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齐万三那边不再有什么疑惑,敲定好基本的装修方案之后,就下线了。
而温初安,却因为他的一番话,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温初安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洋,询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陌生的女人去过福利院,得到的答案确实否定的,温初安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
饭桌上,温初安照例拿起今天的早报。
往日每一天的报纸上她和盛靳年必然是占了头条最显眼的位置,可是今天的报纸有些奇怪。
“袁程谟……”温初安默默的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男人刚毅的长相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话音刚落,旁边的小初忽然窜上来,“在哪里在哪里?大少爷在哪里?”
温初安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初,“什么大少爷?”
“大少爷啊,袁家的大少爷,我们家少爷的大哥。”小初一脸崇拜的表情。
温初安沉默了一瞬,不是都说袁竞炀是独生子吗?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大哥?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询问了小初才知道,袁程谟从小在边境出生,只是周岁宴在景城办过一次,从那以后便定居在边境,很少会回来,袁家就只有一个小少爷每日上窜下跳跟个猴子一样,久而久之,袁家大少爷就被世人抛在脑后了,只以为袁家就只有袁竞炀一个小公子。
袁初捧着报纸,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大少爷回来了,安小姐,我们这次一定可以回家了,大少爷最疼少爷了,这次一定会帮少爷的。”
温初安笑着点头,不管小初平时绝口不提袁家的事情,可是温初安一直知道,她的心里是十分想家的。
这小丫头怕是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久过。
只是……
视线落到报纸上那个和袁竞炀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身上,温初安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开心,袁程谟忽然回来,那就证明齐枫有一件事情说的是对的,袁家真的开始准备洗白了,准备和盛家来一场正面的较量。
原本这应该是一个势均力敌的斗争,可是谁又能想到齐枫那个可怕的男人,竟然一早就开始布局了,而那颗棋子,就是她!
温初安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十分强烈的预感,齐枫这个人,远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或许他知道的,应该更多!
吃完早饭,温初安正坐在窗户下的书桌旁看装修稿,齐万三当铺所在的位置就在古玩城的正门口,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温初安打算延续当铺以往的古风设计方案,再添加一些现代的时尚元素进去,务必坐到让人眼前一亮,但同时也不能让人觉得廉价。
毕竟古玩城这种地方的东西往往都是越古老月陈旧越值钱,所以这方面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以前在盲人学校的时候她学的都是语言类的专业,没接触过什么设计方面的东西,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人生的前二十多年的智慧都因为眼盲得以积攒下来,眼睛复明之后,她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也很有天赋。
在盛家闲着无聊的那段日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少学,她初见袁竞炀时,也是利用了那段时间学习过的人体骨骼穴位方面的知识动的手脚。
一想到袁竞炀,温初安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这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袁竞炀究竟怎么样了?虽然袁家人肯定不会亏待他,但是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叛逆的事情肯定没少干。
正想着。
忽然,一道暗影字窗外打下,温初安下意识的抬头,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紧紧的贴在窗户玻璃上,龇着一嘴白牙跟她打招呼,“大婶,快开窗。”
温初安瞳孔猛的骤缩了一下,差点尖叫出声,“袁竞炀!你疯了?”
袁竞炀侧着身子,稳稳的蹲在窗外的一小块露台上,看到温初安的反映,笑的更欢,“大婶,几天没见想我了没?”
温初安慌张的绕到窗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去,“这里可是13楼,你是不是没带脑子?”
这么高的地方,而且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袁竞炀就这么赤手空拳的爬上来,还好这个小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不然换成任何一个眼神好使一点的人都要被他吓死!
袁竞炀毫不在意,踮着脚尖从窗口轻松的跳了进来,“怕什么?悬崖峭壁小爷我都徒手爬过,这点高度能难得倒我?”
对于他的不知悔改,温初安真是恨不得一个棒槌敲到他的头上去!
她捂着心口的位置默念了许久的冷静,这才稍稍平复一下受惊吓的小心脏。
袁竞炀一进来,高大的身躯将这个原本就不宽敞的地方挤的更小了,他伸手来开桌子上旁边的座椅坐下,开口道:“小爷我找了你两天,差点累死,还不快给我捏捏肩!”
温初安好不容易找回神智,立刻白了他一眼,“你不好好在袁家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而且据她所知袁老夫人这次可是动了真怒了,就算是袁竞炀在怎么卖萌装乖,袁老夫人也绝对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放他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我是偷跑出来的。”袁竞炀得意的扬眉。
温初安叹了一口气,果然,她才刚想过按照袁竞炀的性格绝对干不出啥好事,没想到下一秒他果然没负她所望。
“小爷我好歹也是从边境回来的一代战神,就老宅那帮软蛋还想困住我,简直做梦!”袁竞炀继续得瑟。
要不是他哥回来了,为了让他哥放松警惕,真的以为他已经知错了,他早就从袁家老宅出来了,至于那么久了才来找温初安吗?
温初安收起桌上的图纸,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不是给你留了信让你不要来找我,好好在袁家待着吗?”
一提到那封信,袁竞炀立刻炸毛了,冷着一双眉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提信?”
吴婶将那封信给他的时候,袁竞炀瞄了开头一句话,接着想也没想的就撕了个稀巴烂,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以前的约定都不算数了,意思就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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