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航一把牵着秦芳薇的手,往里别墅大楼走去,迎面遇上几个年轻男子,看到他们时,一个个露出了惊讶之sè,那眼神全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再从那手上转移到秦芳薇脸上,一个个眼神热辣辣的,似乎都觉傅禹航牵上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傅哥……”
“傅哥……”
“傅哥……”
他们一个个叫着,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头头的人,问了一句:“傅哥,这什么情况呀?这位……我们得怎么定位呀?”
傅禹航笑笑,一把勾住秦芳薇的肩,语气有点得意:“这我老婆……”
这话一出,那些人哇的就起了轰,然后,一个个冲秦芳薇叫了起来:“嫂子好……”
秦芳薇的脸有点烫,只能答应着,感觉这是真的要融进他的生活中去了。
原以为会很排斥,但真的面对上了,却也不是那么反感,至少这群人长得一个个都人模人样,白衬衣黑西裤的,像jīng英白领,给人的印象不差。
就这时,有人嘀咕了一句:“傅哥娶老婆了?那红姐怎么办呀?”
在嘈杂的人声当中,这话显得很轻,但还是钻进了秦芳薇的耳朵。
红姐?
她目光闪了闪。
看样子,这人,和红姐真的有一腿。
傅禹航却惘若未闻,给她介绍起来:“阿全,阿归,主要负责网络安全;阿庚,阿朴,主要负责对外衔接;阿罗,小皂,主要负责数据分析;阿昆,阿錾,阿海,负责采集信息……”
一张张脸孔,看着都很年轻,有几个年纪比他长,有几个比他小。比他小的叫他傅哥,比他大的少数,叫他小傅,但一个个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祟。
秦芳薇从小到大就是尖子生,中小学时,她多数时候是班长,高中大学时是学生会主席,哪怕后来,她从牢里出来重新去读书时,她仍是老师眼里的学习楷模,还当上了班干部。
不要小看班干部,这可以体现一个人的能力,不管是组织能力、还是管理能力都能得到很大的锻炼。
走上社会后,想要在一个位置上有所作为,同样需要有能力,身上若没一点真本事,如何能让人信服,听命与他,并心甘情愿以他马首是瞻。
人皆有一颗不甘居于人下的私心,以及叱诧风云想为自己活一把的少年勇气,所以,想要收服他们听从某个人的吩咐,不光得付他们应得的薪水,更得有tiáo遣他们以他为中心、不离不弃的能力。
而她在这些人脸上看到的敬祟,所体现的正是那份他已经将他们收于麾下的凝聚力。
于是,秦芳薇对傅禹航便多了几丝好奇——一个没有人格魅力的男人,是得不来其他雄性的拥护的。
“就这里。”
傅禹航将秦芳薇带到了三楼,这是一间练功房,地面铺着地板,地板上还铺着一层软软的地垫。
“把衣服换上。”
他扔给了她一身白sè的练功夫,指了指东边:“那边有更衣室。”
等秦芳薇换好出来时,傅禹航也换了衣服正在等她,看到她左右打了一量,来到她身后,束起了她的头发,说:“别动,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他有点笨拙的捋着她的秀发,将它们绾住。
这种亲密,令秦芳薇有点小小不自在,令她恍惚记起了从前一些光景,曾有个男子也这么温情款款的给她绾发,常常抚着她的秀发,对她说:“我要给你梳一辈子的头。”
谁知……
“开始吧!”
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自己绾。
“先让你看一场实战。”
傅禹航去开门,叫了几个人进来:“阿昆,阿錾,阿海,你们过来……”
“傅哥什么事?”
三个男生应声走了进来,看到他们都换了练功夫,阿昆笑嘻嘻的说:“傅哥,你这是想教嫂子练拳呀!”
“嗯!你们过来陪我对架。”
阿錾眼神发亮:“三对一,哇,傅哥,你这是想让我们过一过扁你的瘾啊……”
傅禹航扯了扯chún角:“那要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来过瘾了……”
阿海嘿嘿一笑,招呼其他两个兄弟:“傅哥口气好狂,兄弟们,上……把人扑倒了,好好让傅哥在嫂子面前出出丑……”
一场激战就这样开始了。
但结果呢,出丑的不是傅禹航,而是那三个男人,一个个被摆平在了地上。
秦芳薇看得好一番吃惊:这个男人的爆发力无疑是巨大的,而借力打力更是用得恰到好处——从小,秦芳薇就练功,父亲说过,女孩子生来力气小,就得练一点功夫,好用以防身。所以,她的功夫一直练到了十四岁。
那一年,她遇上了一点事,在银行门口,有人抢钱,她帮忙追,一不小心将人打残了,当时,她吓不了,就此再不肯练,于是,渐渐的就把学过的都忘了一个干净。
“我听爸说过,你根基不错,现在我们从最基本的练起……”
一个上午,他们就那样磨在了练功室。
傅禹航教的时候,很耐心,也很仔细,每个动作,他都讲解到位,甚至还把着她的手做了一遍,而她学习起来,也很快,毕竟底子在,只是这人也是颇为严厉的,连着被他摔了很多跤。
秦芳薇觉得明天肯定疼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
但她忍下了,这世上的事,无苦不来甜,尤其是练功这件事,自己不下苦功,就决计练不成真本事。任何一份获得,都需要付出才能得到。
中午吃在谍报本部,吃得是大锅饭,太难听,也可能是被打惨了,浑身都疼,失了胃口,她简单扒了几口饭。
饭后,傅禹航把她拉进自己的休息间,房内陈设简单,就一床一柜一橱。
“休息一下,下午继续……”
男人的话,让秦芳薇差点呻吟出声:
“魔鬼式训练好像也不可以立时立刻提高战斗力的吧!我好久没动筋骨了,今天让我松松骨头,我们明天继续吧……我还得修改设计稿呢……再说,我都没吃,再被你摔上几跤,我就得躺床上起不来了……”
他听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秦芳薇,你丫的不会做,吃倒是比我还挑……这里的伙食其实不差,你居然会食不下咽?”
秦芳薇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好不了以后你教我,我自己煮行吧……”
后来,他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她赖在他床上,打着哈欠,想睡,没睡,没过多久,门开,傅禹航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走了进来:“给你下了面,吃不吃?”
“吃……”
她眼神一亮,马上跳了起来,很不争气的去接过大快朵颐起来。
说真的,她的吃相有点不雅,但却让傅禹航觉得这画风很迷人眼——现在,他虽然还没得到她的人,但却已经征服了她的胃。
这也算是一种小成功吧……
“休息一下吧,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傅禹航取了空碗走了出去。
“哦!”
秦芳薇倒在了他的床上,身体上挺不舒服的,但胃舒服了,困困地感觉就袭了来——就现在的生活,她冷静的自我评价了一番:好像还不是特别的糟。
只是闭上眼时,她眼角的余光好像瞄到了什么,猛得坐起,再定睛一看,不远处的垃圾筒上,一件硅胶类的玩意儿,长长的挂在筒上,她走近细看,一阵恶心突然涌上心头,下一刻,她急急忙忙往卫生间而去,将之前吃的尽数全给吐了出来……
那是避孕套。
该死的,这个地方,他曾和某个女人翻云覆雨过。
她顿时觉得脏死了。
严重的洁癖,终于发作了,令她无法承受这样一种肮脏,虽然知道他不干净,可亲眼见到后,她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挑剔,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将就的。
她没办法想象自己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终于吐完了,只是脸sè一下变得苍白如雪,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二十八岁的她,已在成人的世界跌跌撞撞这么多年,心下是明白的,成年男女谈个恋爱同个居玩个壁咚,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婚前,谁都没那个必须非得为谁守贞cào。
这个时代,是如此的浮躁,谁会谈场恋爱等到婚后才有性行为?
更多的是乱搞,谈一个搞一个,因为谁都不知道现在谈的这个是不是最后那个。虽然谈的时候,会有这样一个想法。可结果呢,成功的有多少,失败的有多少?又有多少人将男女性爱当作了一场游戏?否则,像天上人间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如此红火?
说白了,她生理上是二十八岁,情感上却仍是十八岁,想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想拥有的也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又或者说,她的心里就只装得下邓溯,所以,一遇上有关傅禹航不好的一面,她就想全面否决掉他……
这对他是不公的。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这可怎么办呀?
思来又想去,她冲了出去,想逃离这里。
“秦芳薇,你去哪?”
才从楼上冲下来,就听得傅禹航叫着追了过来。
可她没停下来,继续拼命的跑。速度奇快。
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才从小区跑出来,就有一辆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两个男人突然跳出来拦住了她,一人扣住她的手,一人用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骇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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