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瑶》第 1 章

  第1章 嫂子
  我嫂子李瑶是这辈子最让我难以忘怀，刻骨铭心的女人。
  她总是喜欢撩我，那股媚到骨子里的劲儿，就像一个妖jīng。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方正的额头下面是纤细的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
  但她安静的时候，眉间那一抹隐约的哀愁，又总是不由得令人生出呵护的冲动。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腻，细腻到根本不像农村女人。
  她的气质很特别，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经意间就露出一种娇憨俏皮的样子，让人心里痒痒的。
  第一次见到我嫂子的时候，我眼睛就直了。这他妈长得也太好看了！
  连我们村里老人都说，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从来都没见过长得这么标致的婆娘。
  说这话的时候，老人们会长叹一口气，紧接着还会摇摇头：
  “可惜啊……”
  我从小没娘，据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死了。两岁的时候，我爹又出了车祸。我脑子里对我爹妈，压根就没半点印象。
  我是跟着我哥混大的，我哥当爹又当妈，走街串巷干木匠活，一直把我拉扯大。
  没爹没娘的孩子苦啊，我们村里人一般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了。可我哥都二十一了，却一直没讨上媳妇。
  就因为家里穷，又有我这么个大号的拖油瓶。人家说亲的上门一瞧，我家里两个大男人跟狗窝似的，拔腿就走。
  为这，村里嘴碎的就给了他个光棍郎的外号。
  我哥倒也不急，成天乐呵呵的扛着斧头锯子四处揽活。人家笑他是光棍郎，他就笑着喊：
  “别急，早晚找个漂亮婆娘回来，保管村里哪家媳妇都比不上。”
  一般听到我哥说这个，村里人就会一齐鄙视他：
  “吹牛bī！”
  却不曾想，在我上初一的时候，我哥竟然真从外面领了个女人回来，跟我说这是我嫂子。
  跨进家门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白sè的碎花长裙。看她的表情，明显有些局促的样子。她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我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些亲近的感觉。
  我哥笑呵呵的偷偷问我：
  “二毛，咋样，好看不”
  说着还朝我一个劲的挤眼。
  尼玛好看不
  就这么一件普通裙子，她那一双大长腿穿着，又搭了个紧身的打底裤。愣是被她穿出了风情万种的气势，刚被我哥领回咱们村的时候就引起了轰动。
  村里那些有媳妇没媳妇的老少牲口们，见了我嫂子就忍不住咽唾沫喘大气。
  漂亮啊！
  我还记得，那天村里人都围过来瞧我嫂子。村里公认的大美人王巧兰当时也在，可跟我嫂子站一道，当时就被我嫂子比了下去，整个儿一土jī。
  王巧兰还不服气，打量了我嫂子一圈，真被她找到了能比的。
  这娘们儿挺了挺xiōng，跟她那大波霸一比，我嫂子xiōng就显得小了。这让她得意的故意抖了又抖。
  结果村里的二流子黄毛喊起来：
  “王巧兰，知道你nǎi子大，你就别抖了。”
  惹得围观的人都哄堂大笑，王巧兰手里拎着把菜刀，追着黄毛杀了三条巷。
  这下，村里人都服气了，再也没有人叫我哥光棍郎了。
  我偷偷问我哥嫂子是哪来的，哥一巴掌拍我脑袋上。
  “小pì孩子管那么多干嘛，就问你，喜不喜欢她做你嫂子”
  这还用问吗，这么漂亮的女人做嫂子，那得多有面子啊。我当时就忙不迭的点头了。
  嫂子对我特别好。简直像妈似的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想起那段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当时穷，可我至今都心里暖暖的。
  我知道，那是家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大半年，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结束了。
  说起来，那事儿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话说我小的时候，其实挺呆的。家里一直没个女人，我对男女那种事情没有接触。村里牲口们说笑话，我也不懂啊。
  我哥跟我嫂子结婚后，村里三八碎嘴的娘儿婶子们就拦着我笑嘻嘻的问，我夜里有没有听到我哥和我嫂子打架。
  打架我没听到啊。我哥对我嫂子挺好的啊，怎么会打架
  王巧兰就撇嘴鄙视的说：
  “高二毛你个小pì孩懂个pì，你哥和你嫂子怎么可能不打架。有本事你夜里别睡，偷偷贴墙上听听。他们要是不打架，你明天来我摊上。rou包子我不要你钱，你吃个够。”
  rou包子啊！我当时就眼睛直了。我们村里就属王巧兰家的rou包子好吃，我特别馋。可我们家穷，我也不好意思老是叫我哥给我买包子。
  听王巧兰这么一说，我就惦记在心头了。不就是听墙角么，这有什么难的。为了吃包子吃个够，干了！
  我们家是两层的小楼，我哥说，是爹在外头跑运输赚钱盖起来的。我们家盖楼的时候，在我们村里可不多见。
  不过那时候就这条件，说是两层小楼，其实就是屋顶盖的高了点，中间用木板隔开了上下层，做了个阁楼。
  我睡觉就在阁楼上。
  有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不用听墙，因为木板根本不隔音。我在楼上贴着木板听楼下说话，能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别说是听了，就算我想偷看，阁楼木板都有洞。我趴在洞眼里，什么看不到
  可那天晚上，我为了吃到包子，连着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趴木板上偷听。都听的我打瞌睡了。也没见我哥床那边有动静。
  第二天，我顶着个黑眼圈跑王巧兰摊子上要包子。王巧兰问我听到没。我说没，我听了几个小时也没听到。你骗人，快给包子。
  王巧兰就咯咯笑的跟个老母jī似的，说我个小pì孩肯定睡着了没听到。
  我说我没有骗人，是你骗人，我哥和我嫂子好着呢，根本不可能打架。
  结果，旁边围观的人听到我说这话，都轰的一声笑了。
  那天，王巧兰给了我包子。但我没吃，一把都扔了。我不开心，因为，后来他们说我哥是太监。
  我不懂太监是什么意思，就跑回去问我哥。为什么大伙儿都说你太监。
  我哥听了我的问，没说话，一pì股蹲在门槛上抽闷烟。一支接着一支，一直抽了快有半包烟。
  然后，他跑去把王巧兰的摊子给砸了。
  那天晚上，我哥就搬到堂屋里打地铺睡了。我虽然不懂，但看我哥黑着脸的样子，我知道是我做了错事。
  嫂子叫他去屋里睡，他不答应，嫂子哭了。
  我看嫂子哭的伤心，我也跟着哭了。下来劝他，边哭边求他回去睡，可哥摸了摸我的脑袋，说：
  “不怨你。”
  后来，哥出门做活，村里总就有些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