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傻很天真!”下面有学生,以tiáo侃的口气,喊出了这一句当年被全世界华人tiáo笑的话来。
“哈哈哈!”学生们俱都笑了起来。
“是啊,很傻很天真,其实是一种非常好的状态。”叶丰亦是笑着说道,“正所谓,法贵天真,在道家,唯有最上层境界的道士,才能叫做天真道士,吕洞宾吕祖,便是天真道士”
叶丰侃侃道来,引经据典,深入浅出,讲解起上古天真论来。而且,语气幽默,气氛活跃,绝无半分刻板学究之气。
一节课的时间,转瞬即逝。
学生们和老师们,乃至院长们,俱都听得无限投入,意犹未尽。
耳听得下课铃声响起,叶丰结束了讲课。
只是,不及走下讲台,便有学生即刻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叶老师,您不能走,上节课您可是说过的,只要我们背过了一篇黄帝内经,您就要传我们一手绝活的!”
“哦?我有说过吗?”叶丰故作遗忘之态,摊着双手,笑着问道。
“有的,有的!”第一排的好几个老院长,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紧张地叫道。
“好好好!”叶丰急忙示意老院长坐下,面向众人,笑着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背过了,我也决不食言。这样吧,在座的诸位,有哪位正好身体不太舒服的,就请上台来,我一边给予治疗,一边讲解一下针法。”
此言一出,教室里立即轰的一声,陷入了讨论之中。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女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叶老师,这里有病例!”
叶丰放眼望去,这女生乃是冬儿的朋友,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皮肤白皙的女孩。
戴眼镜的女孩,一指坐在她和冬儿之间那个,正趴在桌子上的女生,大声说道:“叶老师,她痛经,痛得要命。就给她治治吧!”
“去死啦你!我才不去!”那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叶丰,羞得不行,连连摆手。正是那个脸蛋胖乎乎的娃娃脸女孩。
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治疗痛经,娃娃脸根本不好意思上台。
冬儿和戴眼镜的女生,一个劲儿地做她的思想工作,甚至扯着她的胳膊,向外拖,可那娃娃脸就是死活不上台。
冬儿和戴眼镜的女生,到最后束手无策地冲叶丰摊了摊手。
全场的学生们,亦是无限失望!
叶丰笑着说道:“你们也别难为她了。痛经的问题,其实好治。我就在这儿教你们,你们也能马上治好她!”
“啊?现学现治?”全场的师生们,闻听此言,俱都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
叶丰也不急,直接在黑板上,以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一副人体后背的简易图像,然后,以粉笔点指着,领着大家认xué:“看好了,喏,就是这里,十七椎之下,用手按这里,会有一个压痛点,就在这一点下针,下针后施补法。这里是一个秘xué,专治痛经!”
“专治痛经?”全场的中医师生,俱都瞪大了眼睛。
“冬儿,你试试!”叶丰一指冬儿,鼓励地说道。
“我?我给她下针?”冬儿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突然觉得无限地紧张。
“当然,你们都是未来的医生,什么叫教你们绝活?教的目的,不就是让你们能学以致用吗?”叶丰继续鼓励道,身形却是依旧不离讲台,只让冬儿自己动手。
全场的师生,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身上。
娃娃脸羞得死死趴在桌子上,一边偷偷地去扭冬儿的腿,一边低声叫道:“要死啦,这下肯定被人笑死了!”
冬儿,眼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自己身上,再想想叶丰刚才的话,却是微微咬了咬嘴chún,显然有些跃跃欲试的心动。
“胡冬凌,加油!”
“校花加油!”
下面的几个男生,高声叫着,为冬儿打气。
片刻之后,全场都响起了一片呼声。
“校花加油!”
“校花加油!”
冬儿脸sè微红,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常备的针灸针,伸手按向了娃娃脸的后腰。
“冬儿,你行不行啊?我害怕!”娃娃脸脸sè都变了,小手连摆,想要退缩。
“你别怕!你相信我,我不会扎错的。”冬儿一边鼓励她,同时也是在为自己鼓劲儿。
拿出医用酒jīng棉,轻轻地在娃娃脸的后腰上擦拭了一下,而后,冬儿贝齿轻咬着嘴chún,食指和拇指持针,微微一刺,便轻松扎到了叶丰所说的那处秘xué之上。
随着落针,全场的师生,不由得俱都敛息凝视,教室里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冬儿更是芳心乱跳,一边按照叶丰说的,捻动针尾,施展补法,一边急忙问向娃娃脸:“怎么样?好点了没?”
“好你个头啊?一点用都没有!”娃娃脸无力地叫道。
“哄!”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失望的呼声。
“就知道治疗痛经不可能这么简单嘛!”
“绝活哪有这么好学?”
众人不由得低声议论开来,脸上俱都是失望的神sè。
冬儿更是一张俏脸都红到耳朵根儿了,嘟着嘴巴,无限哀怨地看向了叶丰。
唯有林远志神sè平静,推了推眼镜,双目炯炯,看着叶丰。
叶丰却是依旧云淡风轻的表情,依然稳稳站在讲台之上,口传心授道:“冬儿,你的手法不对。要重chā轻提,顺时针捻转,捻动九次!记住,捻针的次数,必须是阳数。九,乃阳数之极。如此,才能引阳入yīn,yīn病阳治。”
冬儿闻言,眼睛一亮,豁然开朗,深深吸气,依照叶丰的说法在针尾小心地捻动了九次。而后,抬起眼睛,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叶丰。
却见叶丰,背着双手,微微向自己点了点头:“可以起针了!”
冬儿心头微微一松,抬手就拔出了娃娃脸身上的毫针。
全场师生在毫针拔出的那一刻,登时又安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俱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娃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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