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眨眼间,乔景禹身下的女人又变了副模样,那明丽的面容,与当初在广州见到的那位罗婷婷竟一模一样!
女人曼妙的酮体,在乔景禹的身下扭转、蠕动,修长的双腿缠上乔景禹的腰间。
一瞬间女人的娇体,全都幻化成数十条花纹丑陋的毒蛇。这些可怕恶心的东西,眼里透出幽蓝yīn森的凉光,“嘶~嘶~”地吐着鲜红sè的信子。
季沅汐惊恐地看着,她想要发出声音去提醒乔景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想要上前帮助乔景禹去抓开那些危险的毒蛇,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她呜咽着、抽泣着,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缠绕在乔景禹赤裸的身上,张开毒牙啃噬他的每一寸肌肤……
“乔景禹!快走!”
季沅汐眼角噙泪,大喝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xiōng口似被千金重石压着一般,半晌都喘不上来气。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身下也一片湿淋……
坐在床上缓了片刻,她下床往屋外走去。
她走到阒无一人的走廊上,拿起电话,拨通了手中纸条上的号码。
第二十一章吾爱
电话打通后,季沅汐没敢马上出声,她紧紧握着话筒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喂?哪位?说话?”
电话那头的何进,声音略显急躁。
“我是季沅汐。”
季沅汐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少……少nǎinǎi!”
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何进显然没有想到,三少nǎinǎi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阿进,三爷最近……还好吗?”
季沅汐看了眼挂在走廊墙上的钟,这个时候打电话确实有些唐突。
“三爷……三爷……”
何进吞吞吐吐地压低了声音。
“哐”地一声,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掉落下来。
“阿进?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季沅汐追问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没什么。三爷一切都好,少nǎinǎi您有什么事吗?”
何进立刻恢复了以往那般正常的语气。
“真的?你没有骗我?”
季沅汐娥眉微蹙,还是有些不相信。
“属下不敢,您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用告诉他我打过电话,那就这样吧,再见。”
挂了电话后,季沅汐的心里始终还是惴惴不安。
“我真该让你跟着她回南京去!”
乔景禹对着何进厉声道。他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sè。
腰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医用纱布,腹部偏左的白sè纱布上有鲜红的血sè渗出。子弹取出后,麻药的劲儿已经渐渐散去,他皙白的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何进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他弯下腰,将地上刚才乔景禹砸过来的军用水杯拾了起来。
尽管电话里季沅汐说了没什么事,乔景禹也还是放心不下,既然没事为什么大半夜的还打电话?
“给空军基地打电话,联系今日最早那班飞往南京的飞机。”
腹部上的伤口传来的痛感愈发qiáng烈,乔景禹忍着痛一字一句地说罢,就缓缓闭上了眼。
“三爷!您还要不要命了?军医刚刚才嘱咐过,现下您连下床都不可能,您还想上天?还想回南京去?!”
何进急的直跳脚,说话都顾不上什么尊卑体统了。
“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你这是要违抗军令是吧!”。
乔景禹气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床,势要坐起身来。
“什么军令不军令的,现下您就只是我三爷!爷,您要还信得过我,您就踏踏实实在这养伤,我一早就飞回去,少nǎinǎi要是少根头发,您就一枪崩了我!”
何进拍着xiōng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三爷,您看您现在这副模样回去,少nǎinǎi瞧见了还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何进走到床边,将虚弱地靠在床头的乔景禹慢慢扶着躺下。
乔景禹皱着眉思忖着何进的话,最终妥协了下来。
“你去我的上衣兜里,把一封信,还有一个红sè小布袋拿出来,带回去给她。”
遵照乔景禹的吩咐,何进一早便动身离开了广州。
今日季沅汐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到报社实习,大概是昨天半夜里起来的着急,一时受了凉,发起了热,一整日都恹恹欲睡的样子。
季沅汐一病,穗儿便有些乱了阵脚。待服侍季沅汐吃过早餐后,她便一早去了“济仁堂”叫上自己的哥哥郭诚来了乔公馆。
这南京城里头号的中医馆“济仁堂”,也是乔家的产业之一。郭诚从小便跟着“济仁堂”里的老先生们学习医术,如今也是“济仁堂”里能独当一面的坐诊大夫了。
待郭诚给季沅汐号过脉后,他开了几副疏散发汗的药,嘱咐穗儿打电话去医馆,让人给赶紧送来。
待药送到,穗儿立马煎了一副送上来。
“姑爷呢?不是挺会体贴人的吗?怎么连个人影儿也见不到?”
郭诚紧锁着眉头,站在季沅汐的床边,语气里透着对乔景禹的不满。
自小他就拿季沅汐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穗儿有时还对季沅汐的小姐身份有几分忌惮,他却从来不顾及这些。为此,没少挨陈妈的手板。但也仍然没改变二人之间这种超越尊卑贵贱的兄妹之谊。
“咳,咳……他有正经事要做,去了广州。他也不是大夫,回来便也没什么帮的上忙的。咳,咳……我这没什么大碍,不是还有你这妙手回春的名医在吗?等我吃了药,保证明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季沅汐呼哧带喘的咳着,对着郭诚qiáng挤出一张笑脸。
“这才嫁人,就维护起夫君来了。得了,今日我就不去医馆了,在这伺候我们三小姐用药!”
郭诚说着便上前拿过穗儿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季沅汐……
喝完药的季沅汐,躺在床上安心地睡着了,一副药下去,昏昏沉沉的从早上睡到了天擦黑。
飞机几经辗转、停留,直至夜幕降临,何进才抵达南京。
他马不停蹄地往乔公馆赶去,刚上楼便看到卧房的门打开着,他站住脚步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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