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霜露不见君》第 9 章

  到自己话里的种升温的旋律,连连转移话题:“你长命百岁了,我也会载入史册。”
  汤瑶噗嗤一笑,对着贺han竖起了大拇指:“那就提前恭祝贺大夫名留千古!”
  小日子过得温温顺顺,汤瑶也如贺han所期盼,整日脸上都挂着浅笑。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眼眸中的忧愁,浓得能让人溺亡。
  自己离开了这么久,那个男人可有一丁点儿难过?
  他是否有去tiáo查那日的真相,弄清苏清清的真面目,以及那孩子的生父到底是何人?
  汤瑶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被薄云遮住的弯月。
  自己为什么要想他?那个男人可是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心口开了一枪……
  她不该忘记那些痛苦。
  可她也说过,不想在所剩无几的生命中,还留时间去念叨那个男人。
  不管是恨,还是残爱。
  她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不应该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汤瑶闭上眼,想让睡意冲散脑中的杂念。
  梦里,她见到了久违的阎少琨。
  这是她数月来第一次清晰梦到他。
  第十五章 暧昧不清
  “瑶瑶……”
  阎少琨逆光站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眸中流露着脆弱和悲伤。「本小说由闪.爵小.说 s h a n .j u e · c o m第一时间收集」
  这样的眼神,汤瑶只在年少的四郎身上见到过。
  “别来找我。”汤瑶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她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无法从梦中撤离。
  “瑶瑶,回来,四郎想你……”阎少琨痛苦说道,缓缓朝汤瑶走来。
  她连连后退,避之不及。
  “你不是四郎,我的四郎已经死了,你走开……”汤瑶红了眼眶。
  她以为过去这么久,自己再提及过往应该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心底的疼意却还是无比真实。
  七年厚爱,一朝离散,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放得下。
  眼泪爬满了汤瑶整张脸,她轻声抽泣着,耳边却响起了贺han略带焦急的叫喊声。
  “小瑶,小瑶,快醒醒……”
  汤瑶缓缓睁开眼,看到举着蜡烛的贺han正蹲在自己床边,满脸担忧。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汤瑶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却躲闪着不敢去看他。
  “四郎是那个人的名字吗?”鲜少过问汤瑶过往的贺han,突然问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汤瑶嘴中听到这两个字了。
  汤瑶身子一僵,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在家排行老四,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在叫我。”贺han语气突然变软,眼神在闪烁烛光下也温和了几分。
  “贺han,我是真不想提他。”这是汤瑶第一次直呼贺han的名字,落在贺han耳中,却莫名惹人心疼。
  他的名字自她嘴中出来,不应该透着悲伤。
  “你不提也罢,以后你再叫四郎,我便会直接应了你。”贺han将手中的蜡烛放在方桌上,微微叹了口气。
  汤瑶忽的就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这个男人捡回来的,他不光没有嫌弃她,还给了她一个安身处。
  她有什么可对他藏着掖着的?
  “七年。”汤瑶对着贺han的背影轻声开口,“我跟了他七年。”
  简短几个字,已经道明了她全部的感情。
  贺han久久没有转身。
  他虽没有与人有过那么长久的感情,可他不傻。
  七年是什么?
  是最美好最纯真最烂漫的年纪。
  对一个刚从封建社会脱离不久的女性而言,那七年便是一辈子。
  “对不起。”贺han干巴巴开口,转身看向汤瑶的神情透着一丝愧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情,他都不该让她自揭伤疤。
  汤瑶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她含泪的眼眸挤出一丝笑意:“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有知情权。”
  贺han不听到汤瑶的回应还好,此刻听她说这些,感觉无比生疏。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看待,别总把救命一事挂嘴上,我给你治病是医德,照顾你也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汤瑶闪了闪眼眸,她不是没有明白贺han最后一句话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贺han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和贺han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在传统观念看来,一个男人碰过女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便要对那个女人负责。
  尽管他是个大夫,可他对汤瑶也有了大夫之外的照顾。
  “贺大夫,我希望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病人,而非女人。”她不想让某些暧昧不清的东西横隔在两人之间。
  第十六章 死过一次的人
  贺han愣了愣,一瞬间空气都静默到要凝滞。首发ww..co
  “可你,的确就是个女人啊……”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反驳她说的话。
  汤瑶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她看着贺han,思绪有些复杂。
  “我是女人没错,但我是个死过一次的女人,现在依旧在等死。”
  贺han抬起白皙修长的食指在烛光上触了触,那温热火苗带来的刺肤感,让他想起了自己触碰汤瑶后背时的感受。
  都让他难以静心啊……
  “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活好当下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要尽好大夫和男人应有的义务和责任,其他的我不去考虑,因为我也想不透。”
  贺han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焦虑和凌乱,连桌上的烛台都忘了端走。
  深夜,是最让人情绪多变和敏感的时刻,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这些话贺han在白天从来不会对汤瑶表露,甚至连含一点儿杂质的眼神都不会流露出来。
  贺han一走,汤瑶更是没了睡意。
  她重新躺下,脑袋有些胀胀地发
  天亮,贺han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张罗好早餐,然后带着汤瑶去采药,捣药,煎药。
  过了几日,汤瑶在贺han的针灸治疗下,身子又好了些许。
  “我带你回山庄吧,有爷爷在,你能好得更快。”贺han对汤瑶说道。
  他不想单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去治她,也不想再单纯将她当做自己的“治疗试验品”。
  他希望她快些好,希望她不用将等死挂在嘴边。
  “这样太麻烦了……贺大夫,要不你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汤瑶不想离开这山谷林间。
  回山庄亦是回城区,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她不想被阎少琨的人认出。
  尽管她没心存奢望觉得坠崖后,阎少琨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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