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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掐了一把旁边的虎杖,小声说:“怎么办?我一直是天降系。”
“嗯?”于是钉崎野蔷薇看到了自家老师似笑非笑的模样。
“但是,我突然觉得竹马才是王道。”钉崎在五条悟的威压下很有眼色的改了口。
其实路对面的清水镜和太宰治并非四人看到那么亲密。
太宰治捉住清水镜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果然,小姐你是……”
“?”清水镜猝不及防被偷袭成功,虽然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笑,但是已经动了杀心,很久没有人在她防备的情况下近她的身了。
“小姐你果然是巫女没错吧!”
“啊???”
太宰治一脸兴奋地追问:“刚刚那个我看不到的东西是美子小姐的亡魂吗?镜小姐是沟通了亡魂才知道谁是真凶吗?”
“啊,是啊。”清水镜瞪着死鱼眼回答道,总不能告诉你杀人的是非自然力量吧。
巫女什么的,至少比咒术师听上去正常。
“那巫女小姐可以给我一张名片吗?您有除妖业务吗?我身边有个黏兮兮的蛞蝓妖怪,请帮我除掉妖怪吧。”
“啊...嚏...”中原中也第三次打起喷嚏来。
“中也果然是感冒了吧,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红叶不容置疑地指示到。
“是,大姐。”中原中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听话地点了点头。
清水镜尴尬地撤回手,敷衍地打哈哈,“不,我学艺不精,应该帮不了太宰先生。”
我哪里会驱邪啊?武力超度妖怪还差不多。
路这边的几个人还在暗中观察,钉崎和虎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伏黑惠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五条老师,要去和清水老师打个招呼吗?”
五条悟罕见的沉默了一下,微醺的灯光下,俊秀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远远看去,是一对般配的恋人。
“不要打扰别人,小鬼。”五条悟抛下话重新动身。
“可是老师,你这是往哪个方向走啊?”虎杖悠仁呆呆地看着某人一改刚刚的悠闲,大步迈向路对面。
钉崎野蔷薇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虎杖的腰,“笨蛋,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吗?”
而伏黑惠已经默默跟上五条悟了。
“呦,镜,晚上好。”
清水镜还在思考怎么打发面前的粘人精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她打了个激灵。
清水镜扭过头,就看见穿着校服带着眼罩的五条悟站在她身后,虎杖和伏黑几个跟在他身后,表情复杂奇怪。
清水镜身体一抖,立刻和太宰治拉开了距离,不由感到心虚,但是转瞬一想,不对啊,自己根本没干什么。
怎么搞的好像我给那家伙带了绿帽子一样啊?!
脑子转过弯来后,清水镜故作平静地和五条悟招了招手,“悟,晚上好,你和惠他们出来祓……上、上实践课吗?”
“唔,今天好辛苦,镜没有课,所以这么悠闲地和朋友出来聚餐啊。”五条悟半是抱怨半是撒娇,“不介绍一下吗,镜的新朋友?”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看二人互动,听到自己,主动出声道:“镜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太宰治一边说一边看向清水镜,眼神里满是甜蜜。
清水镜咬了咬后槽牙,不要把人说的和你很熟一样啊,还有明明是打扰了你开开心心的入水吧。
“嗯,路上遇到的落水的人,帮忙把他捞出来了。为了感谢我,才特意请我吃饭。”清水镜冷淡地解释。
五条悟听到了这个解释,嘴角微微弯起,“这么晚了,镜该回家了吧。我送——”
“我送你回去,镜小姐,怎么能让你这么美丽的小姐独自回家呢?”太宰抢过五条悟的话,提前出声。
五条悟看向太宰治,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见了化不开墨色,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咒术师。
清水镜皱了皱眉,她根本没想让太宰治送她回家,她讨厌不熟的人知道她的地址,但是突然发现五条悟少有的变了脸色。
“嗯,太宰送我回去好了,悟送学生们回去吧。”清水镜换了一个亲密的称呼,装作要和太宰治一起离开的样子。
五条悟啧了一下,最后主动拉住清水镜的手腕,“还是我送你回去比较放心。”
“学生们呢?”
虎杖、伏黑和钉崎齐刷刷摇头,“放心吧,我们自己可以回学校的,请让我们自己回去吧。”
“镜小姐,我没机会了吗?”太宰治笑盈盈地看着两人,眼神满是揶揄,趁五条悟不在意,悄悄朝清水镜眨了个眼。
清水镜心情很好地回道:“那你自己回去吧。”然后掏了下口袋,拿出一只名片,“喏,电话号码在上面,真的有蛞蝓妖怪,就打给我吧。”
五条悟看着太宰治收下清水镜的名片走入人流,才要放下清水镜的手腕,就被反手拉住。
“那,送我回家吧,绅士的五条先生。”
川流不息的街道,五光十色的灯牌,绘出一幅色彩凌乱狂放的油彩。清水镜拉着五条悟的手,两个人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一如当年。
小小年纪一脸臭屁的五条悟大步走在前面,还是黑发的清水镜小步跑着跟在他后面。
“喂,悟,我走不动啦,等等我。”看见白发男孩没有扭头,幼年的清水镜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眼神里面的希望慢慢湮灭。
等清水镜平复呼吸,刚要站起身,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影子。
“慢死了。”
最后,五条悟拉住了清水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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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清水镜打开了房门,看向身侧的五条悟,“进去坐一会儿吗?”
“不用,我先回学校吧。”五条悟扯了一下眼罩,别扭地拒绝了。
“难道里面有特特特级咒灵吗?最强?”清水镜靠着墙,双臂环胸,笑着问。
她的眼神在说,连进我家都不敢吗?五条悟,你害怕什么?
“那就打扰了。”僵持了半天,五条悟投降。
清水镜在五条悟前面进门,走到茶几前,眼睛灵敏地看到地上的盒子,轻轻一脚将之踢到茶几底。
她解开风衣抛在沙发上,“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吧,桌子上有喜久福,你最喜欢的毛豆生奶油味。我先去洗个澡,店里面遇到咒灵了,味道让人讨厌。”
说完,清水镜根本不理会五条悟的反应直接进了房门。
五条悟站起身,去冰箱拿了一听可乐,找到清水镜放的甜品,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的太足,还是清水镜家的沙发太软,又或者是哗哗啦啦的水声过于催眠。反正清水镜出来时,五条悟已经倚着沙发睡了过去,一米九的身体可怜兮兮的蜷着。
“最近太累了吗?”清水镜没有发出声音,蹑步坐到五条悟面前的靠椅上,拿起浴巾小心翼翼地擦试着头发。
过一会儿,五条悟还是醒了过来,“要帮忙吹头发吗?镜。”
“好。”
吹风机的热风拂过清水镜的发丝,但是她却觉得五条悟的手指更加灼热,不经意擦过她的脖子,那块地方就会迅速发热起来。
那吵人的嗡鸣声,掩盖了不知几个人的心跳吧。
“好了。”五条悟放下吹风机,摸了摸清水镜的头发。
清水镜嗯了一声,重新和五条悟拉开距离。
五条悟看着清水镜的头发,噎了一会儿开口道:“镜,头发掉色了。”
清水镜低头去看,湖水一般的蓝色发丝下面隐隐出现苍灰色。
不是五条悟那样月光一般的漂亮的白发,而是暮气沉沉,有着衰老迹象的,丑陋的颜色。
清水镜佯装不在乎地随口道:“明天再染一遍好了。”
“不准备换个别的颜色吗?”五条悟问。
“不要,我喜欢蓝色。”
“这么多年都是一个颜色,不会腻吗?”五条悟有些疑惑。
清水镜侧着头瞟了他一眼,走到五条悟身边,大大方方扯掉了他的眼罩。
清水镜知道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从来不会对她发动。
眼罩之下的男人长着一副漂亮的脸,明明是二十八岁的年纪了,却还保持着童颜,让作为女人的她都不由嫉妒。
清水镜捧着五条悟的脸,看着他钴蓝色的虹膜,深海的颜色,冰层的颜色,宝石的颜色,天空的颜色。
是她尝试了无数次,都染不出来的颜色。
“不会腻啊,最喜欢的颜色。”
五条悟能清晰地感受到清水镜呼出的空气停留在他脸颊上,他莫名不敢对上清水镜的视线,往下一瞟,看到她清瘦的锁骨,和锁骨下隐隐的疤痕。
那里有一条很长的疤,从锁骨划到胸口。
五条悟的脑中再次闪过那一个场景,让他无数次梦里惊醒的场景。
清水镜躺在地上,大片的血像大丽花从她的身上绽放开,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等五条悟回神,清水镜已经放开他,自己去倒水喝了,留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内心千回百转。
“我先回去了,镜。”最后五条悟几乎是落荒而逃。
清水镜把头靠在抱枕上,轻轻说:“愧疚的话,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吧。”
然后她从茶几下拿出烟盒,拿出一根,熟练地用火柴点燃,把细长的香烟夹在指节间。
清水镜拿着香烟斜坐在窗台边上,把五条悟的卡拿出来,划了一大笔钱到她的账户,再从她的账户转给某人。
“嘟—嘟—嘟—”清水镜将电话夹在耳朵和脖子间,吐出的烟雾缓缓上升,化作无形,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尾款到了,东西还要多久修好。”
“别急,碎的太厉害,至少半个月。”电话那边是一个男声,男人看了眼到账信息,惊讶地问:“你好像付多了。”
清水镜抖掉烟灰,“多的那份是给你的,随便你拿去付赌债,去赌钱,还是去太平洋的小岛上躲着,反正,最近别在东京。”
“甚尔。”
嘴角有个刀疤的男人轻笑了一下,“清水,太没有礼貌了,应该叫我师父吧。”
“没杀掉你就够尊师重道了。”
伏黑甚尔再把耳朵靠近手机,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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