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温文觉已经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请求沈牧尘,可是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温文觉的这一番话,颇有临终托孤的意味。
沈牧尘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眼底有无数情绪在翻涌,最后只冷冷地吐出一句:“十年前,也有人曾这样跪在你面前求过你,可是你……并没有选择放过。”
十年……
原来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是在他心里,感觉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一样。
父母之仇,杀妻夺子之恨,这十年,他从没有一天忘记过。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从看守所回去,已经是中午十分。
一路上沈牧尘都很沉默,好几次温暖想要出声问他父亲最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可是看着他yīn沉至极的脸sè,终究还是把问题吞回了肚里。
快到沈宅的时候,沈牧尘偏头扫过温暖的肚子,忽的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已经四个多月了吧?”
温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的肚子,隧点了点头:“嗯,四个月零六天。”
“是吗?”他勾了勾chún角,落下这两个字以后就再没有下文。
温暖趁机试探性地问他:“牧尘,我爸爸……我爸爸他很快就会没事的对不对?”
闻言,沈牧尘看了她一眼,只似是而非地答:“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温暖以为沈牧尘指的是再过一段时间,温文觉就会被放出来。 5mu5
可是半个月后,温暖等到的却是温文觉被判无期的消息。
她知道消息那一天,沈牧尘回来得很晚,她坚持坐在客厅里等他,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才等到他,和他一起的,还有顾思雨。
两人身上都是满身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
顾思雨甚至已经连走路都走不稳了,整个人都挂在沈牧尘身上。
沈牧尘也不推拒,任由她就这样靠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温暖只觉得心底发酸,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顾思雨咯咯地笑了起来:“牧尘,看样子沈太太是特地在等你哟!”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与平日里的冷漠疏离不同,沈牧尘的神态看起来有些慵懒,又有些邪魅。
他看着温暖,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真是……扫兴。”
顾思雨听了,掩着嘴笑:“这种大家闺秀,确实扫兴。她在床上肯定也像一条死鱼一样,一点情趣也没有吧?”
“当然不比你,水多活好又紧致……”
从未听过的下流字眼从沈牧尘嘴里吐出,温暖感觉到震惊极了,她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沈牧尘,脸sè灰白。
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chún,不让自己有丝毫退缩。
“我等你,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爸爸被判无期的消息,是假的吧?”
温暖看着沈牧尘,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沈牧尘把她的每一丝情绪都尽收眼底,最后却是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当然是……真的。”
听到答案,温暖像是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瘫软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一丝血sè。
沈牧尘却像是觉得还不够,继续慢条斯理地道:“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最初举报温文觉的人就是我。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不能那么快就掌握那么多证据……呵,温暖,你从温文觉书房电脑里偷偷拷贝出来给我的资料,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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