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悠悠说道:“不说病重,你还想得起老子吗?”
乔景禹并不答话,连着季沅汐也在犯愣。
室内被烘得暖暖的,她穿着貂裘大衣也没脱下,手里还端着个热乎乎的手炉。不消片刻,额上便沁出了细汗点点。
“怎么?回来了也没有话要说吗?”乔振北说完,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你媳妇儿热不热?进屋还穿个貂?”
乔振北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季沅汐登时满脸通红,脸上的汗便更多了。
“不……不热……”季沅汐嚅嗫着,小声应道。
乔振北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俩走吧,我也没病,不用看了。”
夫妻两人闻言,忙不迭地作了揖便要退出去。
还未走至门口,便又听乔振北说道:“让你媳妇儿落落汗再出去,这样出去指定得受han。”
乔景禹便从她手里拿了帕子,替她擦净额上的汗,这才领着她出去。
季沅汐心想,比起先前婆婆那般冷漠的态度,公公倒是更有人情味儿些。
想起刚刚光顾着紧张,竟忘了向他老人家问及二哥的事情。心中有些懊恼,不过也不能再折回去。这事只得暂时作罢。
于是,拜见公婆这么隆重的事,就这样草草地了结了。与她心中所想,实在相去甚远,不过又好庆幸,基本没有什么刁难和曲折。既然公公没有病重,整个乔家的氛围应该也不会太过紧张,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也就能好过一些了。
早在几天前,乔景禹从前所住的那个小院子就被收拾了出来。夫妻二人便安顿在那里。
傍晚时分,乔景华便派人来邀赴宴。并不是家宴,而是乔景华在奉天大饭店设下的接风宴。乔景禹自然不能不出席,但顾虑到季沅汐旅途奔波,怕她辛苦,便没有携她一齐参宴。给厨子列好了菜式,他才先行离开。
季沅汐吃罢晚饭,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等着乔景禹回来。
书房不大,内里摆设也简单。两个并排的西式核桃木大书架倒是做的极为jīng巧。上面陈设的书也是多种多样,但因为上了年头,有的都已经发了黄。
她的指尖从那些薄厚不一的书脊上划过,寻到一本她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翻阅的书。
一本诗集,泰戈尔的。
翻开书,扉页上依旧是他用钢笔写下的字号“子珩”。难不成这本也看过?还是一直以来保有的习惯?
她翻了两页,英文版的。对她这种没留过洋,只在学校里学了一些英文皮毛的人来说,这样的诗集,虽看得懂,却也体会不到诗中的韵美。
又往后再翻翻,想看看有没有译文,无意间却发现夹在书页里的一张淡粉sè的信笺,叠好的,小小一张。她拿起来,还闻到了极淡的香粉味儿。
一看就是女儿家用过的,夹在这情诗里,想来应是哪家的闺秀写给他的情书吧?况且这信,他保存了多年,想必那人对他也是有些意义的吧?
一时间,心里多少有点泛酸。
便有了想偷看一眼的念头。但刚将信展开一半,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道德感所打败了。遂又将信叠好,夹回原处。
也没了之前轻松的心情,闷闷不乐地便回了屋。屋里暖和,只穿了件薄薄的丝绸睡裙便钻进了被子里。
躺在床上,心里却越想越不是滋味。
那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他是不是也回信了呢?会不会也曾有过浪漫的交往?
也许会的,三爷对待心爱的女子有多温柔,她是知道的。
甚至想到,在某个阳光洒满的午后,他躺在小花园的摇椅里,会不会偶然回想起与那女子在一起的片段?
这些想法很可怕,一旦开始,她便无法控制地开始进行毫无根据的想象。
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子嫉妒起来。
尽管偷窥私人信件是不道德的,但也好过自己在这疑神疑鬼的qiáng吧?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她顾不上穿外套,裹着han风,趿了拖鞋便跑到书房。她得趁着乔景禹回来前,把这封信看完。
慌慌张张地抽了那本诗集出来,迅速地翻页,找到了那张叠成小方块的粉sè信笺。
做贼似的摊开来,一手捏着信,一手握拳抵在嘴上。
刚看了一半,她便哧哧笑了起来……
ps:
汐儿:初恋选我,我超甜!
三爷:又骗感情又骗钱?
汐儿:嘤嘤嘤……打你!
三爷:咳咳……脱口而出脱口而出……
pps:
隔壁开了个小坑,有空的都去看一眼,没空的抽空也去看一眼,哈哈哈……
高考的宝宝们加油哦!
端午节快乐!
爱你们??小番外?玫瑰与粽子今日端午,郭诚与白玉娴约好了,在白玉娴所租的小公寓里一起吃顿饭。
白玉娴早早地下了班,买了一些她会做的菜到公寓里收拾起来。
都以为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少nǎinǎi,除了身边跟着她的nǎi妈,几乎没有人知道她还能做得一手好菜。开始她也为季沅晟做过,那会儿手艺不佳,从来没得到他的夸赞。为此,她私下偷偷苦练了许久,但季沅晟后来也没再尝过。
还好没尝过,她觉得最好的食物,也应该留给最好的人。
她一面哼着吴侬软语的苏州小tiáo,一面看顾着锅里肥美的鲥鱼,心想着一会儿诚哥尝到自己手艺时那种惊诧的表情,她就觉得有趣儿。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白玉娴紧着跑到卧房理了理妆发,遂小跑着过去开门。
她笑盈盈地把门打开,眼前的人却让她花容失sè。
她正要关门,季沅晟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怎么?好歹我们也算和平分手,不欢迎我进来也就算了,急着关门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季沅晟把门关上,不疾不徐的说道。
“‘和平分手’?我可不觉得哪里‘和平’了。”白玉娴觉得这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的拐角还要厚。
“今日来,我不想与你争执这些。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季沅晟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递到她眼前。
白玉娴愣了一下,“季沅晟,你搞什么名堂?你莫不是觉得结婚离婚是办家家酒?”
“不是,我在恳切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