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植战者》第16章 怀疑

  杜铎回到卧室就迅速的洗干净了自己,虽然食人花从未吃过僵尸,花瓣的味道也很好闻,但是杜铎还是觉得这些汁液粘在身上有点奇怪。
  战斗澡结束,杜铎先被刚才随手放在一边的小硬核吸引了注意力,这是食人花送给自己的,握着它坐在食人花嘴里,杜铎既没有被腐蚀也没有被消化,难道是它的作用。
  如果问谁最了解植物,杜铎绝对会说,当然是植物自己了!
  所以,杜铎毫无心理负担的抓着小硬核进入意识田,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向日葵一定知道啊!
  而已经成熟的向日葵霸占着正中央最大的地方,轻轻松松的扭动着花盘,一会儿就会吐出一团小光,快乐的看着小光球向上飘。随着他的身体素质提高,那两株小苗也露出了异植的雏形,一颗是坚果,一颗是寒冰射手。
  “咦,我怎么感觉意识田比上次亮了不少?”杜铎这次看清了向日葵身边的土地大小,有些吃惊的瞪圆眼睛,“不可能,这是二阶初级才有的大小,我怎么……”
  ‘可能’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向日葵看到杜铎过来,用两片灵活的叶子比划了一个小圆,还吐了一个小光球照的小圆亮亮的。
  “你偷吃了我的晶币!”杜铎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金盏花送给自己的那枚晶币被向日葵偷偷吃掉了,要不然它怎么可能这么快成熟!
  生气似得戳了戳杜铎的腰,向日葵带着身边两株小型异植气鼓鼓的转过去,背对着杜铎表示自己很生气,小气鬼,你又不吃晶币还不让我们吃?
  一被嫌弃,杜铎就知道是自己理亏,别的植战者都恨不得把异植供起来,晶币什么的一堆一堆的送过来,只有自己小气兮兮的,这么久了才弄来一枚晶币,“委屈你们了!”
  向日葵勉强原谅杜铎,一叶子卷过杜铎手中的小硬核,在杜铎“这是什么啊!”的疑问中,轻松捏碎。
  默默后退一步,难道向日葵也是攻击型异植,技能是用叶子捏碎别的东西?杜铎觉得向日葵好像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抖了抖碎掉的硬核,把中间露出的黑色种子递给杜铎。
  咦,又是黑色种子?杜铎接过种子,仔细翻看了一下,又是这种有别于其他异植种子的黑家伙,“向日葵,这是你们兄弟?”
  这次连坚果和寒冰射手都嫌弃杜铎了,纷纷转过脸去表示自己的轻蔑,心塞塞的杜铎把种子埋在旁边,抱着一小壶水帮种子浇了水,看着一株小苗咻的钻了出来。
  这个幼苗他认识,是食人花!杜铎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一下,我的意识田里同时出现了攻击型异植寒冰射手、食人花和防御型异植坚果,会不会爆炸啊!”不是说不能让不同类型的异植同时出现在意识田吗?那这株小小的食人花幼苗被寒冰射手和坚果满心欢喜的包围要怎么解释?
  难道自己是只适合种这种黑色种子异植的植战者吗?
  默默的抓了抓头发,杜铎有些发愁,异植种子可都是深绿色的,他也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才得到的这四颗黑色种子,以后他要到哪里去找?
  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杜铎蹲在意识田里叹口气,看着越来越大的意识田因为向日葵的小光球慢慢变亮,准备先去做一件最务实的事情,为这些异植找晶币。
  退出意识田,杜铎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的画着圈,两个问题,一个是怎么得到晶币,一个是杜链是舅舅的孩子,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牵连进了这么多人?
  抓着毯子蜷在床角,杜铎用手指凭空勾画着周围人的关系图,“管家叔叔的妹妹是陈姨,陈姨喜欢舅舅,可是舅舅死的很早。恩,爸爸妈妈对舅舅有亏欠,那杜链的妈妈是?”本来可以连成圈的关系图突然在杜链母亲那里断掉,杜铎抓了抓脸,皱皱眉头,听父母的意思,这还和自己当年的绑架案有关?
  而正在思考的杜铎左手无意识的在写着奇怪的符号,直到杜铎有些瞌睡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床单上被手指划出的皱褶,才愣了愣,自己在干什么?眯着眼睛用左手放慢速度重写了一遍,杜铎咬了咬下唇,这是上辈子陈姨交给自己的异植修复液的方子。
  没有对比所以一无所知,杜铎上辈子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看来,他在接受治疗的那三年里,从陈姨那里学到的知识真的是一个还未觉醒意识田,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普通少年应该接触的吗?
  可以获取的已知信息太少,甚至许多信息经过上辈子和现在的对比,有着不小的偏差,就算杜铎脑洞再大,他也想像不出这些人的关系,莫名的皱皱眉头,从现在的消息来看,自己上辈子简直活在一个复杂的圈里,而他本人,单纯又无知的被包围在圈子里,却又同时被圈子排斥,难道上辈子的死并不是杜链的一个临时起意?
  杜铎无意识的看着指尖一圈一圈的指纹,嘴唇轻轻张合却不发出声音,上辈子的事情太过诡异,让他现在都有些过于敏感,甚至对周围的亲人都抱有怀疑。
  叹口气缩回被单里,杜铎轻声和意识田里的四株小家伙儿说了晚安,不管怎么样,明天先瞒过父母去找找晶币,不能让意识田里的几株异植一直都长不大!
  别的一阶植战者还在认识异植阶段,根本用不到晶币,而杜铎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进入了二阶,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意识田的特殊,那这些晶币该去哪里找呢?
  月光洒进来,大大的床上只有角落有一小团隆起,杜铎睡梦中紧紧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倔强,咕咕哝哝,“我我才不是没人要,有哥哥,还有、还有他。”听到杜铎的梦话,意识田里的向日葵突然抖了抖,挺直身子望向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而与此同时,铁锁之下的一人浑身汗湿,因为挣扎而暴起的青筋慢慢消下,声音带着摩擦似得沙哑,“你感受到它了吗?是不是,这样的日子,快要结束?”
  黎明要来了,痛苦的日子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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