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招惹女导演》第4章

  楚影下飞机时已经是当地时间凌晨两点，五月的洛杉矶夜晚平均气温只有十四度，尽管楚影穿了一件长袖的外套，可仍旧感觉有些寒冷。
  接机的人早早地举起了“chuying”这个写有汉语拼音的牌子，使得楚影一出出口便看到了来接她的人。
  二十二岁左右，身高不低于一米八二，褐发棕眼，一个标准的美国帅哥。身为一名导演，楚影对一个人外表以及年龄的判断已经成为了习惯。
  楚影拉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就这么站在了弗兰克的面前。
  “噢，您好！您是楚小姐吗？我是你的助理弗兰克·艾瑞克逊。噢，对不起，我有些困了，我来帮您拿行李吧？”
  弗兰克可能真的等待了太长时间，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表示这个青年现在很困倦，以至于楚影站在他的面前，连说了三句hello他才听到。
  “我自己就可以，谢谢。”楚影礼貌地拒绝了弗兰克的好意。行李箱中除了衣服和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这点重量楚影认为自己还是可以负担的。
  普利莫影业会给每个来到公司学习的优秀导演配一名助理。弗兰克的颜值显然不是普通助理那么简单，在楚影来之前就听李青阳提起过，普利莫影业优秀的青年演员多的是，但不是每个演员都有机会拿到剧本，一般都是从基层和跑龙套做起。
  这么看来，开着车的弗兰克一定在某部里跑过龙套或者是还没拿到剧本的小基层。
  “弗兰克，你确定你现在还能开车吗？”车子一启动，楚影就有些隐约的担心。以弗兰克现在的精神状况，她觉得还是打车回到公司给她安排的住处比较好。
  “噢，放心吧楚小姐！我可是老司机！”说着，弗兰克拿起了一个小瓶，对着瓶口吸了两下，楚影隐约闻到有薄荷的香气，这大概是提神醒脑用的吧。
  从洛杉矶国际机场出发，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便到达了住处。住处离洛城市中心很近，旁边就是一座很大的公园。弗兰克最终还是接手了楚影的行李，一边跟她往住处走，一边道：“楚小姐，这里交通很方便，坐地铁或者是巴士都能到达普利莫影业大厦，离迪士尼有二十五分钟的路程，离好莱坞环球影城也不远。”
  楚影点点头，她目前对这些还不太关心，因为她知道明天早上弗兰克还回来接她。所以，目前当务之急是，楚影需要购买生活用品，然而接近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只有少数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营业。楚影想买些好用的日常用品，所以只能等明天白天去大型超市逛逛。
  “这次除了您，还有一位导演，是位男士。噢，他还没有来，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那间带有阳台的房间抢给你了！”弗兰克神情有些兴奋起来，他抬着楚影的行李打开了房门。
  “快进来吧，楚小姐，也许你会喜欢这个房子。”
  楚影踏进这处普利莫影业给安排的住处，入眼便是一个非常带有创造性的旋转楼梯。这种复式的房子并不少见，但是当弗兰克打开客厅所有灯具的时候，楚影差点窒息。因为这座房子太有艺术性了，他的设计师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有如此美妙的灵感。
  普利莫影业不愧是土豪公司，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地段，楚影觉得就算是租，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楚小姐，您就住这一间吧！二楼的那个卧室有些小，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和一个衣柜，不比这一间，还有一个阳台！”弗兰克已经先入为主地将楚影的行李抬入了房间，楚影点了点头，她住哪里无所谓，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跟弗兰克道别之后，楚影便将手机充上电，简单地洗漱一下，躺在了床上。
  楚影一口气睡了将近十五个小时。虽然在飞机上没少补眠，可是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也是身心俱疲。这一觉醒来，楚影觉得神清气爽，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好在，她的手机没有任何的消息提示。
  她睡着的时候是晚上，醒来的时候也是晚上，楚影就感觉跟没睡是一样的……
  楚影随便批了件外衣，来到了客厅。噢，看来弗兰克在中午那会来过一趟，这个负责人的小帅哥给她去唐人街买了中式的炒饭，可惜她这一觉已经睡到了该用晚餐的时间。
  楚影看到电视上还贴着一张留言条，她将其撕下来，是弗兰克的留言。
  “亲爱的miss.chu，原谅我昨天忘记记你的电话了，我很很很很很很抱歉！这是弗兰克·艾瑞克逊特意奉上的中式午餐，请您享用！噢，等您睡醒了记得联系我，我的电话是xxxxx。——弗兰克·艾瑞克逊留。”
  楚影笑着回到了卧室，拿起手机给弗兰克打过去电话。
  “hi，弗兰克，我是wing，你好吗？”楚影来到美国之后，便用起了之前在学校时取的英文名字。wing，代表翅膀，双翼的意思。她希望自己，能在导演圈这个行业展翅翱翔。
  “噢，楚小姐，您睡醒了！我现在在大厦，您吃过晚餐了吗？需要我过去接您吗？”弗兰克的口气就像是感觉楚影再也睡不醒一样，惹得楚影低笑了两声。
  “这会方便吗？我是说，公司还有员工？”
  “嘿嘿，亲爱的楚小姐，像这样的影视公司，二十四小时都有工作人员的。再说，现在是科技时代，不一定什么都要人类来亲力亲为。不过现在公司的人事部还在上班，我现在刚过去接您也来得及，如果您想明天再来报道，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就今晚吧。你多久能到？”楚影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猫头鹰挂钟，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洗漱化妆需要多长时间了。
  “三十分钟。”
  这么快……楚影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好的，那我等你。”
  三十分钟后，楚影已经洗簌完毕，并且化了淡妆。睡得饱精神便好，楚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嗯，感觉有点美。
  之前，楚影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她觉得无论美丑都是父母给的，就算长得漂亮一些，她又不靠这个吃饭，何必去那么费尽心思的打扮自己？可是经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后楚影才回过味来，女人是一定要打扮自己的！男人这种生物，第一眼永远看的是女人的外表！
  坐上弗兰克的车，弗兰克才打量了楚影一眼。
  白色内搭t恤，牛仔衣和天空蓝牛仔裤，再配一双白色的阿迪运动鞋。这是非常普通的打扮，但是弗兰克却觉得楚影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弗兰克闻到了一股干练且职业化的气息。他对这种味道非常熟悉，在那些导演身上，或多或少都有。
  弗兰克并没有看轻楚影的意思，在他的意识里，像楚影这样的女性，多半都是玩票的性质入行的。只是没想到，弗兰克在接楚影之前，专门跳墙去中国的网站看了楚影导演的电影，也不得不竖起一个大拇指。所以，弗兰克觉得自己又是幸运的。一年以后，如果不出意外，普利莫会给投资，让楚影跟另外一位入选的导演每人拍摄一部小投资的美剧，如果自己……他希望在楚影身边，能争取到一个角色。
  “怎么了，弗兰克？”楚影看弗兰克神情有些呆呆的，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
  楚影无法形容迈进普利莫影视大厦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她只能说，如果你的职业是影视人，不论是什么身份，这里，就是你的天堂。
  人事部年轻漂亮且腿长一米一八的艾拉小姐带着楚影报了到，随后带她参观起大厦来。别看艾拉今年只有二十六岁，却已经是人事部门的经理了。
  在大厦的第六层，艾拉打开了一个房间，笑道：“我想你会喜欢这的，楚小姐。这里陈列着普利莫总裁爱雷克斯先生向imax公司购买的五十台imax3d数字摄影机。其中有十台是imax首席执行官格雷格·福斯特先生参与检验的。据我了解，在华国，专业的imax3d摄影机屈指可数。”
  “是的。”楚影没有否认，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每个玻璃柜里放着的imax摄影机，这些太美了，简直令她无法好好的呼吸。
  艾拉笑了笑，道：“您知道世界上第一台摄影机吗？”
  楚影拉回视线，注视着艾拉，道：“我知道，世界上第一台摄像机就是由索尼于1995年制造的dcr-vx1000。”
  “这个无价之宝就放在大厦的第十六层。”艾拉带着神秘的笑容，对楚影眨了眨眼。
  楚影都不知道该怎样反应了！虽然说第一部电影诞生于1895年，但对于摄影机来说，dcr-vx1000绝对是第一台专业的摄影机。
  而且，艾拉所说的第一台，是真真正正生产出来的第一台，并不是流放于市价上面的。普利莫是何等的强大，能搞到这个业内的无价之宝？
  艾拉随后带楚影参观了电视剧部门、电影部门、特效制作部门、道具部门等大大小小三十六个部门。
  每一次，楚影都有大小不同的惊喜。
  通常来说，美剧的布景一般都在好莱坞环球影城里面。但是普利莫就牛了，大厦的第二十七层到第三十层有着毫不逊色于好莱坞专业的布景场景。如果你觉得环球影城租金太贵的话，可以随时随地登记，然后用公司里的场景。
  美国人都喜欢在阴天拍戏，他们最喜欢自己打光。所以从这三层，装修格调都是阴天一般的感觉。
  “好了，楚小姐。或许该叫你wingchu，欢迎你正式加入普利莫影业。”艾拉面带微笑伸出手。
  楚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握住艾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