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美女性格很开朗,而且不拘小节,和陈天霖说说笑笑,让他也没有初时的拘束与尴尬,气氛上和谐了很多。
沙发,餐桌逐步摆放到位,房子里也逐渐有了样子,看上去顺眼了很多。搬家确实是一个烦人的事情,大大小小的零碎东西多不胜数。悍马美女搬一个纸箱的时候不小心被沙发脚绊了一下,哗啦一声,纸箱跌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正在收拾厨房的陈天霖急忙赶了过去,帮忙收拾。纸箱子里有很多的旧照片,大多数是一男一女的合照,照片上的女孩赫然就是悍马美女,但是更加的青春靓丽,看上去就想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她的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在她的身边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保守,总是微笑着对着镜头。
陈天霖刚要收拾这些旧照片,悍马美女突然伸手阻止了他,有些哽咽的说:“别动,让我来收拾。”
陈天霖呐呐的收回了手,心里有些难过,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一定很亲密。
悍马美女就这样看着这些旧照片怔怔的发起呆来一言不发,她轻轻用手指抚摸着散乱的照片,美丽的大眼睛隐隐笼罩了一层水雾,泪光涟涟。
陈天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从她美丽的眼中,他读出一丝深深的悲哀,一个失去依靠女人的无助而孤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直站在那里的陈天霖双脚有些发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静静的离去,还是应该打个招呼再走。但是眼前的美女很明显进入一种回忆的伤痛中,自己贸然去打断她,有些不合时宜。
也许她现在需要鼓励和安慰,但是……并不是我的,陈天霖心中想着,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散解心中的烦闷。
罢了,还是就这样悄悄的离开吧,陈天霖环顾四周,基本上家俱物品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至于那200块钱……算了算了,自己就是太心软,就当是帮朋友忙好了。
他正移动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悍马美女突然说话了:“他是我的丈夫。”
“啊?”陈天霖还没迈起的腿又重新落回地面,他并不确定悍马美女是否是和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的丈夫,也是我大学时候的老师……师生恋,我坏得早吧……”悍马美女转过头,看着陈天霖说。这一次陈天霖确定了这个美女是在和自己说话。
“啊,师生恋……现在也很普遍……”陈天霖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么他怎么没来?工作忙吗?”
“他已经去世两年了……”悍马美女脸上带着凄美的笑容说。
陈天霖抓了抓头发,原来是已经去世了啊,怪不得悍马美女一看见这些照片就伤心落泪呢。
“你们感情……很好吧。”陈天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意的说着。悍马美女微微一笑,并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低头去整理这些旧照片。
“那个……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了。”陈天霖又抓了抓后脑勺说。
悍马美女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说:“钱不要了?”
“算了,当帮朋友忙吧。”陈天霖说,他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问题,自己怎么能算这美女的朋友呢!
“洗个澡吧,你看你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先洗个澡吧。”悍马美女说。
“不用了,不用了!”陈天霖急忙直摆手,他不习惯在一个陌生人家里洗澡,虽然身上的确很难受,黏黏的,又有些发痒。
“客气什么呀!刚才还说帮朋友忙,现在洗个澡又扭扭捏捏的,你是不是男人啊!”悍马美女说着站了起来,把陈天霖推向浴室。
陈天霖也确实想洗个澡,自己都能隐隐闻到身上的汗味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陈天霖也就不扭捏了,一头钻进了浴室。
洗完澡,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带换洗的衣服,难道要重新穿这都有些馊味的工作服吗?那澡不就白洗了!
正在为难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悍马美女的声音:“脏衣服扔到框子里,门外有干净的睡衣,是以前我老公的,不嫌弃的话你就将就用一次吧。”
真是太为难了,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陈天霖实在也没什么选择,他快速开门换上了睡衣,走出浴室。
看着那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穿着去世老公的衣服走了出来,悍马美女瞬间有些失神,那温馨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虽然两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给人同样的感觉呢?
悍马美女摇了摇头摆脱纷乱的思绪,今天似乎被旧照片引起了情绪的波动,她看着陈天霖说:“你等我一会吧,我请你吃晚饭,都已经这么迟了,耽误了你一下午的时间。”
“不用了吧。”陈天霖说。
悍马美女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扔洗衣机里了,我打了电话叫了外卖,我们吃完了,估计你衣服也就干啦。”
“这多不好意思……”陈天霖说。
悍马美女tiáo皮的眨了眨眼睛说:“请朋友吃顿饭有什么关系,我叫梦茜,你的名字呢?”
“陈天霖。”陈天霖微微一笑回答。心中一股温暖的感觉涌进心头,在这个冷血的城市里,走出宅男天地陈天霖很久没有感受到温暖的感情。
外卖很快就送了过来,说是外卖,对陈天霖来说,都可以算是豪华大餐了,十几个菜,sè香味俱全,居然连龙虾都有。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昏黄一片,屋内显得有些暗,悍马美女孟茜开了客厅水晶灯,打开了两瓶红酒,开始和陈天霖吃了起来。
随着酒喝得越来越多,梦茜的话也越来越多,她开始喋喋不休的倾诉自己上学时候的往事,非常的细致,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可以说上半天,每个人说的话,每个人的动作,细节似乎历历在目。
酒开了一瓶又一瓶,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早已经是一片漆黑。一直认为自己酒量不错的陈天霖脑子也开始晕乎乎的。一直都是梦茜一个人在说着,他只是跟着,恩、啊一类的附和。
听久了,陈天霖开始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说了那么多往事,却一件都没有和某个人扯上联系,或者说也许事件里有着某个人,但是被完全的隐藏起来了,这种隐藏很深,总是在某个往事里,一个停顿的瞬间可以让人感觉出故事里似乎还有一个人,但是并没有被提及。
这种感觉很古怪,但是确实存在着。也就是说她故意避免提及某人,这个某人……陈天霖很清楚的能想到,就是她英年早逝的丈夫,她的老师。再看向那灯光中摇曳的美人,陈天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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