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倾国》28-37

  第028章 醉卧温柔乡
  风流轶事总是有著惊人的传播速度,丞相王桓之在g兹国宴席上幸了一个妖娆的舞姬并且将她收入府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熟悉王桓之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不仅素来不好女sè,而且清高自持的很,怎麽会随便纳了一个出身低贱的舞姬呢?
  然而更让人讶异的是素来勤政的王桓之随後居然一连两日都没有上朝,大有醉卧温柔乡,自此不早朝的架势,这一下连监国太子元劭的脸sè也难看起来,朝野上下更是议论纷纷,猜测王丞相冰河解冻,被个绝sè妖姬给迷住了。
  事实跟传言出入不大,原本媚神的力量就异常霸道,加之毓灵使出了浑身解数曲意承欢,把王桓之勾得片刻也离不开她,在相府中日夜狂欢,笙歌曼舞,醉生梦死。
  第三天一早,太子就派人来请王桓之上朝,一副抬也要把他抬到朝堂上去的架势。王桓之也知道不能再懒下去了,但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被再三催促才起身上朝去。
  王桓之离去後,毓灵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养神,接连三天的狂欢让她也有些体力透支,正闭目假寐著,忽然听到窗外窃窃低语声,被吵醒的她不耐的睁开眼,只见两个衣著华贵的美妇人径自走了过来,面sè不善的上下打量著她。
  “哟,我当是什麽国sè天香的大美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其中一个身著翠衫满头珠翠的美貌女子嗤笑道。
  “瞧瞧,这架子还挺大,入门几天了也不见来给我们几个做姐姐的请安,只管整日霸著老爷寻欢作乐。”另一个著红杉年纪稍大的女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们是何人?”毓灵懒洋洋的问道。其实她早就查过了,王桓之的原配夫人萧氏於三年前过世,膝下只有王思懿一个女儿,王桓之尚未续弦,这两个估计是他的姬妾,趁著王桓之不在找茬来了。
  “好大的胆子,见到两位夫人还不下跪请安?”红衣女子的丫鬟狐假hu威的喝道。
  “咦,相爷夫人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没了麽?哪里又冒出来两位夫人呢?”毓灵冷笑道。
  “哼,我们虽不是正室夫人,但好歹也是出身清白的名门闺秀,你一个低贱的舞姬,竟敢在我们面前口出狂言?”红衣女子怒道。
  “来人哪,给我掌嘴!”翠衫女子尖声叫道。
  “你敢?!”毓灵忽地站起身气势bi人的瞪著她们,她本是天生贵胄的皇室骄女,自有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气质,丫鬟被她气势所迫,竟不敢上前放肆。
  毓灵不yu与这些莺莺燕燕多做纠缠,径直从她们身旁穿过,眼角都不多扫一眼,她傲慢的态度直把两个女子气的牙痒痒的,心里对她的恨意更深。
  毓灵边走边想著心事,心情有些烦躁,整日对著自己的仇人甜言蜜语巧言欢笑,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像个下贱的娼ji似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复仇,这个代价也不小。
  她真该庆幸王桓之生得潇洒倜傥,风神俊秀,而不是个长得肥头油面的恶心男人,否则她真怀疑她能不能对自己狠下心牺牲sè相来勾引他。咦,不对,就算他长得不错,但始终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恶魔,那麽长得好不好看又有什麽关系?难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就不是她的仇敌了吗?
  第029章 名师劣徒
  毓灵思绪有些混an,不知不觉走到了王桓之的书房。书房非常宽敞,没有多余的陈设,案上整齐的摆著文房四宝,一封未写完的书卷平铺在桌上,毓灵好奇的凑过去看,但见那书卷上的草书笔走龙蛇,遒健刚劲,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世人皆推崇王桓之的行书为天下奇绝,其实他的草书也别具一格,正可谓“清风出袖,明月入怀”。
  毓灵忍不住拿在手中细细欣赏,观摩半响後又掩卷叹息:都说字如其人,文为心声,搁在王桓之身上却不适用,为何能写出这般锦绣文字珠玉佳篇的偏偏是个心机如此狠毒之人呢?
  她放下书卷,又看到书案上放著一卷微微发黄的卷轴,她展开一看,不禁呆了一呆,原来这竟是一幅王思懿的画像,画上的她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两条小辫子垂在鬓边,虽然年纪尚小,但jiao美的容貌已依稀可见,落款是王桓之,旁边一排蝇头小字写著“贺爱女十二岁生辰之作”。
  毓灵闭上眼,仿佛可以看见那幅温馨的画面,yang光和煦的午後,慈爱的父亲用画笔细细描摹著可爱的女儿,一副天n美好的景象。可是十二岁的她呢?本也应该在严父慈母身边绕膝承欢,却被他害得父母惨死,家破人亡,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同样是人,为何境遇天差地别?凭什麽?凭什麽!她突然感到一阵冲天的恨意充盈了x腔,手儿紧紧攥住画卷,恨不得把它揉碎。
  “在看什麽呢?”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浑厚的男子声音,她悚然一惊,手中的画轴竟失手坠落到地上。
  毓灵愕然回头,却见王桓之正举步跨入房间,看起来是刚从朝堂上回来的样子。只见他头戴漆纱笼冠,身著玄sè官袍,衣裳上织著山龙九章的图纹,腰间系著象征著三公诸侯品级的紫sè绶带,绶带上挂著丞相的黄金印章。王桓之年少时便是洛yang有名的美男子,如今年过三旬愈发成熟稳重,这一副庄重华贵的扮相衬得他气宇轩昂,威严凛凛。
  毓灵勉强克制住慌an的芳心,掩藏好仇恨的情绪,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画轴,故作惶恐道:“我……我只是闲来无事,随处走走,不想误入了相爷的书房,我不是故意翻看您的书卷的。”
  王桓之一眼瞥见桌案上明显被挪动过的书卷,又见她一个劲儿盯著上面的字,面露羡慕之sè,心中原本的几分疑虑便消散了。他柔声问道:“灵玉可曾读过书?”
  灵玉是毓灵为自己这个舞姬身份起的化名儿,她编造了自己的身世,说自yòu随家人去西域经商,後来父亲亡故家道中落,不幸沦落为舞女,後又跟著g兹国使臣来访。
  “只是略识得几个字罢了。”毓灵垂首羞答答的说。
  王桓之温和的笑了笑,将书案上的毛笔递到她手中,说道:“来,将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
  毓灵接过笔,犹豫了一下,中规中矩的写下两个蝇头小楷,字虽称不上漂亮,倒也娟秀工整。
  “嗯,你没受过名师指点,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王桓之居然夸了她一句,这让毓灵不由得双颊绯红。
  “夫yu书之时,当收视反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运笔之道,平腕竖锋,指实掌虚,使虚而宽。”王桓之l念著笔法要诀,伸出宽厚的右手握住毓灵的纤手,带著她写下“灵玉”两个古雅劲秀的字体,左手却轻揽她的纤腰,将她整个环在怀中,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毓灵被他充满yang刚气息的怀抱搂著,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手微微一抖,字就歪了出去,突然腰间被捏了一下,她忍不住呼痛,却招来他的轻叱。
  “本相肯亲自指点你书法,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居然敢心不在焉?你说我该怎麽罚你呢?嗯?”他忍著笑意,戏弄著她。
  “相爷……你好坏,欺负灵玉!”她撅著小嘴撒jiao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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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0章 人面桃花
  王桓之松开握著她的右手,将她反转过来面朝自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欣赏她含羞带嗔的jiao态。仔细看她的容貌不过清秀,却偏偏有令人过目难忘的魔力,以至於他上朝的时候都因为思念她而连连走神,一退朝就匆匆赶回来与她相见。
  他出生显贵,又才貌出众,自成年起身边就不缺jiao妾美婢,但就好象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一样,美sè对於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原配萧氏也仅是门当hu对的世族联姻,他对她更多是敬重,至於其他的侍妾,在他眼中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让他一见锺情,难以自拔,三十多岁的人居然像刚坠入爱河的莽撞少年一般,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痴迷,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偏偏情之所锺,身不由己。
  被他漆黑幽深的眸子深情注视著,毓灵突然有些心虚,似乎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chun,柔软的丁香滑入他的口中,她的主动明显取悦了他,他很快热情的回吻她,火热的双chun紧贴摩擦著,不时发出啧啧的羞人的声音。
  他将她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隔著衣衫揉捏著她x前的柔软,又抚弄著她敏感的纤腰,她只觉得浑身软作一摊泥,樱口中溢出阵阵妩媚婉转的低l,忍不住颤声道:“相……相爷……”
  “跟你说过了,不许叫相爷。”他惩罚似的轻咬著她的耳垂,激起她更多的颤栗,“这时候该叫我什麽?嗯?”
  他那声拖长的带著诱哄意味的“嗯”让她意an情迷,氤氲迷蒙的杏眼染上浓浓的情cháo,jiao嫩的脸蛋豔若桃李。
  “相……相公……”她含情带羞的小声呢喃道。
  “真乖!”他满意的一笑,双手挪到她的腰间松开她的腰带,散开她的外衫,又解开粉sè兜x的系带,一对坚挺丰满的玉r立马弹了出来。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雪白羊毫,随手沾上嫣红的颜料,竟在她裸露的酥x上细细描摹起来。
  chu糙而冰凉的羊毫在她jiao嫩的肌肤上缓缓滑动著,不时划过她敏感的r头,那感觉又痒又刺激,引起她jiao躯一阵阵哆嗦,下体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热流。
  “嗯嗯……不要啊……好痒……”她扭著身子想逃开,却被他牢牢摁住,被迫承受著这甜蜜又刺sè诱人。
  “啧啧,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他发出一声叹息般的赞叹,垂首吸吮含弄她殷红的r首。
  在他不停的挑逗刺激下,她的身体越发的火热,花x里的热流越积越多,饥渴的小x一张一合的翕动著,空虚的感觉让她难耐的扭动著身子,好想有个chu长的东西c进来,狠狠的捣弄一番。
  “相公……我好想……想要你……”
  “小娘子,想要什麽?”
  “嗯……嗯……我想要相公的大bbc……c我的小x……”
  “啧,娘子好y荡呢……”他轻轻笑著,将她压倒在桌案上,然後解开了官袍的下裳,掏出业已肿胀坚硬如铁的硕大yang物,抵住她那张湿漉漉的翕动不已的饥渴小嘴,腰部微微用力就顺滑的顶了进去。
  “啊啊……”她欢愉的叫唤著,修长的双腿主动环住了他的hu腰,随著他的抽c挺动迎合著。
  正当二人情爱正浓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唱喏:“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来捉j。ian啦,嘿嘿~~
  第031章 偷欢情更浓
  毓灵浑身一个激灵,夹住王桓之yug的花x骤然收缩,突如其来的刺激差点令他泻了出来。
  王桓之yu望正浓,本不想停下来,可毓灵却脸sè发白的一把推开了他,倏地一下就躲到了桌案下面。这桌案体积甚大,又长又厚的桌布从上而下罩住了桌腿,人躲进去外面倒是一点看不出来。
  王桓之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迅速的消失在书桌下,满腔的yu火顿时失去了发泄的对象,无奈只好悻悻的胡an整理了一下衣袍,冲著门外说道:“请殿下进来吧。”
  元劭一撩衣袍跨了进来,看到王桓之正坐在书桌後,白皙的面sè似乎有些不自然的cháo红,也没有像平常那样站起身来迎接他,不过元劭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直奔主题开始讨论事情。
  因为皇帝久不理朝政,所以国家大事都是元劭跟王桓之议定的,而王桓之前两日都没有上朝,政事积了一堆,所以元劭今天特地过来跟他讨论一些要事。
  元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著,但王桓之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未被满足的yu望像猫爪子在心里挠著一般,不上不下的极为难受。突然他感到桌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他的大腿,顿时明白那是毓灵的头,便伸手将她的头摁向他的胯下。
  躲在桌子里的毓灵也不好受,身体深处燃著熊熊的情yu,耳中听著心上人的说话声,却无法接近,这种里外焦灼的感觉令她五内俱焚,芳心寸an,她终於顺从的解开他的裤带,将那仍然硬挺著的yu望深深含入口中,细细tian弄起来。
  外面站著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而她却躲在这儿不顾廉耻的跟他岳父偷情,这种禁忌又绝望的情感让她格外有一种堕落的甘美,她一边流著泪一边报复似的卖力吞吐口中硕大的yu望。
  见王桓之明显一幅敷衍的样子,元劭渐渐也感觉有些不对了,他抬头看了看,只见王桓之的俊脸上流露出一种隐忍到极点,仿佛既欢愉又痛苦的神情,突然他眼角一瞥,见到深黑sè的桌布下隐隐露出一片鹅黄的裙边,不由联想起前几日京中的流言蜚语,顿时恍然大悟。
  他突然有一种想掀开桌布的冲动,想看看这个能把他这位城府极深喜怒不形於sè的岳父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幅模样,不过他到底是极有教养的谦谦君子,这般失礼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只能心中长叹一声,看来今天这事儿是议不成了。
  “岳父,我看您脸sè不好,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太子意味深长的刻意强tiáo“保重身体”这几字,转身走出门去。
  元劭刚走出去门,王桓之就猛的把毓灵扯了出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腰胯上,自下而上的狠狠侵犯起来。
  “你这个小妖j,真是太勾人了!”他激烈的抽c蹂躏著她窄小紧致的小x,喘著chu气道。
  “啊啊……嗯啊……好大……好舒服……快点……再快点……”毓灵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的缠住他,不住的呻l浪喘,翘臀y荡的扭摆著,花x里汁y肆流,热烫紧滑的软r不住收缩,贪婪吸吮摩擦著他的,让他舒爽的如坠云端,狠狠的死命捣弄著,r体撞击在她的圆臀上啪啪作响,力道大得恨不得把一对丸子都挤进去。
  太子元劭还未离开院子,就听到身後隐隐约约传来欢爱的声音,心下不由大窘:堂堂一国丞相,白日宣y,不顾廉耻,太荒唐,太yan了!元劭一边叹气,一边逃也似的离开了相府。
  第032章 桓之求婚
  俗话说:sè是刮骨钢刀。
  在毓灵美人计的诱惑之下,王桓之陷入不能自拔的红粉陷阱,虽然他正值盛年,也经不起这个小妖j的日夜索求,身体渐渐呈现疲态,但偏偏j神上的迷恋却日趋加深。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丧失雄风,王桓之也不例外,於是他开始服食了时下十分流行的补药“五石散”。
  “五石散”, 又称“寒食散”,是由石锺r、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一种中药散剂,具有壮yang、强体力之功效,服用後可以让人x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并行走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说白了, “五石散” 其实就古代的毒品,短期服用似乎有神效,但其实无异於饮鸩止渴。放在从前,自律的王桓之g本不会碰这种东西,但在毓灵的暗示下居然开始服食,而一旦沾上就再难戒除。
  这一日黄昏,相府的波心亭,身著一袭白sè广袖长袍的王桓之从毓灵手中接过一杯温酒,就著酒水送服下了“五石散”,顿时觉得x中热气上涌,头脑神清气明。
  毓灵偷偷打量王桓之,跟第一次见面时相比,王桓之的身形明显清减消瘦了,但j神却因为服食五石散的缘故,显得不正常的亢奋。王桓之正按照她和元泓预谋的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毁了身体,消了意志。她的复仇计划很成功,可是为什麽她却并没有觉得开心呢?
  在相府的这些时日,毓灵所见所闻,无一不见证著一个百年世族的荣耀和辉煌,而家族的重担全部都压在王桓之一个人的肩上。那络绎不绝的王氏子弟的到访,或请教学问,或求取前程,他们对於家族的领导人王桓之有著偶像般的狂热与虔诚。偶尔见王桓之也流露出 对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生活的向往,然而无法逃避的家族重责让这种念头成为不可实现的奢望。她渐渐的理解王桓之对於极致权势的孜孜以求,那并非出自个人的野心,而是源於背後王氏这个元魏第一世家为维系声望和地位的贪求。
  因为明白了这些,她对於王桓之的仇恨竟淡了不少,也因为这样,继续留在王桓之身边欺骗他引诱他也变成了一种难耐的折磨,她开始期待跟他摊牌,希望早日脱身。
  “在想什麽呢?”王桓之见毓灵怔怔出神,开口问道。
  “没什麽,我随相爷起身走走吧。”毓灵从沈思中拉回思绪,朝著他嫣然笑道。
  五石散服下後,人会浑身燥热,必须散步出汗,称为“行散”,通过运动出汗把药力bi发出来,否则就会郁结於心,堵塞经脉。
  毓灵陪著王桓之在相府花园散步,突然王桓之说道:“下月初九是一个嫁娶吉日。”
  “什麽?”毓灵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过脸呆呆的望著他。
  “瞧你傻傻的,你叫了我那麽多声‘相公’,总不能让你白叫不是?”王桓之亲昵的捏了捏她jiao嫩的小脸。
  “相爷要纳我为妾?”
  “本相的妾都叫我‘老爷’的,只有我的妻子才有资格叫我‘相公’。”王桓之正sè道。
  “相……相爷要娶我为妻?”毓灵一下子蒙了,她怎麽也料不到位高权重的王桓之居然会娶一个身份低贱的舞姬为正妻。
  “怎麽,你不愿意?”
  “不……不敢,只是灵玉出身低贱,怎麽配的上相爷?世人怕会因此耻笑相爷呢!”毓灵期期艾艾道。
  “哼,在这相府中本相还是说了算的!”王桓之轻描淡写道,“至於世人的看法,本相尚且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呢?我不过想娶自己喜爱的女子为妻罢了。”
  毓灵看王桓之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要不是王桓之跟她有著血海深仇,她说不定还真的会动心。
  她故作欣喜的微微颔首,柔顺的偎入他的怀中,心中却明白她在相府的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下一章就摊牌了,让这两只做最後的温存吧。
  第033章 爱恨情仇一朝休
  当东方泛起微微的鱼肚白,一夜浅眠的毓灵悄然起身,神sè复杂的望了一眼身旁尚在熟睡的王桓之,然後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出了卧房。
  披上压在箱底很久的象征郡主品级的金丝银绘正红sè锦衣,香墨细细描眉,胭脂淡淡匀脸,发髻高高盘起,斜c金步摇,轻佻妖豔的舞姬摇身一变,化作华丽端庄的兰陵郡主。
  今天是入g给太後请安之日,也是毓灵决定跟王桓之摊牌之时。
  王桓之是被屋外的喧哗声吵醒的,醒来却发现身旁的卧榻已凉了多时。平时都是灵玉伺候他起身,今日却不见踪影,他觉得有些奇怪,披上外衣推门出去。
  站在门外走廊上的管家一脸尴尬,见王桓之出来如遇见救星一般。
  “外面何事喧哗?”王桓之皱眉问道。
  “回相爷的话,高yang王来访。”管家恭敬的回话。
  高yang王元泓?王桓之很感意外,属於敌对阵营的元泓跟他素无jiao情,从不来往,怎麽会突然登门拜访?
  虽然心头疑惑,王桓之还是随著管家来到前院,谁知就见到了让他又惊又怒的一幕,他心爱的女子正与元泓亲亲热热的偎依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麽?”王桓之忍不住怒喝。
  “丞相早安哪!”元泓丝毫不顾王桓之气得发青的脸sè,优雅的微笑著跟王桓之打招呼,大手还紧紧握住毓灵的柔荑。
  “殿下一大早到我府上轻薄我的未婚妻,是什麽道理?”王桓之沈著脸责问道。
  “你的未婚妻?”元泓闻言爆发出一阵狂笑,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手指著身旁的毓灵说道,“你可知道她是谁麽?”
  刚才被妒火冲昏了头的王桓之这才注意今日“灵玉”的妆扮大异於平常,一身金丝银线绣著孔雀的正红sè锦衣极为华美,这g本就是皇室才能穿戴的品服!
  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投向毓灵,微颤著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毓灵眼见著王桓之的脸sè由青转白,他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伤痛还有一如既往的深情,她狠下心肠,傲慢的仰起脸,露出一个高贵而矜持的笑容,用不带感情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兰,陵,郡,主,独,孤,毓,灵。”
  宛如一个焦雷砸下,王桓之顿觉舌底苦涩,心如刀割,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失控的情绪平复下来,问道:“堂堂的郡主却扮作舞姬来骗我,为什麽?”
  “我……”毓灵尚未来得及说什麽,元泓却突然截断她的话语,轻描淡写的笑道:“丞相莫见怪,我这位表妹向来爱胡闹,最喜欢易装出巡找乐子。不过她许久不进g,太後娘娘想念得紧,特命小王前来接她回g呢。说起来这段时间多谢丞相的照顾她了。”
  王桓之自然不会相信元泓的这番说辞,但见毓灵神sè冷淡疏离,往日的柔情蜜意烟消云散,他心an如麻,忍不住问她:“你说喜欢我,愿意嫁给我,也都是假的?”
  “相爷真有趣,相公娘子之类的称谓不过是床榻之间的戏言,岂能当真呢?” 毓灵掩口jiao笑著,转过身朝著元泓风情万种的飞了一个媚眼,“你说是不是呢?相公~”
  她与元泓相处都是横眉冷对,从来不曾给过好脸sè的,如今这般温言软语柔情款款的模样,就算知道她是在演戏给王桓之看,也不禁让元泓产生受宠若惊的感觉,被她柔媚的眼波一扫,酥软又jiao嗲的一唤,连骨头都有些发酥。
  王桓之铁青著脸看著他们当著自己的面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心底一片悲凉,他惨然一笑:可叹自己终日算计,机关用尽,最後竟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是了,他当年设计陷害她父亲,又害她失去清白,如今这一切都是报应吧?
  他眼睁睁看著毓灵巧笑嫣然的挽住元泓的臂膀,说说笑笑的携手朝门外走去。
  “站住!”王桓之沈声喝道。
  毓灵闻言脚步微顿,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相爷还有什麽吩咐麽?太後还等著我去请安,耽搁了可不好呢。”
  “今日你走出这个门,将来可不要後悔!”他冷著脸,神sèy狠的说。
  “呵呵,多谢提醒,不过本郡主从不做後悔之事!你我就此别过,後会无期!”她冷冷一笑,决然而去。
  她无情的话语仿佛利箭一般直s王桓之的心头,他终於忍不住捂住x口,哇的一声吐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
  毓灵迈著优雅从容的步子迈出相府的时候,听到身後杂an的惊呼声:“相爷,相爷,你怎麽了?”“不好啦,快请大夫,相爷吐血了!”……毓灵脸上的笑容倏然僵硬,多日的亲密相处,日夜耳鬓厮磨,就算是做戏,也难免投入感情,看著王桓之痛不yu生的表情,她并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反而心底挥之不去的隐隐愧疚,甚至忍不住想回头,可是开弓岂有回头箭,她也只能硬著头皮把戏本唱到底了!
  第034章 风雨yu来
  毓灵回到自己的碧霄g後,一连几日闭门不出,可就算她不出门,各种传言还是纷纷传入耳中。
  先是听说元魏的第一权相,正值盛年的王桓之突然病倒了,接连几日都没有上朝。
  又听说王桓之对外称病闭门谢客,在府中却招来一gan妖豔舞姬,终日饮酒作乐。
  没过几日又传来消息,王桓之日益沈湎於五石散,服食之後脾气bào烈,狂x大发,不仅驱逐了之前召来的舞姬,而去下令遣散了府中的所有姬妾。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忧虑,有人旁观,有人幸灾乐祸。但无论如何,元魏第一世家的王家失去这一顶梁柱,无疑是一个沈重的打击。
  眼见著王氏群龙无首,作为王桓之的姐姐,久居深g的王皇後也坐不住了!
  收到王皇後的传召时,毓灵抬头望了望窗外y云密布的天空,心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未央g,笼罩在黑沈沈的乌云下,显得格外的巍峨冷峻。
  毓灵平静的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几步之外高高在上的宝座上,王皇後面无表情的冷冷望著她,四周侍立的g人仿佛一座座没有呼吸的雕塑,死一样的寂静在空旷的g殿中弥漫。
  过了半响,皇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郡主入g也有八年了吧,这八年来,本g待你如何?”
  “皇後娘娘待我很好,碧霄g中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毓灵回答道。
  “那本g可有做什麽令你不满意的事?”皇後又问。
  “皇後娘娘处事公道,毓灵对娘娘只有感激,没有不满。”
  “既然本g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你为何要做出那等事情?!”王皇後突然发难,拍著桌子怒气汹汹的责问道道。
  “毓灵不知道皇後娘娘所言何事?”
  “你还在这里装蒜?你自己做的丑事,本g说起来都替你觉得丢脸!这两年来不止一个人跟本g说你x情轻浮举止放浪,本g怜你自yòu失怙,不忍指责於你,也不曾管束於你,如今看来,是本g对你太宽容,给了你太多的自由,让你如此不知廉耻,胆大妄为!”
  毓灵心中冷笑,皇後说得好听,什麽对她宽容给她自由,其实不过是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不曾威胁到她和她背後家族的利益罢了,如今涉及到了她的兄弟王桓之,就立刻兴师问罪来了。
  毓灵不言不语,脸上却露出嘲讽和不屑的神sè,皇後见了更加气恼,正yu责问她,g门外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叫骂声。
  “姑妈跟这个贱女人多说什麽?”叫骂的竟是太子妃王思懿,只见她挺著个大肚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扬手就甩了毓灵一记耳光。
  毓灵没料到作为名门淑女的王思懿居然会动手打人,脸颊上顿时红肿一片,她自小就是金枝玉叶,何曾这般受辱,顿时也来了气,说道:“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麽样?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整天勾三搭四,跟个娼ji一样跟人an睡,勾引我夫君不成,居然对我爹出手!你害的我爹爹变成那个样子,我自然要找你讨回公道!”王思懿言辞锋利,咄咄bi人。
  毓灵向来不待见王思懿,过去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处处忍让,但如今得知她是自己的仇人之女,自然不会再客气,她冷笑著反讽道:“我跟令尊的事情可lún不到你来管,说起来我还差点做了你的後娘呢,如果那样的话你见了我该奉茶行礼才是。”
  “你……你这个贱人, 我打死你!”王思懿冲上来想再扇她耳光,毓灵这次早已有准备,岂能让她再得逞,伸手架住她的胳膊,两人纠缠中王思懿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踉跄就重重跌倒在地,她如今已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这一跌可不得了,一下子动了胎气,疼得她脸sè发白,倒在地上大声呼痛。
  毓灵没想到她会摔倒,一下也愣住了,太子妃的失足跌倒令未央g陷入一片混an,王皇後一面慌忙命人去请太医,一面y沈著脸命令道:“你给我到外面跪著,没有本g的指示不许起来!如果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本g绝不会饶过你!”
  窗外狂风大作,y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爆起一道雪亮的闪电,一阵惊雷轰然响起,紧接著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的砸下来。毓灵默默的转身走出未央g,迎著漫天风雨跪在了未央g的台阶前……
  第035章 雨中伤情
  巍峨的未央g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bào雨如注,明明是下午时分,天sè却黑沈沈的恍若暗夜。
  g外层层叠叠的台阶尽头,毓灵纤细的身影在风雨飘摇中显得格外的柔弱无依,她静静的跪著,任由瓢泼大雨倾泻在身上,长长的秀发湿漉漉的贴在颊边,身上薄薄的丝绢裙装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优美玲珑的曲线。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倏然抬头,却见太子元邵那令她又爱又恨的熟悉身影朝她走来。
  毓灵无助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热切的仰起头,深情脉脉望著他。
  元邵却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向她伸出温暖的手,而是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几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毓灵满怀希望的心蓦地沈了下去,被雨水淋透的身上传来一阵透骨的寒意。
  “毓儿,我知道我亏欠你许多,所以这两年来我一直努力弥补你,你任x胡闹我也一再容忍,甚至你闯了祸我还千方百计帮你开脱,但这一次,你做得实在太过了。”元邵突然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任x胡闹?呵呵,原来在太子殿下的眼里毓灵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大麻烦!”毓灵自嘲的冷笑著。
  “还有,你什麽时候跟二哥走得那麽近了?这次的事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元邵问道,向来温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冷酷的神sè。
  他在怀疑她,他以为她在帮著别人谋夺他的太子之位!口口声声说爱著她,可自己算什麽呢?天下,权势,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毓灵心中充满怨愤。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我自己的主意,与旁人无关!”毓灵赌气的回答,恨恨的偏过头去不看他。
  元邵却偏不让她如愿,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太子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盯著她,幽深的眼眸中闪动著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毓灵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著,浑身湿透的样子有些ng狈,可是紧咬的下chun和倔强的眼神却满是坚持,没有半分认输。
  “那一日,在王丞相的书房,躲在书案下的人是你吧?”元邵又问道。
  此言一出,毓灵倔强坚持的表情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羞窘的红云。
  “我……”她像突然醒悟了一般,想要解释,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可是元邵却似乎失去最後的耐x,他不再看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毓灵忙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听我解释……”
  就在此时,未央g内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痛苦呼声,那是太子妃王思懿的声音,元邵神sè一变,冷淡的拂开她伸过来的小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决然离去……元邵拂开她的力量并不大,但对於毓灵来说却像是遭受了致命的打击,她像被抽gan了全身的力气,颓然的瘫坐在地上,身上的寒意愈发沁入骨髓,可是远远比不上心底的冰凉。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责骂她,但这样冷淡无情的态度却比打骂她还要令她心痛千万倍。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这一次,他真的对自己失望,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
  昔日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如今却只落得个互不信任,形同陌路的下场吗?
  毓灵心如刀绞,委屈万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狂风bào雨依然无情的肆虐著,毓灵浸在雨水中的下半身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从里到外透骨的冰凉一点一点腐蚀她脆弱的神经,渐渐的,她的眼前模糊了起来……突然,她感到头顶的雨似乎停了下来,模模糊糊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为她挡住了漫天的风雨。
  “三哥……”她挣扎著靠过去,虚弱的唤著,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元泓神sè复杂的望著倒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人儿,那张清秀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è,嘴chun冻得发紫,眉心紧紧的蹙著,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虽然昏迷著,纤手却不安的牢牢抓紧他前x的衣襟,好像抓住最後一g救命稻草似的。
  褪去高傲的伪装,敛去倔强的神情,风光无限的兰陵郡主其实不过是个痴情柔弱的可怜女子罢了。
  看著这样的她,元泓向来冷硬的心竟然莫名的软了下来,投向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怜惜和心痛,他脱下外袍裹住她冰冷湿透的jiao躯,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朝他的寝g景走去。
  这一章把我自己也虐到了,55,这是最虐的一段了,接下来会好一些的~
  第036章 病体亦承欢
  春日明媚的yang光下,繁华万点的杏花林中,一袭粉衫的少女欢快的扑著蝴蝶,不远处,白衣胜雪清雅如仙的少年深情凝望著她。
  她蓦然回头,冲著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比满园的春sè还要灿烂。
  “三哥,三哥……”她咯咯欢笑著,张开双臂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多麽令人怀念的温暖啊,她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贪婪的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
  突然,白衣飘飘的少年摇身一变,一袭玄衣腰悬玉带的王桓之出现在她眼前,满脸厉sè的bi近她:“我用一片真心待你,你却欺骗玩弄我的感情!独孤毓灵,你好毒的手段,好狠的心啊!”
  她吓得拔腿就跑,却发现双腿绵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不要,不要啊!”毓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吁,原来是一场噩梦……“太好了,你终於醒了!” 守在床边的元泓一脸喜sè,紧紧握住她的柔荑。
  “我……我怎麽了?”毓灵这才发现全身绵软无力,嗓子沙哑,疑惑的问道。
  “你因为淋雨受了风寒,高烧不止,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呢。” 元泓答道。
  毓灵见元泓声音沙哑,双目隐隐有血丝,显然是一直陪在身边照顾她。那天,也是他把自己从雨中救回来的吧?这麽想著,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毕竟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呢。
  元泓小心的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饿了吧?我让人把热粥给你端来。”
  元泓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冷面冷心的,突然这麽柔情体贴,令毓灵感到十分怪异,不过她还是听话的点点头,轻声细气的说:“多谢王爷。”
  一场大病让毓灵清瘦了不少,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力,下巴尖了下去,眼睛却显得更大更深了。印象中,兰陵郡主向来是人前高贵骄傲,人後妖娆妩媚,这副jiao怯柔弱的病美人模样倒是前所未见的,令人不免心生怜爱。
  元泓从婢女手中接过碗,竟然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眼神温柔,动作体贴,跟印象中那个对她施bào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毓灵乖乖的张开樱口,小口小口的吞咽著,殷红柔软的丁香小舌无意识的tian弄著沾上嘴角的汁y,她虽不是有意的,但这样的动作看在一个禁yu已久的男人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勾引。
  元泓的眸sè渐渐深沈起来,染上了一丝情yu,呼吸也有些chu重,但他答应过毓灵不再强迫她,何况她现在病体初愈,还发著低烧,他更不能趁人之危。
  毓灵看著元泓矛盾的神情,心中了然,她轻轻一叹:罢了,他救了她,又不辞辛苦的照顾她,她不过是个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拿什麽来回报?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副身体了吧?
  “王爷,我吃饱了。”她轻声说道,一只如玉的素手却贴上了他起伏不定的x膛。
  “你想gan什麽?别玩火!”元泓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眼中满是危险的神sè。
  “王爷莫非不想要毓灵麽?”她仰起头微微一笑,顿时春sè满室,百媚丛生。
  元泓看得喉头一紧,一股热气从小腹下方窜起,裤裆一下子就硬了。
  “你……真的不要紧?”他强忍著yu望,再一次确认。
  毓灵却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她伸出玉臂紧紧拥住他的脖颈,主动的吻上了他微冷的薄chun。
  “这可是你自找的!”元泓一下子被点燃了,强行压制的yu望如冲出闸门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卧榻上。
  身上碍事的衣料很快被解除,两具火热赤裸的身体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毓灵还发著低烧,脑子昏昏沈沈,感觉元泓微凉的身体可以缓解她的燥热,她将柔软的jiao躯紧紧贴上他古铜sè的雄健身躯不住的磨蹭,让他满腔的yu火更加失控。
  本想温柔的对待她,可是毓灵那副妖j一样的y荡模样让禁yu许久的元泓无法自持,他突然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向上提起架在他双肩,这个姿势让她的整个y部高高翘起,完全bào露在男人灼热的眼光下,连粉红的菊x都清晰可见。
  “啊……”毓灵没想到元泓一上来就要用这麽激烈的姿势,不由的惊叫出声,美目紧紧的闭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著……”元泓喘著chu气命令她,“看本王怎麽占有你!”
  她睁开双眸,双腿高抬的姿势让她清楚的看到那g从乌黑浓密的y毛中伸出的chu硕yang具如何缓慢的c入她的花蕊……元泓刚毅霸气的脸上带著征服的神情,他一边缓慢而坚定的c入,一边冷酷的说:“灵儿,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无论你有过多少男人,也无论你将来和什麽人在一起,我都将永远……永远在那里!”
  伴随著强势的宣言,他猛地用力顶入她的深处,深深的占有了她。毓灵被刺激的睁大眼睛,颤抖著身躯婉转承欢,迎接著他的征伐……她怎能忘记呢,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在她身体上心灵上打下的烙印,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叫出来……叫我的名字!”他一边有力的律动一边命令她。
  “泓……泓哥哥……啊啊……好舒服……”她哭叫著他的名字,柔软的腰肢像水蛇一样扭动迎合,随著大力抽cyhu里的花y越积越多,发出扑哧扑哧的y靡声响。
  “才c几下就这麽多水,真是欠人gan的小浪货!”
  她发著低烧的身体比往常更加火热,元泓在她火热紧致的甬道纵情驰骋,感到自己的雄壮被热情包裹百般吸吮,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大病初愈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很快,她的小x一抽一抽的收缩起来,柔媚的胴体泛起淡淡的粉sè。
  他察觉到她已临界高cháo,伸出手准确的找到她隐藏在花瓣中的y蒂,狠狠的揉弄刺激她,同时加快抽c的速度。
  “啊啊啊……我不行了……死了……我要被你c死了……”毓灵受不住失控的大叫起来,浑身颤抖著发出yu仙yu死的呻l,花x猛地收缩达到了高cháo,喷出一股股灼热的y体,冲刷过他硕大的g头,让他也被这热烫弄得发出x感的呻l。
  他猛地提起她的脚踝,让她整个下体都凌空,挺动巨大的yang具狠狠的蹂躏倒弄她不断抽搐著的花x,最终在她又哭又叫的求饶声中达到巅feng,g头抽搐著喷出大股浓稠的j华……元泓说的那句话,是我以前看一部美剧中男主跟还是处子的情人第一次h时说的,原话是“no atter whoever you are with, i will always, always be there!” 当时就把偶萌翻了,强势又温柔的男人,最让人难以拒绝了~
  第037章 皇子的雄心
  翌日毓灵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想起昨夜的狂欢,毓灵不禁俏脸一红,最後自己竟是被做昏了过去,连身上衣服和床单什麽时候都被换掉的都不知道。
  毓灵坐起身来,觉得腰背虽然有些酸痛,但昨夜“剧烈运动”出了一身大汗,身体的热度倒因此消退下去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寒也总算是彻底痊愈了。
  在g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用了点米粥,毓灵松松垮垮的披上外衣,朝景的院子信步走去,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元泓的g殿呢。
  天气很好,yang光灿烂,正是适合散步的天气。元泓早已到封地为王,景只是他偶尔回京省亲暂住的地方,院子也没有什麽特别的风景,不像一般g院总是!紫嫣红的开满花儿,这里只有一些苍郁挺拔的松柏,倒也别有一番清幽。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剑啸之声,毓灵循声而去,远远望见一袭白sè长袍的元泓正在练剑。同样是一袭白袍,元邵穿著显得温和儒雅,而元泓却是英姿飒爽,二人风格迥异,x情亦是迥异。
  元泓正练得投入,一柄七尺青锋在他手中宛如灵蛇般上下飞舞,剑气纵横,寒光流动,矫若游龙,翩若惊鸿,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力量收放自如,充满美感,又极具张力。
  这样的元泓对毓灵来说是陌生的,虽然早就听说过二皇子武功卓著,但今日亲眼所见才算信服。毓灵虽不会武功,但自小在父亲的熏陶下对於武学倒是颇有见解,看元泓的架势,分明是浸y多年的高手,即便还比不上她的父亲独孤誉,也应该不在她师兄楼振韬之下了。
  元泓舞剑已进入最後的高cháo阶段,只见他挥剑的动作反而慢下来,剑势大开大阖,气贯长虹,如指挥千军万马一般气势千钧,地上散落的一层松针树叶被凌厉的剑气激起,纷纷扬扬漫天飘舞。随著一声bào喝,元泓骤然而止,收剑直立,身姿稳如泰岳。
  毓灵忍不住鼓掌叫了一声好,元泓闻声转过头来,见到她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怎麽下床了?身体好些了麽?”
  “多谢王爷,我已经大好了。”
  “跟我这麽客气gan嘛,还是叫我泓哥哥吧。”元泓暧昧的笑著走上前握住她的玉手,又伸手了她的额头,这才满意道, “果然不发烧了,看来昨晚让你出一身大汗是对的。”
  毓灵俏脸微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试图从魔爪中挣脱出来,却被元泓一把拉住说:“你病体初愈,不宜太过劳累,随我去书房坐坐吧。”
  元泓的书房简洁素雅,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最醒目的是进门的墙上挂著一副字,赫然竟是曹子建的《白马篇》。
  白马饰金羁, 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 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 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 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 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 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 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 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 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 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 x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 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 不得中顾si。捐躯赴国难, 视死忽如归。
  墙上的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最後一句“视死忽如归”的“归”字最後一笔长长的拖曳下来,酣畅淋漓的豪情壮志几乎要破纸而出。
  毓灵感到很诧异,她记得太子元邵的书房里挂的是一副“天下归仁”,在她的印象里元泓是一个野心勃勃志在夺嫡的皇子,却不知他还有这样的豪情。
  “你喜欢曹子建?”毓灵忍不住问道。
  “曹子建才高八斗,惊才羡豔,谁会不喜欢?不过比起《洛神赋》我更欣赏这一首《白马篇》,可惜啊,他空有满腔报国雄心,却被人猜忌,郁郁而终。”元泓流露出物伤其类的感慨,眼中闪动著不甘和落寞。
  毓灵发现自己对元泓的了解真是太少了,原来他的内心竟是如此寂寞!是啊,天家亲情淡漠,兄弟倪墙骨头相残司空见惯,哪一位君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登上那张龙座?一个在夺嫡中落败的皇子下场,不仅是自身难保,母妃以及母系外戚一族都会被牵累,所以……他做的一切也都是身不由己的吧?
  可那是他的真心吗?谁又能理解他的雄心壮志?这样一个武功卓越满腔热血的男儿又岂会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游戏,然而身为皇子,从出世第一天起就注定了争权夺位的命运,毫无选择的余地。
  元泓见毓灵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禁自嘲的笑笑道:“怎麽?你觉得我这样一个生於深g之中,长於妇人之手的皇子不配有这样的豪情壮志?”
  “不,我没有这麽认为,你何必妄自菲薄。”毓灵诚恳的解释。
  “不瞒你说,如果不是这个皇子的身份,我定可以做挥斥方遒的一方统帅,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那是多麽快意的事情!说起来,你那位师兄楼振韬到是位难得的将才,我真希望有机会在战场上跟他一较高下,可惜啊……”
  “师兄?师兄他怎麽可能跟王爷你对阵沙场呢?”乍听到楼振韬的名字,毓灵的心漏跳一拍,好久没有师兄的消息了呢,好想念他。
  “啧,你胆子不小啊,在我面前还敢走神想别的男人?”元泓不满的威胁道,顺手把她搂进怀里,灵活的大手在她的腰间an挠,弄得她咯咯jiao笑不断求饶。
  正在此时,外面走来一个g女,朝元泓跪下说他的母妃贵妃娘娘请他过去,元泓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临走前还嘱咐她好好休息。
  元泓快步朝g门外走去,半路突然遇到一个送信的小太监,只见那个小太监佝偻著背朝他下跪,禀奏道:“王爷,丞相又有信函要呈给兰陵郡主。”
  元泓轻哼一声,这都不知写了多少信了,这王桓之还真是y魂不散啊!他顺手接过那厚厚的信封,微微用内力一抖,那一叠信纸就化为碎片纷纷落下。
  “回去告诉丞相,郡主不愿见他,让他不要再来信了。”元泓冷冷的吩咐道。
  “是。”小太监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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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曹植(192-232),字子建,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国曹魏著名文学家,建安文学代表人物,也是乐府变革的关键人物。魏武帝曹c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与曹c、曹丕合称为“三曹”。南朝文学家谢灵运曾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的评价。
  曹植天资聪颖, “年十岁余,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建安十五年,曹c在邺城所建的铜雀台落成,他便召集了一批文士“登台为赋”,在众人之中,独有曹植提笔略加思索,一挥而就,其文曰《登台赋》。曹c看後,赞赏不止。当时曹植只有19岁。才华出众的曹植得到曹c的宠爱,曹c曾不止一次想立其为世子,然而曹植行为放任,不拘礼法,屡犯法禁,引起曹c的震怒,而他的兄长曹丕则颇能矫情自饰,终於在立储斗争中获胜,登位称帝。
  丕即帝位,忌其才,yu害之,限令七步成诗,於是便有了那著名的 “本是同g生,相煎何太急”的千古名句。曹植後来多次上书请用,不遂郁郁而死,卒年仅四十岁。
  曹植的满腔报国热忱,豪情壮志,从这首《白马篇》可以窥得一二,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请多关注偶的参赛新文《楚烟桃花an》,跟媚sè风格完全不同的轻松系现代文,有空帮偶去打个分投个票啥的,某梦感激不尽哦~~
  王桓之番外:雨霖铃
  舞姬莲月
  我是名动洛yang的第一舞姬,年方二八,sè艺双绝。
  垂涎於我的美sè倾倒於我的舞姿的男人,不计其数,可我从来不理会这些酒sè之徒。我虽出身低贱,却心比天高,定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当丞相府派人请我去表演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我事先探听到王丞相最喜爱看胡旋舞,而这恰好也是我的强项,於是便做好了准备,一定要一举让他拜倒在我裙下。
  当激扬明快的琵琶乐声响起,我轻纱遮面,身著一袭金sè纱裙,如j灵般翩然而至。
  我早听说过丞相王桓之如何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却不曾料到他竟是如此年轻俊朗,风神如玉,一双幽深如墨玉的眼睛仿佛能dong彻人心。
  丞相本已微醺,慵懒的倚在榻上,他一袭广袖青衫,气质如莲,风华如月,生平第一次,我竟然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觉得“莲月”的名号应该形容他这样的人才对。
  他看著我,眼中闪过瞬间的惊豔,我开始跳起胡旋舞,他不禁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望著我,眼中浮现起狂喜,仿佛看著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越跳越快,眼神妩媚,神态妖娆,曲终舞停之时,我jiao弱无力的倒在了丞相的怀中,自然而然的摘下了我的面纱,露出我引以为傲的绝sè姿容。
  不料,当丞相看到我绝美的容貌时,眼中的狂喜突然被巨大的失望所替代。
  “不,不……你不是她……”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我,凄然大笑著,脚步踉跄的转身离去。
  我看著丞相走远,在我一生中,从来没见过那麽悲伤绝望的背影,还有那凄凉如孤雁哀鸣的笑声。
  我想:丞相一定是爱惨了那个“她”吧?
  可是,那个“她”,到底是什麽样的女子,能令丞相如此痴迷,却又令他如此伤心?
  丫鬟小翠
  八岁那年,一场饥荒带走了我双亲的x命,无依无靠甚至没有钱安葬爹娘的我,走投无路只能跪在路边乞讨,谁能帮我安葬了父母,我就卖身给他做牛做马。
  当一位白衫胜雪的年轻公子微笑著朝我走来时,我以为见到了天上的神仙,这世上怎麽会有长得那麽好看的人?
  这位公子替我安葬了父母,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他的恩德我毕生难保,唯有倾其一生尽心侍奉他。
  是的,他就是我的主人,当年王家才华横溢的小少爷,如今权倾天下的大丞相,王桓之。我知道有人说他玩弄权术,心狠手辣,可在我心里,丞相是最完美的人。我知道自己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丫鬟,我不敢奢求丞相的宠爱,只求此生可以侍奉左右,便已知足。
  本来,一切都可以很好,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出现。
  丞相牵著她的手走到我面前,他的眼中饱含著我从未见过的深情和眷恋,他对我说:“这是灵玉姑娘,以後你要好好侍奉她,就像侍奉我一样。”
  我心里万般不愿,却无法违逆主人的命令。
  她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她并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能令丞相为她神魂颠倒;她只是出身低贱的舞姬,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有著高贵的风华。
  自她来到相府,丞相就像变了一个人,酒sè无度,夜夜笙歌,冷落了府中一gan姬妾,连政事也荒废了,还沾染了五石散。我眼睁睁看著丞相一天天消瘦,却无计可施。
  没多久,丞相就宣布要娶她为妻,可是突然有一天,g里来了位王爷带走了她,原来她不是什麽舞姬,而是那个豔名远扬声名ng藉的兰陵郡主。
  她走以後,丞相就吐了血,还大病一场,病愈後绝口不提她的名字,但却开始沈湎歌舞,终日饮酒作乐,还大量服食五石散,原本温和的脾气变得bào躁易怒,看得我心惊胆战。
  一天半夜醒来,我突然看到原本是她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灯光,於是便偷偷过去,透过窗纸的小dong,我看到我最尊敬的丞相跪坐在地上,手里捧著一件华美的红sè喜服,那本是丞相找来江南最好的绣娘为她缝制的喜服,上面缀满了几十颗价值连城的东珠。
  我看到丞相紧闭著双眼,轻轻抚著那喜服,好像抚著心爱的女子,嘴角扬著幸福的笑意,清瘦秀逸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神sè。然而当他慢慢睁开眼,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悲伤绝望得让人喘不过去来,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的顺著他白净如玉的脸庞滑下。
  我的心疼得快要抽搐了,却只能死死的捂住嘴,任由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第二天,丞相突然下令驱逐了所有的舞姬,又遣散了府中的一gan侍妾。
  管家王忠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王家的忠仆,我父亲是王老爷的管家,而我则是从记事起就开始侍奉王家小少爷,就是後来的王丞相。
  王家是累世豪族,王家的小少爷自yòu便是锦衣玉食的贵族公子,更是才华横溢的当世人杰,但si下里他待人谦和,没有一般纨!公子的不良习气。
  少爷自小就与众不同,淡泊名利,x喜自由,最大的愿望是做一位不求闻达於诸侯的隐士高人。在十七岁的时候,少爷辞家远游,一去就是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王老爷已病逝了。
  老爷是得急病过世的,连遗嘱都没来得及立下,夫人与老爷伉俪情深,居然也随之而去了,等少爷赶回来,却发现王家诺大的家产竟已被叔伯亲戚瓜分殆尽,只剩下空空的大宅院。
  小姐,就是後来的王皇後,是个有心气的姑娘,自愿进g选秀,而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之後,终於大彻大悟,抛弃了他浪迹江湖的隐士梦想,为了重振家门,他走上入仕为官之路。不到十年的时间,他就成了权倾天下的一代权相。
  在我心里,少爷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永远那麽冷静自持,智珠在握,没有难得倒他的事。
  可是那句话叫什麽来著,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从来没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麽上心,就是当年的萧夫人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兰陵郡主可能就是少爷命中的劫数,有些人最好不相遇,遇上便是在劫难逃。
  今夜月sè如钩,残荷满塘,少爷又在对月独酌了。
  朦胧的月sè下,他面容清逸如谪仙,一袭广袖长衫,衣不胜体,举杯邀月,形影相吊。
  “相爷──”我担心的唤道。自兰陵郡主离去後,少爷意志消沈,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真是令人担心。
  “g中可有她的回信?”少爷淡淡问道。
  我黯然摇了摇头,少爷见状轻叹一声,自嘲的笑笑:“她恨透了我,自然不会再理我,可笑我却还痴心妄想。”
  “恕老奴多嘴,您应该好好保重身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壮著胆子劝wei道。
  少爷轻笑著摇了摇头,低语道:“我何尝不想忘了她?如果想忘便能忘,那该多好?你不用管我了,下去吧。”
  我领命退下,走得远远的,回头凝望,只见少爷踉跄的站起身,猛地guàn下一口酒,神情如痴如狂,他突然拿起桌案上的羊毫,龙飞凤舞的不停书写著什麽。
  少爷的书法一字千金,世人难求,可惜,秋风却不解风情,一阵萧瑟刮过,桌上的白纸像雪片一样飘上半空,又纷纷扬扬的落入池塘。
  我的眼神极好,清晰的看见那每一张白纸上都写著两个大字──毓灵。
  终於让我写出来了,2500多个字啊,可虐死我了,我容易麽我?!
  为了奖励偶的勤奋,表忘了给楚烟投票打分呀,先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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