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恨铁不成钢的睨着地上跪着的大儿媳妇,怒其不争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也没有阻止你打阿念吗?因为有外人在!我喝斥了你,你没面子!你没了面子,没了脸,走出去就有人说道你,人家敢说道你,就敢说道曹家,所以我没有打你的脸!但是你做的事,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你不但打了自己的脸!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打曹家的脸!我曹家这么大一座府宅,你作为长房的媳妇,季容!”
“以前觉得你守妇道,不喜欢说东问西,性子挺好,曹家的媳妇不仅仅要能干的,也需要端庄贤慧的,现在你回想一下你今天的作为,还有没有一点点端庄贤慧的影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不可理喻!”
季容向曹先文求救,“先文,先文,你帮我跟爸爸求求情,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曹先文刚要开口,曹立便“哼!”一声道,“夫为妻纲!管不好自己的太太,还怎么做人丈夫?!”曹立凌厉之声斥责了曹先文,大步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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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的医所有三个医生,小护士有六个。外科,内科,五官科,基本只要不是大病,在曹家的宅子里,就有经验丰富的医生看。
医所外面也是飞檐翘角的古sè楼阁,内里是装修现代,五星级医院的标准。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如镜,虽然偶有花香从外面飞入所内,但依旧还是能清晰的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这是有医生的地方的标致性味道。
二楼的外科。
三杖拍下,夏天的面料薄少,伤势便不清。
曹子骞看着一屋子人,不耐的摆摆手,“男的出去!女的留下!”
诊室里便只留下了一个医生,三个护士。
丁念趴在诊疗床上,睡着了。
在那种高度压迫的环境下,她很紧张,很害怕,也很累,她不想承认,可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她想要争辩,可是声不在高,有理才行,她连个理字都说不出来,还能说什么?
她不想被冤枉,却只能被冤枉,她怨恨白珊,真的,怨恨。
为什么偏偏是白珊?
商场上每个人都是老歼巨滑,嫩歼巨滑的家伙,和谁吃饭喝茶都得防着人家的言谈之间是否有不利的意图。
她不相信白珊,白珊越是为她求情,她越觉得讨厌,她不要,她情愿挨打,情愿被冤枉,也不要白珊替她求情。
虽然她们之间连正式的话都没有说过,她不知道那双清纯如水的眸子里,对她有没有敌意,但是,她对白珊,有敌意!
她就恨不得想要证明,这件事是白珊做的,不然为什么她会被这样陷害?
她出了事,曹家把她赶走,得利的不是白珊吗?白珊可以光明正大的投入曹子骞的怀抱。
“咝!”,她在梦里的逻辑被人突然钻进皮肤的疼痛弄醒,恸声大叫,“啊!好疼!”
曹子骞看着小护士轻手轻脚的扯着丁念的裙子,俊眉蹙着,这时她大叫一声,他也跟着颤了一下,方才那么重三杖打下去,她也没叫,现在突然惊醒,却叫得这样撕心挠肺。
“手脚就不会轻点吗?”曹子骞朝着医生和小护士,低沉的斥责道。
医生倒还算平静,小护士怯怯,望着高大俊美的男人面露冷戾之sè,不敢再拉扯丁念的裙子,可又怕不处理还是被骂,“大少爷,少nǎinǎi这面料沾到肉上了。得慢慢清理,不弄出来,这面料以后长在肉上可怎么办啊?”
曹子骞刚欲说点什么,丁念偏着头已然睁开了她那双明丽的眸子,此时淡淡夹愁,却带着另外一种风情,看着小护士,忍痛说道,“你们扯吧,我不叫了,没那么疼,刚才不过是做梦,被吓到了而已。”
“你逞什么能?”曹子骞没了好气,他让护士轻点,还有错了?这女人永远都是如此的不知好歹!还说是被吓到了呢?
吓到了遇到鬼也不该是那样的叫声!
分明是疼的!
方才在祖祠忍着没嚎,这时候叫的这声才是真实感受吧。
还逞能!
“不用你管。”丁念瞟了子骞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男人凤眸凝sè后微一闪烁,口吃一下,“丁念,你要傲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不是没傲了吗?你们打也打了,还想怎么样?”丁念趴在床上,双手合叠在面颊下,这时候头微一抬起,让自己的脸换了个方向,便脸背对了曹子骞。
她不想看到他,至少这一刻,她不想。
这个家里,连跟她同床共枕的人,都可以冷绝的看着她被罚,她还有什么可以安慰?
是了,锦悦。
那个tiáo皮得很的小女娃,是她的小姑子,以前锦悦总是跟在她的后面,一路叫着,“美人嫂子,美人嫂子。”后来她不准她那样叫,才慢慢改口叫:“嫂子。”
锦悦那句话她听得好清楚。
她听得有多清楚,内心就有多凄楚,连自己老婆都不保护不了的男人,锦悦说,她不嫁。
锦悦好幸福,她可以选择嫁或者不嫁。
她没得选择,她已经嫁了,还嫁了三年了。
可是当自己被家法杖打的时候,还是小姑子冲出来求情,她知道手机响的时候,谁都可以选择漠视,可是锦悦跑出来,暗示着让她接电脑,拖延时间。
她知道,锦悦看着她被打,心里难过。
这座大宅里,也就只有锦悦会为她流眼泪,是真心的,锦悦叫她嫂子,可是把她当姐妹一样护着。
也只有爷爷才会保护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爷爷让她逃过了这一劫。
而自己的丈夫呢,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错了,曹子骞不是那样的男人,他不是保护不了,他是有另外想要保护的人,惩罚了她,才能给白珊一个交代。
三年的时间于他来说,只不过一夜,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可以继续和白珊约会,恩爱,继续他们那些浪漫旖旎的爱情。
可是于她来说,是三年,实打实的三年,她朝夕与这个男人相对,一天一天的看着他的蜡像把他的样子刻进自己的脑子里,雕进心里,她总是想,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变回那个样子,那样倜傥风流,帅到令夜场那些女人失声尖叫。
她一天天的量着他的体温,按摩他的皮肤,竟然不知不觉的,三年就过了。
丁念在海城的时候就是花边新闻缠身的人,一天到晚的嗨玩胡玩,这时候心里那股劲一上来,不免暗咒,“岁月真tm的如梭!”
你们打也打了?你们?
曹子骞嚼着这两个字。
她在生气,她把他算成了凶手。
“丁念,你知不知道送去警察局会有什么后果?”
丁念背对着他,淡淡说出两个字,“坐牢。”
“你!”曹子骞阖了眼睛,吐了口气。
丁念突然一手捉住医生的手,医生吓了一跳,手中的双氧水倒了丁念一pì股,丁念不友好的说道,“曹子骞,麻烦你出去一下!”
“我为什么要出去?”
“……”丁念只能转过头来望着曹子骞,脸都憋红了,“你出去!”
“我不出去!”曹子骞也不管丁念是不是受了伤,就是不让着她,一个从来都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还让着她干什么?
“……”丁念鼻子一吸,眼睛泛了红,却又咬了一下chún,忍住,眼睛睁大的时候,感觉里面的委屈已经不再是委屈,是刀子,像一把把白亮亮的刀子,闪着寒光,一刀接着一刀刺向曹子骞,“曹子骞,你够了吧!看到我被打成什么样,你很高兴吗?我现在伤在这么尴尬的地方,你就不能留一点自尊给我吗?!羞辱我,你就这么满足?你们打也打了,我不该认的也教这顿板子给认下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看我的pì股被打得有多惨是不是?连面料都沾着肉了,然后你边看边嘲笑我活该,是不是?你若是恨我,我情愿再挨几板子,也不要你像现在这样来看我的笑话!”
丁念扔开医生的手,冷声道,“他不出去,谁也不准动我的裙子!”
医生是不太多话的人,区别与其他护士的粉sè护士服,是干净的白大褂,她只是用眼神跟曹子骞商量着,希望他能出去。
这是曹子骞第一次看到丁念在曹家大宅里表露出这样的情绪,要知道她平时对小英说话虽然算不上温声细语,至少是很礼貌的,没有大少nǎinǎi的架子。
即使小英有时候做错些事,打碎了东西,她不责骂,也不发火。
好象从来没见她对曹家的下人发过火,最多就是冷冰冰的。
现在她发火了,冲着一个女医生,还威胁!
丁念只感觉到又有人在拈拉着她pì股上的裙子,刚要伸手过来喝斥,医生便小声道,“大少nǎinǎi,大少爷出去了,你放心吧,没人看了。”
丁念有些不信,扬头一看,果然没有曹子骞的影子,这家伙是幽灵吗?
出去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居然真的出去了……
曹子骞正要出医所,想要抽支烟。
却看到曹锦瑞正一脸焦灼的往医所内走来,他往后退了几步,退进一个空房间。
只见曹锦瑞一步当作三步用的急着上楼,那步伐真是可以用急不可耐来形容。
医所只得两层楼,所以没有电梯。
而丁念现在处理伤口的地方,正是二楼。
他怎么能忘了,这个弟弟一直都觊觎着丁念,真是有意思得很,也不知道他昏迷的这三年,他的兄弟到底在梧桐苑外面站了多久,是不是天天巴望着里面的能伸出一簇娇艳的杏花呢?
丁念在外面有没有男人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
弥想之际已经又走到了大厅,目光往所外飘去,大门外可以看到进门的路径,那里走来一位老者,有着霸气的威严,即便佛珠在手,此时走路过来,也是赫赫生威,掩住了平日里的慈眉善目 。
曹子骞复又偏头看着楼道,转身后,也如曹锦瑞一般,三步当作一步往上楼道上大跨,他心思翻转间,已经上了二楼,往丁念所在的外科走去。
却听到女人惊惶失措的尖叫:“啊!啊!锦瑞!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阿念!”曹锦瑞的声音里都是难忍的心疼。
曹子骞大步过去,钻进科室里,一把提住曹锦瑞的后背的衬衣料往外一扯,曹锦瑞被拽住出了科室,转过脸来睇到曹子骞就怒火滔天!
“松手!”
“你马上回你自己公司去!”曹子骞眼里深敛暗沉,看不清眸底是不是有风浪翻滚,只听到他声音是愠怒的低喝,带着命令的口吻!
曹锦瑞拳头握起,翻转过身就要给他一拳,曹子骞像是预先就知道两人会起冲突一般,一拳将曹锦瑞那一定子给砸开,喝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啊?丁念伤的位置是你能进去看的吗?!”
“都是因为你!”曹锦瑞毫不避讳自己的不满,砍开曹子骞的手,咬牙恨道,“都是因为你,阿念才会被伤成这样!”
曹子骞眸sè里的光芒一阵一阵的晦明难辨,而后,他cào起双臂,退了一步,睨着曹锦瑞的眸光奕奕道,“是不是因为我,我不清楚,但是我现在很清楚的是爷爷已经过来了,你要在这里跟我打上一架,以爷爷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管,他会冷冷的说一句‘谁打得赢谁厉害,不要停手!’。”
“但是~”曹子骞哧声一笑,带着淡淡的讽刺,“你要这里给爷爷上演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你说爷爷会不会坐在一旁看谁能赢?”
他话音甫一落下,漂亮的凤眸微一眯起,竟是赤=裸裸的威胁!
曹锦瑞当即脸sè一变!
楼道的脚步声,沉稳的传来!还有佛珠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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