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渡河夏》第 10 章

  什么耐心,她这一沉默,直接把她又惹恼了,“你是哑巴吗?我在问你话呢!楚颜那个贱人到底在哪儿?”
  完完全全无视她眼底迸射的怒火。
  许冬夏默了几秒,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韩小姐找我朋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涂了红sè蔻丹的指甲陷进了掌心。
  韩云沉着脸,咬牙,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许冬夏,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立马告诉我,楚颜那个贱人到底在哪里?”
  “韩小姐从进门到现在,贱人这两个字,已经说了三遍,我记得你是桐城公认的名媛吧,万一让记者或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了,大做文章,应该不好吧?”
  “威胁我?”韩云顿了顿,轻嗤一笑:“许冬夏,你是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火气这么大,莫不是周少爷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一语戳中,韩云的面sè不是一般的难看。
  从昨天晚上,周至安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谁都无法联系上他,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与之一起消失的人,还有一个楚颜。
  只要想到他们两人如今很有可能在一起,她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不断蔓延的火焰都快要把她的理智都燃烧了。
  她倏地起身,拿起桌上的包包,再次看向许冬夏的时候,眼底溢满了诡异的流光:“好,不说是吧,我倒是要看看,等你出事的时候,你的朋友能不能像你现在这样,重情重义了。”
  对上她yīn鸷的眼眸,许冬夏微微一顿,红chún轻抿。
  韩云把话撂下之后,怒气冲冲离开了办公室,走的时候,还把门摔的震天动地。
  砰的一声。
  室内恢复了清净。
  许冬夏丢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瞌上眼,捏了捏鼻梁。
  似乎,从回国之后,她的日子就从来没有太平过。
  想起刚刚韩云的话,她又睁开了眼眸。
  第20章 冬夏,我们谈谈
  楚颜的电话打不通。
  许冬夏下了班,本想去楚颜的公寓看看,没想到先接到了傅宅的电话,说是傅贺远晕倒了,让她赶紧回去一趟。
  她回到傅宅的时候,刚好看到傅贺远的私人医生钟述从楼上下来。
  男人很年轻,身姿挺拔,面容干净温和。
  看到她,冲她点了点头,礼貌的笑了下,“许小姐。”
  许冬夏扫了眼二楼,抿chún问道:“钟医生,傅叔叔怎么样了?”
  钟述简单的和她讲了一遍傅贺远昏倒的原因,“傅先生本身患有心脏疾病,刚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心脑供血不足,循环障碍所致。”
  情绪过于激动?
  许冬夏微微敛眉,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八成又是被人气到了。
  钟述见女人好看疏淡的眉头皱成一团,嗓音温和:“傅先生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人还没清醒,你可以先上去看看他。”
  傅希林现在应该守在傅贺远的床边,她如果在这个时候进去,估计又要闹翻天了。
  想想都头疼。
  既然傅贺远已经没事了,她今晚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许冬夏缓过神,看向钟述,“钟医生,我送你出去吧。”
  钟述一顿,尔后,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两人默契一般,谁都没有再说话,一路无言走到了傅宅大门口。
  出了大门,钟述停下脚步,转了个身,面向身后的女人。
  他牵扯了一下chún角:“进去吧,我走了。”
  许冬夏嗯了一声,提醒了一句:“夜深了,路上小心。”
  钟述轻笑,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冬夏。”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其实他们两人接触不多,她很少会出现在傅宅,基本一个月都碰不上一次。
  所以突然听他这么自然的叫出她的名字,许冬夏还是愣了下。
  她条件反射:“怎么了?”
  钟述难得见到她这副怔愣的模样,不由的觉得有趣。
  以往,每次见面,女人都是一副冷淡寡言的模样,对谁都不爱搭理,别人说话的时候,她大多数都是静静坐在旁边听,很少发言。
  今晚难得见她主动跟自己搭话,还把他送出家门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逗逗她。
  于是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以后别叫我钟医生了,叫我钟述就好了。”
  许冬夏微微一顿,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点头,“好。”
  钟述满意的笑了下,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边的梨涡浅显,眼底酝酿着柔意。
  “我真的走了,你也进去吧。”
  男人挥了挥手,转身朝停在门口的一辆黑sèsuv走去。
  目送车影消失在了视野里,许冬夏不急着进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去。
  刚进客厅,就看到郭婉茹坐在沙发上,脸sè凝重。
  她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抬眼,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许冬夏身上。
  “冬夏,我们谈谈。”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郭婉茹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许冬夏微微抿了下chún,朝她走去。
  刚坐下,耳中就听见郭婉茹说:“听说你是陆河的主治医师。”
  第21章 冬夏,听话
  听说?
  许冬夏默了下,勾了勾chún,明知故问:“您听谁说的?”
  她的声音淡凉疏离,还透着一股讥讽。
  两人明明是母女,关系却好像隔着一座山那么远。
  郭婉茹瞬间冷下脸,训斥:“冬夏,这是你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
  许冬夏闻言,轻笑:“您也还知道是我妈。”她换了个坐姿,笔直盯着她,眸sè冷静:“我以为您只记得傅小姐了。”
  话落,郭婉茹面sè微白。
  她皱眉,语重心长:“冬夏,希林从小娇生惯养不懂事,你作为姐姐,应该多担待点。”
  原本低头的女人因为这句话,慢慢抬起眼皮,她的瞳仁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骤然熄灭,寂若死灰。
  她沉默半响,动了动chún,轻声:“我已经把我妈给她了,还不够担待吗?”
  “冬夏你……”
  郭婉茹板着脸,眼底隐隐含着薄怒:“你和希林不一样,她不懂事你也要跟着不懂事吗!”
  不一样啊……
  心脏像是被一群蚂蚁啃噬,细微的疼痛从全身蔓延开了。
  空气凝住了半响。
  许冬夏平静看向她,“哪里不一样?是她有爸有妈疼,而我没有是吗?”
  她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猛地刺进了她的心房。
  郭婉茹蓦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数次张chún,却说不出一个字。
  许冬夏舔了下干涩的chún瓣,眸子氤氲,看向对面的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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