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后》第 10 章

  天买点儿东西,跟我一块儿去医院,给人家道个歉。”
  俞少谦一听就垮了脸:“不是吧?”
  俞北平一想,又摆了摆手:“算了,我一个人去。”这货口没遮拦,又耐不住性子,没准又捅出什么篓子。
  俞少谦一听就眉开眼笑了:“谢谢哥,谢谢,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第007章 上门
  翌日天气不大好,整座四九城都笼在一层灰蒙蒙的雾霾中。
  下午,汤子期和孙娉去了趟医院,看望陆铮。
  主治医师和她说,一切情况稳定,让她们放宽心。
  汤子期心里却苦笑。
  一切稳定,换句话说,那就是压根没有醒来的迹象。
  孙娉一向很要qiáng,那天却在医院外面哭了起来,哭得还特别难看。她遮着脸不让汤子期看她,像是发了疯,声嘶力竭:“滚!你给我滚!”
  汤子期没有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席卷而来。她忍不住捂住嘴,可心里清楚,这会儿如果她都倒下了,孙娉该怎么办呢?
  她忍回泪意,抱住导师,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安抚她:“没事,陈珞前几天跟我说了,过两天有个美国来的专家会来我们学院,这方面特别内行,回头我去请教他。”
  “真的?”孙娉仰头望向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汤子期嘴chún蠕动,笑得勉qiáng,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都晚上6点了。何舒青在厨房里炒菜,闫峰在玄关的地方忙着倒茶,客厅里灯亮着,隐隐有笑声传来。
  闫峰和何舒青是多年老友,为了她,明着是邻居,实际上,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中意何舒青。不然,干嘛放着好好的机关大院不住,特地搬来这荒野小地方受罪?
  汤子期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看向闫峰:“闫叔,有客人?”
  闫峰满面红光,笑着点头:“是老首长来看我们了。”
  汤子期讶然。
  闫峰没退役前,给总参一位老领导当做警卫员,贴身保护那种,后来他背部受了伤,就给办了转业手续,现在来海淀这边的某分局当了片警。
  不大不小,副处级。
  虽然不是多么优厚的待遇,单位离住的地方近,也没什么危险性,闫峰没什么野心,做事踏实,乐颠颠地接受了。
  闫峰倒完茶,汤子期接过托盘:“我送过去吧。”
  “也好,我去厨房帮你妈。”
  汤子期点点头,端着托盘去了客厅。
  来人是一老一少,都穿的便衣,中年男人虽然鬓发半白,jīng神依然矍铄,凤眼不怒自威,接过她奉上的茶,笑着点点头:“子期都长这么大了。”
  汤子期辨认了会儿,喊了声:“俞伯伯。”
  虽然见面不多,两家人逢年过节也有来往。
  不过,之前接待的是他的老朋友和何舒青夫妻俩,现在是他的老部下和何舒青一块儿接待他。这关系,半干不尬,汤子期都替他难为情。
  可领导就是领导,人家神sè如常,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谈笑风生两不误。
  虽然笑着,眉宇间有一股气势,说话不躲闪,不慌乱,一句话一个钉子,很笃定。汤子期也不敢一直盯着他看,低头端起另一杯茶,给一旁侧坐单人沙发的青年奉去。
  “谢谢。”
  声音温润,不过有些疏离,像是某种玉石敲击的感觉,分明是冷冰冰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偏偏又很勾人。
  饶是汤子期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尴尬得不行。
  这才刚刚相完亲,就上门拜访了,难为他一脸平静。
  许是客厅里太过安静了,俞亮和蔼地问她:“子期今年读研二了吧?”
  “嗯,快毕业了。”汤子期乖巧点头,手安安分分地叠放在膝盖上,乖得不得了。
  俞亮又问:“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了。”
  “年少有为。”见何舒青出来,俞亮抬抬手,招呼她坐下,笑着跟她说,“现在这么好学又听话的孩子,真的不多了。”
  何舒青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的,有些尴尬:“可别,您这么夸她,她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两人又是一通han暄,把对方的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越说越满意。
  汤子期的头一直羞愧地往下压。
  后来实在无聊,眼珠子小心翼翼地乱转,无意间瞥见对面人正慢悠悠品茶。神sè从容,半点儿没有露怯,和她这副怂样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俞北平的手生得漂亮,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干净。他驾着腿儿,戴着眼镜翻报纸的时候,眉宇间多少有几分矜持的文气。
  品茶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有一种超脱世俗的高雅。
  在他面前,汤子期觉得自己特上不了台面。
  看着她妈在旁边卖力地推销她,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她也是要面子的,不知道怎么就被戳到了自尊心,找了个借口就溜去了厨房。
  闫峰出去了,盥洗池里还浸了一池子的碗,她只能撸起袖子自己洗。
  大冷天的,这小区还没通热水。她就捞了一只,又急吼吼地扔了回去,紧攥着冻僵的手指在原地乱转。
  有个高大的黑影从后面贴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把手探入冷水里,捞起了一只碗涮起来。
  动作娴熟,手脚麻利。这么冷的水,哼都没哼一声,好像这不是深秋接近零下的冷水,而是恒温20度以上的温水。
  汤子期侧头,愣愣瞧着他。
  “傻了?”俞北平没回头,不咸不淡地开口。
  汤子期特怵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长得英气,不笑的时候,特别凛然,两道浓黑的眉毛斜斜地几乎要chā入发鬓,简直神圣不可侵犯。
  她这么能chā科打诨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小流氓,在他面前也不自觉老老实实的。
  态度端正地不能再端正。
  厨房里太静了,两人挨得近,汤子期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开了扣子的领口,白衬衫,解了两颗,露出结实jīng壮的xiōng膛。
  他肩膀宽阔,腰却窄而劲瘦,不穿军装,条儿也特别好,往那一站就跟风里屹立的白杨似的。汤子期喜欢他的脸,更喜欢他的身材。
  可是,她怕他这性子。
  汤子期叹气。
  “为什么叹气?”洗碗的时候,他不忘问她。
  “看得到,吃不着。”
  “你想吃什么?”他回头看她,眼底露出询问。
  你!
  心里龌龊念头直转,面上却笑得纯善:“没什么,我随口一说的。”
  “随口一说?”他略扬扬眉,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给个说法。
  汤子期冲他傻笑,企图蒙混过去。
  俞北平神sè平和,岿然不动。
  慢慢地,汤子期笑不下去了,弱弱道:“真的没有什么。”
  俞北平也叹气,学着她之前的语tiáo,微微俯身贴近她,特别的语重心长:“你觉得我会信吗?”
  ……
  礼拜六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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