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她失去重力的倒下,腹中传来的剧痛,掌心里的鲜血,铺天盖地的腥红,以及肇事司机残忍凉薄的嘴脸。
大片浓稠的血液从下/体流失,她声嘶力竭的恳求,呐喊:救救……我的孩子……
梦里不知身是客。
宋依依觉得自己的命太贱,好多次的死里逃生,这一次也不离开。
她睁开眼时,凌琛英俊的五官出现在方寸之地,给予了她最直白的视觉冲击。
想动,浑身俱痛。
恍然惊觉,脸颊一片冰冷。
慢慢的,思绪一点点的回溯,她对已发生的事实,感到一阵阵的心惊悲凉。
凌琛用一种近乎刺破她皮rou的眼神审视着她,紧接着他做了一个动作,令她骤然冰冷,浑身僵硬。
凌琛猝不及防掀开了她的上衣,并且将贴身的底裤往下拉了几厘米的位置。
她面露屈辱,却见对方眸底毫无欲念之sè,反倒是厉声质问:“宋依依,麻烦你解释一下,你腹部的疤是怎么回事?”
刚刚护士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凌琛无意之中瞥到脐眼下的疤,若是不脱光,根本发现不了。
联想到宋依依之前的种种态度行为以及梦话,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
终于到来了!
他不再伪装了!
宋依依没有急忙去覆盖好bào露的部分,美丽而苍白的面容浮出的倔qiáng与隐忍再不受控制:“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那么长的疤,当然是生过孩子留下的。”
“谁的?”
凌琛脱口道,眸中han气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脑中酝酿片刻,他直接怀疑:“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一想到那个孩子有可能被宋依依悄悄的生下来,他内心的波动不亚于台风地震。
宋依依笑了,笑容苍白到了骨子里,也诡异到了骨子里,不断的回荡在整间病房。
“快说!孩子在哪?”凌琛眉眼透出的不耐烦,已让他失去了往日的稳重与自制力。
“死了。”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怨毒,憎恶,一双清澈的眸子里仿佛凝聚着世间最负面消极的情绪,这不是伪装,却成功的熄灭了凌琛窜起的半点火苗。
她的声音如同被刀子割过一样的钝疼,字字愤慨:“孩子在我肚子里八个月的时候被车给撞死了,凌琛,你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吗?你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魔,连禽兽都不如!”
“你在说什么?”
凌琛面露惊讶,因为宋依依的话简直跟说故事似的,其中又是有理有据,声泪俱下的控诉。
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忽然陷入了一片混沌中,沉思片刻,从中理出千头万绪,眸光深重而凝肃的道:“宋依依,你给我说清楚。”
☆、第15章 派若两人的宋依依
他擒住了她乱颤的双臂,迫使她正面面对他。
宋依依闭了闭胀痛的眼睛,chún边笑意讽然:“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流掉,总好过让你杀了我的孩子……当年肇事司机亲口承认的,如今我一介孤女,无权无势,你何必抵赖……”最可悲的是,她居然yīn差阳错的救了凌琛的女儿,这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她整个人如白纸一般憔悴,寡薄。
病房的气氛剑拔弩张。
凌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盯出一个洞,即便是如此他暂时无法确定宋依依话语中有多少真实性。
“家属在干什么,病人需要休息!”
医生进来了,喝斥了几句。凌琛接了一个电话,甩下了一句“如果你敢欺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便匆匆离去。
医生在她耳边叨叨的说着病情,她有口无心的听着,她的身体没有明显的伤势,仅仅是擦伤,简直是走了狗屎运,昏倒是因为贫血和低血糖的关系。
又问她刚刚那个男的是她什么人,有没有别的家属,宋依依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很快,交警和肇事司机连番对她进行了jīng神上的轰炸,她疲于应付,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凌琛的画面。
为什么他要否认?
不是没有怀疑过,万一是个误会呢?
不,哪里来那么多的误会,这一切是凌琛的诡计,他这种人沽名钓誉的很,如今更是邺城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罪行和wū点呢!
宋依依浑身有着轻微的抽搐,恨他像吃饭呼吸般的平常,若是忽然失去……她难以想象。
鉴于她的情况,医院方面建议她留院观察几天,至于医药费全是肇事司机承担的。
jīng腾集团。
冷sètiáo的办公室。
凌琛心浮气躁的松开领带,敲门声响起,助理苏晨得到应声后进门,手里拖着两摞文件夹,放置于写字桌上,整齐划一排开,语速极快的道:“凌总,这几份加急文件需要马上签字,十点有一个季度会议……”
“我知道了。”
凌琛摆摆手,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助理,“苏晨,你马上找一个私家侦探,tiáo查我的前妻宋依依,从四年前我们离婚开始,事无巨细,明白吗?”
苏晨稍滞片刻,“明白。”
这件事情本来没那么重要,但凌琛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想起宋依依那双沾染着恨意的眼睛,xiōng口闷的要命。
黑锅,他可不会莫名其妙的背!
……
华灯初上。
凌琛被凌父凌母急召回来吃晚饭,进了玄关,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长睫下清冷的眸子一扫,便看到了一副其乐融融又和谐的画面。
唐璐与父母在聊天看电视,不时的发出愉快的交谈声。
唐璐最近几天往他家里跑的倒是勤快,在他父母面前做足了好感。
她余光一扫,明艳的眸子顿时亮了,“阿琛,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
“放着吧,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
凌琛目不斜视,打完了招呼,笔直的长腿迈上台阶,背影孤傲清俊。
凌父略显严肃的埋汰:“阿琛,璐璐来了好几次,你都不在,男人虽然是事业为重,也要多陪陪未婚妻!”
他一般只有周末或者是父母打电话才会回凌家的别墅,他们不是很喜欢凌西,毕竟像凌家这种严谨的人家,对私生女是极为避讳的,加上又是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因此在媒体和亲友面前,凌西几乎没有露过面。
唐璐大方的笑笑:“叔叔,没事,阿琛公司忙,我不要紧的。”
尽管笑着,唐璐的笑容却不达眼底。她在朋友们面前替凌琛圆了谎,他倒好,竟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是笃定她太在乎他?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心的人,便肆无忌惮了。
她有满心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谁让她犯贱,她喜欢呢!
凌琛洗完了澡,躺床上,没过多久,凌母就开始进来碎碎念:“阿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璐璐巴巴等了你三年,你今年过年也要三十了,这几年你爸爸跟我商量了一下,要不然两家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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