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令》第一百三十九章我说的(加更求月票)

  镇国公自然很感动,再次同软软泛着香气的萧氏纠缠在一处。
  丫鬟们红着脸庞退下去,这些年夫人同镇国公之间好似从来就没有过不和谐。
  夫人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
  皇宫,秦元帝换上常服,被顾金玉一板砖砸出淤青的手臂也已上好了药。
  他脸上的伤痕也处理过,毕竟从火海中逃脱的,不可能没一点擦伤。
  锦衣卫都指挥使陆框跪在他面前,而东厂尚且不完善,秦元帝不希望在此时就放出宦官。
  从心里上说,秦元帝不怎么喜欢太监!
  “你再说一遍?”
  “……”
  陆框身体一颤,心凉了一半,“属下打听过逃出来的勋贵子弟,他们说什么都有,有人说他背出来的人是泌阳伯世子,也有人说是一个……老头。”
  “奴才想当时火势太猛,大家怕是没看清楚。”
  老头?!
  是说他吗?
  他还年轻着呢,一群眼瞎的混蛋!
  陆框瞥见皇上神色尚算正常,继续道:“不过他们到是众口一词,他急着离开,甚至没同他们多说几句话,好似在追着什么人似的。”
  正宽着茶水的秦元帝微微一怔,一个念头再次涌上脑海。
  少年为何着急离开?
  莫非她背出自己后,逆贼见没有烧死他,便偷偷劫持了他?
  然后少年又追了上去?!
  换个人,也该好好享受一番勋贵子弟的感激,甚至留下姓名让勋贵子弟们记住,毕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恩情。
  他等于一个人救了二十几条人命!
  可他舍弃一切追了上去,再一次救了他?!
  他心里猛然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有人不因为权势富贵而救他,这比旁人救驾十次八次更让他感动。
  少年是真的善良,不屑功名利禄啊。
  秦元帝凌厉的目光看着随侍在身边的太监。
  若说能给逆贼通风报信的人也就是他们了。
  秦元帝登基后所用的太监都是前朝留下来的,他曾经下令不许民间百姓自阉入宫。
  他对太监一向比较严厉,许是有人怀恨在心,冒险通知逆贼。
  “属下还有一事,散财赌场的老板因愧疚伤了多人的性命,自尽身亡。”
  “……”
  秦元帝一个茶盅砸在陆框身上,“这话你也信?他不可能因为愧疚而自尽,绝对是被幕后老板灭口的,少年说过……他说过……”
  他眉头皱成疙瘩,少年在赌场时就说过散财赌场有幕后老板,他当时隐隐绰绰觉察到什么,却不愿意继续听了。
  “镇国公夫人麽?”秦元帝喃喃自语。
  陆框装作没有听到,吞咽了口水,鼓足勇气道:“陛下让臣查的兄弟……臣查到了。”
  秦元帝撇开萧氏,如今让他感兴趣的人换做了少年,兴致勃勃问道:“你还算有点用,说吧,他是哪家的?听说他爹还没当官?可朕看他爹也该是个不凡有才干的,否则养不出这对兄弟。”
  “他哥是个莽撞的,不过赌运真是好,好到另朕都嫉妒,以为他不是人,而是天上的财神下凡嘞。”
  若是秦元帝有这运气,他内库的银子会更多吧。
  “启禀陛下,康乐王殿下求见。”
  在陆框开口前,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通传。
  秦元帝眸子闪了闪,“他还知道来见朕?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府上待着,朕养了一只白眼狼。”
  守门的太监不敢抬头,换做任何皇子皇孙听到秦元帝这诛心的话语,想来都会心惊胆战,或是跪地请罪。
  秦御淡淡回道:“您见还是不见儿子?给句痛快话,您若太忙,儿子直接去见母后了。”
  轻轻的咳嗽声伴传进来,秦元帝不由得担心秦御那病弱的身子骨。
  毕竟是皇后生秦御时年岁已不小,秦御从降生身子就不怎么好,身子骨很弱,不如他其余儿子,个顶个跟小牛犊子似的。
  说来也怪,皇后只有两子,太子和秦御,结果他们的身体都不怎样。
  太子是因为他征战时受过伤而导致身体孱弱。
  这也是他虽不满太子,觉得太子不像自己,却没有废除太子的原因。
  他不是顾忌皇后,也不顾忌朝臣,而是太子的伤有他的原因。
  “滚进来。”
  他不亲眼见见秦御,始终无法放心。
  秦御不慌不忙走进御书房,行礼道:“父皇安。”
  安你个头!
  秦元帝在心里骂了一句,然而见秦御那卓然的风仪,淡漠矜贵的气质,声音都不由得放轻了几分,“还记得来见朕?”
  秦御扇子敲打手心,扬脸笑道:“不是您不让儿子闭门养伤嘛。”
  秦元帝:“……”
  对俊美无匹的儿子,他真是又疼又是无奈。
  甚至他隐隐发觉秦御克自己了,让他有火都发不出来。
  今生不想皇位的秦御,当然无需考虑太多。
  无欲则刚,他根本无需再顾忌秦元帝的看法。
  秦元帝把点心盘子往秦御面前推了推,“算朕欠你的。”
  随即对陆框道,“继续说。”
  陆框看了眼挑了一块点心的康乐王,作为皇上的心腹密探,自是知道陛下到底有多疼九皇子。
  而九皇子可未必似外表看起来的这般无为淡漠……横竖他说了,皇上也不信。
  陆框道:“臣查证他们是顾远的孩子。”
  秦御眉梢微挑,果然,消息没有错,顾明珠在赌场遇见了他父皇!
  散财赌场这把火……他特意选在此时进宫来就是怕父皇因对萧氏的好感,而怀疑顾明珠。
  “顾远,朕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秦元帝突然一拍脑袋,“他不就是顾煊的儿子吗?!他们竟是顾煊的孙子,哎,顾煊的运气……真好。”
  慢慢的,秦元帝声音小了,神色陡然严肃了几分。
  再想起少年说得那番话,秦元帝渐渐起了疑心,莫非他看错了少年?
  不会,秦元帝对自己的眼力和鉴别英才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是怎么知道朕对镇国公夫人……”
  “儿子说得啊。”
  秦御一句话,令秦元帝直接从暖炕上翻下来,抬手指着无辜的秦御,“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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