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旁边的柚子叶水净手,然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长孙氏把他的外裳挂在了衣架子上,微笑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过府坐一坐。” “嗯!”陈国公也没再问,接过令婆子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一口,“瑾宁婚事如今定下来了,只等侯爷回来便成亲,柱儿那边,你也得抓紧点办,他到底是哥哥,不能被妹妹抢了头。” 长孙氏闻言,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国公爷可曾探听过靖国候那边?靖国候的女儿瑞安郡主今年刚及笄,若能说下这门亲事,对柱儿的前程大有裨益。” 陈国公摇头,“不,不要想,柱儿什么人品德行?配得起瑞安郡主吗?瑞安郡主可是母后皇太后的心头rou,咱柱儿能入得了皇太后的眼?” 长孙氏撇了一下嘴,“那瑞安郡主刁蛮,也不是那么好说人家的,再说,咱柱儿哪里差了?” 陈国公冷下脸来,“你儿子哪里差你不知道吗?叫你别肖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便是。” 下人端了饭菜上来,陈国公见她还想说,便冷冷地道:“够了,不要再说。” “是!”长孙氏无奈地道。 陈国公刚吃了一筷子rou,便见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进来,随便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父亲就坐下来。 陈国公抬头,微微一怔,瑾宁? “父亲,”瑾宁扬起了眸子,“您这里有三道菜一个汤,能分女儿吃点吗?” 长孙氏连忙道:“瑾宁,你饿的话母亲命人给你做,这些饭菜,是做给你父亲的。” 瑾宁淡淡地道:“不麻烦了,父亲想必是吃不完的。” 陈国公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长孙氏,眼底有不悦之sè,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扬扬手让令婆子去取碗筷。 令婆子只得去取碗筷来。 这顿饭,陈国公没说什么,瑾宁也没说什么,只一味埋头苦吃,她吃得风卷残云,像是饿疯了,但是也没太过火,三道菜都只吃了一半,另外那一半她没动。 陈国公吃了几筷子就停下来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便淡淡地问道:“今晚这么饿,没吃晚饭吗?” 瑾宁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冲他淡淡笑了笑,“打了张妈妈,夫人下令不许我吃晚饭,估计这几天也不会有,明天晚上,女儿再来。” “慢着!”陈国公眸sè沉了沉,看着这个平日不敢和自己说话的女儿,“你为什么打张妈妈?” 瑾宁凉凉一笑,“因为我不同意做李良晟的平妻。” “你为什么要做李良晟的平妻?”陈国公声音扬高,有了一丝愠怒之气。 长孙氏吓得脸sè发白,连忙道:“瑾宁,你别胡说,谁让你做良晟的平妻?是嫣儿做平妻,你是正室。” 瑾宁看着她,“是吗?可你们今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嫣儿有了李良晟的孩子,要我让位给她,我不同意,你们指责我刻薄无情,不知道为父亲的处境着想,说如今长孙将军深得帝宠,父亲亟需拉拢,回到梨花院,连张妈妈都说我不识好歹,我不敢跟你们动手,还不能打一个婆子了?不过,显然是不能的,至少打了这个婆子,我这个嫡出的国公府小姐,便连饭都吃不上。” 陈国公静静地看着她,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父亲就是。” 瑾宁笑了,“不必,谁欺负我,我欺负回去就是。” 说完,福身就走,压根不跟长孙氏辩解地机会。
第6章 被下毒了
走出院子里,瑾宁便听到父亲bào怒的声音和长孙氏结结巴巴辩解的声音。 瑾宁扬chún冷笑,当年父亲被封为国公的时候,确实风光一时。 可自从母亲死后,他一蹶不振,不上战场只混个官职度日,国公府的威望早就剩下个空壳,陈国公确实有拉拢长孙嫣儿的父亲长孙拔的意思,可这心思只能他自己知道,任何人都说不得。 扔下长孙嫣儿怀了李良晟的孩子和说他拉拢长孙拔两个消息,便足够让永明阁今晚发生地震了。 而相信明天,梨花院的饭菜会继续供应。 果然,到了翌日一早,海棠笑嘻嘻地进来道:“小姐,早饭有了。” 张妈妈亲自下令让人把早饭端上来,遣走了人,便冷冷地道:“三小姐长本事了啊,还懂得跟国公爷告状了,不过三小姐不要忘记,国公爷事务繁忙,这内宅之事,总归是夫人管着的。” 方才她本想去找夫人告状被打之事,没想到却看到陈瑾宁先一步去找国公爷告状,气得她牙痒痒的。 好,你要吃饭,尽管吃,吃死你。 陈瑾宁刚拿起筷子,听得此言,便放下朝张妈妈招手,“你过来。” 张妈妈警惕地看着她,尖声问道:“三小姐莫非又想打我不成?” “我不打你,”陈瑾宁夹了几块rou在另外一只碗里,“你端出去给小黑吃,回头我再跟你说说,嫣儿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张妈妈见她态度软了下来,便以为她怕了,拿了碗道:“三小姐这样做就对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着办,若不能让表小姐做正室,那就做个平妻。” “言之有理!”陈瑾宁微笑道。 张妈妈满意地点头,转身出去。 陈瑾宁马上对海棠道:“把门关上!” 海棠连忙就跑过去关上门,笑着道:“三小姐好机警,不然这顿饭没办法好好吃了。” 陈瑾宁其实没有胃口,对海棠道:“你吃吧,我不饿。” 海棠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吞咽了一下口水,“不了,奴婢回头有吃的。” “你昨晚没吃饭,快吃!”陈瑾宁站起来,便听得张妈妈在外头咚咚咚地敲门,气急败坏地道:“三小姐,你开门!” 陈瑾宁压根不管她,只命海棠吃饭,等海棠吃完,才把门打开。 张妈妈怒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瑾宁往椅子上一坐,“怎地?我这个做小姐的想关门吃顿早饭,你这个做奴才的还不准?” 张妈妈悻悻地看陈瑾宁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吃剩一半的菜,扬起了yīn毒的笑容。 陈瑾宁从她的眼光中窥探出什么来,慢慢地把眸光移到饭菜上。 “哎呀!” 海棠忽然就捂住了肚子,痛苦地蹲了下来,脸sè瞬间惨白。 “海棠,你怎么了?”陈瑾宁伸手扶着海棠,却见她疼得几乎都站不起来。 “不知道,”海棠一张小脸蛋全堆在一起了,眼珠子突出,抓住瑾宁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了,“小姐,奴婢的肚子……很痛。” 门外,传来了小黑忽然咆哮的吠声,陈瑾宁放开海棠走出去看,却见小黑在地上打着滚,很是痛苦的模样。 她回头看着桌面上的饭菜,想起张妈妈方才的眸光,忽然明白,下毒了! 前生没有这一幕,那当然,前生的她,对长孙氏和张妈妈言听计从,要教训她,哪里需要下毒? 张妈妈见瑾宁盯着她,冷哼道:“三小姐看着我做什么?她莫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吧?” “饭菜里下了什么毒?”陈瑾宁厉声问道。 张妈妈大声道:“三小姐你可不要乱说话,下毒谋害主子,可是死罪,你别冤枉我,老奴在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陈瑾宁盯着她,眼神凶狠,却是倏然一笑,“好一句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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