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堵住了申悠悠的嘴,她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在看向温承御时候作罢。叹口气,转身拉开大门走了。
江沅,自求多福吧。
身后,景柯良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脸上戏谑的表情一瞬间泛滥开来。
“我说呢!平日来了都直接上顶楼包厢,今儿却一反常态非要点对面的房间,感情在这儿等着呢。”景柯良tiáo笑着温承御,走过来低头一看,陡然一怔。
半晌,快速凑过来再度看了一眼温承御怀里的苏江沅。
“这不是......”
景柯良一拍大腿,顿时恍然大悟,“我说呢,一向吃素的温承御忽然开荤结了婚。昨儿我还嘀咕呢,今儿总算是明白了。”
“好吵。”
一只手举起来,朝着景柯良的俊脸挥了过去。
“啪——”
苏江沅正低头窝在温承御的心口闭眼小憩,打完了景柯良又委屈地嘟囔了一声。
“讨厌,手疼!”
一室安静了下来。
景柯良不可思议地捂住自己被打肿的脸,低头看看温承御怀里的苏江沅,一口血闷在肚子里。
我靠!
“她嫌我吵?”
“打了我还嫌我皮厚!”
景柯良捂着脸,小媳妇一般委屈地看着温承御含泪控诉。
庄未憋着笑,很是好心地跟景柯良解释,“景少,我应该提早告诉你的。我家少夫人,脾气不太好。”
说完嘴角一抽一抽的,明显有些憋不住。
“啪——”
一只素手朝着庄未的一侧脸招呼了过去,庄未当场愣在原地,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该!”
lún到景柯良转身,肩膀一抽一抽的。
温承御无视两个男人的委屈,低头看向怀里的苏江沅,眼里温润的sè彩落在她的脸上。他弯腰将她抱在怀里,转身朝着门外走。
两个男人捂住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认倒霉跟在温承御的身后。
醉的不省人事的苏江沅,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抱住。那人怀里的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让她猫儿一般窝在那儿,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睿尘。”她无意识地喊了一声。
抱着她的人身体一僵,揽着她的大手也跟着蓦然收紧。
“疼。”
她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蠕动着身体,勒紧她的大手很快又跟着松开。
“对不起。”她又轻轻咕哝了一下。
温承御停在原地,幽深的视线落在苏江沅的脸上。半晌见她没了动静,这才重新抬步。
却不想怀里的苏江沅忽然睁开了眼睛。
“温承御。”
苏江沅定定看着男人的脸sè,忽然歪歪扭扭挣扎着从温承御的怀里直起身体。温承御眯着眼睛没吭声,任由苏江沅直起身体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绕上他结实的后背。她圆翘的小pì股就悬在他的腰上,两条修长的腿夹在他的腰身上。
温承御将她整个人猛然提了起来,大手穿过她的大腿,正好拖住她圆挺的小pì股,将她结结实实固定在自己的上半身。
他低头看她。
她扬起醉醺醺的脸看她。
就这样一路出了后觉,夜晚冷冷的风吹过来,苏江沅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温承御下意识地将她抱紧了一些。
“温承御。”苏江沅又喊。
“说。”温承御低头看她灯光下红扑扑的小脸。
因为喝醉的关系,她褪去了平日里剑拔弩张的外衣,整个人蒙上一层暖洋洋又慵懒的可爱气息。
像个未入尘世的孩子。
“啪——”
又一个巴掌瞬间袭来,温承御的俊脸上,一个巴掌印子迅速浮现了出来。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两个人挺住脚步,登时一愣。
温少被打耳刮子了?!
庄未和景柯良对看一眼,心里同时大喊不妙。
完了。
喝醉的苏江沅,大概压根想不到后果吧?
“少夫人怕是玩完了。”
庄未和景柯良站在不远处,谁也没有上前来。
温承御半张脸陷在越来越暗的灯光里,一双狭长的眼睛在黑暗里骇人的可怕。臀上一阵压迫的力量袭来,苏江沅拧着秀气的眉头,一张脸扭曲地皱成一团。
“疼!温承御,我疼。”
她扁着嘴巴,委屈地控诉着温承御的bào力,一脸无辜地控诉他的bào力。
温承御紧抿着chún,面部线条崩成一条线。他沉郁的脸上,隐隐压抑着莫大的怒气。
“庄未!”
庄未立马应着,一阵风似的拉开车门。
温承御抬手就将怀里的苏江沅扔进了车里,自己跟着坐了进去。
“开车!”
庄未哆哆嗦嗦拉开车门坐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免着被bào风雨波及到的可能。发动车子,骤然想起今晚车子里多了一个苏江沅。
苦着一张脸,庄未不得不扭头直面温承御铁青的脸sè。
“温少,我们带少夫人去哪儿?”
温承御的额头上青筋bào显,侧身将在座位上不安翻腾的苏江沅重新捞进怀里,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
“卫家老宅。”
庄未如同得到大赦一般,箭一般冲了出去。
温承御闭上眼睛,一手按住她的后背防止她掉下去,一手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xué。
也就只有她苏江沅。
也就只有她。
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怕是早就被扔出去喂狗了。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他被一个女人这么掌掴过?
温承御登时觉得自己像是吞了一整只活苍蝇,伸手去打,疼的却是自己。
苏江沅却没有安静下来。
她翻腾着爬上温承御的双腿,双手捧着温承御铁青的脸sè看了又看。
“温承御?温承御?”半晌放手,身体软在温承御怀里,扁着嘴巴,似乎快要哭了,“你才不是温承御!他只会欺负我!”
“吧嗒......”
“吧嗒......”
喝醉的苏江沅,玻璃心脆弱的一碰就碎,她揪住温承御的衬衫,眼泪鼻涕统统抹了上去。
温承御拧着眉头看着自己被一点点蹂躏的衬衫,不知怎的,看到她哭,声音不自觉就轻了下来。
“他怎么欺负你了?”
苏江沅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还有爷爷。”
苏江沅呜咽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温承御和爷爷,他们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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