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迟野?”
贺蓝没吭声,但表情看得出来是默认。
“这都快十二点了,他指不定又在哪处温柔乡沉醉呢,你等他干嘛。”初衍说着说着就笑了:“演得哪门子苦情戏?”
“闭嘴。”贺蓝斜她一眼,“你懂个pì。”
“行,行,您开心就好。”初衍把喝空了的纸杯丢进垃圾桶,点了根烟抽起来。
两人之间隔着青白的烟雾,贺蓝看不太清初衍的表情。他不由皱起眉,愈发地焦躁。
迟野要他查宋澈那条线,贺蓝唯一想到的入手点就是乐哥那场子。那地方乱,却是整个城东消息情报最密集的场所之一。
谁知道会被中途杀出来的初衍坏了事。
贺蓝实在气不过,一定要等迟野过来,好好参这女人一本。
“迟野……”初衍突然启chún:“是不是有个车队啊?”
贺蓝本来是打定主意不理这女人的,谁知她一开口就让自己惊了下,勉qiáng忍住才没泄露半点情绪,语tiáo平平道:“狮山那天是我的车队。”
初衍瞥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不似相信,却也并非全然不信。
但她终究没说话,只静静抽完了一根烟,然后走了。
贺蓝拧起眉,越发觉得这女人捉摸不透:她似乎知道什么,兜着圈子套完话却又什么都不说。这就跟在人心上抓痒似的,挠一把,又轻飘飘带过。
要人命。
也是在这一刻,贺蓝突然觉得,小野还是不要沾上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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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刑警队会议室。
“悬赏通告已经发出去了,周边省份也已经开始逐一排查外来人口,宋澈一个人躲不了多久。”
陶敛边说边揉眉心,把白板翻了个面儿,边用记号笔写边道:“这对兄弟父母双亡,两人靠贩卖非法音像制品和政府补助过活。宋澈初中就辍学,在夜总会做打手至今,那场子背后的人叫霍乐。”
“霍乐啊……”高晨嘟囔:“周局好几次想连根把他铲了,但……”
“这人暂时还动不了。”陶敛放下笔:“从技术队发过来的报告看,在嫌疑人所住房子里发现的残留血迹与吴雪的dna吻合……也就是说,宋崇宋澈两兄弟合谋杀害被害人吴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住宋澈;以及,让宋崇说话。”
一个内向自卑的结巴学生,到底是如何把吴雪骗出去的?而那个行踪诡异的迟野,在这场谋杀案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sè?
陶敛深深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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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贺蓝快要睡着的时候,迟野终于到了。
“傻bī。”
这是迟野看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
贺蓝气的差点当场去世,老子给你办事儿,被你女人抓了,你他妈还骂人?这世界有没有道理了!
初衍斜倚着门,懒洋洋的:“来了?那什么蓝,进来。”
等做完笔录,初衍跟贺蓝一块走到警局外。
迟野靠着重机车站在门口,指尖燃着一抹猩红。
看见两人出来,他把烟踩灭,几步走过去。
“车你开走。”他径直越过贺蓝,说话的时候目光笔直朝着初衍。
“靠,”贺蓝闭了闭眼,“你知不知道……”老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不知道,趁我没发火赶紧滚。”迟野扣住初衍的手腕,回头看了眼贺蓝,突然顿了一秒,“你什么时候剃的头?跟颗蛋似的。”
“……”
贺蓝,卒。
贺蓝负气走了后。
初衍终究没忍住,笑了一下。
迟野捏了下她的腕骨,语气很淡:“故意的?把他带过来。”
“哪能啊,按规矩办事。”初衍抬头看着迟野,从她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凌厉的下颌线,在不知从哪来的微弱的光里,愈发地好看。
迟野冷笑了下,没说话。
“不回去么你?我今晚值班呢。”初衍说着,把他拉到旁边僻静的角落,这么一来,所有光都湮灭了。
迟野没有马上说话。
空气一阵寂静。
隔了好一会儿,少年低哑的嗓音才响起,勾着漫不经心的tiáo笑:“你抱这么紧,我怎么走。”
第9章
初衍今年二十四岁,早过了拉手就脸红的纯情年纪。
江致常说她是风月场里男人最爱也最恨的那种女人,美艳、多情、却比谁都冷漠。她们是天生的猎手,只要瞄准猎物,就绝不会放过;但这样的人,往往没有心。前一秒情深似海,或许转个头就会消失无踪,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全凭心情。
人们常把这类人统称为,坏女人。
眼下,迟野就是她的猎物。
初衍接触过的男人不少,交往是后话,第一眼最重要。她见到迟野第一眼,就想把他占为己有。这个念头,比以往的每一次邂逅都qiáng烈。
虽然她也明白,迟野和她是一类人:多情又绝情,一样的没有心。
可那又怎样呢,人生在世,眼前的快乐才最重要。
所以在迟野说完那句话后,初衍稍稍收了笑,拉下他的脖颈就吻上去。
迟野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犹豫,抬手就把人紧压在身下,缠着她的chún舌吮吸。黑夜能把感官放得无限大,暧昧的喘气清晰地钻入初衍耳里,她甚至听到他喉间的低哼。
欢愉大大刺激了她的神经,难以言说的燥热涌上来。
“喂……”
好在她还保留着最后一分清醒,及时拉住了迟野正在解她衣扣的手,“别过头,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迟野停了动作,却还没放过她的chún。
不是没尝过欢爱的滋味,但她就像毒.药,让他前所未有地失控。
他一直也没闭眼,在黑暗中看她娇媚的脸,还有因为接吻下意识轻蹙着的眉。
常有人说在情爱里,谁先动心谁就是输家。
他从来没输过。
初衍软软地轻吟了声,紧接着咬住他的舌尖,似是惩罚他不专心。
迟野不自觉吻得更为深入,夺走她全部的呼吸。
心底有道清晰的声音响起:这一次,他也不会是。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
初衍腿都软了,又有点缺氧,懵了好几秒才回神:“你属狗的吧?”
又亲又咬又舔的,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迟野冷着脸推开她:“你自己要的。”
“嘶,流血了。”初衍蹙了下眉,低头整理好衣服,“你一会儿回哪去?我给你的那把钥匙带了没?”
“你管我。”
迟野抬腿就往外走,留给她一个嚣张的背影。
初衍没说话,也没追上去。
现在他在哪睡,和谁睡,的确都不关她的事儿。
更何况,绳子拽得越紧,猎物越容易逃。
她走进局里,还没走到楼梯,就看到从会议室出来的陶敛。
后者显然是刚开完会,脸sè有些疲惫,没注意到她。
初衍装没看见,可才走了两步,一同值班的小周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笑眯眯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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