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第 5 章

  ,他修心理学的,毕业论文选题方向是同性恋心理分析,主要想研究社会jīng英分子的同性恋心理。他正烦着找不到研究对象呢……”
  我想了想后建议道:“不然你上网找些小说给他看吧,现在不是流行什么耽美小说么,里面那些男主角总裁医生律师军人,什么jīng英行业都有,艺术来源于生活,让你男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
  她摆摆手道:“我早就想到了,也研究过了,觉得不靠谱,那些小说几乎都是女人写的,在女人心目中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两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凑在一起,除了使用下半身就是频繁过度地使用下半身,对学术研究没什么帮助。”
  我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哦了一声表示我同意。
  她又说:“你看江医生他有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啊?我看那些小说都说可以把不是gay的男人变gay,学名叫什么来着?哦,叫掰弯,不然我把他掰弯了如何?”
  我嘴巴张张合合,结结巴巴地说:“这样……不好吧……”
  她拍一拍我的肩膀:“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懂我的幽默。”
  ……
  “对了,你猜猜我为什么选择学医?而且选择骨科?”她突然很兴奋地要求道。
  我还没从她上个幽默中缓过来,有气无力道:“你一家都是医生?”
  她摇头。
  我又猜:“你小时候见到了谁因为骨头有病而很痛苦?”
  她还是摇头。
  我认真了起来:“你立志悬壶济世?你跟男友约好了考医科?你高考的时候不小心填错志愿?”
  “都不是。”她得意洋洋道,“我家里卖猪rou的,我每次看到我爸砍猪骨就觉得很兴奋。”
  ……
  我嘴角抽了一抽,“呵呵,耳濡目染。”
  她又用力一拍我肩膀:“你又相信了,你真是不懂我的幽默,我们一家除了我弟都是医生。”
  ……
  第四章
  昨晚苏医生跟我促膝长谈到凌晨五点,然后神采奕奕地拍拍pì股说,我可以准备交班了,我今天休假。
  我过了睡觉的时间点就再也不知道自己睡着还是没睡着,迷迷糊糊中面前好像站了一个人,我还问了他是人是鬼,似乎还跟他解释了一下冤有头债有主的因果关系。
  这种恍惚的睡眠最可怕,我大脑急速地运转着,前尘往事巨细靡遗。我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在回忆往事。很多人说往事不堪回首,我的往事挺堪的,是一积极向上活泼开朗鼓舞人心的倒追史,可以叫《明朗少女求爱记》。
  我那时看上了江辰,深思熟虑了一个星期,结合了小说、漫画、电视剧,我整出了三个计划:情书;传话;当面表白。又用了一个星期对这三个计划进行了全面的分析。情书的弊端:一是我字丑,二是江辰常收情书却不常看;而传话的弊端:一是容易传错,二是众多爱情yīn谋论的小说和电视剧集告诉我,传话的那个最终都会和主角修成正果;于是到头来我只剩了表白这条路。
  我们总以为人生有无数可能,怕这个,怕那个,到最后也就剩了一个可能而已。
  我翻了翻黄历,挑了个宜动土安葬的好日子,向江辰表白了。当时他正在做值日,我跟在他身后叫了句江辰,他转身,手上的扫帚也跟着转了一圈,扬了我一嘴的灰。
  我说:“江辰我喜欢你,呸呸呸。”
  他先是一愣,后皱起眉道:“呸什么?”
  我很懊恼,忙解释:“我不是呸你,我刚刚吃了一嘴灰,我说我喜欢你。”
  他持续着皱眉的动作,眉间被他拧出两道rou坨坨,像刀疤,真好看。
  他说:“我不喜欢你。”
  那是个全民爱搞暧昧的时代,当时并没有一首歌说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所以大部分人即使不喜欢也要说:我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我们年纪还太小,我们应该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之类的废话,所以江辰斩钉截铁的拒绝让我觉得他的冷酷无情是多么与众不同,于是更坚定了我要喜欢他的决心。
  于是江辰就被我死缠烂打上了,我每天一大早等在我们家中间的那条巷子口,江辰一来我就挤出春光灿烂的笑容说,这么巧,我也上学。下课铃还没响我就把书包收好,铃一响我就冲到楼梯口,等江辰走过我就说,这么巧,我也放学。
  迷糊中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醒过来眨巴看了两眼天花板,又开始恍惚起来。我才看到我在楼梯口对着江辰笑呢,一转眼我又在楼梯口拽着江辰的书包带哀求:“你等我十分钟好不好?我把作业交给英语老师。”
  他扯回书包带:“你刚刚上课干嘛去了?李薇在楼下等我。”顿了一顿他又说:“我们要去买班会的东西。”
  也许是扮贤良恭顺久了心里有点反弹,也许是怒火攻心,总之我瞄准了他的小腿骨踹了一脚:“去找你的李薇吧。”
  他大概没料到,单脚跳了几步吼道:“陈小希你这个疯子!”
  之后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江辰和李薇往校门走去,日近黄昏,天地间一片橙黄,像是有谁慌乱打翻了一瓶新奇士,给世界染了一身橙。
  那时我16岁,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悲凉。
  梦中场景切换起来倒是很随意。教室门口我堵住了江辰:“我有话跟你说。”
  他双手环xiōng,瞟了我一眼:“说。”
  踹了他一脚后,他比以前更不爱搭理我了。我放任爱情和自尊交战了几天。几天后,爱情把自尊活活打死了。然后我就来道歉了。
  我低着头低声下气地说:“我那天不应该踹你,对不起。”
  他半晌没回答我,我抬头,见他正心不在焉地张望着楼下的篮球场,我又来火了,大叫:“江辰!”
  他低头看我,“我还没聋,对不起是吧?没关系。”
  说完转身就走。
  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像是我妈烧焦了的焖jī翅,浓烟呛得我鼻酸。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叫:“江辰。”
  他回头。
  我苦笑着说:“呵呵,你是不是觉得,被我喜欢上很倒霉?”
  他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说:“我只是想下去打球。”
  我不说话,内心有股哀大不如心死之类的悲壮。
  他似乎在我面前站了很久,最后略带着急地说:“我真没那意思,我们队快输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你快去吧,加油。”
  他转身就跑,跑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叫我:“陈小希。”
  “干嘛?”
  “帮我去小卖部买瓶水吧。”他笑着说,酒窝盛满了夕阳。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楼梯。
  我还是去了小卖部,在益力和农夫山泉之间摇摆了半天,最终选择了农夫山泉,因为便宜五毛钱。
  篮球场边围了不少女生,我还看到了李薇,她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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