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
印裴:嗯。
隔了几分钟,于睿辰发来一句:有事打电话。
印裴盯着这一行字看了会儿。
自己能有什么事儿能给他打电话?
她笑笑,将手机装到了兜里。
有服务生过来叫印裴:“印小姐是吧,盛长玖先生让您去里面的包房。”
印裴眼睛一眯,神sè不悦地跟着服务生往里走。
服务生引着她来到包房门口,“印小姐,就是这里。”
服务生帮她推开门,立到一旁。
印裴闭闭眼,迈步进去。
包房里除了盛长玖之外,还有两男两女。女人着装bào露大胆,紧挨着男人坐。
印裴客气疏离地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印裴。”
她连递名片的步骤都省了,跟这些看起来不太正经的人坐在一起,一般谈不成什么事儿。
另两个男人眼神轻佻地打量印裴,扭头对盛长玖说道:“条儿不错。”
盛长玖暧昧地笑:“就是床上死板了点儿。”
两人男人嘿嘿直乐:“这就需要你的tiáo。教了啊。”
印裴不悦地蹙眉,出声道:“盛经理,这样的玩笑还是别开了。”
在场的几人纷纷笑了。
印裴单独坐到角落里,打算坚持几分钟就离开,这里的气氛太压抑,她不喜欢。
另外几人对了对眼神,纷纷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对盛长玖做了个口型:“弄她!”
盛长玖冲他们举了举杯子。
几人鱼贯而出。
印裴抬眸,发现包房里只余下自己和盛长玖,顿觉没劲,她跟着站起来:“盛经理,没有业务可谈,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
这趟差出得太窝心,简直是陪着这尊少爷出来旅游的。
印裴心情超级差。
“急什么?”盛长玖长腿一伸,挡住了印裴的去路,“还有正事儿没干呢?”
印裴蹙眉:“什么正事儿?”
盛长玖痞痞的笑脸忽然变了,眼睛使劲瞪大,变出一副狞狰的嘴脸,他跳起来,一股冲力将印裴扑倒在沙发上。
印裴被猝不及防地压倒在沙发上,一边反抗一边呵斥他:“盛经理,请你放尊重点儿。”
“听说你练过跆拳道,”盛长玖磨了磨牙,“知道我擅长干什么吗?”他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擅长散打。”
他双腿一左一右制住了印裴的双腿,一只手紧握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印裴气极,努力翻身,怎奈男人体能太qiáng,她又置身他的下方,反抗很没效力。
“刺啦”一声,她的上衣被撕破了,露出里面的内衣,印裴急火攻心,猛抬头咬住他的胳膊,盛长玖吃痛,身子一偏倒向沙发旁,印裴瞅准时机半起身子就要跑,盛长玖赶紧抬脚踢她,印裴急里忙慌,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抬脚踹出去。
踹完,她便要夺门而出,可跑到门口,右手迅速扭了几下门把手,门没开,她再扭了几次,确定门是被人从外面给锁了。
她惊恐莫名地回头,只见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男人正表情痛苦地抱着下。体,发出哀鸣,“你,你这个浑账女人,你,你踢碎了我的鸟!”
印裴朝他手捂的地方看过去,她刚才慌乱中出脚,根本不知道踢向了哪里,但使了全力她是知晓的。
难不成真踢了他的那里?
印裴惊惧莫名的。
盛长玖第一时间打了120,临上救护车之前,他表情狠戾地看着印裴:“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命来抵吧。”
印裴胡乱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跟着去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紧张的检查之后,医生对印裴说道:“睾 。丸破裂,做手术的话,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恢复性功能,家属不要抱太多希望。”
印裴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在地。
天将横祸,她怕是要遭大难了。
且不说盛总只这一个宝贝儿子,光是看盛长玖那狠戾的眼神,印裴就知道,自己怕是不会有好结果了。
印裴遇到难事,头脑相对冷静自持,她在极短时间内分析事情利弊,分析自己可能会面临的难题,分析自己如何走出这种困境。
十几分钟之后,印裴坐在邻市医院的走廊里,拨通了于睿辰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通了,话筒里传来于睿辰不甚清明的声音:“刚忙完?”
印裴知道自己打扰了他的休息,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微哑地问:“于总,你说有事给你打电话,所以我打了。”
于睿辰一顿,声音立时变得清晰了,他问:“什么事情?”
印裴哭了:“于总,我想欠你人情了。”
于睿辰竟然笑了,他问:“为什么?”
印裴声音艰涩:“不欠你,或许就得欠别人了。”
事情已经发生,就必然要得到解决。
或者是钱,或者是人情,总得有个人帮印裴出面,印裴扫遍电话簿里所有的人,好像只有于睿辰有这个实力,并且是她愿意欠下人情的人。
人情不能随便欠,能欠君子绝不欠小人的。
于睿辰快速回答:“那还是别了,就欠我的吧。”
印裴依旧是哭:“这次欠下了,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了了。”
于睿辰感觉事态严重,边跟她通话边起床了。
印裴听到穿衣服的声音,她问:“您要起床?”
于睿辰扫眼手机上的时间,飞快说道,“现在是晚上十点,凌晨两点之前我会到,你等我。”
印裴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伸出手背抹了抹泪,回答:“好。”
那边,盛长玖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后直接就疯掉了,他立马给老爹打了电话,将事情原委一说,盛总一听儿子命根子出了问题,也不问是非,直接撂了电话。
这边印裴刚挂断于睿辰的电话,盛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印裴擦干泪,硬着头皮接了。
盛总的声音近乎咆哮:“印裴,从今天起,公司立马将你开除。你竟然踢伤长玖的命根子,我告诉你,你必须付出代价。要么赔偿,要么法庭上见。”
他“咣”的一声撂了电话。
印裴早知会是这个结果,跟盛总干了这么久,印裴对于盛总多少有些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索要赔偿,赔偿金肯定会是天价。否则,她面临的可能是牢狱之灾。
凌晨两点,一辆黑sè的车子停靠在医院门口的路边。
后排车门打开,于睿辰从里面走出来,印裴像只被人遗弃的猫,正抱着双臂蹲在路边,她的衣服被盛长玖撕破了,她只胡乱地拢拢,并未找地方换衣。
事情出这么大,她做什么都没心思。
她垂头蹲在路边,于睿辰走近她也没有察觉。
“怎么了?”于睿辰走到她旁边,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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