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葬到艺哥坟里。し期明信拉下兜帽,掩住受伤面孔,像水滴一样消失在人群中。程宗扬愣了一会儿,摇摇头。
斯明信外冷内热,小狐狸外表狂放,内里极端冷静,不过发起亲来如出一辙,显示星月湖大营给他们留下的深刻印记。
程宗扬拦住一名卖水果的小贩,丢枚银铢给他:“胭脂巷怎么走?”
那小贩接到银铢,眼睛顿时一亮。“客官要去胭脂巷?尽管包在小的身上!小的自己带船,只要半个银铢,顺水一刻钟就到!”
撞见这个有钱的外乡公子哥,小贩连生意都不做,一边提篮子领程宗扬找到船只往胭脂巷去,一边夸口胭脂巷的姑娘如何漂亮。
“碧云馆的花大姐,身子又白又嫩,人又多情,常说只要弄得爽利,白嫖也情愿。客人要不喜欢年纪大的,相思馆有几个还未梳弄过的清倌人,鲜花般的妙人。棚客人若是想换换口味呢,内巷的苏幕遮有的是异族美人……”
程宗扬心里苦笑,自己吸收死气之后真yang充裕,从昨晚就一直gan挺着到现在。
枉自身边放着三个漂亮女人还要嫖娼救急,真是到哪儿说理去?
上了船小贩还喋喋不休,程宗扬索xg不去理他。小贩见他没有接口,会意地笑着挤眼,压低声音道:“原来客官喜欢男风,那去胭脂巷不合适,要去上元坊,浑名龙ong……”
程宗扬恶作剧心起,笑ii道:“我看你就不错。”
小贩连忙摆手,“小的可gan不了这个。”
程宗扬刚清静两分钟,小贩又凑过来,涎着脸道:“那个……多少钱?”
程宗扬猛地站起身,脑袋险些撞到船篷。
“小香瓜!”
岸上一个少女正拿着一串糖萌芦,小嘴塞得满满的吃得开心。听到声音,她扭过头露出惊喜眼神。
小贩也伸出脑袋:“哟,这姑娘生得真标致,是客官认识的粉头?”
程宗扬抓出一把金铢。“这船我买了,我数到一l一,立刻滚!”
小贩怔了一下,程宗扬“哗”的收起一半,“一!”
小贩立即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金铢,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溅着浪花一路狗刨地游走。
乐明珠抛下糖葫芦跃上小船:“大笨瓜!唔……”
程宗扬扯下船舱布帘,一把抱住她香软身子滚到舱内,对着她的小嘴狠狠亲过去,良久才松开嘴大笑道:“甜死我了!”
乐明珠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了!我说我为什么一直挺着,原来它是在等你!”
说着程宗扬戏谑地挤她一下,“硬不硬?”
乐明珠踢了他一脚,“讨厌!”
“哇,你把它踢坏就没得玩了!”
“你骗人,人家很轻的,才踢不坏呢!”
见到小香瓜,程宗扬心花怒放,早把胭脂巷抛到九霄云外,贴在她耳边坏笑4道:“一会儿拿你的小p眼儿用力夹它,让它口吐白沫的服软,好不好?”
“犬坏蛋,又想gan人家p眼儿。”
程宗扬叫道:“难道你的小p眼儿不想亲我的大rbang?”
“坏死你了!”
小丫头握住粉拳在他xiōng口打了几下,嘟起小嘴,“不要啦……你把人家衣服弄an了,潘师姐看到要骂的。”
“潘姐儿骂你了?”
“还没有。但她知道了肯定会骂。哎呀!人家想起来就好头痛。”
乐明珠苦恼地皱起小脸,果然很头痛。
“怕什么?”
程宗扬拉开她的衣带,呵哄道:“你若怕衣服弄an,把衣服脱光好了。”
“没事的。外面又看不到。”
“别tian人家耳朵……”
乐明珠推开他的嘴巴,揉着耳珠嘟囔:“tian得人家浑身都痒起来了。”
“那让我亲亲你的小香瓜。”
“不要……”
程宗扬使出浑身解术哄弄小丫头,心里的欢喜仿佛要流溢出来。乐明珠的高兴也和他一样,只不过刚被师姐训了一路,不像程宗扬肆无忌惮,但在程宗扬的呵哄下也乖乖答应。失去c纵的船体在水中随风微微飘荡,船舱两端布帘放下,舱内形成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yang光透过乌蓬jiao织的竹篾在舱内投下淡淡影子,空气中洋溢水果香气和少女甜美的芬芳。
程宗扬将外衣铺在舱板上,把乐明珠抱到上面,从背后搂住她,一边与她耳鬓厮磨,一边一件件解开她的衣裳。
“大笨瓜……”
乐明珠美目半闭,螓首枕在程宗扬肩上低声呢喃。
程宗扬在她粉颊上吻了一口,一边松开她贴身缠着的鲛绡。两团肥美雪r从鲜红鲛绡内弹出,在xiōng前颤微微抖动。程宗扬张开手掌抓住她充满弹xg的r球,爱不释手地揉捏。
小香瓜双r丰满圆硕,手感更是滑腻异常;手指略一用力便陷入充满弹xg的美r间。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抚弄,将那对雪r揉捏得一片火热。
乐明珠咬住chun瓣,两颗红嫩茹头在他指间慢慢硬起,水灵灵的美目变得越来越湿润。忽然船侧在河渠上磕了一下,船身一歪,乐明珠发出一声低叫。
这会儿船只漂到哪儿自己都一点不在乎。程宗扬松开她的双r,把小香瓜抱在膝上,接着扒住她的亵裤一把扯到膝下。小香瓜l着雪玉般白腻的胴体坐在他腿上,一边担心地问:“会不会有人进来?”
“放心吧,前面就是胭脂巷。最多顺水漂到海里,到时候我们再游回来。”
程宗扬一边在她光滑玉体上下其手,一边贴在她耳说:“乖乖的小香瓜……”
“又让人家摆那种姿势。”
乐明珠无奈地趴在舱内,一边翘起雪滑美臀,嘟着嘴道:“每次都被你骑在人家p股上,c人家后面。”
“我们换个姿势!”
“好啊!”
乐明珠高兴地爬到程宗扬腿上,按着他的指点,背对他分开双腿,屈膝跪坐在他腰间,然后弯下纤腰将雪白圆臀耸翘起来。
乐明珠双腿张开,雪滑臀r随之分开,敞露出光润的臀沟。柔嫩菊g在雪般的美r间绽放,显示与她稚嫩外表截然不同的yan丽。
她菊g圆圆的,软腻gd周围细密的菊纹几乎看不清楚,腻脂般的嫩r沁出一层湿滑汁y,sè泽像玛瑙一样红yanyu滴,充满成熟的xg感风情。
小香瓜乖乖趴在自己腿上,白嫩p股翘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小丫头一点都不觉得这种姿势有什么y荡的,更不知道显露的秘境会有怎样的视觉冲击力。
直到现在小丫头对xg事仍然似懂非懂,虽然她是光明观堂出身,学过医疗,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但对于gjiao仍然当成一种好玩的游戏,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天真纯美。
一个豆蔻年华、天真可爱的处子却有放荡的gjiao熟女才有的p眼,少女粉嫩的雪臀却绽放堪称妖y的后t花,两者形成强烈反差,让程宗扬观赏之余不得不惊叹焚情膏的威力。死丫头的焚情膏实在是……太有效了。小香瓜这么乖的小丫头都被搞得酷爱gjiao。每次自己gan她的小p眼儿都能感到她发自内心的甜蜜。
乐明珠一手扶住他的yang具,一边向后挪动粉臀。当g头顶住嫩g,火热触感使她禁不住jiao躯一颤。她微微抬起雪臀,试探着将g头一点一点纳入g中。
从程宗扬的角度看去,一根粗壮yang具从腹下笔直挺起,上面一张粉嫩雪臀翘在半空;柔yan的p眼儿嵌在臀间,吃力地蠕动,像一张可爱小嘴努力含住g头塞得满满的,一点一点吞下粗长rbang,不禁胯下一片火热。
小香瓜的后t软腻异常,细嫩gr包裹yang具,在火热坚硬的rbang上微微抽动,传来销魂的柔腻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焚情膏改变她的r体,小香瓜的gd内分泌一层湿滑蜜汁,g内嫩r又紧又暖。那种蜜汁与yy完全不同,没有y水充盈并且水分充足;它更像刚涂抹在gd上的润滑剂,只有薄薄一层,不仅让yang具进入时更加顺畅,而且更能感受到她gr细腻的纹路。
乐明珠将g头纳入gd,双手扶住程宗扬的膝盖昂起上身,白圆p股努力往下沉去,用柔嫩gd一点一点吞入粗硬yang具。妖y的p眼儿越张越大,红yangr被挤得扩散开来,只剩下一圈细细红r。
“哎呀……”
乐明珠低叫一声,雪臀猛然一沉压到程宗扬腹上,臀中已经多了一根又硬又热的大rbang,将gd撑得满满的。她骑在程宗扬腰间,左右摆动p股,g内蜜r蠕动着吐出yang具,来回套弄。
随着雪球般白滑圆臀上下起落,船体也摇晃起来;她xiōng前跳动的雪r更加重了摇摆幅度。等乐明珠意识到,船体摇摆的幅度已让她跪不稳。她急忙停住动作,好让船体摆动安静下来。
等船体停止摆动,刚获得快感的乐明珠再接再厉,继续耸动雪臀。但她沉甸甸的r球加高身体重心,没几下小船又开始摆动。
“好讨厌,”
乐明珠气恼地说:“是你躺的位置不对!”
程宗扬大笑着张臂把小香瓜抱起来,面对面把她压在舱板上,下身用力一挺朝她腿间c去。
^ill乐明珠吓得连忙掩住下t,“不要啊!”
“不要就乖乖把腿抬起来!”
“不要弄人家的处女哦。”
乐明珠两手捣住秘处,一边告诫,一边翘起白嫩玉腿,把纤足放在程宗扬肩头。
程宗扬身体往前一倾,肩头架住小香瓜的双腿,yang具顺势顶贴她光润臀沟向前一滑,捅进柔腻的r孔。
乐明珠“呀”的一声,gd再次被yang具塞满。等适应yang具带来的战栗感,她低喘着说:“原来这样也可以啊。”
“还有好多花样呢。改天让泉……”
程宗扬本来想说让泉贱人教她,还没说完连忙改口,“改天全教给你!”
“我不要呢。人家只要一个最舒服的就好。”
乐明珠高兴地说:“人家喜欢这样,能看到你呢!”
看到小香瓜脸上发自内心的喜悦,程宗扬忍不住亲她一口,一手一个抓住她的r球。‘边把玩,一边俯身用力挺动yang具。
这种姿势用力的重心较低,船身终于不再左右摇摆。两人一边jiaoh,一边在船上顺水漂流。
两人沉浸在r体jiaoh的愉悦中,浑忘外面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几缕歌声从船篷外传来,声音婉转缠绵。
乐明珠被他搞得jiao喘细细,这会儿听到歌声,不禁有点紧张地问:“我们到哪儿了?”
“应该是胭脂巷吧?”
程宗扬有些不确定地说。
胭脂巷是晴州人寻花问柳的去处,自己虽然没有目睹过胭脂巷的盛况,也可以想象;这种地方有人唱曲再正常不过。
两人都不想打断这一刻的氛围,谁也没有停下来去看,索xg待在船舱的小天地里恣意jiaoh。
程宗扬动作越来越快,乐明珠双腿架在他肩上,粉嫩圆臀向上抬起,就像一颗白生生的雪球被他压得不住变形。
随着yang具抽送,小香瓜滑嫩的p眼儿越来越软,rbang进出间发出柔腻迷人的r7响。她光滑胴体又白又嫩,肌肤间原本那股处子芬芳愈发甜美馥郁;尤其是那对r球在程宗扬爱抚下热得膨胀起来,散发暖融融的香气0船身微微一震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停了下来。程宗扬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起yang具,用密集动作用力gan着小香瓜的嫩g,火热g头在她嫩g内来回穿梭捅弄,将yu望尽情发泄出来。
乐明珠玉颊酡红,白光光的r球上,两颗小巧茹头硬硬翘着,两团雪r来回抛动。yang光透过乌篷斑驳地洒在她雪滑的胴体,香yan至极。她翘起双腿,雪臀在yang具c弄下时起时落,迎合他的动作。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船帘下摆在风中不时卷动,外面密密麻麻尽是晴州人惯用的乌篷小船,可这么多的船只聚在一处却鸦雀无声,只有飘渺的歌声还在继续。
程宗扬越gan越快,最后牛吼一声,yang具c在乐明珠体内,在她p眼儿中一泄如注。
这时一阵雷鸣般掌声蓦然响起,接着喝彩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唱得好!”
“谢爷的赏!”
忽然船帘被人掀开,一个jiao滴滴的声音道:“客官吉祥。”
外面一个小姑娘捧着箩,里面扔满铢钱,分明是唱完曲前来讨赏的。程宗扬这会儿还趴在乐明珠身上,两人都一丝不挂。
看到这一幕,双方不禁一阵尴尬,但那小姑娘虽然红了脸,还是执着地递来钱箩,一边轻快地说:“讨客官的赏。”
程宗扬把小香瓜挡到身后,ng狈地拽过钱袋丢了几枚银铢过去。小姑娘笑道:“谢客官的赏。客官身体好结实呢。”
船帘放下遮断外面的光线。程宗扬和乐明珠面面相觑,最后禁不住笑了起来。
第七章少君心悲
“……明州商会本来要给师傅建生祠的。师傅说,如果建生祠不如建一间慈yòu院,好收养孤儿。”
乐明珠偎依在程宗扬怀中絮絮说着话,忽然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大笨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本来要去胭脂巷办点事。”
“什么事啊?”
程宗扬坏笑道:“已经办完了。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乐明珠苦着脸道:“还不是因为小板凳。”
“邓晶?”
“是啊。小板凳那次被鱼家的坏蛋弄破衣裳,被别人看光光了。小板凳哭了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出门。师姐没办法,要我给她买糖葫芦吃……咦,我的糖葫芦呢?”
“早被你扔掉了。来,我再带你买一支。”
乐明珠高兴地站起身,忽然低叫一声,一手捂住小p股,皱起眉头。
“是不是痛啊?”
“你还笑,人家下面都被你c肿了,好像塞个杏子,合不起来……”
程宗扬禁不住放声大笑。小香瓜气恼地踢了他一脚。“坏死你了,又不是没有c过,还那么用力。”
程宗扬被她可爱的模样引得心动,从后面搂住乐明珠的腰肢把她压在船舱内。
乐明珠吃惊地说,“哎呀,你还要c人家啊!”
“每回都是两次,难道你忘了?乖乖的小香瓜,快把p股抬起来让老公再c一回!”
“老公不要……”
“老公,轻一点啊……大笨瓜,人家都叫你老公啦……不要那么用力……外面、外面会听到的……”
“坏老公……人家就知道你这个坏家伙,哎呀……会骑到人家p股上……搞人家p眼儿……老公……人家乃子都被你揉碎了……你好坏……”
程宗扬神清气爽地回到住处,一位不速之客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这会儿正和秦桧谈笑风生。
程宗扬略一错愕,拱手笑道:“原来是陶公子大驾光临。”
陶弘敏笑嘻嘻道:“程兄这地方真不好找,若不是孟老板指点,陶五还不知道晴州有这个所在。”
“暂住的陋居,比起陶公子庭院的雅致可差远了。”
程宗扬心里纳闷。身为陶氏钱庄的少东家,巴结这小子的大有人在,他怎么有间心来找自己喝茶呢?
秦桧笑道:“陶五爷本来是找公子兴师问罪,这会儿尝了公子的龙凤团饼,不知道是不是气平了些?”
陶弘敏佯怒道:“说好一起去胭脂巷赏花,程兄却放我的鸽子!晴州谁不知道只有我陶五说话不算敷?程兄怎么也来抢我的角sè?”
程宗扬抱拳笑道:“都是小弟不是,向陶兄赔个罪。实在是有事在身,抽不出空来。”
陶弘敏也不是真生气,随意说笑几句,话锋一转。“程兄与云氏似乎有点jiao清?”
程宗扬暗道正题来了,笑道:“前些日子跟孟老板去过建康,与云三爷有过一面之缘。”
陶弘敏释然道:“云家船队从南海回来也请过我的。可惜我怕坐马车,乘船又到不了建康,只好作罢。”
程宗扬暗中打起jīng神,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待广yang渠开通,陶兄要去建康便可以一路坐船。”
陶弘敏讶道:“程兄不是说笑吧?竟然有人要开通广yang渠?要知道大江水面要比云水高出三丈,一旦开通广yang渠,大江立刻改道,只怕往后成了云水支流呢。”
秦桧在旁递上茶点,一边笑道:“陶五爷对水岸高低这等琐事都了如指掌,果然了得。”
陶弘敏“刷”的挥开措扇,微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云氏独掌晋国商业牛耳,这些年看准晴州接连开了六家商号。若开通广yang渠,弃了南边生意东进,我们晴州人多少有些担心。”
程宗扬道:“天下的生意天下人做,陶兄有什么好担心的?”
“晴州对生意人一向来者不拒,但有条戒律是晴州商人都遵守的。”
陶弘敏竖起一根手指,“无论哪行生意,晴州人都不允许一家独大。程兄知道为什么吗?”
程宗扬随口道:“是为了避免一家垄断经营、c控市场吧。”
陶弘敏抚掌道:“程兄果然不凡!我陶五果然没有看错人!我们晴州商人吃了多少亏才定下的规矩,却被程兄一语道破。”
程宗扬打个哈哈。“随口胡扯,陶五爷不必当真。”
陶弘敏一边把玩折扇,一边笑道:“程兄如此见识,在鹏翼社未免可惜。”
程宗扬本来以为他会开口拉自己跳槽,没想到陶弘敏话锋一转:“不知道程兄对’飞钱‘和’jiao子‘有什么看法?”
程宗扬一时没有想起这两个有点陌生的名词,迟疑间,秦桧轻咳一声。
“据秦某所知,唐国商人外出经商一般不随身携带铢钱,而是将钱放在本地钱庄,由钱庄开出凭券,到外地联号钱庄凭券取用,称之为飞钱。此法在宋国称为jiao子,比唐国更为方便,每一百铢收取三铢费用便可凭借一纸,随时支用。”
程宗扬明白过来,笑道:“纸币比铢钱携带方便,只要有足够信用支撑,未来一定会取代金银,成为人人都可以接受的货币。”
陶弘敏露出异样目光。“程兄说’纸币‘?”
程宗扬道:“飞钱和jiao子都是凭一纸取钱,现在虽然仅在钱庄汇兑使用,将来迟早会发展成货币。”
陶弘敏追问道:“程兄说的’信用支撑‘指的是什么?”
“发行方的信誉。”
纯粹的信用货币对这个时代来说未免太超前,程宗扬补充:“当然还有能支付的真金白银。”
陶弘敏饶有兴致地说:“也就是说,我有一万金铢的本金便发行一万金铢的纸币?”
程宗扬索xg道:“你要发行两倍也可以。一般来说,非动荡时期,五倍以内都属于安全范围。”
陶弘敏沉默片刻,抬头道:“五倍?”
程宗扬耸了耸肩。
陶弘敏起身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程兄既然有事,陶五就不打扰。等程兄忙完,陶五再来相邀,程兄可不能再失信。”
程宗扬笑道:“只要陶兄不失信就好。”
“一言为定!”
陶弘敏指着秦桧道:“你这位伴当也是妙人,到时一同来乐乐。”
秦桧道:“陶公子谬赞了。”
程宗扬陪着陶弘敏走出大门,等他乘舟去远才间道,“他怎么来了?”
秦桧道:“陶弘敏此行来意昭然若揭,无非是想拉拢公子。”
“是吗?”
秦桧道:“陶弘敏只和公子谈了一刻钟,却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公子以为呢?”
“一个时辰?他还真有耐xg。”
“陶氏钱庄的总掌柜陶老爷子年过七旬,几个儿子都盯着总掌柜的位置。”
秦桧提醒道:“陶弘敏请公子赴宴不成,亲自来会,可见对公子十分看重。”
棚程宗扬却有些奇怪。自己只和陶弘敏见过一面,有什么能被他看重?何况陶弘敏想拉拢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问起纸币?难道他想借此大gan一把,枪得总掌柜的位置?
从程宗扬的角度看,纸币完全淘汰金属货币是已被证明的事实,但他没有意识到凭空多出四倍货币对陶氏钱庄意味什么。反正自己过几天就要离开晴州,也不用多想。程宗扬把这件事抛到一边,问道:“死丫头呢?”
“去了鹏翼社。”
秦桧道:“听说月姑娘发了脾气。”
“发脾气?孟老大得罪她了?”
“雪隼佣兵团接了江州生意,准备明天启程。敖队长去见月姑娘……”
程宗扬c口道:“敖润明天就走?”
“据说雪隼副团长石之隼亲自带队,他应当下午便会来向公子辞行。”
副团长亲自带队,看来雪隼看好的不只是这笔生意,多半还有星月湖这块尘封已久的金字招牌。
秦桧接着说道:“敷队长口没遮拦,说起昨天的事;月姑娘一听说孟老板与黑魔海jiao手竟然没有通知她,于是大发脾气。”
程宗扬大笑道:“好好好!月丫头的凶悍我领教过了,往后让孟老大去头痛吧。”
孟非卿既然来不了,自己也不用赶去上他的军事课,难得轻松一上午。程宗扬施施然来到后院,一边顺便锁住泉玉姬魂影,召唤泉贱人过来,想问小紫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谁知真气送过去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回音。
泉贱人的魂魄都附在自己身上,即使在睡梦中也一召即应,这种事还没发生过。程宗扬大是稀奇,接连送过几道真气始终没有动静。他疑惑地抬起头,赫然看到院子一侧的凉亭正坐着一位老者。
蔺采泉宽袍大袖、须发皓然,神态自若地依栏而坐;泉玉姬伏在他脚边,脸sè苍白、目露惊惶。她肩头伤口绽裂,白衣渗出一片鲜血,那柄落梅剑连鞘掉在一旁,显然还未出手就被制住。
程宗扬厉声道:“会之。”
声音刚一出口,只见蔺采泉从袖中取出一支笛子横在chun边,轻轻吹出一个音符。自己的叫声还没飞出庭院就被笛声压住。
蔺采泉放下笛子,微笑道:“程公子,别来无恙?”
程宗扬心头暗紧。这老家伙不发威,自己一直把他当病猫。这些天自己没少和太乙真宗打jiao道,难怪他找上门来。
程宗扬一瞬间转了无数念头,最后还是放弃硬拼的打算,哈哈一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蔺教御!失敬失敬!”
蔺采泉叹道:“草原一别已近年许。如今你我二人虽然安坐于此,奈何故jiao多有凋零;物是人非,令人不胜唏嘘。”
“哦?难道是哪位朋友出事?”
程宗扬打定主意,卓云君的事没有外人知道,自己绝口不提,读他也摸不出底细。至于元行健那边,泉玉姬既然失手,多半瞒不过去,索xg推到林之澜身上。
“小友多有不知。”
出乎自己的意料,蔺采泉提都没提元行健,反而说道:“不瞒小友,敝宗家门不幸,掌教真人殉难消息传来,几位教御便起了纷争。夙教御心灰意冷、远走塞外,还有两位教御更是双双失踪,生死不知。”
程宗扬嗟叹:“怎么会这样?太让人意外了。”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看着蔺采泉手中的笛子。那支笛子sè泽灰白,上面钻着几个孔,依稀是用胫骨制成。
程宗扬忍不住道:“蔺教御的笛子式样不俗,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程宗扬对这老家伙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肯定会被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词骗得服服贴贴。
“原来如此,怪不得蔺教御爱不释手呢。”
程宗扬道:“蔺教御远道而来,不知道我的小婢哪里得罪教御,有劳蔺教御出手教训?”
蔺采泉道:“老夫正在奇怪,六扇门颇有名声的泉捕头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原来竟是小友的奴婢?世事之奇,一至于斯。”
“行了,蔺老哥,”
程宗扬一拂衣角坐在蔺采泉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这次来有什么见教,不妨明说。”
蔺采泉喟然叹道:“掌教仙逝,敝宗人才凋零,眼看太乙真宗这棵千年巨树风雨飘摇,念及昔日与小友会于塞外,有择珠之约。如今时过境迁,不知小友心意如何?”
说来说去,蔺采泉还是想招榄自己加入太乙真宗。卓云君自己都睡过了,很乐意给他当徒弟吗?
程宗扬搪塞道:“恐怕不行,我吃不了素。”
“敝宗不忌荤腥。”
“我也戒不了sè。”
“敝宗有双修之法。”
“我想当掌教。”
“敝宗……”
蔺采泉顿口不言。
程宗扬笑嘻嘻道:“你也想当掌教吧,蔺教御?”
蔺采泉慨然道:“中兴我太乙真宗,蔺某责无旁贷!”
老家伙有道行啊,“我想当掌教”这种臭不要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变得光芒四s,堂皇得能拿到街上喊口号。
“这我帮不了你。”
程宗扬道:“不瞒你说,师帅给了我一只锦囊,但被卓教御夺去了。”
蔺采泉皓眉一挑,目光直视程宗扬瞳孔。程宗扬本来想给卓云君那贱人下绊子,这会儿被他目光盯住,顿时像被人扼住喉咙,一阵窒息,自己心里一切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兰采泉收回目光,恢复从容不迫的神态。“原来如此。小友在哪里见到卓教御的?”
程宗扬惊魂甫定。这老家伙肯定有什么辨别真伪的伎俩才信了自己的话,幸好自己说的不全是假话,没有泄出底细。程宗扬老老实实道:“清江。”
蔺采泉收起骨笛。“小友如此坦诚,蔺某也有一语报之:江州之行,多加小心。小友携有掌教遗命的事本教尽人皆知,其他人也罢了,只恐林师弟不会轻易放过小友。”
“谁说我带着你们掌教的遗命?”
“当日掌教在塞外遇敌,临终前传讯龙池,亲口所言。”
程宗扬明白过来。文泽当时联络的不仅是星月湖,还有龙阙山的太乙真宗。难怪自己刚从五原城出来就被林之澜的门徒追上。
程宗扬不禁埋怨,王哲这一手也太狠了吧?直接把自己扔到风头浪尖上,还不跟自己提醒。
“我那位林师弟近年来颇做了些事,据说与某个邪派往来甚密,位居长老之职。”
蔺采泉意味深长地说:“小友多留心了。”
程宗扬心头大震。他暗示林之澜与黑魔海勾结?难道王哲兵败大漠,背后也有林之澜的影子?不过龙阙山远在万里之外,真要泄漏左武军的行踪,恐怕你的嫌疑才最大吧!
蔺采泉袍袖一挥,飞过高墙,身形犹如闲云野鹤、从容自若,哪里有半点受过伤的模样?
程宗扬蹲下来,没好气地帮泉玉姬解开x道。“这么容易就被人gan翻,你也太没用了吧!”
泉玉姬道:“奴婢听到动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法术好生厉害……”
“喂,看你衣服这么an,没被老家伙占便宜吧?”
“他……在奴婢身上摸了几把……”
“gan!这老家伙有便宜就上,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程宗扬忽然转过身,“谁!”
秋少君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抱着他的少yang剑靠在门边席地而坐,脸上湿湿的依稀是泪光。
“秋小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秋少君没有做声。
程宗扬道:“少来了,我最见不得男人掉眼泪。你再哭,不如我给你一刀得7。し秋少君没头没脑地说:”
林师哥教过我剑法。“”林之澜?“”他不是那种人。“林之澜是哪种人自己不清楚,但看他那些门徒多半不是什么好鸟。往外放高利贷不说,居然还养了一批打手收帐,真是修道修出格tiáo来了。秋少君像小孩子一样揉了揉鼻子。”
我不喜欢蔺师哥。“”正好,我也不喜欢他。我可不可以说咱们有共同语言呢?“程宗扬拙劣的玩笑没有让秋少君感到好受,他低声道:”
可是我相信他的话こ“你是说林之澜真是黑魔海的人?”
“我不知道。”
秋少君抹了把脸,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这么急?”
“我和观里的人打架了。”
“……看来你打赢了。”
“观里少了一个人,他们找我要,就打起来了。”
秋少君道:“我这会儿就走。月姑娘那边,你替我向她说一声。”
“急什么啊,说好晚上我们一起去放烟花玩。”
秋少君摇头。“我不去了。”
程宗扬道:“敖润明天也要去江州,你们一道走好了。”
“我不去江州。”
秋少君道:“我要先上龙池。”
程宗扬吃了一惊,“虫小子,你别犯傻啊。”
秋少君道:“我要回去看一眼。看一眼我才能死心。”
一个窈窕身影踏进波斯商会的大门。泉玉姬亮出腰牌:“长安六扇门,我要见你们的会长穆格。”
穆格双手jiao叉按在肩头,恭敬地躬下腰。“尊敬的捕头,不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们在广yang发现一具尸体,身份是波斯人……”
泉玉姬从波斯商会出来,轻易甩掉身后眼线,半个时辰之后回到城南住处。
“那小子真是太倔了,我怎么都劝不住他。”
程宗扬叹口气,“希望他不会傻到和林之澜当面对质。”
“他才不会那么傻呢。”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笨笨的呢?”
小紫白了他一眼,“傻瓜,他若像你一样笨,不会这么年轻就练成先天五太。”
程宗扬咧开嘴,挤着眼吐出舌头,做出口水an滴的呆傻样子。“我是地狱来的大笨瓜魔王……要吃了你这个聪明的死丫头……”
小紫向后倒去,她一手扯开衣襟露出xiōng口雪嫩肌肤,jīng致面孔浮现哀怨神情,带着一丝哭腔jiao滴滴道:“无耻的y魔……不要拿你的脏手碰人家……嘤嘤……”
程宗扬表情古怪地停下来,半晌才叫道:“不要这样好不好!大家只是玩玩游戏,你搞这么真gan么?gan!被你说的我都硬了!”
小紫掩住衣襟,jiao笑道:“大笨瓜,你的小奴婢来了,找她去啊。”
泉玉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爷。”
程宗扬爬起来,气鼓鼓道:“进来!”
“他们矢口否认那个叫巴摩的死者与波斯商会有关。不过我问了几个问题,得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消息。”
泉玉姬道:“在我提到死者的随身物品时,穆格听得很仔细,但不关心。直到我提到有证据表明死者曾经委托佣兵团向商会送来一封书信,穆格才流露一丝隐藏很好的紧张。”
“你得到什么消息?”
“奴婢从商会得知,波斯被罗马占领之后,一部分贵族携带大笔钱财逃亡到六朝,一直谋求复国。他们与波斯的支持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重要的一方就是拜火教。”
程宗扬想起黛姬雪娜曾在罗马军团中出现,皱眉道:“拜火教不是和罗马人合作吗?”
“在草原与左武军一战,罗马人丧失六个军团,现在罗马人谴责这是波斯人的y谋。为此罗马军团已经惩治了拜火教的大祭司,还捣毁几个圣火坛。”
难怪黛姬雪娜会在万里之外的晴州出现。罗马与拜火教打起来对自己有利无害,自己只需坐山观hu斗就够了。程宗扬道:“通译找到了吗?”
泉玉姬拿出一页纸,上面用朱笔写着译文:“请原谅我用他们的文字书写,我的孩子。士兵刚刚带来执政官的命令:以伟大的罗马终身独裁官,尤利乌斯凯撒的名义,所有崇拜火神的祭司立即来到泰西封,接受罗马册封。违命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我将执政官的命令传达给你,尽管你还在遥远的东方。神告诉我,打开它的钥匙是一个神秘数字:三一四一。很遗憾,我没有时间再计算下去。希望我的数字能给你帮助。亲爱的孩子,我想我到时候该回到神的怀抱。我的神是空中的太yang,地上的火焰,人xiōng中的光……”
程宗扬把纸递给小紫,小紫扫了一眼然后揉成一团。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只是几个黑魔海的人体档案机有,死丫头也有。
能够把黛姬雪娜称为“我的孩子”写信人只有拜火教大祭司。联想到泉玉姬提供的讯息,这封书信可能是大祭司在罗马士兵的监视下写成的,因此含义模糊。
程宗扬大为宽心。没有罗马和波斯的支持,拜火教只剩下一群自顾不暇的流亡者,对自己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龙宸那边呢?你打听出来了吗?”
“没有。”
泉玉姬道:“龙宸是晴州最神秘的刺客团,六扇门关于他们的资料也不多。但博浪沙和武元衡两次刺杀事件都有龙宸的影子。”
博浪沙?自己记得那是秦始皇遇刺的地方,“武元衡是谁?”
“唐国的宰相,几年前上朝时被人刺杀,迄今没有破案。”
“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了宰相,你们都破不了案?”
泉玉姬道:“六扇门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是因为命案现场太过gan净才怀疑是龙宸刺客下的手。不过龙宸一击不中,很少第二次出手。”
如果月霜是被人拿钱买命,这样说当然没错。但虞氏姊妹分明是来寻仇的,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罢休。
程宗扬心里嘀咕:看来还是早点离开晴州这个是非之地为妙,可是自己刚和小香瓜见面,就这么分手实在舍不得……
程宗扬捅了捅小紫。“喂,死丫头。”
面霞小紫闭眼道:“不要吵,人家要睡觉。”
程宗扬躺下来和小紫面对面道:“我见到小香瓜了。”
小紫狰开眼睛。
“我带她一起走好不好?”
小紫打呵欠伸个懒腰,转过身把背对着他。
程宗扬爬过去朝她鼻尖吹着气,“喂,你别生气嘛。”
“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当然有了。你不知道你的焚情膏把她的小p眼儿弄成什么样子……”
小紫展目笑道:“我差点忘了呢。程头儿,小香瓜的p股好不好玩?”
“哼哼……”
程宗扬不满地哼了两声,忽然露出一丝坏笑,咬着小紫的耳朵小声道:“我一c进去,她浑身都软了。那模样又天真又风s,可爱死了。”
小紫眼珠转了转,“我们给梦妹妹浑身都涂上焚情膏好不好?”
“谁?”
“你从黑魔海捡来的啊。她像做梦一样什么事都不记得,我给她起个名字,叫阿梦。”
好卡通的名字。程宗扬道:“你怎么想起她了?”
“让你一摸,她就发浪,好不好玩?”
“不好吧?她被姓巫的母河马弄到失忆,已经够可怜了。”
小紫撇了撇菱角般红嫩的小嘴。“大笨瓜,不和你说了。”
说着,她踢开程宗扬摸向她大腿的手掌,翻身坐起来。
“你去哪儿?”
“我要出去散心。”
“我也去!”
小紫回首笑道:“我去兰汤馆,你也去吗?”
程宗扬只好闭嘴。兰汤馆是晴州一间专为女子提供服务的浴馆,自己别说进去,只怕往门口站都会引来无数白眼。
“泉奴、阿梦。”
小紫唤上泉玉姬和梦娘一道离开。
第八章兰汤浴美
兰汤馆位于城东,粉墙灰瓦的院墙高及丈许,隔绝外界好奇的目光。馆后的排水渠兰香四溢,不住有花瓣随着混了脂粉的温水漂过,淌入河中。
据说运气好的曾在渠中捡过女客遗失的珍珠。更有一些登徒子在渠畔徘徊,纵然见不到那些美人儿也想一亲香泽。
不过来籣汤馆洗沐的女子大都非富即贵,往往带着大批仆从。一见到那些如ng似hu的恶仆,登徒子们立时做鸟兽散。
泉玉姬付了银铢,取过一支小小竹筹便有馆里的侍女来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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