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亲人无异,见自家大小姐在季府这般受欺负,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愤懑。
“二小姐,大小姐刚睡下了,让她好好休息会儿吧……”江嬷嬷一面说着,眼泪一面从她那已经黯淡的双眼中情不自禁地流下。
“江嬷嬷,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玉姝红着眼眶,低声问道。
“哎……作孽!”江嬷嬷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了口气,道:
“今日大小姐本是要回白府的,走到一半想起来,二小姐想借的那本小说让大姑爷拿走看去了,大小姐想着怎么也得有一周了,大姑爷应该也看完了,便又折回来,想上大姑爷的书房取书。
谁知,谁知推门进去竟碰到那个狐狸jīng衣衫不整的坐在大姑爷的腿上!
大小姐气不过上前就要抽她的耳光,却被那狐狸jīng一把推倒了,撞到了一旁的书架上,那血顿时就从大小姐的腿间流了出来……
大少爷过来想要抱着大小姐去找大夫,大小姐哪里还肯与他有半分接触,拼了命的挣扎。
——阿/茶/整/理——
她这是心han呐!当初可以不计前嫌,与大少爷重归于好,就是看在大少爷信誓旦旦做了保证的份上,否则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如今,孩子没了,大小姐的心也han了,我看,大小姐说得没错,这个季府不待也罢!”
季沅汐隔着屏风也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白玉娴不愿意见季家人,她自是没脸去看她。于是趁着郭诚开门去拿药,她也走了出来,走到季沅晟跟前。
“大哥,那些腌脏的事从前你做也就罢了,如今大嫂同你感情日盛,你为何还在做这种恶心人的事?”季沅汐心中忿恨,她从没对季沅晟说过太多的话,像今日这种难听的话更是从来没说过的。
季沅晟今日才见识到,自己这三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完全不像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可欺。
“三丫头,别道听途说的就给我定下这么些个罪名!再说,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问题吗?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大哥,你若想三妻四妾,你大可不必同大嫂许什么一心一意的谎言,既然许下了,又做不到,那就是伪君子!既然如此,不如放大嫂一条生路,各自安好罢!”对于季沅晟这种人,季沅汐不认为他还能真的改过自新了,偷腥这种事有一必有二!
“各自安好?你觉得我同她离婚还能各自安好?你不知道她白家同我们季家有多少利益牵扯啊?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可笑!”对于她的话,季沅晟觉得荒唐无稽,本来娶白玉娴就是出于利益关系,无论闹到什么地步,他自是不会放手。
“原来如此,在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可言,想要钱为什么不靠自己努力?非要赔上一个人的幸福?”季沅汐对这种行为极为不耻。
“啧啧,瞧瞧,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张嘴这么厉害了?是仗着有乔家撑腰了是吧?你怎么不问问乔景禹当初为什么娶了你?”季沅晟急了眼,指着季沅汐就各种反问。
“沅晟!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吗?!”大太太张氏眼见二人越吵越凶,不得不出来制止。
骂完季沅晟,复又走到季沅汐的跟前,愁眉不展道:“三丫头,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好歹你也是我们季家的人,你不帮着劝和也就算了,怎么反倒做起这拆婚的事来了?”
“母亲,我向来帮理不帮亲,大哥这么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季沅汐的心里也有火,对着张氏又只好把火生生压了回去。
“三丫头,我只要你记着一句话,季家要是不好,你也不会幸福!”张氏说完转身就走,正好迎上刚进院的乔景禹。
“把你的媳妇儿带走!”她冷冷地扔下一句。
乔景禹还没顾得上行礼,张氏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走到院子里,看到剑拔弩张的兄妹俩,乔景禹也觉得是该把她先带走。
“你怎么来了?”季沅汐斜睨了一眼乔景禹。
“母亲让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咱们走吧?”从电话里,乔景禹也大概得知了季沅晟夫妻俩正在闹离婚,不过具体的原因,季府的下人自不会同他多说。既然是别人夫妻的事,他也不希望季沅汐搅和在里头。
“不走,我等大嫂醒来再走。”季沅汐冷冷说着,便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子珩,你赶紧给她带走,等人醒了指不定又得给我添什么乱!”季沅晟现在看到她就觉得头疼,怎么就有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们夫妻的关系现下变成这样,难不成是我挑拨的?到现在了,你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吗?”季沅汐真的不能容忍他这种犯错还不想负责任的态度,好像所有的错误都是别人造成的。
“我有错没错用不着你来说,你安心当你的乔家少nǎinǎi不好吗?裹什么乱!”季沅晟越说越来气,还把手里揉捏着的小叶紫檀手串都扔飞了出去。
“都给我少说两句!”季先礼一身黑sè长袍背着手立在院门口,脸sèyīn沉可怖。
兄妹二人被他这么一呵斥,均低下了头,不敢应声了。
“子珩,带着三丫头回去,你们留在这也于事无补。”季先礼对乔景禹说完,又转头对着季沅晟斥责道:“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季先礼从不多管后院的事,但一向注重子嗣的他,对这件事还是十分重视的。
况且白玉娴是白府的大小姐,这件事如若处理不好,对季白两家多年的交情毫无裨益。白府老爷什么人他很清楚,就算季沅晟夫妻最后不离婚,恐怕季沅晟也得付出一点代价,才能消解白家人的怨怼。
季沅汐觉得父亲处事历来公正,白玉娴有父亲做主,应该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自己也就没必要在这与季沅晟周旋下去。
于是她又到正屋里对白玉姝简单说了几句,才同乔景禹一起先行离开了季府。
从季府回乔公馆的一路上,季沅汐都没同乔景禹说话。乔景禹觉得她心绪不佳,也没敢打扰她。
俩人沉默地下车,沉默地吃饭。不清楚缘由的下人们,都以为是这两人在闹别扭,全都躲着走。
直至上了床,关了灯,季沅汐也是背对着他,不发一语。
乔景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是抵不住这般尴尬冷清的气氛。
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鼻尖在她带着幽香的墨发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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