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野》第 17 章

  真的单纯想找个人结婚过日子,犯得着再见后几次三番来你这找罪受?你说我对你是执念,好,那你自己难道不是吗?追求莫须有的刺激,那个叫迟野的……”
  “我是,”初衍笑笑,“我承认啊。”
  “你”
  陶敛被她弄得语塞。
  “只是有一点不一样。”初衍睁开眼,对上后视镜里男人的眼睛,笑得散漫又勾人,却无比清醒,“我从来不求结果。”
  **
  初衍没想到,迟野会在家里等她。不,其实也不是等她……那没良心的纯粹是找个地方休息罢了。
  家门虚掩着,水迹沿着地板一路蜿蜒到客厅,初衍一开始差点以为是进了贼,还是胆大不怕死的那种。直到她走进去,打开大灯,才彻底看清陷在沙发里睡死过去的少年。
  他应该淋过雨,浑身狼狈,濡湿的发丝乱糟糟地贴在额头,衣角还在滴水,沙发上洇开了一大片,脚下也是一滩水。但最让初衍惊讶的,是迟野脸上、身上略显惨烈狰狞的伤痕和淤青。
  他干什么去了?
  或许是因为灯光太刺眼,迟野无意识地皱了下眉,紧接着便醒了。一睁眼,便对上初衍锐利的、满是探究的目光。
  他眼里有一瞬间的放空,后知后觉地直起身,“几点了?”
  初衍:“打架了?”
  迟野甩甩头,低低恩了声,没有要再多解释的意思。
  初衍挑眉,也没有继续问什么,返身去拿了他穿过的那件黑t恤丢到他身上,然后指了指浴室:“去收拾下。”
  迟野拇指抚过青紫的chún角,“我一会就走。”
  “得了吧,外面还在下雨,你还想再淋一回?”初衍没什么好口气,“还有这沙发,你怎么赔?”
  “买一个不就完了。”迟野站起来,受伤和淋雨让他的气质不像平时那样冷冽,刘海耷拉在脑门上,像落水的小狼犬。
  他边说着边往浴室走,在要进门时被初衍叫住。
  女人靠着浴室对面的墙,正对他的后背。
  少年一手搭在手把上,头微侧。
  初衍声音很平淡,“小野,你该知道我没兴趣收留流浪狗的吧?”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迟野扣着门把的手不觉用力,chún角下压,漆黑深冷的眸底闪过危险的凶光。
  正要发作的当口,腰身却被一双柔软白皙的手圈住。
  她身上的香气轻盈却浓烈,带着湿润的雨水味道,涌入他的鼻腔。
  初衍用额头轻轻抵住迟野的蝴蝶骨,弯起chún:“所以,要不要跟我试试?”
  第14章
  说话时初衍撩起他那件湿透了的t恤,从下探入,指腹滑过曲线分明的腹肌,不经意停下,在腰眼处坏意地磨蹭。
  迟野拽着人把她带进浴室,长腿踢上门,把初衍抵在墙上,低下头,眼里并无半分情欲,只有一片森冷和血气。
  初衍在女生中不矮,172的个头,可此时身体被迟野用狠力掣肘,也要被迫仰视他。
  “流浪狗?”迟野哑声反问,眸光锁住身下的人。
  这眼神极冷极凶,是他被惹怒时才会有的模样。
  初衍想起第一次见面,那回她玩心大起顺手拿走了他藏在身上的匕首时迟野也是这个样子。眼睛黑而深,断眉勾着一股戾气和han意。如果说平时的他是倦懒而冷漠的,那么这时的迟野,无疑是露出锋利獠牙的狼。即便这匹狼还未完全长大,也足够令常人胆颤。
  初衍压下一瞬间的惊异,神情从容地抽出手抚上迟野眼角的一处伤,那明显是被重力击打后留下的,“这就不高兴了?伤这个样子,还淋了那么大的雨,我心疼啊,我也不开心。”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语气也难以捉摸,迟野显然不吃这套,施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更大。
  初衍若无所觉,继续说:“不过你能来这儿,我挺高兴的。地方都给你弄脏了,我还得换套沙发,你跟我闹什么别扭?还是说,你觉着跟我在一起亏了?”
  迟野扣住她的脖颈,“你喜欢我?”
  初衍眨眨眼,踮脚吻他的下巴,“明知故问,不然我给你钥匙是为什么?你也很行啊,钥匙没拿,晚上撬锁进来的么”
  最后那句话她没能说完全,因为迟野已经撕开了她的衬衫。几粒脆弱的扣子从布料上崩开,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初衍眼中浮起笑意,尾音软腻地哼:“你好凶。”
  迟野不言不语,手下的动作却愈发凶狠。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及腰高的洗手台上,解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末了突然停下,极重地粗声喘了几口气:“你那个好了没?”
  初衍瞬间笑出声,抬起小腿勾住他把人压近,握着他腰上的皮带,滚热的气息落在他泛红的耳根,“早就。”
  ……
  ……
  ……
  初衍不知道他们在浴室来了几次,总之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出去她已经虚脱无力了。迟野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光着身走到饮水机旁喝水。初衍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看他一脸淡定,觉着这小白眼狼颇有点拔那啥无情的意思。
  “不给我倒一杯吗?”初衍坐起来,给他看自己身上,全是刚才留下的暧昧的掐痕和吻痕。
  迟野瞥她一眼,也上了床,递过去自己喝过的那杯。
  初衍房子小,但床不小,两人仿佛忘了刚才的亲密,各占一边躺下,中间隔着好一段距离。初衍下床,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绕到迟野那一边,在床沿坐下,“起来,伤口总得处理下。”
  迟野看着她,顿了会儿,依言坐起来。
  他脸、上身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青紫的一片,有些地方破了皮,刚刚又没避开水,现在看起来触目惊心。初衍用棉签给他擦完药,末了说:“这几天别喝酒了。”
  刚刚接吻的时候她就闻到酒气,本来以为是自己晚上喝的那点带来的,吻深了才发现不是。那酒味时间越久越浓烈,是从他身上来的。
  迟野没吭声,扯过薄被躺下。
  “要搬来一起住吗?”初衍放好医药箱,问他。
  “不用。”
  他声音虽然还是低冷,但跟之前已经不大一样了,说不清是哪一处莫名地就柔软的点。
  “不要就算。”初衍哼一声回到床上,关灯的时候不由自主补了句:“上次就想说了,在这里过夜的,你是第一个。”
  迟野漠漠地“哦”了声,并不领情。
  初衍:“在这做的也是第一个。”
  言罢扯过薄被盖过头,xiōng口突然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闷气。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好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可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迟野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应该也不是他的第一次。初衍一阵后悔,难以言说的羞耻感浮上心头。
  空气静静的,迟野没有说话。
  他翻了个身,发出的声音不轻不重,磨着人的耳朵。
  片刻,迟野低声问:“你晚上去哪了?”
  “聚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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