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床褥上,修长结实的身影单手撑住身体,从胸膛到腰腹的线条展现着力与美,起伏间迸发着属于alpha的狂躁与灼热。
安格斯刚踏入密室,披散着银色长发的人就敏锐地瞪视过来。此刻的伊凡眼眸已然化成彻底的艳紫,眼底的银光在眼睛表面漾出惑人而危险的光泽。
“出去。”伊凡手顿了下,却并未停下。
安格斯虽然预料到伊凡会有些情不自禁的举动,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猜想到自己竟然有幸围观以冷酷无情著称的伊凡·温斯顿的自撸。
安格斯默默围观了片刻,发觉伊凡尽管眼眸因信息素上升变色,但脸色很平静,手势也很有节奏。果然是帝国冷酷无情的万年光棍,业务之熟练、情绪之淡定让安格斯不得不佩服。
“这是我的地盘,上将。”安格斯淡定地坐在床头,撑着下巴微笑。信息素的味道无孔不入,让安格斯厌恶却又气血翻涌。但他压制住了这种反应,并没有让对面的人发现。
“无知的beta。”伊凡喘着气,因此他的冷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人感到胆寒而是带着些熟稔。说罢,伊凡转过脸去,显然满带嫌弃。
如果他不是一个强大而自制的alpha,像安格斯这样无知地闯入生理激动的alpha所在密室的beta早就被撂倒在床彻底标记了。
安格斯没有言语,沉默的闭着眼,他隆起且紧绷的裤子暗示着他并不像表现得那样自如不受影响。他对alpha的厌恶和抵制是根深蒂固的本能,即使抑制也并不意味着可以无视。越是强大的alpha,他的信息素也越具有排他性和攻击性。如果不是安格斯本身的强大和特殊,任何人在这样浓郁的alpha信息素围绕下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如大部分alpha一般畏惧退却,二是如大部分beta和omega一般张开大腿屈身臣服。
突然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密室内的信息素瞬间达到了极点,空气循环系统完全失去了效用。安格斯心脏重重地一跳,睁开眼来,深棕色的眼里满是兴奋和攻击欲。
沉浸在浪潮中的伊凡也似有所感,猛地回头,眼中同样是旺盛的侵略欲与战斗欲。
强者自身的气息如果不能压制排斥敌人,那么就会激发更加深沉热烈争斗欲。alpha本身就是一种排他性极强、占有欲和战斗欲强烈的物种。两个强大的alpha从来无法忍受彼此近身,更别提发情的时候,待在一个地方就是对彼此的挑衅了。安格斯虽然顶着beta的身份,但他对其他alpha排斥的本能并不会退缩,只会因强制的压抑而更加猛烈的爆发出来。尽管盯着beta身份的安格斯没有散发出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他自身的气息同样具有挑衅与回应挑衅的作用。当伊凡到达极致的时候,那瞬间浓郁到极致的信息素挑衅了安格斯,而安格斯同样回应了对方的挑衅,尽管二人此时并未意识到。
征服,这是刻在alpha基因里的本能。如果不能彻底独占,那么就彻底毁灭。反之,亦然。唯我独尊的alpha们眼中永远只有征服,让一切臣服于身下。
两个身处在发情浪潮里的强者遵循着自然基因对他们的桎梏,在这个狭小却结实的密室里展开了密集犀利的攻防战。
敌人的强大激发起更加强大的征服欲。压制对方让对方臣服在身下,安格斯和伊凡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长时间的过分接近,让彼此的气息交缠,此刻信息素的排他性已经完全被沁入毛孔激发的征服欲掩盖。
招式越是狠厉,二人越是激动。安格斯的衣裤早已在这密集的攻击中破损,挣脱出来的利剑愤怒张扬,和对面的那一柄不断在肢体碰撞交锋中争斗挤压。
呼吸中尽是辛辣灼热的信息素,每一个毛孔都如同沉浸在热烈的火海,叫嚣着焚烧一切侵占一切。安格斯的眼里早已失去了冷静,而冷酷的伊凡也变得暴烈。他们心中跃跃欲试,只有一个念头——让敌人臣服。
一次彻底而完全的攻击,让两人的利剑彻底抵贴在一起,瞬间涌起的浪潮迅猛地侵袭了他们。
*,烧灼,兴奋,不可抑制地感觉侵略着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极端的快乐。
安格斯与伊凡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臂,不住地仰头喘息。湿粘热烫的液体同时沾染上对方的身体,但长久的感觉麻痹了彼此的神经,只剩下紧拥和战栗的本能。
而因此愈发浓郁的信息素又再次加深了这种浪潮持续的时间。安格斯此刻能理智的思考,能冷静地感受到对方的所有情绪,但身体却更加诚实地拥紧了对方。他有种深切且超越了他平常理智的认知——眼前的alpha是属于他的战利品。是的,被他征服了的,属于他的。但同时,安格斯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也在这场侵略攻防战中被征服了,他也是属于对方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安格斯应该感到愤怒和憋屈,但他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他想加深彼此间的这种联系,他想在对方身上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而且他能感觉到伊凡也是同样的想法。
安格斯试探性地把脸凑过去,伊凡也同时做出了回应。他们同时触碰到了对方的嘴唇。
软软的,充满弹性的,充满了美好的味道。恩,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安格斯和伊凡同时心尖一颤,新奇和喜悦的情绪好像在彼此的灵魂共鸣。轻轻的碰触彼此,柔软的舌尖互相摩挲,在彼此的口腔里留下满满的气味。不够,还要更多!
突然两人同时加深了彼此纠缠,每一次的舔舐都充满了占有意味,而且都会得到对方更加热烈的回应。唾液的交换引起的是灵魂的颤抖,甜美而令人沉醉。身体不由自主地深切贴合,摩挲着交换着彼此的信息素。极致的畅快如同浇淋而下的冰水,令人不住战栗,随后却升腾起更*烧灼的兴奋。
安格斯与伊凡再次冲向浪潮的巅峰,他们叹息般含住对方的嘴唇。
理智从第一次浪潮开始前就已经回笼,安格斯与伊凡是清醒地交换彼此气息的,并非受到药性或信息素的驱使,而是心中深刻地想那样做。
信息素水平缓慢地恢复正常,安格斯冷静的眼眸凝视着伊凡的眼睛渐渐恢复银灰色,他凑过去轻轻地舔舐伊凡被打得青肿的嘴角。伊凡没有拒绝他,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头。安格斯的舌头与伊凡的抵在一起,不断交换的唾液中有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双方的手都温柔地搭在对方脊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对方温热的皮肤。
这是一种确认或是一种安抚。安格斯与伊凡都无法辨清,他们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伊凡,我想吻你...”安格斯知道伊凡能明确感知他的想法,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恩。”伊凡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漠,但他并没有拒绝。
安格斯知道伊凡不会拒绝,他的吻落到伊凡深蜜色的皮肤上,唾液夹杂着信息素沁入伊凡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好似一种标记,但伊凡却默许了。没有alpha能允许别人对他施加标记,因为那意味着他的臣服与示弱,但伊凡知道安格斯是不同的,这是种奇怪但又异常清晰的认知,但在此刻无论如何他却无法升起任何厌恶的情绪。于是,他只是慵懒地舒展开肢体,冷静的抚摸着安格斯的后颈。
安格斯像逡巡自己领地地王者一般,在这具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身体上逐一巡查,最后他返回伊凡的腰际,在右侧腰际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
“到我了。”伊凡翻身将安格斯压住。
“是的,到你了,我的上将。”安格斯微笑。这是一场很奇特的体验,若是以往的安格斯并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此刻是不一样的。
同样,强大而又独断的精英alpha平时是决不允许别人把他冠以所有权来称呼,但此刻的安格斯于他而言也是不同的。
同样的信息素洗礼,同样的留在腰侧的咬痕,坚定而不容置疑。
这与其说不是对对方的纵容,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认可。因为此刻,对方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对于自己又如何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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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敏感,我的上将...”
“恩...”
“我们再来一次?”
“好。”
“上将,我一直想说,你业务很熟练。”
“你也不差。”
“现学的。”
“非常荣幸。”
“我也是。”
“可以再重一点。”
“我知道,但这样更有趣,不是吗?”
“恩......”
“也许我们以后可以约?”
“不,没有下次。我会忍不住揍你。”
“好吧,这也是我担心的。”
“其实你很有天赋。”
“不用转移话题,轮到我了。”
“躺好,别动。放松,你太紧绷了。”
“可是有点痛。”
“多来几次就不会了。”
“上将你真的不考虑以后约吗?”
“不。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再玩弄它。”
“估计有点困难,它颜色太漂亮了,手感也非常好。”
“你自己也有。”
“可我的颜色没有它漂亮,手感也没它好。”
“......”
“上将,轻点。”
“那你先放开它。它都要被扯断了。”
“好吧。不过,上将你能再用力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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