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予白》第 37 章

  将目光转来,解答,“他是我爸。”
  徐品羽愕然,脱口而出,“爸?”
  “哎。”沈文颂好像是在回应她,低沉的一个字里,还带点笑意。
  她顿时愣直的看着沈文颂,实在瞧不出眼前的男人已经上了年纪。
  尽管略有沧桑,但他清绝的眉目,现在看来的确和沈佑白如出一辙。
  徐品羽急忙紧张的说着,“叔叔您好,刚刚我是跟您开玩笑的。”
  对她后半句话持有疑惑的沈佑白皱起眉。
  沈文颂则是笑了笑,侧过身是准备走的姿态,说着,“我送你们……”
  “不用了。”沈佑白很快的接话。
  当着沈文颂的面,他牵过徐品羽纤瘦的手,同时说,“我先送她回去,你在家等我吧。”
  而在沈佑白将有些怔愣的女生带走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沈文颂很是无奈的轻笑了声。
  他可不就是在家等了半天不见人,才找来这里。
  清冷的黑sè夜空下,是城市寂寥的灯火。
  沈佑白进了家门,视线落在玄关摆放着的,一双做工非俗的皮鞋。
  鞋面纤尘不染。
  客厅中,灯光亮堂。
  沈文颂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沙沙响。他的气息里多了几分沉稳厚重的意味,少了几年前那些洒脱不羁的感觉。
  金属触碰玻璃的响动,是沈佑白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沈文颂合起报纸,再反手一叠,放在身旁,淡淡说着,“你女朋友很可爱。”
  没想到他开口是这句话。
  沈佑白顿了片刻,坐下后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语气平静,愈显疏离。
  自己儿子如此对他说话,沈文颂也并无特别痛心疾首。或许早已习惯,他们之间这样的氛围。
  究竟是何时开始,连仅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尽了。
  他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桌上,在文件纸面压一支钢笔。
  将这些推到沈佑白面前,“我给你办了个人股权证,这是股份投资合约,你签一下。”
  沈佑白看着他,稍稍迟疑了几秒,还是握起钢笔。
  见渗墨的笔尖滑动在纸上,沈文颂想到了什么。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他对沈佑白说着,“等你想自己管理这些资产的时候,找这个人就行。”
  是个陌生的名字,旁边写着律师。
  沈佑白扫了一眼名片,便扣上笔帽,推回文件。
  再没有任何言语。
  收好文件,沈文颂看了看他始终僻静的神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
  当他走到玄关,风霜留下痕迹的手握上门把,“哦还有……”
  沈文颂转回过身,想要试着让口吻温和,“周末我有事,提前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门关上后,沈佑白站在玄关,不知思索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才将灯关了,如同黑sè的苍穹覆盖视野。
  空寂的室内,嘶的一声,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lún廓忽隐忽现。
  很快,就只剩一点火星,和薄到透明的烟雾。
  沈文颂把文件递给,车旁等待的助理。
  他在上车前,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那栋房子,深深叹了声,弯腰进了车中。
  本来这份股权书,是他送给沈佑白的生辰礼物,饶是没能说出口。
  周六的早晨,日光透过浴室的窗。
  他用掌心接住水流,一股又一股从指间流淌去。
  沈佑白洗漱完走出浴室,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频率焦躁的催促。
  他微微蹙眉,过去开了门。
  当一群人朝他喊着,“surprise!”时,沈佑白表现的,有几分嫌弃。
  然而,也没人理会他的心情,各自捧着酒水饮料,毫不客气的挤入他家。
  沈佑白看见跟在最后的人,便伸手去接下她提着的蛋糕盒。
  徐品羽笑着说,“昨天周崎山说,一起来你家开派对。”
  他抿了抿嘴,表情不能算是愉悦。
  二十分钟后。
  徐品羽目睹着干净的客厅变得乱七八糟,硬是在大白天营造出了夜店的气氛。她才知道沈佑白先前在门口摇头是什么意思。
  昨晚说着自己和沈佑白不熟,来他的生日派对,会不好意思的陈子萱,此刻正握着酒瓶在沙发上蹦的欢腾。
  音乐声震的地板都在晃。
  她凑到沈佑白身边,大声问着,“邻居会不会投诉啊?”
  然后腰后一紧,被他手臂捞住,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沈佑白偏过头,耳朵对着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他薄薄的耳廓,鼻梁流畅的线条,徐品羽愣了愣。
  她踮起脚,在沈佑白耳边说着,“床单换好了吗,我想躺躺。”
  第三十三章 贪婪(4)
  他微微转回头,呼吸喷在徐品羽鼻息之间,“躺着不好,坐着吧。”
  脸的距离太近,她缩了缩脖子,腰后的手掌却辗转收紧。
  徐品羽还没明白坐着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揽住肩膀转了个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突然间开窍,他说的是体位。
  秦然两只手夹着酒瓶,左右张望,“咦,寿星呢?”
  站在沙发上的陈子萱,利用高处优势,一眼就发现目标,嚷着,“诶你们去哪!”
  周崎山翻身跃过沙发,截获他们,“白日宣yín有碍健康,我们来玩点积极向上的游戏。”
  结果这些所谓积极向上的游戏,目的全是为了guàn酒。
  他们开了几瓶洋酒如同滚滚的河流,倾倒进鱼缸似的玻璃容器中,再倒入果汁。五颜六sè的液体沉沉浮浮,最终混合在一起。
  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但玩游戏的手气是其烂无比。
  她捏起杯子,酒是甜腥的,滑下食道气味却直冲头顶。
  不记得过去了几lún,她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赢是输,酒jīng在体内烧起来了,身体轻的似羽毛一样飘浮。
  朦朦胧胧听见喧杂的音乐,还有烂醉如泥的秦然摔下沙发,周围一阵哄笑。
  脑袋晕乎乎的徐品羽,突然脚底腾空,被人拦腰抱起。
  离那些噪音远了一些,又像耳鸣。
  有杯子贴上她的chún瓣。
  徐品羽本能的想抗拒,嘴chún歙动着,吐字含糊。
  被温热的掌心攥住挥动的手腕,一个低沉冰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乖,不是酒,喝了它。”
  这嗓音比酒jīng更能迷惑人,徐品羽顺从的喝了一口。
  但浓烈的苦涩入侵喉咙,还是让她皱眉扭过头,“……好苦。”
  徐品羽抓住他的手,抵抗着往她嘴边送的杯子,同时转过头。
  此刻她的思维完全混沌一片,记忆倒退回他将玫瑰,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仿佛亲身感受着,不断下坠,跌进深渊中。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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