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甜甜》第 17 章

  早知道，他到乐钦地盘儿，会更烦，他肯定老老实实听程欢上课。
  乐钦拉着他，美曰其名要报恩，结果张嘴两句话全是咒他。
  听她说自己从马上掉下来、被道具剌伤，他就浑身发han，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幸亏陈饮白突然出现，他顺势起身离开。
  回到休息室，程欢又开始了，一边儿接打电话，一边儿抽空教育他。
  程欢正说带劲，堂堂进来，提醒倪峰，“哥，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到了。”
  倪峰应一声，终于要告别程欢教育大会了，毕业那么久了，真不想再听课了。
  程欢爱唠叨，但也分场合、视情况，耽误拍戏进度的事，她还是避之不及的。
  收起苦口婆心，她紧随其后跟倪峰到片场。
  乐钦后脚到，到现场看见倪峰，迎上去，又是一通道谢。
  倪峰听来，又是一通诅咒。他捏捏眉心，转身就走。
  司沅拉乐钦到一边儿，“避嫌不分时候，即使在他救了你的情况下，你也得跟他保持距离。道谢的事儿你就不用cào心了，林城会安排妥当的。”
  乐钦看倪峰不理他，以为他有心事，也就怏怏不乐同意了司沅跟林城的安排。
  孰不知，倪峰不理他，根本不是有心事，只是单纯的不待见她，而已。
  上午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却也没影响到拍摄，该完成的戏份，也都顺利完成。
  统筹心里美，本以为要重发通告的，没想到上天眷顾，演员靠谱！
  吃过中饭，娄世琪亲自过来，程欢以为他是为热搜的事儿，结果却是为剧本。
  程欢不明白，“周老师在编剧界名号一等一，经她手的剧本还有什么问题？”
  娄世琪跟她也没藏着掖着，“年中，倪峰合同就到期了，他没有续签意思，而我总得给我娄氏铺条活路，《刃孤传》我是稳赔，如果最后只是又捧了倪峰……”
  程欢懂了，“所以你是要加重配角戏份，把倪峰人设改的前后矛盾，是吗？”
  娄世琪倒坦诚，“不是我不仁义，是我不能让我娄氏上下喝西北风啊。”
  要放在以前，程欢肯定理解他，但现在……
  她瞪过去，“放养倪峰那么多年，你有想过你最初拒绝给他出专辑，拒绝给他接戏，拒绝让他上综艺，致使他怀疑人生时，他有没有喝西北风吗？”
  娄世琪抿chún，不说话。
  程欢又说：“你觉得他成不了气候，就一直不管不顾，他走到今天，有你什么事儿吗？说句扎心话，别说你从没帮过他，就说让你别拉他后腿，你做到过？”
  娄世琪把手机搁桌上，压低音量，“程欢，你跟我那么多年朋友了，没必要为一个戏子闹成这样吧？当初我创建娄氏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们几个，你……”
  程欢没让他把话说完，“对不起，早在我带倪峰那天起，就跟娄氏再无关系。”
  娄世琪登时脸sè惨白，降低姿态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
  程欢又说：“改剧本，没商量。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倪峰和乐钦出演这部剧，它根本不会有多少热度，换言之，不是你下血本拍下《刃孤传》捧倪峰，而是倪峰可怜你，接下《刃孤传》，给你娄氏热度，给你娄氏旗下那几个新人热度。”
  娄世琪脸sè越来越难看，他早知此行不会很顺利，却没想到会撕破脸。
  程欢没有话要说了，摆出一副送客架势。
  娄世琪在此没有容身之地，也就灰溜溜走了。
  第13章 13
  程欢回到倪峰休息室，进门正见倪峰喂狗。
  她走过去，“道具组捡的那只狗？”
  堂堂答：“嗯，乐钦姐给它取名大郎。”
  程欢拉开椅子，坐下，拧开一瓶白水，“她要养？”
  “周老师说给它在剧里安排个角sè。”堂堂揉揉大郎耳朵，又说：“嗷对了，我刚在外面碰到乐钦姐，她说大郎她养，狗粮就交给我们买。”
  程欢哼一声，“她一天到晚想的还挺美，凭什么她养的狗，狗粮要我们买？”
  堂堂说：“乐钦姐说了，要是她买，那大郎肯定每天都挨饿。”
  程欢挑眉，“什么意思？”
  倪峰起身，把狗粮倒给大郎，“意思是，她自己买，肯定买多少吃多少。”
  堂堂点头，“如果这样，那大郎就吃不到了，肯定每天都得挨饿。”
  “……她还真是。”程欢又有个疑问，“剧组能养狗吗？过段时间进岛、换景，总不能带着它吧？本来剧组人多，就够手忙脚乱的了，谁还顾得上它？”
  喂完大郎，倪峰起洗了手，回来说：“进岛之前，给它找个去处。”
  程欢往后仰，“我不管，谁养你找谁。”
  倪峰：“没说让你管，知道你能力有限。”
  程欢瞪他，“嘴欠上瘾是不是？”
  倪峰没理，嘴角挂笑。
  程欢准备谈正事儿了，“堂堂你先把狗牵走。”
  堂堂有眼力见儿，应一声，牵着狗链子，出去了。
  倪峰坐下来，脚跷在榻上，“说。”
  程欢把娄世琪来一趟所说的话，都复述给倪峰，又说：“娄世琪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算盘。千方百计把乐钦签下就是为了保障基础讨论量，热度起来了，男主是谁都无所谓了。但他没想到你竟然也接了，更合他意了。”
  倪峰心里盘算，不吭声。
  程欢紧接着，“届时木已成舟，他直接找你谈改剧本一事，你不应，他就把你和娄氏签订的十年合约拿出来，上头有明文标注，出演娄氏出品影视剧，其所有权归娄氏所有。也就是说，我们接了《刃孤传》，就得任他cào控。”
  倪峰从程欢态度上来看，猜测娄世琪并没有拿出合同，“他没跟你提合同。”
  程欢点头，“他态度上还好，挺像正经八百商量的那种架势，但他肯定没憋好pì，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了，他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我都知道。”
  倪峰：“他要想改剧本，不止要问过我意思，还要问过合作商。”
  程欢知道，但合作商跟他穿一条裤子，“且不说首席赞助，就说几个二三流品牌，都跟娄世琪有黑交情，而首席赞助一个合作vc，跟于菁菁关系不清白。”
  “所以，刚才你是怎么跟娄世琪说的？”倪峰问。
  程欢吁出一口气，“我还能怎么说？肯定不能服软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拒绝，再怼回去。他现在没敢轻举妄动，就是怕你这些年被放养，找着了新靠山。”
  倪峰有无底牌，底牌杀伤力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娄世琪捕捉不到蛛丝马迹，自然是不敢贸然行动，这于倪峰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娄世琪给于菁菁好处，让于菁菁从旁协助说服首席赞助的vc，修改剧本，他到时再说，是碍于金主压力，被迫修改剧本，也算成功甩锅了。
  倪峰既然已然知道娄世琪接下来什么打算，那是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就眼下情况来看，主动出击也未毕能讨到好，所以他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程欢拿起手机，“要不要我联系一下娄氏内部？探探消息？”
  倪峰：“不用。等会儿你替我发一封邮件。”
  程欢：“什么邮件。”
  倪峰没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