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第 3 章

  非他不可了。”
  赵青笑笑，不回答。
  追求江墨这件事，在很多人的眼里，她都是落败的一方。那又如何。事实就是她先喜欢上他。所以她失了先机，怨不得谁。
  这天过后，赵青去打听了下江墨的生日。
  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
  她庆幸还来得及准备。不过关于礼物，她还拿不准主意。她什么都送过了，一时想不出新招。
  随着距离圣诞节越来越近，她突然有了个主意。
  生日礼物很简单。是一道数学函数，专为学霸而设。
  这道题不是赵青想到的，而是她之前翻一本习题册的答案时，意外发现解题的两条抛物线拼在一起，是个心形。
  她将这个函数写在纯白的卡片上，然后外面包装了个小巧的礼盒。
  她想，江墨收到这个别出心裁的礼物，会不会觉得惊喜。
  赵青去送礼的那会儿，江墨没在教室。
  高中时期，对早恋的管制比较严格，她不好直接把礼物放在他桌上。
  连续两节课后，她都去了二班。
  江墨都没在。
  放学后守在他教室门前，也没见到他。
  第二天，依旧如此。
  赵青送出礼物的那天，已经过了江墨的生日。她在教学楼的二层走廊见到了他，于是立即上前，笑嘻嘻地把礼盒递过去。
  他冷冷看着她，想绕开她。
  赵青拦住他，“江同学，生日快乐。”
  江墨眸sè更han。
  “哎，生日没赶上，那就圣诞快乐。”
  他根本不屑搭理她，望着她的眼神极为嘲讽。
  赵青笑容未减，依然伸手递着礼盒。
  旁边路过的学生们对这一幕显露出极大的兴味，少数知道赵青倒追史的更是窃窃私语。
  可他们忽略了赵青厚脸皮的程度，她根本毫不在意那些异样的目光，固执地要将礼物送出去。
  江墨也固执地不肯收。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江墨的男同学出来解了围。男同学平时分了赵青不少礼物，他自然是帮着江墨收下的。说不定这个又落入他的口袋呢。男同学从赵青手里接下后，塞给了江墨。
  江墨神sè漠然。
  赵青则笑容满面。
  这个礼物，江墨的确丢给了那个男同学。
  男同学本以为是什么实用品，谁料拆封后，半天没得解。
  最终，他扔进了垃圾桶。
  ----
  高考的节奏飞快，接近han假时，老师在教室墙壁挂起了倒数日历。
  学生们看着日历一天一天地翻过，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紧张考试的压力，期待考试的结束。
  后面两个差生班，大多的家庭都比较富裕，好些都抱着上不了a线学校，就花钱去b线的想法。然而，日历挂了出来后，他们也开始忐忑。
  那是高考。十二年的han窗苦读，一招定乾坤。再怎么荒唐度日，都会有所压力。
  在这样压抑紧迫的气氛中，迎来了han假。
  期末考试的成绩，江墨第一。排第二的，是他的同班同学秦晓。
  赵青大约是倒数二十几左右。
  她去到公告栏，望着江墨的名字定了好一会儿。看着他名列首位，她居然有骄傲的心情。
  第二名的姓名，赵青随意瞥一眼，过后就忘了。
  她只记得，江墨是第一。
  她喜欢的那个江墨。
  赵青略过自己的分数后，很淡定。她对上大学这件事本就没有期待。
  但赵父见到成绩单，瞬间眼前一黑，已经绝望。赵父做好准备，不管赵青考得如何，他都会花钱让她读完大学。否则，年纪轻轻没有学历，在社会上站不住脚。
  高三放假很晚，离春节没剩几天，老师仍然严厉告诫同学们，放假别忘记抽出时间复习。
  赵青半趴着打盹，老师的声音宛若模糊的催眠曲，让她的眼皮不住的往下搭。
  蒋芙莉也在后面打了个大呵欠，还舒叹出一声。她抹了下眼角，不经意望见窗外走廊的身影。然后她赶紧戳了下前面赵青的背。
  赵青掀开眼皮，“嗯？”
  “外面，外面。”蒋芙莉低声说道。
  赵青抬头望去。
  江墨抱着一大叠的课本，和一个女孩走过。他俩走的速度有点慢，挨的距离……很近。
  赵青眯起眼，看不太清楚他们的面目。她拽开书包，等找到眼镜戴上，那一男一女已经过去了。
  蒋芙莉看着赵青的动作，又戳了下，“那女的不是大湖死命在追么？”
  “我哪里知道。”赵青摘了眼镜，重新趴在课桌上。她眼睛的视线还是定在走廊。
  那里此刻空无一人。
  江墨迄今未曾给予她一个正眼，她预测不了自己要坚持多久。反正她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她向来就是这么随意到放肆。
  老师一宣布下课，课室顿时爆出喝彩声。
  大湖一激动，踏上了课桌，“放假啊！放假！”他兴奋的样子，与倒数第二名的成绩完全沾不上边。
  “什么破锣嗓子，大吼大叫。”蒋芙莉皱眉。
  大湖摆着臀，“莉姐，晚上去玩不？”
  蒋芙莉甩给他一个白眼，转向赵青时变成笑脸，“青儿，走不走？去喝个不醉不归。”
  “去啊。”赵青依向蒋芙莉，“晚上我妈和几个牌友打麻将，没那么早回来。”赵父去省外出差了，更加管不着她。
  大湖跳下课桌，夸张地笑，“大美人出没，酒水又可以打折啦。”
  赵青弯着chún笑了笑。
  他们班几个，约上隔壁班的，准备杀往酒吧街方向。
  临走时，隔壁班的袁灶支支吾吾推辞。
  大湖不悦，“是男人就利索说话。”
  “就是我一会儿有点事。”袁灶欲言又止。
  蒋芙莉拉着赵青在外等，见大湖和袁灶沟通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