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父亲看过的,那以后就进屋伺候吧。” 管家眼底露出得意之sè,却装作回头叮嘱石榴,“既然三小姐看得起你,你就好好伺候三小姐,伺候得好了,国公爷和夫人都有赏。” 石榴垂首道:“是!” 管家满意地点头,也不对瑾宁行礼,直接就扬长而去。 瑾宁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这三人,“我这里只有一个规矩,便是只听我的话,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我不叫你们做的,你们也别多事。” “是!”三人应道。 “出去吧,回头海棠会跟你们说说你们日后负责的事情!”瑾宁挥手道。 三人福身告退。 海棠把门关上,开心地道:“小姐,国公爷是对您上心了。” 瑾宁看着海棠那张兴奋的小脸,笑了笑,“若真上心,长孙氏就不会只被责骂几句。” 他现在是有触动,但是,还远远谈不上骨rou亲情。 他对自己的怨是刻骨铭心的,前生便知,母亲难产死后,她不过三个月余,便送到了庄子里,由孙大娘抚养,庄子是母亲留下来的产业,这些年,他不管不问,直到朝廷有人弹劾她不顾亲女,才在她十三岁那年接了回来的。 “对了,”瑾宁抬头问海棠,“这几天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南监的指挥使苏公公在不在京中。” “苏公公?”海棠吓了一跳,“小姐您问苏公公做什么?” 南监指挥使苏意,擎天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成立南监,直接听命于擎天摄政王和龙太后,但是,这位苏公公却是个残bào至极的人,听闻最爱剥人皮,进了南监的,便没几个能出来。 至于南监的副指挥使陈靖廷,外头也盛传说他深得苏意公公的真传,也是专爱剥人皮,因此虽到了说亲的年纪,又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武将,却无大家小姐愿意嫁。 南监如今基本是陈靖廷在主理,苏公公常年不在京中,便是在,也很少去南监了。 “你去打听便是。”瑾宁道。 “是!”海棠应道。 过了几日,瑾宁的伤势好了许多,院子里的三个丫头倒也实在,很听海棠的话,便是石榴,也表现得十分恭顺。 仿佛经过了张妈妈的事情之后,瑾宁真的在府中站稳了阵脚。 五月初四那天,京中出了一件大事。 平安公主的儿子晖临世子失踪,怀疑被人掳走。 平安公主叫千羽,是当今皇帝的御妹,民间的妹妹,封为平安公主,下嫁督查衙门总领李大人为妻十六年,五年前才生下这么一个金疙瘩,晖临世子这一失踪,李大人和平安公主夫妇只顾着寻找儿子,督查衙门一切事务交由陈国公主理。 陈国公是忙得脚跟不沾地,连续两三天都没回府。 瑾宁想起前生同年的五月初八,在狼山下发现了晖临世子的尸体,全身被砍了三十八刀,血rou模糊,平安公主看到晖临世子的尸体,当场就疯掉了。 想起自己刚出生便被李良晟杀死的孩子,瑾宁的心也是一阵揪痛。 平安公主和李大人这些年致力打击贪官,为百姓和朝廷做了不少实事,平安公主之所有迟迟不孕,就是曾被贪官伏杀,受了重伤,tiáo理了许久身子才怀上晖临世子的。 掳走晖临世子的是狼山的山贼,是长孙拔带人去剿灭的,严讯之下,才知道山贼曾受已死贪官彰显天的儿子重金收买,掳走晖临世子来报复李大人。 长孙拔因此也立下了大功,再上一层楼。 瑾宁努力回想这个案子,五月初八早上发现尸体的,仵作说晖临世子死了不到三个时辰,也就是说,人是五月初七才杀害的。 人是狼山的山贼抓走的,但是关押在哪里,瑾宁便不知道了。 会关押在狼山吗?狼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这也是狼山山贼为祸多年朝廷无法剿灭的原因,也是长孙拔剿灭山贼得皇恩浩荡封赏爵位的原因,因为,对狼山的地形不熟悉,要把山贼连窝端掉,还真需要智勇双全。 狼山地形她是熟悉的,前生山贼被剿灭一年之后,她的那位好婆婆说要在山中建立一座小庙宇,用于供奉菩萨,护佑江宁侯府,特派了她去勘察地形。 其实,就是支开她,不许她留在府中,因为那时候长孙嫣儿怀了第二胎,怕她会害长孙嫣儿的胎,因此故意支使她出去。 “小姐,”海棠走进来,看了看兀自发呆的瑾宁,“奴婢出去打听过了,苏意公公这些日子都没在京中,说是上个月便去了淮北。” “嗯,我知道了。”瑾宁点头。 “小姐,您打听苏意公公做什么?”海棠不禁又问道。 瑾宁笑笑,“没什么,只是陈将军曾为我入宫讨要销服丹,我便想知道一下南监的事情。” 海棠呃了一声,虽然想不到这和苏意公公有什么关系,可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对了,小姐,听府中的人说,晖临世子失踪的事情,皇上悬赏了五千两黄金呢,皇榜都贴出来了。”海棠瞪大眼睛,“五千两黄金啊,这辈子都花不完。”
第12章 张妈妈的家人告状
瑾宁心不在焉地点头,“是的,五千两黄金。” 前生,也是如此,皇上张贴皇榜,悬赏五千两黄金,只要提供线索,线索准确的话这五千两黄金便可拿走。 只是,到初八那天,都没有等到人来拿走这五千两黄金,倒是等到了晖临世子的尸体。 瑾宁很犹豫,该不该告知平安公主。 若不告知,按照前生那样,晖临世子惨死,平安公主疯癫。 可告知,平安公主会信她说的话吗?假设信了,可如何解释她会知道这件事情? 换言之,这会为她带来极大的麻烦。 她不想惹麻烦。 心烦意乱之际,她站起来道:“海棠,陪我出去走走。” 海棠问她:“小姐又饿了?” 以往她们出门去,都只为寻吃的,在府中吃素菜,瑾宁是吃不饱,偶尔出去打个秋风。 “是的!”瑾宁不想解释,抱起了小黑便走。 出了国公府,两人寻了一家雅致的酒馆坐下来。 素日瑾宁是不来这些地方的,都是在街头买些吃的,囫囵对付一下肚子就回去。 酒馆里,多的是附庸风雅的世家子弟大家小姐,寻常百姓也有,但是多是坐在酒馆外头的小院子里,喝的是寻常的白酿。 当朝龙太后临朝称制过一段日子,驱逐蛮夷,边疆和平,便开放民风,提倡文学,诗词歌赋尤其盛行,因此,这些小酒馆里,总有吟诗作画的文人。 今天,酒馆很沸腾。 都在议论着晖临世子失踪的事情。 瑾宁的邻桌坐着几位衣衫华贵的世家子弟,还有两位打扮得体高贵大方的千金小姐,所有人的身后,都站着面容谨慎的小厮丫鬟。 他们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时而大笑,时而击掌。 “按我说,就是平安公主夫妇素日得罪人太多才有此劫,他们办了这么多官员,难道就没有冤枉过一两个吗?报应是有的,只是报应在他们儿子的身上,也真是可惜了,听说皇太后十分宝贝那晖临世子。” “可不是吗?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说当朝公主那么多位,皇太后为什么就独独对这位平安公主特别的宠爱呢?她可不是皇家的血脉啊。”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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