,又想法子托信给赵阿九,从回信得知两夫妻肇县附近乡下居住,种着两亩农田,心里开始计划。
霍怀勋一走已经是两月,边境战讯断续传到京城。虽是小战,但还是有伤亡。这日欢娘正卧室内做些针黹缝补活计,外面传来苦信,心里一惊,唤来管事,才知道是霍怀勋副将报信,说是霍怀勋那一只队遭了敌人埋伏,全军覆灭。她虽然盼着他死,但还是震惊地很,问:“大人怎么样?”管事哭道:“活着,但是已经缺了一条胳膊,如今军营养伤,过些日子就回。”霍涓涓旁边听得也是哭起来。
欢娘回到卧室,一夜无语。
又过几天,霍怀勋回城,她见他一条衣袖空荡荡,模样憔悴,再没往日意气,觉得十分陌生。
霍怀勋残疾之后,家成天借酒浇愁,颓废得很,又因没了一条手臂,被岳河郡王闲置了,满腹精力没地方发泄,原先风风光减了大半。原先得宠,活得风光时,欢娘想离开,现见他这个样子,想跑也犹豫了。
光阴一闪,这日霍府却传来人来拜,原是京城府衙上官差,说是有人要状告霍怀勋,罪名是夺取别家妾婢,正是欢娘。
欢娘一震,却想不到是哪个。那边状告人,一场官司下来,也没路面,全部交给了状师和管家对外打理。虽然柳倩娥当时将欢娘契约送给了霍怀勋,但对方铁齿铜牙,非要说霍怀勋是权势压人,逼人就范,竟还将柳嵩找来,证明霍怀勋之前就对郑家妾心存不轨,几番周折下来,欢娘被判给了状告人,就算霍怀勋击天鼓也没用,只得放了手。
不下一月,官司一了结,欢娘被送去状告人家。那家府邸不比都尉府小,欢娘是从侧门进去,一路花园小径,铺排精美,住进一间小厢。
隔了七八日,家人才领欢娘与家主见面。正午到了厅内,欢娘见到这次官司大厅内主子,华服锦衣,斯文英俊,二十多岁一名青年,拜过之后,竟是郑济安流落外失踪几年独子郑爵。
依郑爵所说,当时他跌下湖后,被人救上来,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记得家何方,所幸脑子学识还,便跟着那名救人老者,改名换姓,当了义子。那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一名致仕京官,也是有私心,晚年丧偶,膝下无子无女,见郑爵英俊白净,又很是聪明,使了一些手段,将他换了个户籍,安自己宗祠中。
郑爵几年下来,伴义父身边苦读,考了功名,加上义父早年官场关系,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当朝五品大员。他也是前段时间去酒肆时,收到郑家家奴留跑堂处口信,才知自己身世,回乡一看,才知生父已殁,只留了个刚刚生下遗腹子继母。柳倩娥见这小公子回来,颇为吃惊,可也不得不好生款待,与他分管家业。郑爵善后家产时,发现生父为关心花圃转给了外人,上了心,觉得有些蹊跷,再拖官场朋友与义父一打听,才知是霍怀勋想法弄走,十分气愤,又知道郑济安替自己纳过个阴妾,还被继母送出去。柳倩娥自然不敢流露自己和霍怀勋半点关系,焦婆子也哭着说是霍怀勋威逼利诱,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寡妇实没法子,郑爵越发气愤这才借机告上来打击。
欢娘见郑爵为人谦和,说话不像如今男子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对待女子十分温和有礼,也不介怀自己委身给外人,只是为了报复霍怀勋才将自己弄来,也不知道自己来日日子怎么样,便试探:“妾身无奈跟了霍大人,是不洁人,如今郑少爷府上人也都齐全,妾身难为情再伺候少爷,不如叫妾身府上为奴为婢,还完了放妾身一条出路。”郑爵想不到她会想走,倒是奇怪:“平常女子能得个可以倚仗,留下来都来不及,你反倒要走,你一个女子,走了能去哪儿。”欢娘只要有自由身就好,回乡去找赵阿九夫妇种田求活路都好,道:“妾身郑家和霍家近两年时光,已经尝够寄人篱下苦楚,就算锦衣玉食也是难过,只要少爷让妾身恢复了良籍,妾身自有活路。”
郑爵并没做声,叫欢娘先住下,再说。欢娘临走时,莫名回头问:“他……现如何?”郑爵心思细,猜到她说是谁,道:“你还惦记他?”欢娘摇头:“走得匆忙,总是有些记挂,所以顺便问问。”郑爵一笑:“谋他人田产那一笔,他后面有郡王,我就不提了,仗势抢别人妾,他逃不了罪责,又是朝廷命官,被施了棍责,本就残了一只手,还打了五十大板,如今已经是瘫床上,没死,但下半身还不知能不能起来,就算好起来,也是半个废人了,再不可能比得上常人了。”
欢娘也再没说什么,对霍怀勋似乎也谈不上恨了,反正已经是前程过往,与他一笔,已经是勾销了,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郑府又过不知不觉过了一月时光,日子平定下来。郑爵那边还是没音讯,也没说到底放不放她走,欢娘等得心焦,暂时也只以郑家老家人身份住府上。这日院子闲逛,隔着一扇墙听见有笑声传来。她身份不明,也不好见光,避开身子,却听那边声音传来:“郑兄这一两月都没去找兰萍县主,她今儿还我面前气得不得了,问我郑兄是不是偷偷安置了妾侍。”郑爵声音传来:“哪来妾侍,愚兄家中那一笔官司刚了结,事情正多,改两日便去向县主请罪。”“兰萍县主心眼儿小又爱吃醋,郑兄保重啊。”众人笑起来。郑爵却是胸有成足:“没事。”有人十分感叹:“兰萍县主谁都不服,就只有郑兄能哄好她。郑兄那些哄女子手段,我们真是赶不上,也不知道是哪儿来,还有什么,什么来着?魔术?说是西洋来。硬是能将女子哄得心花怒放。”
欢娘听着,默默回屋,找了个下人旁敲侧击,才听说那名兰萍县主是六王爷姨妈家表妹,也就是太妃家外甥女,人长得漂亮伶俐,如今住京城,不知什么机会与郑爵碰过一次面,后来与郑爵关系一直交好,盘算了下,等到下午,去找了郑爵,一见面就跪倒说明了心意,表示自己身份尴尬,但郑爵是要娶贵族小姐,实不好继续留着,就算郑爵不愿意还自己良家身份,放自己回肇县庵堂去食斋都好。
郑爵见她也听说过那兰萍县主,道:“就算她未来是郑家主母,你也不必走,她虽刁蛮了些,但对于夫君三妻四妾,还是开明,你是我爹给我纳,兰萍知道我孝顺,对你不会差。”
欢娘记起前世男友劈腿,听这话仍旧不舒服,脱口而出:“少爷留着一颗心,好生爱护妻子就好,何必又多牵扯个人进去?三人不嫌挤得慌么?”郑爵一听,竟扯住欢娘袖子:“你再说一次?”欢娘奇怪,又重复一次,郑爵脸色一变,叫下人将欢娘送进了厢房,几天再没打照面。
作者有话要说:近修实体稿,所以这文慢了不好意思,这几天会,文也完了,放心不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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