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小人物》第 20 章

  磨过。
  这时候天冷还下了一点雨，冷风穿过那牛棚窗户上的缝隙，把李娥的头发吹得凌乱，她在风中发抖着，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崩溃和无助。
  “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孩子，我给你们磕头了。”
  李娥在牛棚里面磕着头，她苦苦的哀求着，至此她依然不肯说出我的名字。
  此时，张富贵和兰二婶要找的人——张伟，就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所有这一切。
  虽然依然留着哈喇子，一脸呆傻样，可是脑子里什么都清楚着。
  他心急如焚，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妈的，贱人，你死到临头，竟然还要维护那jiān夫，这是你自找的，可就怪不得我们了。”张富贵在大骂着，他一挥手，两个壮汉就打开牛棚，把李娥拉了出来。
  李娥被两壮汉架着，她的头顶上落满了雨点。
  她迎风弯着腰，显得是那么的娇弱和无力。
  那一刻，张伟的心都碎了。
  这个女人，肚子里坏的是他的孩子，他们一起做了那种事情，关系早已经非常密切。
  可是现在，张伟什么都做不了，他的眼眶里突然湿闰了，心如刀绞。
  张富贵摆出村长的架势，这是要动私刑。
  “贱人，你还我儿子的面子来。”
  兰二婆在狰狞的叫着，她手中挥舞着一根棍子，已经毫不犹豫的砸向了李娥的肚子。
  李娥的两只胳膊被两壮汉架着，她无法保护她凸起的肚子，她的嘴巴中在哀求着：
  “天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只要救了我的孩子，我就是做牛做马我都是愿意的。”
  张伟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握紧了拳头，甚至一度想要冲出去护住李娥。
  不管如何，就算被这些人打死，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娥被他们给折磨流产了吧？
  但是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我的手，回头一看，那个人是苏美玲。
  苏美玲在他耳边说着：
  “桂香嫂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比不上这么一个女人，现在你妄动的话，你铁定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你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人，你要出了事，桂香嫂子还有你的两个妹妹怎么活啊。”
  这番话让张伟退缩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兰二婆的棍子，落在了李娥的肚子上。
  那棍子声很响，砰的一声。
  所有人都听到了，但是没有人敢阻止兰二婶施bào，张伟似乎听到李娥肚子里的孩子在痛苦的呻吟着。
  李娥在挨了棍子后，弯下了腰，她发出着痛苦的叫声，她的人跌坐在了地上。
  兰二婆没有停止bào动，她手里的棍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在了李娥的肚子上。
  李娥身下开始有血涌了出来，那血触目惊心，把地上的浮雪直接染红了一片。
  “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李娥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形，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贱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兰二婆准备继续施bào，似乎不把李娥打死，她没打算罢休。
  “等等，兰二婆你们不要再打了，警察来了。”
  就在这时，有大喝之音响了起来，接着，李娥娘家人四五个人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赶到了牛棚这边。
  嚣张的兰二婆等人看到警察后，他们都老实了下来。
  那晚，警察来后，就带走了兰二婆等人，他们也安排人把李娥抬着送去了医院。
  李娥躺在担架上，她身上的血把担架都染红了，孩子是保不住了。
  她离开的时候，在人群里面看到了张伟。
  张伟依然傻里傻气的笑着，李娥死死盯着他看，足足看了十几秒钟，那种眼神，张伟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怨恨，绝望，崩溃……
  仿佛在怪张伟，没有从人群里站出来挡在她身前，说他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野男人。
  要不是因为装疯，张伟绝对会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
  虽然借种是李娥的主意，可是那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和李娥的！
  那一刻，张伟心如刀绞，还要轻言欢笑，傻气的笑着，笑着笑着，眼眶里都湿闰了，要不是qiáng忍住，眼泪都流下来了。
  李娥哭了！
  看着张伟，四目交对之下，她对张伟充满了怨恨，喊出的最后的话是：
  “你不是男人，为了你我的孩子没了，我恨你一辈子。”
  李娥被人推上救护车以后，张伟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是张伟在桂花村最后一次看到李娥，后面，李娥和张水生离了婚，她再也没有回来。
  这成为了张伟心里面永远的痛。
  如果那一天，他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伟知道，李娥恨他变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7
  张伟绝对对不起这个女人，永远都对不起他。
  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被苏美玲拉住手说了那一番话后，他退缩了。
  当人群散尽后，张伟跪在漫天的大雨里，开始嚎啕大哭。
  在李娥最需要人相救和保护的时候，他像懦夫一样缩在了人群后面。
  虽然只是借种，但是和苏美玲有过那么多次，早已经有了特殊的感情和关系。
  他甚至偷偷都喜欢上李娥了……
  “你，回家去吧。”
  苏美玲一直在一旁守着他，此刻她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这一次，张伟站了起来，他一挥手就将苏美玲的手甩到了一边，再接着，他拔足狂奔，消失在了bào雨的尽头。
  ……
  那一晚，李娥肚子里的孩子，被兰二婆活活的用棍子给打死了，孩子胎死腹中，要不是送救及时的话，差点害了李娥的性命。
  在医院里住了一天院后，李娥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兰二婆涉嫌故意伤害罪，已经被送到看守所去了，等待那恶婆娘的本来是法律的严惩，但很快后面，张富贵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三天后，兰二婆就回家来了。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那些村妇，纷纷去看她，说打的好！
  ……
  李娥消失后，张伟有点变成了行尸走rou。
  几天后，他悄悄去了桂花村隔壁的场外村，那里是李娥的娘家所在。
  他经过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