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放一个标记,类似头发丝之类不太引人注目的小东西。一旦有人破坏了那东西,就表示这屋子被人进去过。
她想起刚才杜阳出门时也只锁上了门而已,大概没想到会有人胆子这么大,敢窜进警察家里偷东西。她有些费力地挪动了几下脚步,仔细地沿着门边看了一圈,确实没看见这样的东西。出于工作习惯,她还用手机拍了照片,方便出来的时候恢复原状。进屋前,她朝站在电梯旁的周尧比了一下手势,让他注意走廊的摄像头和巡逻的保安。周尧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苏怡刚走进杜阳的屋子,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咖啡味,再往里面走了几步,一边寻找着合适的装摄像头的地方,一边浏览这个房子。
和许多独身男人不一样。杜阳不仅工作认真,连个人生活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客厅的玻璃桌干净明亮,杂志收拾得整整齐齐,大多是地理杂志。
走进书房,高大的书柜子上排满了书,国内外都有,不是犯罪心理、就是物理化学之类的书,无趣的很。
杜阳随时回来的紧迫感让她不敢逗留太长时间,迅速地确定了位置。
书桌底下,花盆底下分别都安了摄像头,但是这些地方拍摄效果差,她需要非常清晰的视角,方便她观察。
她的眼光落在一旁的书柜子上。书柜子顶部靠近窗框,窗帘碰巧遮住了一个小角。她叉着腰站在下面往上反复验证了两次,确定柜子里面的左上方内角是人的视觉盲点,加上外面有窗帘一角遮掩,yīn影完全能遮住摄像头。而且那位置居高临下,能看到书房每一个角落。
苏怡“哗啦”一下拉好了窗帘,防止附近的人注意到她。然后就从旁边搬来了椅子爬了上去,站稳了脚跟,才打开书柜子。
她在这一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给警察装摄像头,手心紧张得冒汗,随手在裤腿上蹭了一下,就开始探头进书柜子,装起摄像头的架子来。
她正小心翼翼地固定着架子,忽然一声高鸣从底下传来:“你是谁!”她霎时之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手微顿了一下。极端惊愕中她迅速保持冷静,猛然转头去看,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她正疑惑间,又听见一声严厉的喝止声:“你是谁!”
她扶着椅子下来,脚步不自觉放轻了,呼吸也屏住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谁?”左右梭巡着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戛然而止。
苏怡微眯着眼睛,猛然“哗”一把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子。
窗子外的平台不大,她往两边看了一下,一眼瞥见放在平台角落里的鸟笼子。笼子里一只红毛绿鹦鹉雄赳赳地抖了一下毛,声sè俱厉地又叫了起来:“你是谁!”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好笑又好气地骂了一句:“臭鹦鹉。”
鹦鹉也跟着叫嚷:“臭鹦鹉!臭鹦鹉!”听得她差点笑倒。
走出书房前,她回头看了那鹦鹉一眼,心血来cháo又逗它:“我是一只傻鸟。”
鹦鹉傲娇地扭过了头,嘎嘎叫着:“你是谁!”
苏怡在整个房子各处都装好了摄像头,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对比了一下手机里的照片,确保所有东西都在原位。
正要开门出去,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如果目标人物提前回来了,周尧会给她打个电话,震动一下就挂掉。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拖着义肢竭力迅速往门边走去。一摸到门边,手扶着门,探头从猫眼看了一眼。见门外的周尧冲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她立刻毫不犹豫地开门出来。
“他正在上来。”周尧往电梯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正迅速地跳动着,二,三,四……
而他们住的是八楼。
苏怡没有带lún椅出门,如果杜阳走出电梯,看见苏怡能站立走动,估计会更怀疑苏怡。而且他们两个莫名其妙地站在他家门口,实在说不过去。
周尧一把抓住了苏怡的衣角:“我们现在进去还来得及。”
苏怡忽然开口:“等一下。”她从口袋里迅速拿出手机,划拉出进门前拍的照片,拿起手机和门口对比。
周尧无可奈何,只好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情不自禁地微咽口水。
四楼,五楼,六楼……
在数字变成七的时候,周尧终于听见身后的人传来一句“ok。”这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叮”一声,电梯稳稳地停住在八楼。
电梯门一开,杜阳的脚步还没有迈出来,一眼看见周尧以公主抱的标准姿势抱着苏怡,站在电梯门口。
两人的目光相接,杜阳微皱了下眉,看了他们一眼,周尧脸sè坦然镇定,苏怡脸带笑容。杜阳也没多想,直接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苏怡被周尧抱着进了电梯,周尧按下了七楼的按钮。直到电梯门在眼前关紧了,又下了一层楼,苏怡才谨慎地翻身落地,从他怀里利落地下来,冲周尧笑了一下。
周尧说:“苏姐,你技术退步了。”
苏怡知道他在抱怨装摄像头的时间太长,也不太在意,冲他眨眼:“逗鹦鹉去了。”
周尧怔愣了一秒,这才蓦然想起之前陈明也养过一只鹦鹉。但凡遇到和陈明有关的事情,她总是没法保持应有的理智。
他的chún微动了一下,又悄然抿紧了。
杜阳临时赶回来,全因为陆凯的案子有了新进展。
“把那个视频资料传给我。”
他快步进了书房,揭开手提电脑。一开机他就迫不及待地动了下鼠标,找到陆凯的私生活资料。
他上下看了几眼,在最底下一行发现了这样的字句“曾经有几个女伴承认陆凯有虐待倾向。”在陆凯死前的一个月,陆太太去看了心理医生,大概也和陆凯虐打她有关系。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响起了“叮”一声,短信写着:“头儿,视频上传在系统里了。”
杜阳感觉自己即将接近事实的真相,喉头发涩,打开视频时手指都在发抖。
这段视频很短,下属接到线人的爆料,说陆凯曾经和他的太太在商场某后楼梯发生过激烈的争执,碰巧被监控摄像头拍了下来。陆凯扯住陆太太大步出现在画面中。
陆凯脸sè涨红,用力地戳着她的头:“我拜托你用用你的猪脑!每天和太太们打打麻将,做做脸不是很好吗,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说着竟然动起手来,用力地掌掴她,打得她哭着往后缩:“你派人去打daisy的事,以为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识大体……猪一样的!”陆凯扯住她的头往墙上猛撞:“猪一样的!”
“不要……”她被撞得晕头转向,直求饶,陆凯才松了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看见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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