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妻》第 5 章

  话了,表示愿意和我们见一面。”
  陶安捏了捏眉心,顿时觉得松快不少。
  她把手机放下,发动车子才开过红绿灯口,旁边有一辆polo超上来,“滴滴滴”摁着喇叭。陶安不知怎么的,明明想要避让,方向盘狠狠往左边一打。这一来,避是避开了,她的车却猛地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陶安整个上半身都伏在方向盘上,安全带勒得她生疼,她扶着头支起身子,头晕得厉害。她摸过手机报了警,又给程蓝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才慢慢走下车。所幸当时她速度并不快,车头凹陷下去,旁边的护栏歪歪斜斜地倒着,像凋零的花枝。
  交警很快过来,了解完情况让她在认定书上签字,后又说了些什么,陶安没有细听,她脑中混沌一片,手脚都是麻的。车被交警队拉走了。陶安一手拿着包,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着腕上的玉镯。
  镯子是出嫁前母亲交给她的,她一直戴到了现在。伸手拦了辆的士,陶安坐上去,对司机说:“沈院。”
  沈院可不是普通的医院。司机一怔,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苍白,脸sè很是难看,额际还冒着冷汗,关心地问她:“姑娘没事儿吧?”
  陶安摇头对他笑了笑,侧过头靠在车窗上。窗外的树木迅速后退,她轻轻闭上眼。
  到了沈院前门,车便被拦下不让进了。陶安付过钱,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下车。司机从窗子里探出头叫她:“哎,还要找零呢。”陶安回头说不用,谢谢您送我过来。司机憨憨笑了,对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进去。
  看着那某纤细的身影,司机将脑袋缩回车内,轻喃了句:“大院里的人啊。”然后,一踩油门离开。
  到得大厅,淡淡的消毒水味儿钻入鼻腔。
  陶安皱了皱鼻子,到前面窗口去挂号,等着医生看诊,她全身都疼。不想挂号窗口的护士一见她的名字,先是打了个电话,接着对她格外温柔地笑了笑,说:“陶小姐,请您先去院长办公室坐着等一会儿,院长马上过去。”
  陶安微怔,跟上引路的护士,边走着,边想自己突然过来倒是打扰了沈叔。
  沈家祖祖辈辈行医,到沈儒锡这一代,名声已响遍全国。沈家与陶家交情极深,陶安小时候有什么小病小痛的,便会被保姆带着来沈院。她也喜欢来这儿,不是特意搞特殊,纯粹是从小到大习惯了。沈院不像外边的医院,各sè人等混杂来往。能来沈院看病的,大多是身份显赫的人。而陶家,又是其中极为特殊的。
  只是与叶绪燃结婚后她很少踏足沈院,有哪儿不舒服,一通电话家里的卢医生便会过来,也省得她出门。
  沈院一点儿都没变,虽是个医院,但处处是令人放松惬意的景致。陶安跟着护士走进办公室,屋子里布置清雅,一切都恰到好处。护士悄悄退了出去,陶安坐下不久,沈院院长陆儒锡便推门进了来。
  看见陶安,他不是不惊喜。只是目光落在她青白的脸上时,心中微顿了顿。他亲自给陶安做检查,幸好没撞出脑震荡,晕眩只是暂时的情况,身上也没有哪处给折了,只是有几处软组织挫伤。
  陶安有点儿不好意思,对他说:“沈叔,麻烦您了。”
  沈儒锡听她这话,眼珠一瞪,板起脸不乐意地瞧着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丫头小时候顽皮,不是这摔着了就是那碰着了,哪次不是沈叔给看的?这会儿倒客气上了!”
  陶安心上一热,站起来几步过去抱住沈儒锡的胳膊,吐吐舌头,“好啦,是我不对。”
  沈儒锡的脸sè这才和缓几分,他在椅子上坐下,“你也别想着上班去了,沈叔给你派司机送家里去,回去好好将养着,你看看自个这脸sè差的。”
  这个家,自然是陶家。
  让父亲知道她开车出了事儿,那也便罢了。但若教叶太太得了这消息,那可了得?陶安直觉便要拒绝,可沈儒锡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她一时也找不着话来讲,只能坐着看沈儒锡拨电话。
  恰巧这时,放在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竟然是叶绪燃。
  他问得干脆而直接:“你现在在哪儿?”
  陶安被他问得一顿,还是决定说实话:“沈院。”
  “在那呆着别走,我让阮南过来接你。”
  “不……”她还没说完,对方便挂了。陶安放下手机,抬头看见沈儒锡也停了拨号的动作看着自己。
  他问:“绪燃嘛?”
  “是。”陶安应了声,暗疑着叶绪燃怎么突然不明不白地来这么一出。
  “他来接你?”
  “正让他助理过来呢……”
  沈儒锡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撂了电话,沉默半晌,才说:“他也还算有良心。”
  陶安忍不住微微笑了,清润的眼睛散着浅浅的光。
  沈儒锡瞪她一眼,“还笑!你呀!”
  ☆、第四章
  阮南很快便到了沈院,一身正经肃穆的黑sè西装,像是刚从哪个会议上赶过来似的。陶安站在沈院院门前,和沈儒锡道别。
  “再过些日子等你沈婆婆九十寿辰,你可必须得来啊,她老人家成天念着你呢。”沈儒锡握住她的手嘱咐。
  陶安点点头,乖巧地应道:“会的。”
  沈儒锡又拉着她,说了好些话,大多是让她千万注意身体。陶安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柔软得快要化了。沈儒锡眼里满是疼爱,他轻拍了拍陶安的肩,“好了,沈叔啰嗦也是啰嗦过头了,赶紧去吧。”
  陶安倾身轻轻抱了抱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和父亲同等存在的老人,眼眶有点酸,她低声说:“沈叔,我下回再来看您。”
  沈儒锡笑起来,眼角挤出岁月的纹路。
  在那辆载着陶安的车子离开很久后,一身白衫的老人仍立在门前,他望着yīn蒙蒙的天,缓慢地、极轻地叹出一口气。
  “是我们沈家欠了安安啊……”
  ***
  陶安到叶绪燃公司时,他仍在开会。阮南给她上了一壶茶,后又送来一条薄毯便出去了。
  陶安在叶绪燃办公室里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毯子触感细腻,她翻开盖在膝盖上。壶里泡的是君山银针,肥嫩匀齐的芽头先是悬空竖立着,后徐徐下沉,形如竹笋出土,又如银刀直立。茶汤浅黄,衬着透明的茶具,透着光似的,光是看着就甚为赏心悦目。
  不由让她想起叶绪燃这个人。
  他虽自小在大院里滚爬玩耍长大,后留学英国,讲究也是讲究到了极处。b城人特有的散漫放纵和英国绅士的jīng致细腻,放在他身上一点儿都不冲突。
  陶安轻轻端起茶具,凑近细嗅了嗅。
  结婚后她其实很少过来,近一年更是不曾踏足过了。
  他们也很少交谈,对彼此甚至是不了解的。偶尔他会出其不意地回来,住上个三两日,不动声sè地到处麻烦她。她脾性虽然相较过去沉稳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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