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的青黑sè。
路微深怔了怔,这回才真正笑了出来,“妻奴果然名不虚传。”
郁星阑每次比赛中,十有八九都是他的未婚妻对某一种赌注突然来了兴趣。
路微深不太明白。
放任自己的男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难道她就不会心疼吗?
若是小哥哥……
路微深倏地拧紧了眉头,心脏疼的她快要透不过气。
郁星阑看了她一眼,眸心动了动,没说什么。
“我要相思意。”路微深缓了一会儿后,开口道,“我不想跟你拼命。”
“这么严重?”郁星阑笑了一下,“看来今天没有跟你拼命的机会了,我要雨过初晴。”
他说的是今晚的第二个赌注,一枚简单大方的戒指。
“不过你想要赢也不是很容易,”郁星阑弹了弹烟灰,“我看文虎也报了名。”
“哦,黑煞神居然也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东西?”
路微深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什么血sè,但是一双眼睛却像是蘸了墨的夜sè,敛着一抹暗sè的yīn霾。
“没事,我可是场子这片令人闻风丧胆的小霸王。”她轻描淡写的说。
郁星阑木然着脸瞅着她,两个人互视了几秒钟后,同时乐了。
第一场比赛结束了,赢家把玩着战利品,然后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的沟里。
高傲自大,满满的中二之气。
“加油!”
路微深和郁星阑碰了碰拳,看着他往场地走去。
她一点儿都不担心郁星阑会输,就跟她同样不担心自己会将相思意拱手让人一样。
这种事,豁出去了,不就是一条命么。
路微深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忽然笑了。
郁星阑拿到雨过初晴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裁判宣布休息十分钟后开始第三场。
路微深瞥到了文虎冷着目光朝她这边望了一眼。
她从来没和人正面交锋过,但是此刻,她的心口堵着什么东西让她很烦躁,总想发泄出去。
于是,她轻笑了一下,对文虎竖起了中指。
挑衅粗鄙的手势,路微深坐起来却十分的潇洒帅气。
文虎身边的人气不过要撸起袖子要过来,被文虎伸手拦住。
只不过,他瞪着路微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锋利。
郁星阑吹了一声口哨,对路微深比了比拇指。
十分钟过得很快。
路微深整了整自己的帽子,走到了比赛场。
裁判也是挺长时间没见到路微深了,再看到文虎,想到他们俩的对战,兴奋的跟打了疯jī的血似的。
比赛很简单,就看谁第一个跑向终点。
但是,在中间的路程中有好几个悬崖弯道,极其险恶,也有不少倒霉蛋儿伤亡惨重,所以在比赛之前,都会签一个死亡协议。
路微深没什么犹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文虎也跟她一起放下了笔。
“总是这么跑,挺没意思的。”路微深抱着肩膀叹了口气。
文虎冷冽一笑,“想认输不用拐弯抹角。”
路微深的chún角勾起一丝薄薄的笑意,“黑煞神,玩点儿新鲜的吧。”
“说。”
“斗牛。”
路微深轻飘飘的扔下两个字后,周围猛地响起了倒吸气的声音。
斗牛,绝命场的最高级比赛。
双方对峙,同时发动,谁先躲,谁输。
文虎眯起了眼睛,“你确定?”
“当然,不过你要是不敢就算了。”路微深的嗓音还是有些沙沙的,但是听起来仍是舒适清凉。
“选车。”文虎冷笑。
路微深打了一个响指。
她随便的选了一辆保时捷,转动了钥匙,听着声音,给这跑车做了一个评价。
动力一般,性能一般,质量一般。
不过,玩斗牛,靠的也不是这些。
文虎坐上了离她很远处的捷豹。
裁判握着发令枪的手都激动的哆嗦了。
旁边有看热闹的嫌弃的把他踹下了椅子,抢过他手里的发令枪,砰地一声。
两辆车几乎是瞬间在一条直线上朝对方狠狠bī去。
速度快如闪电。
路微深看着文虎的眼睛。
距离……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路微深脸上的表情也愈加的轻松。
在这两辆车仅剩几百米的时候,文虎的眼神忽然躲闪了一下。
就在此时!
路微深狠踩一脚油门,像是不撞死文虎誓不罢休似的。
即将相撞时刻,文虎猛打方向盘,向一旁歪去。
路微深赢了。
她停下了车,舒出了一口气。
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全都是顾安歌。
文虎的手下围了上来,路微深冷漠的看了一圈,推开了车门,靠坐上去。
对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她竟也没什么害怕的意思。
她的害怕,都在厉封擎要毁掉她之前,用的一干二净。
文虎虽然输了,但好歹也输得起,他阻挡住要冲上来的小弟们,冷刀子似的目光看了路微深一眼,转身走了。
裁判颠颠的跑了过来,把装着相思意的盒子双手捧到路微深面前,“你牛x啊。”
路微深拿过了盒子,打开。
红sè绳子撺着的的吊坠里面,隐隐的有两滴鲜血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耳边,是妈妈温柔浅笑的声音。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路微深心头剧痛。
郁星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等她回头的时候,就见他神sè沉重的凝视着她。
路微深笑了笑,“你为你未婚妻玩命的时候也不少。”
“但是我心里有数,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刚才是在故意找死。”郁星阑拧眉道。
路微深chún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郁大哥,别问了,哪天请你喝酒。”
她语气落寞。
郁星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片刻,道,“好意思提酒。”
路微深怔了怔,笑了。
他们俩第一次比赛之中惺惺相惜,出去喝了一顿酒,然后……
以路微深的酒量,结果挺惨不忍睹的。
“走吧。”郁星阑揉了揉她的脑袋,“送你回学校。”
“嗯。”
他们俩离开后,不远处一辆黑sè的迈巴赫后座上,一妖冶魅惑的男人勾起了一丝笑。
“我三哥的新宠看起来可比咱们大小姐有趣多了。”
他手指点着chún角,道。
“四少,现在去哪儿?”
“t.y酒店。”
“是。”
……
到宁城大学后,路微深跟郁星阑道别,就往学校里走去。
风不是很凉,但是她还是戴上了外套的帽子,还有口罩,刻意的避开了计算机系的教学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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