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水如嫣,君如珩》第 99 章

  去了,估摸着一会儿也该回来了吧?”屈彦章说着便抬手看了看表。
  “那就劳烦您先带我去他住的地方吧,我在那等他便好。”季沅汐微笑着说道,并不想太过麻烦别人。
  “这……”屈彦章犹豫了片刻,又同身后的一名军官耳语了几句。待那军官走后,他复才恢复了笑脸,开口道:“夫人,请随我来。”
  于是,季沅汐与季沅昊便跟着他往军营宿舍走去。
  待屈彦章将她领到乔景禹的住所后,又带着季沅昊去了隔壁安顿。之后,他也不便多做打扰,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离开。
  此时,季沅汐便一人呆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宿舍里。
  这屋子只有一张床,是个单人间,显然是为军营里的高级将领单独配备的。
  她一眼扫去,便可以把这间屋子的所有摆设都纳入眼里。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条椅子,便是这屋子里的所有家私。
  最让她惊叹的,还是这床上的绿军被,被叠成豆腐块状,四四方方、刀切似的棱角分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桌上除了洗漱用品,还有一个茶盘,里头有四个白瓷小杯,均被码放的整整齐齐。
  桌子一旁的地上有个暖壶,还有乔景禹的带来的那个藤箱。
  屋内整洁干净,也没什么需要她重新归置的。
  她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想要倒口水喝。
  余光一瞥,却猛地发现其中一个杯子的杯沿上有个红sè的chún印!
  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地攥紧。
  蓦地想到起先在走廊上,无意间看到的那个的背影。
  婀娜的身姿,被那军官护着,匆匆忙忙的离开,原本她以为也是军属,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
  再想起屈彦章刚头那副紧张的模样,当下便已了然。
  心中莫名一窒!
  她把杯子放回原处,坐到椅子上,敛气凝神,等着那人回来。
  不出半刻钟,屋外便传来了熟悉的军靴声。
  当乔景禹推开门时,便看到季沅汐半阖着眼坐在椅子上。
  “汐儿!”
  从外面回驻地后,他便直接来了住所,还没有人告诉他季沅汐已经来驻地的消息。
  于是,此时心中除了惊讶,更多的便是惊喜。
  “你怎么来了?”乔景禹摘下军帽,三两步上前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一脸的惊喜。
  “怎么?坏你的好事儿了?”她嘴角一牵,冷笑一声。
  “怎么会?那日不是还让你来吗?是你自己不想来的。你忘了?”乔景禹心中略有不安,觉得她说话怎么有些yīn阳怪气的。
  “所以,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了?”她语气不好,就像在bī供刑犯。
  乔景禹一头雾水。
  “不是你耐不住寂寞才来找我,如何成了我耐不住寂寞了?”
  “乔景禹!”她杏眼圆睁,粉面含威,似是将要咬人的小野兔。
  她拿起那个沾了chún印的白瓷杯,“啪”地一声往桌上一放。
  “我看你如何解释!”
  乔景禹拿起杯子,定睛一看,心里的火腾一下就冒了起来!
  “狗娘养的屈彦章!当我乔景禹什么人了!”
  鲜少见他爆粗口,这下连季沅汐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自己做的事,如何还怪得了别人?”
  “这就是他们一贯的手段!今日我查的就是这事!bī良为娼,qiáng抢民女的勾当,居然lún到我们国军来干了!好一个屈彦章,这次居然还算到我的头上来了!”
  “咱们能不能先就事论事啊?”听着他不停地斥骂,她还是没懂那个chún印的来源。
  乔景禹脱下身上的军服,松了松衣领,qiáng制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问道:“汐儿,你知道这chún印是什么人的吗?”
  “知道的话,我还听你解释吗?”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军妓!”乔景禹一拍桌子,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了上来。
  “军妓?”季沅汐闻言皱了皱眉,“屈彦章给你找的?”
  “难不成我会自己去找吗?”乔景禹生气地反问道。
  “那也不好说……”季沅汐垂着眸,心里有些发虚。
  “嘶——我说你这小脑袋瓜子天天都想些什么呢?我这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哪儿有功夫做那等腌臜之事!再说了,我这刚到驻地不出一天,你就来了,你觉得我有时间吗?”
  “这屈彦章,仗没打几回,溜须拍马倒是挺来劲儿!来之前我就听说了,凡有重要军官将领来军营,他必会安排军妓陪侍。果不其然!我这就去把他叫来,让他亲自与你解释!”
  乔景禹愤愤说完,便要出门。
  “别去!闹大了还以为我特地来捉jiān的呢!”季沅汐赶紧起身,拉住他。
  “什么‘捉jiān’!我到底要如何你才信我?”乔景禹急了起来。
  她转过身去,垂眸不语。
  乔景禹见状,心便软了下来。
  这小丫头,如今连吃醋都能让他心疼。
  刚刚还想着把屈彦章叫来痛斥一顿,现下却觉得安抚好她才是正事。
  于是,敛下心中的怒气,走到她面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柔声道:“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怎么就不信我?我对你如何,你到现在还不清楚?”
  对上他那双清冷深邃的墨眸,季沅汐的心中突然安定下来。
  也怪自己没有冷静一些看待这件事,那女人看样子就是刚来没一会儿,整间屋子里除了那个瓷杯上的chún印,并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连眼前这张床都整洁得出奇,连一根发丝也不曾见到。再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确实是在外头奔波了一天。而且刚刚他看到自己而表现出的那种欣喜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心虚或是惊惶。
  自知已是错怪了他,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好吧,我信你。可我要不来呢?你会不会顺势就……”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头顶,不让她再胡思乱想下去。
  “不会。这一辈子,只有你才是我的,并且也只能是我的。”
  这句qiáng势又霸道的承诺落在她耳朵里,就像是颗甜蜜的定心丸。
  她杏眼一弯,也伸手环住他的腰。
  “嗯。那你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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