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老人,他可是清楚得很,别看孙之乾冷血无情似的,可是没有人比他关心苏乐,只是孙之乾就是一个不擅于表达的男人,只会用他的怒火去掩饰他的羞涩。
“小兔崽子,你说谁担心她了?谁想嘱咐她几句了?我只是想叫她别破坏本尊的计划。”孙之乾瞪着眼。
闻言,颜华深只能呵呵了:“那还是你的计划吗?你的计划早就被她的计划所取代了,不过不得不说,苏乐可是比你聪明多了,就你那漏洞百出的计划,当年苏乐真要去了,没准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
“你……你胡说,本尊策划了十几年,我就不信了,本尊的计划还不如她的。”孙之乾说话巴结,老脸有些羞红。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他也不得不赞叹苏乐的聪慧,也还好当年回到紫幽谷之后苏乐没有同意,否则……
“对了,尘儿那小滑头呢?今天又跑哪玩了?”提起苏尘,孙之乾羞怒的脸上竟然出现难得的笑容,显然对这个曾外孙很是喜爱。
“去了北边的山坳。”
“哦!”
孙之乾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回神,他就瞪大了眼:“什么?去了北边的山坳?哎哟,我的桂花酿要遭殃了。”
说罢,孙之乾飞身而逝,眨眼间已经离开了大堂,飞身而去……
此时,北边山坳的一间小土屋里,苏尘那可爱的小脸笑得有些猥琐,他手里捏着一条小青蛇,缓缓的往酒坛子里bī近,然而就在他揭开酒坛子,即将将小青蛇丢进酒坛子的时候……
“苏尘,你个小滑头给老子住手。”孙之乾飞身而致,直到他把苏尘手里的小青蛇丢到一旁的时候,他才大呼一声:“还好还好,没有被你这个小滑头糟蹋了老子的美酒。”
然而就在他庆幸自己来得及时的时候,苏尘却咧嘴一笑,很是天真的道:“曾外公,你来晚了!”
“什么意思?”孙之乾一愣:“你……你该不会……”
苏尘很是可爱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指着另一旁的酒坛子:“那些都放了蜈蚣,还有蝎子。”
孙之乾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好像有中风的迹象,好半响,他声如天雷,一声大吼:“你个小滑头,那是本尊的心头rou啊!”
孙之乾平常除了喝两口,没有别的爱好,所以十几个酒坛子是他珍藏了二三十年的美酒,结果……
想想都是泪啊!
“曾外公,你为什么要哭啊?难道这样不好吗?可是我娘说了,她说蜈蚣、蝎子、蛇、都可以入药酿成药酒,是很好的东西。”
苏尘看来一脸天真,孙之乾指着他,想气气不得,想笑又笑不出,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叹道:“我的小祖宗,你娘的话能信吗?我想喝的是美酒,不是药酒,不是一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啊?”
“是……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总之,以后这里的酒你不许再乱动了,听见没有?”
“哦!”
苏尘噘着小嘴应了声,但回头,他又闪亮着双眼:“曾外公,你是说以后吗?那今天不算吧?那条小青蛇呢?在哪呢?到底跑哪里去了?这里什么酒都有了,就差一坛蛇酒……”
说着,苏尘立即蹬着小脚四处寻找,大有把那小青蛇捉回来入酒的模样。
见状,孙之乾赶紧护着他那坛桂花酿:“你这小滑头想干嘛呢?我告诉你,这可是最后一坛了,你别想祸害,还有你们两个,以后别让他干这种事。”
说到最后,孙之乾瞪着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闭月与沉鱼。
闻言,沉鱼面无表情:“谷主,您看小公子这般天真可爱,您忍心阻止他吗?”
闭月:“阻止小公子的话,小公子会难过的,然后一整天都没有笑容,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最后可能还会落下病根,那多可怜啊!”
他可怜我不可怜吗?
孙之乾哭丧着脸,却无法说出一句冷酷的话,谁叫他宠着这个小滑头呢!
然而孙之乾却不知道,闭月与沉鱼就是吃准他这一点,所以才让苏尘‘胡作非为’,看着苏尘祸害……不是,是好意的给孙之乾酿‘药酒’,她们也没有开口阻扰。
当然,她们这么做也是想替苏乐讨回一点公道。
虽然这些年来孙之乾对苏尘是好得没话说,可是对苏乐……
哎,不说也罢!
在孙之乾的眼里,苏乐就是孙之乾可以利用的对象,没有半点作为外公的样子。
回到府中,听闻苏尘将孙之乾的桂花酿都祸害了,苏乐哈哈大笑,她捏了捏苏尘那可爱的小脸,赞赏道:“我儿干得好!以后就这么做,你要记住,你曾外公老是喝酒对身体不好,他就该喝药酒,懂吗?”
“嗯!”
苏乐用力的点点头:“娘,尘儿知道了,以后我就这么做,对了,曾外公还有一坛没有酿成蛇酒呢!改天我再去放蛇。”
苏乐赞同的竖起大母指:“好样的!”
此时,孙之乾还不知道苏尘又打起他那桂花酿的主意,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大呼:我的小祖宗啊!你千万别听你娘的话,她这是报复你曾外公。
但可惜,在苏尘的心里,他娘说的话就是圣旨,都是对的,所以第二天,苏尘又去了小土屋,不过可惜的是孙之乾也不是笨蛋,因为担心苏尘又跑回来,所以当天就把桂花酿转移了。
此时,地下室里,孙之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酒坛子,嘴里一阵嘀咕:“这个小滑头,还好救回一坛。”
旁边,颜华深看着他那死了老婆似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笑笑,你个小兔崽子笑个pì啊?有那么好笑吗?”孙之乾没好气的瞪着眼。
“噗~不是,老头子,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每次跟尘儿交手都败在他手里,这算不算是报应啊?”
孙之乾沉下了眉:“如果这是报应,那就报吧!”
闻言,颜华深收起笑容:“老头子,其实……您可以坦诚一点,又何必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呢?您若能与她交心,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孙之乾冷冷一哼:“感情这种东西只会坏事,只有无情的人才能做到绝对的狠,她不需要那种东西。”
颜华深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闭上了嘴巴。
夜,灰蒙如烟,月牙披纱,萧萧轻风吹来,枝头沙沙。
冷王府的院子里,冷君抬头看着浩瀚星辰,眼底是无尽的思念:“乐乐,三年了,你还好吗?”
三年前,那一眼便是三年,这三年里,冷君无数次前往紫幽谷查探,可是得出的结果却是让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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