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关系》3.第三章

  南乔永远是这个死样子，一本正经的，林初霁使尽了自己的拿手技术，她都不声不响的。
  不过林初霁下手次数多了就知道了，南乔虽然不出声，内裤还是挺诚实的。
  什么人啊，一声不响地快活着，搞得她时不时怀疑自己技术，越发卖力，完事儿手都抓不住筷子。
  想到被拍那天，南乔还难得出了些声音，林初霁顿时就更来劲儿了。
  在沙发上来了一次，又去卧室玩了点花样。
  南乔舒服了，林初霁还没解决呢。她抱着南乔，手伸到自己下面，吻着南乔的脖子。
  对，南乔这个奇葩不屑于攻她。问过她原因，人家冷漠地表示没有原因，想要可以自己上来蹭。
  好好好，人家的手指金贵，上过保险的。
  林初霁忙活着，南乔的脸有点红。
  林初霁声音挺好听的，那种介于少女和御姐之间的声音。
  听得她皮肤发烫了。
  如果按理论知识来看，南乔绝对是车神那一级别。
  演戏需要用到，或者自己想去“学习”，一不留神就成了个中高手。
  至于实践……她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过了，还是很久以前的事儿。
  很多东西烙在记忆里，恐怕有生之年都没法释怀。
  不过凑巧，碰上林初霁这样的，她只要懒洋洋地躺着享受就行了，就算一动不动，林初霁也能自己兴致勃勃地sāo上俩小时。
  有种能力叫做自嗨。
  林初霁翻身下来，亲了亲南乔的下巴，气喘吁吁的。
  然后伸手抽了纸巾，递给南乔。
  她倒是想伺候南乔，帮她擦，南乔不让啊。
  怪癖特多。林初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没觉得有多难以忍受。
  林初霁清理了自己一下，又转头看一眼南乔。
  南乔似乎挺累的，玉般的手腕搭在额头上，懒洋洋地不动弹。
  林初霁贼心不死，凑到她枕头边，手臂搂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帮你擦吧，嗯？”
  说着还对着南乔耳洞吹了一口气。
  “不用。”南乔把她不规矩乱动的手拿开，翻身下床，直接洗澡去了。
  “切。”林初霁挫败地倒回床上。
  半个小时后，南乔已经换好了衣服，端坐在客厅呷着咖啡，恢复了日常的清冷模样。
  不就是个速溶咖啡么，也能喝出这股装13味道来。
  林初霁长发胡乱披着，洗过澡之后也不吹干，背心裤衩，不修边幅，坐在南乔对面逗狗。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一会儿举高高，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跟你说正事。”南乔发了几条信息，硬邦邦地开口了。
  “哦，说啊。”林初霁不抬头。
  南乔说:“我最近要拍的新戏，缺个女配角，”她说着看了一眼还在揉狗的林初霁，眉头皱了皱，“戏份不多，但有段激情戏，好多女明星都不想演。”
  林初霁终于放开了腿毛，后背往沙发上一摊，无辜道:“所以呢？”
  “所以，”南乔眼睛垂了垂，声音没有情绪，“问你要不要演。”
  林初霁愣了一下。南乔的头发遮住了一半脸，林初霁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
  南乔？这个老狐狸？在帮她找资源？这么好心？
  南乔担纲的戏，肯定是大制作，而且目前的审核制度来看，激情戏也根本不会露骨到哪里去，会有人不要这种机会吗？
  复杂的情绪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林初霁点点头，脸皮很厚地说:“我考虑考虑。”
  南乔起身拿上墨镜，冷淡地点点头:“那好，赶紧决定，尽快告诉我。”
  然后就拿出一个口罩，戴上走了。
  林初霁愣了半晌，走到窗边打开窗帘，看着颀长的身影上了车。她心情有点复杂。
  “接啊，为什么不接？”李妤就等着南乔抛橄榄枝过来。
  “可是……”林初霁绞绞手指，秀气的小眉毛皱成了八字，“这不是走后门吗？我又没被她包养……”
  李妤“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恨不得这是林初霁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就包养了能怎么着？知道多少人想被她包养吗？从北京**能一直排到美国白宫！”
  林初霁：……
  妤姐这嘴，一激动就开始跑火车。林初霁的小眉毛还是皱着。说实话她真不想欠南乔什么情。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纯粹点好。越纯粹，就越长久。
  她和南乔，这样一直当p友挺好的。
  但是现在，自己那点破事儿还挂在热搜最后一名没下去。她就像卖不出去的妓女，整天闲得宫疼，眼看要从十九线掉到二十九线和女n号抢盒饭了。
  腿毛也要吃不上狗粮了。真惨，跟了这么个主人。
  林初霁19线的美好生活被那几张照片彻底搅乱了。
  南乔回到家，助理程依依就忙不迭地端了碧潭飘雪茶上来。
  南乔倚靠在沙发上，纤手执起茶碗，轻掀碗盖品着茶香。她爱喝茶，不爱喝咖啡，可是林初霁那除了速溶咖啡就是速溶咖啡。
  怎么不糙死她。
  桌子上静静地躺着《刺客》的剧本，分明是进行过多次的翻阅，封面都起了毛边。南乔抿了口茶，拿起剧本问程依依：“符导给我打电话了吗？”
  刚出门去找林初霁，她只拿了私人手机。虽然符小年和她私交匪浅，但谈工作时候，就得公私分明。
  程依依连忙把手机递给她：“打了，您前脚刚走，符导后脚就给您打过来了。说让您把推荐的演员名单给他。”
  其实这次，南乔也不算偏袒林初霁。这个角sè是女主角的丫鬟，大多数时候都是人肉背景板，最抢眼的就是和男配角“游船苟合”那场戏，好多女演员的确因为这个不想演。
  剧本是符小年亲自编的，挺大胆，也挺文艺的。
  南乔喝了两杯茶，手机也迟迟没有响起。
  南乔突然脸一沉，把细瓷茶杯按在托盘里。程依依赶紧帮她续茶，然后低眉顺眼地缩在旁边。她一直挺怕南乔的，总觉得南乔永远都在不高兴，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骂她似的。
  但实际上，自从她跟南乔，已经半年了，南乔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
  但就是怕。
  幸好这时候，南乔的手机响了。南乔不急着接，微挑的眼睛淡定地瞥了一眼手机，然后慢悠悠地按下了接听键。
  她喝着茶，手机开了扩音。
  “喂？南老师，我是李妤啊……”那头好像有人抢手机，林初霁气鼓鼓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你给我……我跟她说……”
  那边又嘈杂了一阵，李妤一直在远远地对着手机吼：“南老师，小初说她做梦都想和你一起演戏呢……”
  南乔低着头抿着茶，嘴角浮起微不可查的笑意。
  程依依瞪眼：嗯？我老板，笑了？
  林初霁终于把手机抢了过来。她仗着身高优势，一只手按住上蹿下跳的李妤，一手拿着手机，有点喘：“……你别听妤姐说，我没……”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演戏？”南乔冰凉又直接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林初霁赶紧否定，找补道，“绝对不是，我就是觉得，我这么个小角sè，不值得南大影后帮我走关系……”
  李妤都想撞死在茶几上那盘剩一半的凉拌豆腐上。林初霁这到底是不会说话呢还是不会说话呢？
  “你想得也太美了，”南乔字正腔圆的嗓音透着一股子嘲讽，“我可没那个jīng力帮你找关系，是导演托我帮忙，给他找几个合适的人。”
  林初霁有点懵。她挠了挠冒着汗的脑门儿：“那，你找了几个人？”
  南乔说：“好几个呢，要试镜的，你不会以为你可以直接过来就演吧？”
  “没有没有，”林初霁否定道，看了一眼李妤，她正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示意。
  “那么说，是我给你帮忙了？”林初霁眼珠儿一转，声音掐得甜甜的，厚颜无耻地说。
  南乔嘴角抽了抽。她这几天都没戏拍，是因此被刺激到了吗？
  “随你怎么想吧。等着试镜通知。”她说着就想挂电话了。
  “等会儿……”林初霁甜甜地叫了一声，声音贴在话筒上，就像贴在南乔耳垂上一样，“是不是刚走，就想我了，想我的……”
  南乔面sè如常，红chún优雅地吐出一个字：“滚。”
  林初霁挂了电话，眉毛又拧上了。抱着自家的腿毛，腿毛这几天都饿瘦了，肋骨都摸得出来。林初霁又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脸也尖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不抱大腿心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