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还要继续装修么。”
“谢谢。”苏怡伸手接过了水,也顾不上喝一口,接着说:“当然要,躲在医院里不容易引人注意,但行动起来始终不方便。”
周尧沉默了一秒,撇撇嘴:“我不觉得有个警察住在隔壁,行动起来会更方便。你在玩火。”
苏怡噗嗤一声笑了,开玩笑似的说:“电视剧都这样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杜阳正想咬住她不放,二十四小时盯牢她呢,她倒是先主动地搬到杜阳隔壁。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杜阳是当年那个人。但是tiáo查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会继续查下去,也可以帮你监视他,你没必要亲自去。”周尧帮她盖好了被子,“你太执拗了。”
被说中了心事,苏怡感觉心脏猛然一跳,几乎失速。她chún边的笑容凝固了,哑然了半响才说:“我没有怀疑他是那个人。当年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杜阳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我监视他,他监视我,那不是很有趣么。”
周尧没再多说什么,当年的事对于苏怡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不想多提,免得伤她的心。
v越迷人,越危险v 最新更新:2013-12-31 10:54:20
一旦提起过去的事,苏怡就很难不想起两年前的事。
墨西哥杜兰戈州。
废弃的修车厂里,巨大的铁棚让高温变得越发难忍。那天阳光耀眼,喷出的空气都像能着火似的。
她小心地摸索着墨绿sè的铁皮一步一步往前走。她虽然常年训练自己的假肢,但毕竟和正常人还是有很大区别。
脚下的砂砾热得滚烫。她谨慎地往修车厂里探了一眼,空旷的大车厂里,柱子旁的全是汽车残骸,生锈的零件乱七八糟地散了一地。乍一看去,里面空无一人,她敏锐地听出了人的呼吸声。车厂的气氛安静得诡异,让她迅速停住了脚步。
她试探着喊了一句:“陈明?”
这一句话音未落,忽然之间,四面八方无数子弹扫射过来,火光四射!
她立刻醒悟过来,随手抓起一块淡蓝sè的铁板用来挡流弹,转身立刻躲进旁边的集装箱侧,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了出来,“分头找!”
她看清了人数,整整十个杀手。
她当时全身发冷,像整个人浸在冰块里一样绝望。她走不出去,任她枪法再好,她也没有自信一个人搞定十个杀手。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立刻回头,一见yīn影处走出的高大身影,她的枪立刻对准了他。
周尧抬高了枪,压低了声音说:“我是来救你的。”
解决完最后一个人,她和周尧疲惫得连走的力气都没了,瘫在砂砾上时想,万一这个时候还有同伙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干掉他们了。阳光投在她的眼皮上,她浑身冷得发抖,绝望恐惧交织。
等他们终于找回一丝体力,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血的两人,咬牙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工厂。他们两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疗好了伤。
她一直没法忘记,发现被背叛时那种全身发冷的感觉。她身边那么多人,她只信任他一个。她很想问为什么偏偏是他?当晚她就收到了消息:陈明已经连夜逃离了墨西哥。
又隔了一段时间,她收到另一个不知道真伪的消息:陈明死了。
她找了陈明整整一年,感觉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但一直杳无音信。她只能说服自己陈明的确死了,为了死人痛苦是不值得的,不然她没法活下去。
苏怡渐渐恢复了健康,下定决心回国,躲进了仁和医院。一晃眼一年多过去,杜阳带领一队人马,进了仁和医院监视。
她在杜阳身上再次看见了陈明的影子。他雷厉风行,和当年的陈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样聪明,同样迷人。
唯一不同的是,陈明和她一样是个无耻的贼,活在yīn暗的角落里的老鼠。杜阳像一池清泉,清透冷冽,行事光明磊落,仿佛一切肮脏的东西都会被他干净的气质隔离掉。她没法不被这样的气质吸引。
她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上一次和他见面后,晚上立刻就梦见自己躺在地上,底下全是滚烫的砂砾,全身却一直止不住发冷。
苏怡正想得出神,敲门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她顺着声音看去,见周尧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份外卖:“先吃点东西吧。”
苏怡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筷子放在一边。她小心地观察了周围一会,确定没有人经过,才朝周尧勾了两下手指,嗓音压低了些:“周尧,来。”
“嗯?”周尧顺从地凑了过去,一边从旁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擦了下chún角,漫不经心地问起:“客人那边付钱了没有。”
周尧说:“刚跟dereck打过电话,陆太太已经注资到我们的新项目,就算杜阳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苏怡满意地点了下头,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瞥了周尧一眼:“看你这表情,dereck又跟你发脾气了?”
“sam是dereck手下的人,我们毕竟抢了sam的单子,dereck借机说两句很正常。”
苏怡冷笑道:“说我不讲道义,说我想钱想得发疯,是吧。”见周尧沉默着没说话,苏怡知道自己猜中了。“如果下次dereck还唧唧歪歪,让他自己来跟我说。要是sam能搞得定陆凯,头儿怎么会把单子给我。看看,陆凯身边有多少保镖,我只怕sam有钱没命享。我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的确是想钱想得发疯,我还有一年就不做了,也抢不了他几单生意。十几个孩子靠我的钱吃饭读书呢,我讲道义,谁会管他们,谁跟他们讲道义。难道dereck会帮我养他们?”
周尧继续面无表情地削着苹果皮,声tiáo没什么起伏:“你知道我可以帮你,需要就拿去。”
早些日子周尧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但是他从小被父母抛弃,进入集团。那巨富父亲直到临死前才想起他,找到他,象征性地从巨额遗产中分出冰山一角来。对比那两个名正言顺的儿子,他身为私生子分到的这么点钱,甚至入不了他们的眼。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这笔钱够他们花一辈子。他收下了这笔飞来横财,到现在也不肯动它一分。虽然他一脸若无其事,但是苏怡能明白他心里的痛苦挣扎。
苏怡笑说:“你不是在帮我么。你们在外面拼命,我躺在这里坐享其成。”到了她这个资历,早就不用亲自动手,挣钱多少,只看手下人的实力。多培养几棵好苗子,出了事救救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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