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景会接手父亲的事业,不断扩张温家的财富。
家里对兄弟俩也是不同的培养方式。
他快十六岁那年随母亲做慈善,准确地说,是母亲陪他做慈善。
随行的有温家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
山区,医院,孤儿院,这样的走访捐助他这几年已经经历了不少,有媒体称赞他是“君子如玉,明玉如水”,甚至有媒体写他“具有关爱众生的大情怀”。
那是温家在海顿资助的一家福利院。
温氏之前已经捐了一笔钱,当天带了很多物资去慰问。
这里的孩子大多是被父母遗弃,基本都有先天性疾病。
他们身有残疾,聋子,哑巴,智力低下,没人领养,一直待在孤儿院里。
其中还有不少是躺在婴儿床上的的婴儿。
保育员介绍说,刚出生只要是健康的差不多都被领养了,剩下的都是有残疾的。
同行的人一片唏嘘,母亲也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里却是一片麻木,没有怜悯,没有同情。谁也不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冷血的人,做不到爱任何人。
甚至是父母,兄弟。
保育员抱起一个一直在哭泣的兔chún小婴儿,母亲慈爱地抱过去,轻晃哄着她,抬头看他一眼。
他明白母亲的暗示,也知道媒体的相机已经tiáo好焦距。
他却没走近,只是温润地对母亲说:“我们捐赠一批婴yòu儿用品,再设立一个残障婴yòu儿医疗基金。”
旁边的人立即附和赞叹。
“还是温少想得周到,我们今天确实只准备了大孩子的东西。”
“温少真是有大爱的人,这些实质性的东西对他们更有帮助。”
院长和保育员感动不已,再三鞠躬致谢。
母亲注视着他,点头,转头对着工作人员,“记下了?”
工作人员当场就打电话交代下去。
后来,院长提议去看大一点的孩子。
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是一些有轻微残疾的孩子,穿着崭新的院服,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在上一堂绘画课。
温少蕴和母亲一起给他们发放带来的书包文具。
他们用刚发下来的彩sè铅笔在洁白的画纸上画画。
她就在其中,七八岁的样子,在一群神情木然拘谨的孩子中,显得那么出挑。
她很白净,眼神灵动,嘴角弯弯,显得快活自在,根本不像是一个孤儿。
母亲也看见了,疑惑,“这孩子有先天疾病?”
院长犹豫了一下,回答,“没有。”
母亲更加奇怪,“小姑娘生得这么好,这么大了怎么一直没人领养?”
院长支支吾吾,说的含糊,“是有一些原因。”
母亲没再追问,温少蕴知道,她其实并不真的关心。
他走过她那一排,她的画笔滚落在地,他帮她去捡,面上是和煦温暖的笑。
有记者适时地拍照,他顺势去摸摸她细软的头发。
她接过画笔也对他笑,眉眼弯弯,声音清澈,“谢谢小哥哥。”
院长立即纠正她,“是温少爷。”
她歪着头,“温少爷难道不是小哥哥?”
大家都笑了。
他也笑,却觉得她笑得和自己一样虚假。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
☆、第 6 章
后来,言出必行,真的设立了残障婴yòu儿医疗基金,他又再一次来到那家福利院。
这时,他已经满十六岁,开始独当一面。母亲没有再跟随一起。
签字仪式上,院方似乎以为他很喜欢上次那个小女孩,特意安排她牵着一个两岁有听力障碍的yòu儿站他旁边。
他在闪光灯下摸着她的头顶,笑如朗月。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扯他衣角,他不得不弯下腰。
她神秘兮兮,“小哥哥,等下你可以去上次那个教室找我吗?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好啊。”他在镜头下微笑。
签字仪式结束,再接受一个简单的采访,随行人员就护送他准备离开。
他怎么可能去找她,一个没人领养的孤儿。
她却大摇大摆等在车前,狡黠地笑,“被我抓住拉!我就知道你不会去找我。”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厌烦,却依旧温润和煦,“什么事?”
她举着一张纸,“这是我画的画,送给你!”
他没有伸手去接,看了一眼,只问,“这是谁?”
她睁大了眼睛,“你呀。”
温少蕴嘴角微动,盯着纸上那个笑着露出八颗牙齿的丑陋男青年,唯有衣服颜sè确实是他上次来穿过的那件。
旁边是彩sè铅笔写的恨不能用光所有颜sè的三个大字:小哥哥。
“好看么?”她摇摆了下身体,又在歪着头笑。
他在人前向来宽和大度,耐着性子轻声赞许,“你很有天赋。”
她好像真的开心,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我会继续努力!”
他随口一问,“你叫什么?”
她嘻嘻哈哈,“我是小白菜呀。”
“什么?”
小关一直跟随在侧,发现芝兰玉树心如止水的少爷竟然皱起了眉头,立即贴心地让其他随行人员退离十米开外。
她已经唱了起来,“小白菜,泪汪汪,从小就没有爹和娘……你nǎinǎi没给你唱过?”
“……没有。”
“也是。”她老神在在地点头,“你是蜜罐子里长大的,我是苦水里泡大的。你nǎinǎi估计都没听过这歌,我是院长nǎinǎi唱给我听的。”
温少蕴白皙的面皮微僵,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了。
她注视他片刻,眼珠滴溜溜地问,“小哥哥,你有妹妹么?”
“没有。”
“哦!”她装模作样点点头。
收起笑容,低下头去,手背在后面,脚有一下没一下划着地面,再抬起眼睛,竟然红了眼眶,泪水包在眼里,“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求求看。”
“你领养我做你妹妹吧!”
她说出这个要求温少蕴一点不觉得奇怪,这才是她接近他的目的。
淡淡地问,“理由?”
“这里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了没人照顾,保育阿姨又凶。”她说完还撩起胳膊给他看,“不信你摸摸,都是骨头。”
他看了一眼,确实瘦弱得很,但是他并不关心。
“我上次离家出走,被戒尺打了pì股,现在还有印子。”她盯着他,仿佛他下一秒说出“不信”二字,她立即就会脱了裤子给他看。
他很快回答,“这跟我没关系。”他明明见她机灵得很,和院里上上下下关系熟稔,何况院长还给她唱那什么小白菜,想也不会过得太差。
她紧紧看着他脸上的无动于衷,擦掉还没来得及滚落下来的眼泪,改变策略。
“你很孤单对不对?”
温少蕴不说话,等她下文。
她再接再厉,生怕他一口拒绝,“我可以陪你说话,给你唱歌,而且我这么可爱。”她捧着脸龇着牙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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