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色可餐》第 4 章

  家老爷冯革峥。
  冯芷兰怯怯叫了一声“爹爹”,心头大跳,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审判结果为何。
  “石娘,爹爹向来离家在外,对你们母女疏于照顾,没想到你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冯革峥感慨道,语声温和,冯芷兰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一家之主想必是好说话的。
  可没想到冯革峥脸sè突变,浓眉倒竖道:“你应该知道我来此为何,你母亲指责你外通男子,确有此事?!”
  “噗通”一声,冯芷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干草中,发出的声音。
  “爹爹,我与卫夫人向来本分收礼,深居简出,怎么可能行此不耻!也不知主母为何要针对女儿,女儿就这般碍了她的眼吗?”冯芷兰瞬间哽咽相辩,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夫人虽然行事乖僻狠厉,但这些年对你们母女也不算差,为何要无缘无故大费周章地wū蔑于你?”
  话刚说完,冯革峥回想起了久远的陈年往事,那时他常年征战在外,屡获军功,家中也逐渐富足,他便纳了几房妾室,却没想到再回家后竟都意外身亡。思及前事,杨氏对卫氏母女确实不算差。
  既然如此,为什么杨氏要搞出这么桩事?冯革峥认为冯芷兰定然知道其中内情,遂步步bī问,只求窥见真相,可他哪里清楚,真正的冯家小六早已一命呜呼,不知魂归何处了。
  “这,这女儿如何得知?”冯芷兰嗫嚅道。说完眼神便躲闪到一边,明眸中的黑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做出一副回想状。
  “如今只你我父女在此,又无他人,你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想到什么说出来便是,若你果真行此悖逆,为父可放不过你!”冯革峥先是软言相劝,随后又冷哼连连,这恩威并重,便是要冯芷兰吐露实情。
  “此事重大,女儿不敢妄言。”冯芷兰逐渐抬起头来,以问询的目光向冯革峥望去,对方点了点头,遂继续道:
  “前几日,女儿也忘了具体时候,只记得那日卫夫人着我给主母送去绣品,那日不知怎的,也没见到伺候下人,女儿便擅自进去了,谁知道就见到主母匆忙将手中稻草小人藏于床褥下,其上分明扎着许多细长银针,当时女儿并未多想,可主母却恐吓女儿不要将此事告知于外,想必其中有些门道,可是女儿确实未曾告知他人。”
  说完惊惧难定,珠泪涟涟。
  “什么?!此事为真?本朝向来最恨巫蛊之事,前便有贵族因此事牵连甚广,惨案连连,没想到她竟然蠢笨至此!”冯革峥顿时面红过耳,看来是急火攻心所致。
  “这等大事,女儿不敢虚言。”冯芷兰看着冯革峥的表情,知道自己算是获救了,可是心中却缺失了一大块,顿时空洞洞地漏风。
  “看来你果真被她施计毒害,这家中断然再容她不得!”冯革峥恨恨说道,眼中闪现坚定神sè。
  随后冯芷兰果然被从柴房放出,之后便失了方向,只好观光客似的四处游荡,逛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把此处格局大致摸清,朝北最前面便是待客厅堂,后面有极小的一处园林景致,前后各处散落了一些院子,想必是少爷夫人们的住处。
  一路上冯芷兰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姿态,不敢丝毫露出吃惊好奇神情,生怕被旁人看出个不对劲来。
  “小姐!可找到你了,你莫不是又跑出去野了?!卫夫人可都急坏了。”迎面一丫鬟打扮的女子匆匆而来,双髻短袍长裤,姿sè中等,皮肤略黑,看着比冯芷兰大上几岁。
  冯芷兰这才意识到这是来找她的,对方口中的卫夫人看来就是她的亲娘了,这下可好了,刚见了便宜父亲,又要见上天赐给她的便宜母亲了。
  “小姐,你怎么呆呆的,快随青蕾回去吧!”丫鬟原来叫青蕾。
  冯芷兰看这丫鬟对自己吆五喝六的,顿时有些不耐,都说古时下人地位极低,主人都可随意买卖打骂,怎么这叫青蕾的丫头这般放肆?顿时脸沉了沉,低喝一声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你对我拉拉扯扯,吆五喝六地做什么?!”
  青蕾闻此,呆愣当场,冯家六小姐最是唯唯诺诺,即使对下人向来也是好声好气,怎么突然换了脾气?
  第五章对质
  青蕾赶紧低头行礼认罪,好在冯芷兰也没想和人过不去,正好给对方台阶,让青蕾领着她回去,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此的住处呢。
  一路绕树穿花,终于走到了最南边处,只见此处清净萧条,难听人声,走上几步,便见到一座小院,进入院门,便听轻柔之声相唤:“石娘,怎么昨夜都没回来!你可从来没有如此过。昨日八小姐过来,说请你和她作陪过夜,还端去桌上饭菜,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你可还好?”
  “娘不知发生何事?”冯芷兰一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一边问道。正疑心大起,昨日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冯芷兰的亲娘卫夫人竟然毫无所知?
  “女儿难道不是去八小姐处?我正是觉得事有不对,那八小姐最是骄矜自傲,平日里总爱与你找茬作难,怎么突然地说要请你作陪过夜。都怪娘亲寄人篱下,连累你遭人欺辱。”卫夫人说完,眼圈便红了。
  冯芷兰这才细细看去,卫夫人貌似三十有余,瘦弱身材,衣着朴素简单,虽不如赵夫人美艳绝伦,但身遭却萦绕着一股书卷温文气,说话又是柔声细语,这样的妇人,在后宅中的斗争中,自然分不到半杯羹,怪不得周遭人都说这卫夫人母女唯诺讷言。
  “娘亲说的哪里话,石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有哪里去处,当真是去了八妹处做客了。”冯芷兰见卫氏的关切不是作伪,不忍心将实情相告,怕冲击了这瘦弱的身躯,便出言安慰。
  冯芷兰意识到,主母母女将此事捂了起来,除了身边近人与冯家老爷并未传扬开去。可是既然对方恶意整治于她,为何又将此事按下不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要让冯家老爷知道。
  可让冯家老爷知道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卫氏母女得罪了主母母女?所以才借此整治一番?冯芷兰思来想去,发现其中关节复杂,而因为她刚刚来此,对这后宅格局还未深知,只得暂且按下。
  冯芷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便听到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人声,还未向外看去,便听卫氏问道:“青蕾,这是来浆洗衣裳的吗?怎么刚来就吵个不停?你去外边打听下,这些下人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
  青蕾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进门道:“外面人正议论着呢,说是老爷怒气冲冲地把主母叫了去,还把下人都给屏退了,夫人哭喊着说什么冤枉之类,他们还说要去瞧瞧热闹!”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光景不是三天两头地便要上演一出么,也值得他们大惊小怪吗。”卫氏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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